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成年人的選擇

    劉北看她的反應極其可愛，尤其是那呼吸間起伏的弧度，讓人想起了正弦曲線。

    正弦曲線可表示爲y=Asin(ωx+φ)+k，定義爲函數y=Asin(ωx+φ)+k在直角坐標繫上的圖象。

    A表示振幅，當物體作軌跡符合正弦曲線的直線往復運動時，其值爲行程的1/2，這樣的震盪，明白的吧？

    φ表示初相，x=0時的相位；反映在座標系上則爲圖像的左右移動，誰讓她還一邊扭着身子表示不依他？這不是在拱火？

    k——偏距，反映在座標系上則爲圖像的上移或下移……畢竟不能忽視地心引力不是？這就是所謂的跌宕起伏啊！

    ω——角速度，控制正弦週期(單位弧度內震動的次數)……這個反應的是一種質感，大凡讀了點書的人，都懂吧！

    廖懷玉這樣表達着正弦曲線，作爲熱愛學習的劉北，如何能夠抗拒？於是他也不打算向動畫片裏的男主角那樣到死都沒有表達出對女主角的愛意，他一把就將廖懷玉抱起，然後放到了牀上。

    “你要幹什麼！”劉北這種忽然就亂來的樣子，廖懷玉也不是見到一次兩次了，每每出現時廖懷玉又是緊張，又是有些得意。

    畢竟在外面，她可是一個因爲外形外貌被人忽視應該厭惡的女子，內心多多少少有點兒特別渴望被認同，像劉北這種餓虎撲食的樣子，積極地反應了廖老師的魅力，難免就讓她心中得意洋洋。

    當然，緊張還是緊張的，就怕自己的魅力太大，他控制不住他自己，最後擦槍走火。

    “沒幹什麼，你不覺得剛剛的動畫片裏，男主角強勢一點，可能結局截然不同嗎？”劉北即便是在逗她，可是實際上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畢竟他只是自控能力強大，又不是真正的聖人又或者柳下惠，又或者乾脆就是太監。

    太監其實都是有那些想法的，只是硬件不支持啊！

    劉北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那方面的生活了，回來以後身體又扁的格外強健，血氣鮮活，遠比普通男人有着更加強烈的激素分泌，心中狂野的念頭自然更加奔放而暴烈！

    在他身邊卻又有着更多鮮美動人的女子，那有着大月亮的孫香香，胸中丘壑山峯猶如雪域的廖懷玉，還有那一舉一動都優雅撩人的竹格韻，無一不是在他心中灌注了更多衝動。

    即便有兩次和孫香香挨挨蹭蹭的經歷，那也只是最初的兩天，從那之後開始積累，他的人類遺傳物質生產球已經全功率活動，爲他積攢了無數的繁殖用細胞啊，基因都在催促他快點製造後代！

    當然了，人類終究不是完全被基因控制的，人類甚至會欺騙基因本能，不爲了繁殖，只爲了那種感覺！

    “你瘋了啊，門都沒關！”廖懷玉也氣喘吁吁的，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啊，儘管她雙手握成拳頭擋在胸前，可她也知道自己隨時會把雙手分開變成摟住他的脖子。

    還好她躺着的位置能夠一眼就看到臥室門，這才讓她沒有慌慌張張地推開他……畢竟她的內心也是糾結的，正常女人誰不喜歡和自己的情人親近啊？

    “我去關門……”

    劉北連忙起身，只是等他一轉身，廖懷玉就趕緊站了起來，瞧着他發現她是調虎離山後，臉上便流露出得意的神情來，她可不會讓他這麼輕易得逞。

    “你急什麼……我還能跑得了不成？”廖懷玉整理了一下裙子，在經過他身邊時輕聲說了一句，然後就走出了門。

    廖懷玉不是什麼隨便的女人，也不是想逗劉北玩，更不會是試圖從劉北身上感受下戀愛的味道，淺嘗輒止後就會飄然遠去。

    所以當她那天和他接吻了以後，對於以後會發生什麼，她已經有了心理預期，甚至願意如他所願穿上“桃花源”給他看，那當然就是做好了和他發生進一步關係的準備。

    這個時代大部分女人的三觀還是比較正的，尤其是在對待男朋友上，並不會把對方當成人形ATM機之類的，更不會信奉一些“我接受你作我的男朋友但是我只享受女朋友的權利不執行女朋友的義務”的歪理邪說。

    也就是說，要是換個時間，換個地方，廖懷玉真的會半推半就從了他，但是誰讓他現在沒有挑好地方呢，這個院子裏可真不安全……主要是隔壁的太太今天並沒有去補習班，隨時會跑過來。

    廖懷玉剛剛走出臥室，就看見孫香香站在院子裏，猶猶豫豫地往這邊看，似乎準備到劉北家裏來，又擔心撞見什麼似的。

    廖懷玉暗暗心驚，偷偷說了一句“好險”，要是自己剛纔沒有推開劉北，真的任由他繼續下去，孫香香是遲早會跑進來撞見的。

    那就完了！

    “你在幹什麼呢？”廖懷玉不動聲色，笑吟吟地問道，短短一個午休的時間，孫香香又換了一身衣服。

    她發現從那天在商場買完衣服以後，孫香香就更加喜歡臭美了，也不出去晃盪，就是在院子裏呆着，一天能換好幾次衣服，大概是給劉北看的？

    都說女爲悅己者容，發現一個女人開始特別愛打扮和換衣服，一定是有心上人了。

    廖懷玉會得出這樣的結論，當然是因爲她也開始變得喜歡換衣服了，有時候甚至爲了不戴眼鏡不換上難看的工裝外套，她都不願意早上跟着孫香香去菜市場買菜了，而以前她是很喜歡和孫香香一起感受這種日常生活的煙火氣。

    “沒什麼啊，就是出來走走，空調吹久了，就想讓大太陽曬曬，去去寒氣。”孫香香略微有些尷尬，可她終究是機智勇敢的香香老師，隨手指了指頭頂毒辣的太陽就找到了理由。

    廖懷玉微微皺眉，這頭頂的太陽跟用刀子在扎人家的皮膚一樣，讓女人嬌嫩嫩的肌膚刺痛發癢，誰會在郡沙的七月曬太陽啊？

    可她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伸了個懶腰，佯作不是很清楚地問道，“你今天要給劉北補課嗎？我剛剛給他批改完作文，哎，給了他一個五十八分，算是給他成熟的文筆一個肯定，至於內容還要斟酌下，希望他在高考的時候，不要肆意發揮就好。”

    說着正事，廖懷玉的心態和神情馬上就恢復正常了，心裏想着劉北應該把試卷收起來了，他總不會希望那篇情書一樣的作文給孫香香看到吧。

    也不知道孫香香真的看到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廖懷玉既想讓孫香香看到，又不想暴露自己和劉北的關係，真是讓人糾結呢。

    “哦？英語作文拿滿分容易，語文作文拿這麼高分可難多了，劉北從小就喜歡看一些課外書，作文寫得好也正常。”孫香香由衷的高興，然後連忙走到了劉北家門口，才逃脫了太陽的暴曬——呼，孫香香長吐了一口氣，她爲了表示真的是出來曬太陽的，故意在那裏站着和廖懷玉多說了兩句話，實際上再多一分鍾，她都堅持不住了。

    可她剋制住了去打開劉北家冰箱拿冷飲的衝動……那樣會顯得她說驅散寒氣的藉口太敷衍了。

    “那你再給他補補英語？”廖懷玉聽孫香香說劉北的英語很好，可是學無止境嘛，廖懷玉現在最關注的就是劉北的學習，至於孫香香和劉北之間有沒有什麼小曖昧又或者說繼續之前那種挨挨蹭蹭的關係，反倒不是最在意的。

    只有等到劉北的學習成績一鳴驚人以後，廖懷玉才會鬆一口氣，說明她沒有影響到劉北的學習，便不會那麼心虛了，這時候她才會有心思來關注劉北和孫香香的真實情感糾葛。

    “你才剛剛給他上完課，我又馬不停蹄地給他補英語？”孫香香笑着搖了搖頭，“生產隊的驢都不用這麼辛苦，先讓他休息一會兒吧。”

    廖懷玉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可是廖懷玉剛剛也感覺到了，劉北可比生產隊的驢精力旺盛得多了，他甚至有精力和心思想把廖懷玉壓在那兒做一些壞事！

    她也不好把這個理由說出來讓孫香香馬上去給劉北上課，再加上又有點擔心孫香香問東問西，回頭看了一眼劉北的臥室門，有些奇怪他怎麼不出來，還呆在房間裏幹什麼？

    對了，他肯定是在整理試卷，他的那篇作文要收起來才行。

    “檸檸和檬檬吵了一中午，剛剛才睡下，你也去午睡休息一會兒吧，順便幫我看着她們，我等下給劉北上完課就過來。”孫香香想了想還是要給劉北上課的，這是一件對孫香香來說很有成就和期待的事情，遠比在學校裏給學生上課有趣，因爲劉北非常能夠滿足英語老師想要和人口語交流的需求，不像班上的其他學生，很少會主動和老師用英語對話。

    “好的……我也困了……我可能馬上就會睡着。”廖懷玉心生一計，誇張地打了個哈欠，讓孫香香意識到廖懷玉真的很困很困了，然後就走出了客廳。

    孫香香站在原地看着廖懷玉離開，這才趕緊打開了劉北家的冰箱，拿了一根白糖冰棒舔了起來。

    這是上次去冷飲店裏買的，在口渴的時候這種冰冰涼涼沒有那麼多添加，成份簡單的白糖冰棒最是能夠驅熱解渴。

    廖懷玉在客廳門口露出個頭來看了一眼，瞧着孫香香在那裏舔冰棒，嘴角微微翹起，得意地撤了回去：孫香香啊孫香香，說你是個憨憨你還不信，裝都不會裝得久一點……還說什麼是空調吹久了要出來曬太陽驅寒，明明就是想來偷看廖懷玉有沒有和劉北在做什麼！

    孫香香舔了好幾口白糖冰棒，這才讓嘴脣乾熱的感覺緩解了，這天氣真是要人命，剛剛她就在院子裏站了一小會，就被曬的好像幹幹得了！

    這時候劉北走了出來。

    “廖老師走了啊？”劉北隨口問道，他剛剛聽到孫香香過來，並沒有馬上離開臥室，當然是因爲要消除一些症狀……男人都懂得。

    他總不能隨身攜帶着一頂帳篷，大搖大擺地走到客廳裏來吧……若是孫香香和廖懷玉都成爲了他的女人，那還差不多，可關鍵離這樣美好的情景，還差得遠呢，他連廖懷玉都還沒有真正拿下，想要享受齊人之福還沒有那麼容易！

    “走了啊，你要不要吃冰棒？”孫香香伸了伸自己手裏的冰棒，然後才反應過來去打開冰箱門，準備給他再拿一隻。

    她眼角的餘光也瞟了一眼劉北的褲子，好像沒有什麼狀況……作爲成熟女人當然懂得，劉北剛剛要是和廖懷玉在裏面亂搞，肯定會有些反應殘留的！

    難道剛剛兩個人真的只是在認真上課和聽課？孫香香總覺得不大可能，劉北有事沒事就喜歡和孫香香挨挨蹭蹭的，碰到他更加喜歡的廖懷玉，會老老實實？

    經歷過最近的觀察，孫香香當然已經確定了，廖懷玉對劉北也同樣抱有好感！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沒有哪一個女人會選擇自己毫無好感的男人冒充男朋友……女人找一個男的冒充自己男朋友，一定會找自己有好感的。

    現在孫香香也已經放下心來了，她也不用犧牲自己去讓劉北的慾望得到一些釋放，以免他出去亂搞從而被關進治安署。

    廖懷玉既然對他有好感，兩個人就像是王八看綠豆，對眼了，哪裏還用得着孫香香多管閒事？

    後遺症便是，因爲前面孫香香犧牲自己，縱容了劉北可以摸摸她的小手之類的，現在孫香香也不好馬上改變態度，依然只能勉強接受他這些小動作。

    要一直只是摸摸小手那倒也還好，不至於超出孫香香底線，關鍵是劉北有得寸進尺的跡象了。

    “夏天不要多吃冷飲，寒氣不容易排出，容易積攢在體內。”劉北卻把冰箱門關上，然後搶走孫香香手裏的那只冰棒，自己拿着吃了起來。

    “你——”孫香香咬了咬嘴脣，不禁有些羞惱，他就是故意的！

    這只冰棒可是她吃過的……準確的來說，是舔過的，他怎麼能這樣？

    可是這也只是一件小事，孫香香難道還能借題發揮，小題大做嗎？只好瞪他兩眼算了。

    劉北嘻嘻笑，很快就吃完了冰棒，然後說道：“孫姨，你要給我上課了嗎？”

    “嗯，你要再休息一會兒嗎？”孫香香板着臉點了點頭，嬉皮笑臉的，上課的時候她可是很嚴肅的一個人！

    “不用了，上孫姨……嗯，上孫姨的課，就是最好的休息。”劉北輕咳一聲說道，所謂秀色可餐不止是眼睛舒服，其實身心也都會被美麗薰陶，變得輕鬆舒適起來。

    孫香香有點懷疑他那個停頓是故意的，可是她也沒有證據，更何況和他講這些事情，他就會胡攪蠻纏，然後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曖昧起來，所以聰明的香香老師並不打算抓着這件事兒不放。

    “你是說我上課不吸引人，聽得你想睡覺是嗎？”孫香香靈機一動，準備以及之道還施彼身，既然他總是胡說八道，那麼她就跟上他的風格，不去迴應和爭辯他說的那些話，才是最好的應對！

    “確實有點吧……畢竟只有睡覺的時候，才能夠回味一些事情啊。”劉北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去，若有所思地看着門外。

    孫香香馬上就覺得他這話又有點問題，他說的回味，該不會是那兩次他抱着她睡覺，然後挨挨蹭蹭地給她留下一些買路金的事情吧？

    否則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在夢裏回味呢？可那明明都是不小心發生的誤會，兩個人應該心照不宣地忘記，不再提起的，他還回味什麼啊！

    孫香香臉頰上塗抹着一層淺淺的紅，彷彿是剛剛站在院子裏被太陽曬傷了似的，她其實偶爾……就是偶爾會回想起那些場景，又何嘗不會泛起一些念想呢？她可是一個成熟的小寡婦，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其實寡婦心裏的事兒也多。

    不，不能再想了，孫香香連忙搖了搖頭，她可不想又要去換護墊什麼的，這大熱天的，爲了清爽涼快，她本來就只穿着廖懷玉設計的那些款式，並不太適合使用護墊。

    她連忙說道：“你要睡覺就睡覺吧，要是不睡覺我就給你上課了！”

    “學習學習！”劉北自然地牽住她的小手，把她往臥室裏帶。

    爲了避免孫香香面子上過不去，他也沒有刻意地去關客廳的門。

    “你又牽我的手。”孫香香嘟囔着，拿出不滿的姿態，以表示被他牽着手是他強迫的，她可不願意啊！

    劉北笑了笑，拉着她一起坐在了書桌前，然後才放開了她軟軟的小手，孫香香和廖懷玉身材相似，個性也有些相似，卻又有些不同的魅力，都讓他沉醉其中，難以捨棄。

    成年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