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肚子比你爭氣呢!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千多曳字數:4685更新時間:24/07/02 13:27:42
    一摸一個不吱聲!

    不過不得不承認,男人的身材真的很男人。

    好不容易把男人攙扶到浴缸裏,童晚書已經累到癱化。

    這愛吃牛排的傢伙,真的是又沉又健碩!

    “你自己洗吧,我出去了。”

    童晚書根本不敢去看男人坦誠相待的身姿。

    灰溜溜的正準備逃離,卻被喻邢一把扣住了手腕。

    “走什麼走?我胳膊摔着了,你得替我擦澡。”

    男人橫出一條勁實的長腿,慵懶的擱置在浴缸的邊沿上;如此舒展着四肢,那是真不把童晚書當外人。

    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一覽無餘!

    “什麼?要我替你……替你擦澡?”

    童晚書只覺得這個臺詞好耳熟。

    “手臂疼着呢……有勞你了。”

    男人幾乎是連騙帶哄。

    那帶着金屬質感的低醇男音,如混沌之音,直擊童晚書的戀愛腦。

    “你只是摔傷了一條手臂……另外一條手臂又不疼。”

    童晚書嘟噥一聲。

    她感覺男人似乎是故意在爲難她;

    但似乎又拿不出證據來。

    尤其是男人看向她的期待眸光,讓童晚書真的不忍心丟下受傷的他不聞不問。

    正當童晚書猶豫不決時,男人已經將毛巾塞到她的手裏,並帶動着她的手在他精健的肌肉上擦洗起來。

    那鯊魚線,那子彈肌,每一寸都有着致命的誘惑!

    “洗完澡,你就得走。”

    “趕我呢?你真捨得?”

    男人的聲音半啞着喉嚨裏,似笑非笑的盯看着童晚書那張早已俏紅的臉龐。

    “在我跟厲邢離婚之前,你不許再來了!你要敢再來,我就……我就去喊厲邢來抓你!”

    童晚書深知自己不能跟喻邢這麼繼續下去了。

    她整個人都快被道德的束縛折磨瘋了!

    “即便你不喊他來,我也會主動去找他攤牌的。”

    男人探過手來,輕蹭着童晚書被水滴飛濺到的下巴,“不過,得過了今晚!”

    “反正你今晚不能在我這裏留宿!”

    童晚書咬牙說道。

    “那我們去酒店……又或者,房車就停在別墅的後院裏。”

    男人的聲音微微的上揚着,帶上了童晚書能感覺到的欲意。

    “喻邢,你別這樣……你不覺得厲家已經夠亂了嗎?”

    洗上半身時,童晚書還能勉勉強強應付;

    可洗着洗着,男人的手帶着她的手就開始……

    剛開始,童晚書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擦洗到了哪裏;

    可她一不留神就捂住了……

    驚得童晚書把手裏的毛巾都丟開了!

    “下邊的,你自己洗吧!”

    童晚書剛要走,又被男人給拖拽住了。

    “看都看過了,親也親過了,魔術也變過好幾回了……還這麼害羞呢?”

    男人微微撩起脣,半眯着眼看着女人的嬌羞:

    “它又不是炸彈,你緊張什麼?”

    童晚書:“……”

    雖然它不是炸彈,但它比炸彈更恐怖。

    “放心吧,不咬人的。”

    男人拉過童晚書的手,溫情的親在了她的手背上,“一起洗吧!”

    “洗你個頭!”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童晚書將剛剛擦過男人炸彈處的毛巾直接丟去了男人的臉上。

    男人本能的伸手來接;

    動作且快且準!

    “行了,你受傷的手臂已經被我治好了!接下來你自己洗吧!”

    童晚書這才意識到:男人裝摔傷了胳膊,完全是爲了騙她給他擦洗。

    “洗都洗了,只洗一半兒算怎麼回事兒?”

    喻邢緊扣着童晚書的手,就這麼沒臉沒皮的跟她耍着無賴。

    突然,冷不丁的,童晚書看到了喻邢手腕上的牙印。

    她清楚的記得:厲邢想強迫她伺候他沐浴時,她爲了脫身,下嘴咬了他的手腕。

    至於咬的具體方位和哪隻手,當時情急的童晚書記不清了;

    只記得自己是咬過厲邢的。

    “你這手腕上的牙印,是……是誰咬的?”

    童晚書下意識的問向男人。

    當時的童晚書更偏向於:喻邢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之類的原因。

    “該不會是哪個小姑娘咬的吧?”

    男人看了一眼牙印已經模糊的手腕,不顯山不顯水的微嘆一聲: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你那繼續編!我聽着呢!”

    童晚書吐了口氣,靜待着男人會編出什麼樣的瞎話來。

    “是厲邢咬的。”

    原本以爲男人會編出什麼‘被狗咬的’,或是‘自己咬着玩的’瞎話來;

    卻沒想男人卻說出牙印是厲邢留下的。

    “什麼?厲邢咬的?他咬你幹什麼?你……你遇到他了?”

    童晚書又是疑惑,又是緊張。

    “厲邢找我幹了一架,可惜沒打得過我,他就不上路子咬了我一口。”

    下一秒,男人睿智且詭詐的將話題轉移,“我發現厲邢的手上好像也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該不會是被那只傻大貓咬的吧?”

    “你才是傻大貓呢!你全家都是傻大貓!”

    童晚書還沒來得及仔細的去分析;

    就成功的被男人帶偏了話題和思想。

    等童晚書還想問什麼之際,男人突然傾身過來,扣住童晚書的後腦勺往前一帶,然後狠狠的吻上了她的脣。

    男人的體溫迅速傳遍童晚書的每一根神經的末梢;

    童晚書渾身顫動着,不敢看他,也不敢動彈一下。

    男人溫軟的脣,似乎並不像它的主人那樣蠻橫。

    溫柔的吻,漸漸加深,脣舌交纏,氣息變得粗重。深深地吮着,連心跳都變得凌亂。

    童晚書抗拒不了這樣的溫情:這炙熱的吻,讓心跳變得急促,身體開始發燙;

    一種異樣的情愫從男人親吻的脣上擴散到全身。

    男人強勁的舌,鑽進了童晚書的微微半張的嘴裏,溫柔地挑着她的羞怯。

    緩慢的,她的被深深地吸住,拉進另一張嘴裏,被深情的親着;

    盪漾着甜蜜的漣漪,薰醉着彼此……

    如此的投入,如此的忘乎所以!

    直到客房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不是很響,卻敲得很急。

    被吻離的童晚書,帶着微醺的醉意。

    “應該是任大小姐又來找厲邢了……”

    “這個妖女!真夠欠揍的。”

    男人沉沉的低嘶着。

    那炙意的眼眸裏,滿是未能如願的怒氣。

    “童晚書……童晚書,你開開門。我做噩夢了,不敢一個人睡!”

    任千瑤那楚楚可憐的聲音傳來,聽着我見猶憐。

    “喻邢,你還是走吧。找不到厲邢,任大小姐是不會消停的。”

    童晚書勸說着男人離開。

    雖說她眷戀着男人,愛慕着男人,也想被男人圈在懷中入眠;

    但道德上的束縛,讓童晚書不得不冷靜且理智的將男人趕走。

    “雖然孩子是無辜的,”

    童晚書長長的嘆了口氣,“但我真希望任千瑤別生下這個孩子……”

    “千萬別有這樣的想法!任千瑤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厲溫寧的精神支柱!”

    男人溫聲,“你去開門勸走她。我等着你。”

    雖然童晚書不能理解:怎麼任千瑤肚子裏的孩子就成厲醫生的精神支柱了?

    厲醫生再偉大、再博愛,每天面對着自己未婚妻和自己弟弟的孩子,心情也不可能好到哪裏去吧?

    “任大小姐我可勸不走……除了厲邢,誰也勸不動她!”

    童晚書給男人拿來了睡衣,“你穿上睡衣趕緊走吧。別讓任千瑤看到你,要不然……她會鬧得滿城風雨!”

    厲家已經夠亂的了;

    童晚書不想因爲自己把厲家變得更亂!

    ……

    門將被打開,任千瑤便一聲不吭的闖了進來;

    然後直接爬到了童晚書的牀上。

    “童晚書,我一個人不敢睡,需要你陪!:”

    這可真夠直接的。

    這回不找厲邢了,而是改變了策略,直接闖進來守着童晚書了。

    “什麼?你……你要跟我睡?”

    童晚書那叫一個無語。

    那個男人纔剛被打發走;

    現在又來了一個任千瑤?

    而且還是懷了身孕的任千瑤!

    “是啊!怎麼,你不願意?”任千瑤反問。

    “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你敢不敢的問題!”

    童晚書哼笑了一下,“你就不怕我妒忌心上線,直接把你和厲邢的孩子弄流掉了?”

    任千瑤微微一怔,半恐嚇式的說道:

    “諒你也不敢!你要敢弄流掉我和厲邢的孩子,厲邢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任千瑤賞了童晚書一記冷眼,“這一點兒,你必須相信!”

    其實童晚書是相信的。

    因爲她能感覺得到,厲邢真的很在乎任千瑤肚子裏的孩子。

    “你確定要睡我房間嗎?”

    童晚書淡聲問。

    “確定!”

    任千瑤一副我就恃胎而驕的樣子。

    “那好吧,你睡我房間,我睡書房去。”

    童晚書不想跟任千瑤糾纏。

    她受不了任千瑤有恃無恐的刁蠻千金樣兒。

    還有就是,童晚書真擔心自己一個情緒不穩定,或推或搡了任千瑤。

    雖然她不希望任千瑤生下肚子的孩子,但童晚書也不至於去做傷害一個胎兒的事來。

    “你睡去書房?怎麼,你怕我啊?”

    任千瑤嗤聲冷哼,“還是去勾引厲邢?”

    “放心,我對厲邢沒興趣,也沒愛!”

    童晚書吐息,“我是怕控制不住我自己,一把把你給推流產了!”

    “童晚書,你很恨我對不對?”

    任千瑤追着問。

    “我恨你做什麼?我跟你又無冤無仇……”

    童晚書想了想後說道,“就是覺得你玩弄厲醫生的感情……這點我看不慣你。”

    “你以爲我想玩弄厲溫寧的感情啊?”

    任千瑤翻了個白眼,“還不是厲邢求我回來騙他哥的!我又不愛厲溫寧!”

    “既然讓你騙,你能不能敬業點兒?你現在懷上厲邢的孩子算什麼?是想往厲醫生的傷口上撒鹽嗎?”

    童晚書把憋在心中好久的話說了出來。

    “我跟厲邢是真愛!你懂不懂啊?”

    任千瑤瞟了一眼童晚書,“什麼傷口撒鹽?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厲溫寧的侄兒,他就不能大度一點兒接受嗎?”

    “任千瑤,你懷着厲邢的孩子,還要厲醫生大度的接受?”

    童晚書實在是氣不過任千瑤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

    可就在此時,門外卻傳來了輕柔且紳士的敲門聲。

    “千瑤……千瑤……你在晚書這裏嗎?我給你煮了夜宵,你吃完再睡好嗎?”

    是厲溫寧。

    當看到手端營養夜宵的厲溫寧時,童晚書儼然已經沒話說了。

    這得有多舔啊?

    竟然給懷着弟弟孩子的未婚妻送夜宵?

    童晚書氣得肝兒都在顫抖。

    “我不吃夜宵。會發胖的。”

    任千瑤卻一眼沒看厲溫寧給她精心準備的夜宵。

    “可寶寶需要營養啊。這些都是低鹽低脂的,不會發胖的。”

    厲溫寧苦口婆心的勸說着不肯加餐的任千瑤。

    一聽厲溫寧說‘寶寶需要營養’;

    任千瑤才慵懶的說了一句,“那拿來吧!爲了我和厲邢的寶寶,我就受點兒委屈吃點囉!”

    看着厲溫寧那卑躬屈膝的模樣,童晚書是哀其不幸的同時,又怒其不爭。

    都被自己的未婚妻和弟弟欺負成這樣了;

    他還能舔着臉來給任千瑤送夜宵吃?

    “晚書,你也吃點兒吧。我下樓去盛。”

    厲溫寧溫和的問向童晚書。

    “不,不用。我現在吃不下。”

    童晚書揮了揮手,“你要吃會自己下樓盛的。”

    看都看飽了!

    “童晚書,你看到了吧……溫寧可沒你說的那麼小心眼兒!我懷的可是他的親侄兒,他可比你想象中的寵愛他。”

    任千瑤得意的傲慢一聲,“沒辦法,誰讓我的肚子爭氣呢!”

    “是是是,我跟厲邢都寵愛你肚子裏的寶寶。”

    厲溫寧連連點頭。

    那諂媚的模樣,看得童晚書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是人性的扭曲?

    還是她童晚書真的理解不了厲溫寧的大愛?

    反正換了她童晚書,是真接受不了的!

    “童晚書,所以呢,你別想着耍心眼弄掉我肚子裏的孩子……要不然,厲邢一定不會放過你!”

    任千瑤一邊吃着夜宵,一邊挑釁着童晚書。

    “放心吧,我可沒那麼小心眼兒的!”

    氣過頭的童晚書反到是平靜了下來,“等你生下孩子後,我就和厲邢抱回來一起養。不用自己肚子疼,還能白撿一個兒子,多好!”

    “童晚書!你想的美!”

    任千瑤氣得暴跳如雷,“我的孩子是不可能讓你養的!你做夢去吧!”

    “讓不讓我養,到時候可由不得你!”

    氣勁上頭的童晚書,哼聲淡笑,“如果厲邢非要我這個正妻和他一起養你生的孩子……那我也只能聽厲邢的!”

    童晚書故意將‘正妻’二字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