第263章 不重要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杜度字數:2173更新時間:24/07/02 13:37:14
    她立馬往後退了一步,皺眉看着他。

    顧迎清所處的空間過於空曠,讓她沒有安全感,主要是他故意想戲弄她的表情看着有些混蛋。

    他什麼意思?

    沈紓紜讓他不痛快了,想在她身上發泄?

    轉念又猜測,是不是因爲沈紓紜的出現,提及或是讓他想到了程家以前發生那些事?

    她站在那裏,進退兩難時,程越生已經推開車門下車。

    顧迎清往後讓了讓,語言功能短暫受阻,不知道說什麼。

    程越生走出兩步,轉頭見她站在原地,招呼她:「走了。」

    低沉簡單的聲音在地下車庫裏迴盪。

    他的睡袍穿在她身上過分寬大,方纔領口還被他的動作開到胸下,露出白色刺繡文胸的邊緣,一張白潤的臉精緻又沾着幾分清冷,卻因含情的眼神顯得溫柔似水。

    她抿着嘴含蓄地瞧着他,可渾身上下那副樣子又一點都不含蓄。

    程越生咬住煙,伸出手將她兩邊領子一合,捏在手裏稍使力道,把人拽進懷裏,攬着人往電梯裏走。

    顧迎清小鳥依人靠在他臂彎裏,自己隨手握住衣領,因他方纔的動作心跳失了頻率,遲半拍地跟着他的腳步走。

    她心道感情使人眼盲心瞎。

    他隨便一個舉動,她都能被撩撥動心絃。

    電梯裏,他手臂擡起穿過她披在背後的長髮,壓在她肩上。

    顧迎清擡眼看着他:「你吃飯沒?」

    「沒有,你也還沒吃?」

    「嗯,來的時候淋了點雨,先去洗頭洗澡了。」顧迎清頓了頓,出電梯時說,「本來我都想回去了。」

    「爲什麼?」程越生斜垂視線看她。

    顧迎清說:「房子太大牀太硬,待着不習慣。」

    程越生隨意一笑:「待久了就習慣了。」

    顧迎清手從後抱住他的腰,手指鑽進他腰側的西褲裏,把他襯衫扯出來,「那每次都我一個人等你啊?感覺像二奶獨守空閨。」

    程越生臂力收緊,將她帶進臥室,顧迎清鬆開攏住衣領的手,睡袍立即散開,她被人從背後壓在門板上,大掌掐握上來,吻和呼吸落在她耳垂和頸側。

    他壓抑着聲音說:「什麼二奶像你這麼難伺候?」

    力道從腰線開始蔓延,顧迎清趴在門板上小口喘氣:「……我哪有?」

    「還沒有?不能說重話,規矩比誰都多,動不動就哭,哭給誰看呢?嗯?」

    程越生揉着她緩慢粗沉地說着,看她在他手上逐漸臉色緋紅,眼神迷離,他力氣很大,卻在她頸後一下下輕啄,「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一哭我就拿你沒辦法?」

    他嗓音富有此種時刻獨有的低沉性感。

    顧迎清從空白的思緒中捉出個畫面,吞了下喉嚨,氣息不勻道:「早知道,一開始在飲泉路1號,我就哭得更慘一點……」

    他忽然一頓,「你真的很記仇。」

    不是記仇。

    她只是記得那時候他的眼神,記得冬夜裏刺骨的風,記得腳踩在地上逐漸麻木的感覺。

    記得心裏的不平衡和不甘。

    享受過他給過的刺激和溫柔,要是再讓她回到從前,她怕自己會接受不了。

    程越生去洗澡的時候,顧迎清陷在牀裏,人從極致過後的空虛中慢慢回過神。

    她想到樑倩和沈紓紜說的「本事」,她承認自己矛盾且虛榮。

    既不希望別人覺得她靠手段高攀,又爲得到過他那句「我會對你好」的承諾而小有得意。

    可惜他們不知道。

    他們仍覺得她只是一隻花裏胡哨的金絲雀,他終有一日會審美疲勞。

    即便是,她也獨享過他。

    可是無人知道,她還想要更多。

    她的貪心和佔有慾成倍地瘋長,想他身邊一直只有她。

    從前她因放縱而後悔,如今放縱給她另類的安全感。

    顧迎清看了眼浴室方向,起身下牀,把頭髮挽起來,推門進去。

    淋浴間水汽瀰漫,程越生站在水流裏,手撐着牆壁,一動不動任水打在身上。

    餘光闖進一道白皙身影,他擡手抹了把身上的水漬,半垂着眼瞧她,眸底的慾望再次擡頭,「你還想不想吃飯了?」

    「現在不想吃。」顧迎清在他注視下走到他面前。

    「不想吃飯想幹什麼?」他目光定在她臉上。

    他眼神深下來看人時極具衝擊力,顧迎清被他看得垂下眼,手貼住他胸膛,貼緊他,踮腳親了親他的下巴。

    「想讓你……」她低聲在他耳邊補足剩下兩個字。

    她說完側頭,流轉的目光在他側臉定格片刻,在他寸寸暗下來的眼神裏,吻他喉結,胸膛,一點點下去。

    程越生意識到她要做什麼,五官逐漸繃緊,深呼吸帶動胸膛大幅收張。

    他手伸去,拇指摩挲她的臉,咬緊牙關仰頭,喉頭遽然滾動。

    顧迎清本來看冰箱食材多,想着可以自己做飯,只是人累得不行,讓程越生打了電話訂餐。

    她後背貼着灼熱的胸膛,程越生手繞到前面來,拇指不輕不重地在她脣上擦來按去。

    記憶迴流,她面紅耳熱,將他的手拉開。

    程越生笑了下,胸腔微震。

    餐送到的時候都是後半夜,顧迎清懶得動,餓感已經過了,程越生把飯菜擱外面茶几上,她也不想下牀去吃。

    「快點。」程越生在外面催。

    顧迎清這才拖着身子下牀,拿了個靠墊放在茶几和沙發之間,坐在地上,吃起來方覺得餓,沒什麼形象地扒了幾口飯。

    她把手機擺在手邊,打開社交網站劃拉了兩下,問他:「沈紓紜來找你幹什麼?」

    程越生不以爲意回了句:「說些有的沒的。」

    這就是沒必要具體提及的意思。

    顧迎清想到今天,不,應該是昨天了,是他們原本定的訂婚的日子。

    白天傳出的股市舉牌和做空機構事件,對沈氏來說也是雪上加霜,沈紓紜難保不是爲了這事而來。

    顧迎清問,沈紓紜是不是爲了這兩件事的其中一件來的。

    他說是。

    顧迎清點頭,沒有追問細節。

    他要是覺得沒什麼可說,她也可以不問,她只是有點介意,他因爲沈紓紜心情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