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老祖宗的才華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咩咩龍字數:4094更新時間:24/07/02 12:51:46
    無論是文字記載,還是出土實物,都說明了中國歷史上女性私密用品的使用,源遠流長。

    曾經的2012年,劉北在陪着秦雨濃泡圖書館的時候,她推薦給了劉北一本叫《閨房祕史》的書,厚厚的大部頭,比他手頭上彼得·弗蘭科潘五百多頁的中譯本《絲綢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還要厚重。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中國文化中隨意摘出一點小浪花,都比世界其他地區故事要精彩紛呈,要更加豐富多彩,要更加厚重。

    畢竟中國的東西,原本就有詳盡的記錄,還時不時地能夠從土裏挖出實物啊、文字啊、繪畫之類的輔助證明,這些相關資料彙總起來,都是猶如星空般浩瀚的內容,編撰成書,基本是只能縮減和摘取精華部分。

    至於國外嘛——動不動就是據說、傳說、神話之類的,這些東西能把主線描述得清楚,不存在明顯漏洞就不容易了,哪來那麼多相關記載給你?所謂的資料都是孤立的、散落的,沒有一條真實的脈絡聯繫起來。

    劉北放下《絲綢之路》,開始看那本《閨房祕史》逐漸入迷,讓他瞭解到,在有些時代,中國歷史上的女性,並不是人們所想象的那麼保守,不但放開自己的身體,也非常享受自己取悅自己,因此誕生了琳琅滿目的私密用品。

    最著名的當然就是幾乎人盡皆知的“角先生”,這玩意即便是現在,也被廣泛使用,只是材質更好了。

    以前有用玉石的、木頭的、獸角的,甚至有用瓜果蔬菜的,物盡其用,自己玩得開心就好。

    現在嘛,隨着時代的進步,自然使用了更加類膚質,真實模擬的材料,劉北上次在廖懷玉的黑色塑料袋裏就見到過。

    “這個叫吮豆鳥,最早的實物出土,是在戰國時期,據考證,它可能是魯班發明的。”劉北看着廖懷玉的神情,就知道她已經猜到了這玩意的用途。

    不愧是成人用品業界的大佬,即便現在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卻已然一點就透,馬上就往那方面想,知道了這玩意的真實用途。

    劉北可以肯定,如果是孫香香肯定猜不到,別看香香老師都已經是孩子媽媽,但是在這些事兒上的博聞廣記,肯定遠遠不如懷玉老師。

    也不止是孫香香吧,一般人聽到這名字,基本只會認爲是喜歡吃豆子的小鳥,不會往那方面想,例如秦雨濃這種野生動物愛好者,就會纏着劉北講這只小鳥的相關自然科學知識。

    野生動物愛好者——這個“野生”,指的是秦雨濃。

    “胡說八道!你說的實物出土,它是在哪裏出土的?現藏哪個博物館啊!”廖懷玉面紅耳赤地後退了兩步,根本就沒眼看。

    儘管廖懷玉家裏就是生產這些東西的,早已經習以爲常,可那終究屬於她不爲人知的一面,學校裏沒有人知道她家裏幹這個,一脫離家中那個環境,在其他人面前,談及這種東西,她和普通女性一樣羞澀而臉熱。

    尤其還是一個和她有些曖昧關系的異性,在她面前侃侃而談,他就不考慮考慮她的感受?

    一般男的,即便對這些感興趣,也會收斂一點吧!尤其是他還表露出了要“人財兩得”的心思,多次向她表白,他就不怕她覺得他太猥瑣,太下流了嗎!

    上次設計的“桃花源”主題衣飾,性感中透着古典的優雅,眼前這個呢?是純粹的壞東西了吧。

    難不成就是因爲如此,他就扯上戰國時期,扯上魯班,要把它升級成高大上的東西嗎?

    真是狡猾多端!廖懷玉瞄了他一眼,又臉紅紅地避免和他對視,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這樣,他倒也算在用心博她喜歡了。

    “我沒有騙你,就在我們湘南省博物館,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它在八十年代曾經被盜,竊取它的是一個初中生,最終在父母的押解下歸還,博物館方面也沒有追究……那個年代的執法總是很隨意的。”

    劉北輕咳一聲,按捺住了講述八十年代多麼混亂的衝動,他還年輕,不太想多講那些問題,會顯得人老氣。

    他確確實實不是糊弄廖懷玉,湘南省博物館就在烈士公園旁邊,秦雨濃又喜歡去烈士公園的湖裏划船,每次劉北和她劃完船,還不想回家的時候就到博物館裏閒逛。

    去的次數多了,館裏的人都認識劉北和秦雨濃了,劉北對裏邊館藏的文物如數家珍,有時候甚至可以客串下講解什麼的……就是博物館並不會給他發工資。

    那個吮豆鳥,秦雨濃沒有見過,因爲每次路過它旁邊時,劉北都會想辦法引開她的注意力,以免她問東問西的尷尬。

    如果是現在,劉北倒是不會這麼做了,她問就回答她唄,性方面的東西,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他又不是什麼傳統而保守的老學究,翻到生理衛生課本都一臉爲難。

    “真的?我不信。”廖懷玉這麼說着,語氣卻不是那麼堅定,畢竟老祖宗真的什麼奇淫技巧都可能發明出來啊。

    可他既然說了是博物館都有的東西,廖懷玉就沒有刻意的避諱,略微走近了一點點,瞄了一眼圖紙,眼睛又轉開。

    因爲她忍不住有些好奇。

    作爲成熟女性,家裏又是生產相關物件的,廖懷玉耳濡目染之下,確實不排斥這些東西,內心裏也不會像現在很多女性一樣有着濃重的性羞恥觀念,她是有一定的相關物件使用經驗的。

    當然了,那些可能會破壞她作爲黃花閨女這一標籤的物件,她是不會使用的。

    她作爲不那麼保守的女性內心裏相對保守的一點就是,她覺得還是只能讓自己喜歡的人進入,而不是一個什麼東西之類的。

    至於這個吮豆鳥,屬於外用產品,就像劉北要是看到漂亮而做工精緻的人偶娃娃,難免好奇它的使用感受,廖懷玉也一樣啊。

    她雙腿緊緊靠攏在一起,雙手擋在小腹前。

    “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古人的智慧並不過時,總會給我們啓發。尤其是我們從事設計工作的時候,更應該多從古今中外的寶藏中提取靈感。”劉北知道她已經有些相信了,她的眼睛躲躲閃閃,想看又不敢看,心中滿是疑惑又不好意思發問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人家是語文老師,講過“不恥下問”的典故,可是真的要對自己的學生問這個東西的相關問題,卻是有些難以開口。

    劉北微微一笑,房間裏沒有外面那麼熱,卻也談不上清涼,站在旁邊的廖懷玉,身上散發着的香氣,也比平常熱烈一些。

    她又換了香水,一種平淡而悠遠的氣息,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起“溫香軟玉”這個詞。

    廖老師的身材真好——劉北看着那輕薄貼身的衣衫布料,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夜色與月色,真是賞心目悅,那一點紅痣,驚豔了少年的夏天。

    “我才不跟你去看。有時間我去證實一下,不過不是我很感興趣什麼的,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要是敢隨便糊弄老師,開學了看我不罰你。”廖懷玉板着臉說道。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語氣好像並不嚴厲,也許臉色都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嚴肅,班主任的威嚴在劉北面前不太管用了,不然哪裏還需要等到開學?別的班主任一年四季,什麼時候碰到學生在搗蛋,都是馬上就制裁。

    誰讓她和他的關係已經有點危險了呢,當一個班主任沒有辦法在學生面前保持威嚴時,就意味着失控了吧?

    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這麼說話,在劉北眼裏可能有點像撒嬌——當然,這只是他這麼想,是他誤會,和廖懷玉可沒有什麼關係,她也管不着呢!

    “認打認罰。”劉北忽然有些期待起開學了,在學校裏和廖懷玉相處,她又是什麼樣子呢?

    在院子裏,她沒有刻意花枝招展,但也是正常女性的打扮,散發着的魅力就自然而然地吸引劉北,等到了學校裏她恢復那古板保守的穿着打扮,而劉北看到她卻總會想起陽臺上看到過的那一幕,到時候會不會有更加強烈的衝動,想要讓她顯露出真實的一面?

    就像那些年輕貌美的小尼姑和修女什麼的,她們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打扮,總是能夠吸引大施主對庵寺教堂什麼的一擲千金啊!

    這些大施主也沒有什麼壞心思,就是覺得連這麼年輕貌美的女子都皈依了,足以見神佛的光輝讓人虔誠膜拜,所以才一擲千金,倒不是別的什麼意思。

    就像劉北想要讓廖懷玉綻放她最真實的一面,也絕對不是覬覦她那猶如一灘禍水想讓人淹沒其中的妖嬈身姿。

    廖懷玉先打了他一下,既然已經開始討論這個東西,那就當做是她的專長領域來和劉北探討。

    專業就要有專業的態度,廖懷玉不臉紅了,大大方方地挪過眼神,落在稿紙上,“這個東西……它既然帶吮字,那就是模仿人嘴吧,需要有腔體收縮製造低壓區然後製造壓力刺激,魯班那個時代怎麼實現?”

    “不愧是廖老師,直接就找到了產品製造的核心技術要點。”劉北微微有些驚訝,他原本就前世的印象,對她的能力和潛力都十分認可,但現在看來,還是小覷了她,廖老師開淘寶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並不意味着她在產品製造和設計方面也是如此啊!

    “別以爲拍馬屁,我就不會追究,別轉移話題,快說。”廖懷玉微微有些得意,甚至有點滿足感。

    以前都是他在賣弄,一套一套的,唬得她一愣一愣的,現在終於知道老師畢竟是老師了吧?

    廖懷玉又有點信心了,她畢竟浸淫這個行業有些年頭,怎麼老是被他一個外行給唬住呢?廖懷玉平常在佩服劉北之餘,難免有些鬱悶,總想着要找機會扳回來一點。

    現在就是機會,廖懷玉決定等下再接再厲,和他深入認真地討論。

    “好吧,那你先坐下。哪裏有老師站着,聽學生坐着講東西的道理?”劉北站起來,拉了拉椅子,示意廖懷玉坐下。

    廖懷玉有點兒意外,總覺得從劉北口裏說出這話,有點不對勁。

    他還把她當老師呢?還知道尊師重道?還知道讓座?簡直就像說從前的劉北不是劉北,現在的他才是她的好學生劉北。

    廖懷玉腦中忽然閃過一個不詳的預感,是不是他已經醒悟過來,和班主任這樣不清不楚的曖昧不太好,所以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暗示她,他打算結束這樣的遊戲,迴歸正常了。

    這個念頭讓廖懷玉的情緒忽然有些晃晃悠悠,隨後便像鞦韆的繩子斷了,一屁股地坐在地上,敦敦實實的衝擊感讓人昏昏沉沉。

    按道理來說這是……這是好事,可自己爲什麼一點輕鬆和解脫的感覺都沒有?

    廖懷玉抿了抿嘴脣,舌頭在口腔裏似乎感覺不到滋味。

    自己……是不是想得有點多?廖懷玉作爲語文老師,馬上就想到了“患得患失”這個詞語。

    她和劉北的相處中,她竟然開始患得患失?根據她看的小說中描述,女人和男人相處時開始患得患失,意味着她喜歡上了他,她開始對和他在一起有了期待。

    天啊!絕不是這樣,廖懷玉連忙打住胡思亂想,真的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不再爲自己和劉北的關係而焦慮,要繼續用專業的態度審視他,批判他接下來的胡說八道。

    “我把內部結構畫給你看。”

    出乎廖懷玉的意料,劉北並沒有站在旁邊侃侃而談,他站在椅子背後,俯下身來,雙手從廖懷玉白蘿蔔般的雙臂擦過,把她懷在胸前,拿起桌子上的筆,開始畫魯班戰國版本吮豆鳥的內部結構。

    廖懷玉身體僵在原地,他只是環住她,並沒有太過分地把她摟抱在懷裏,他似乎還刻意地讓他的胸口不要挨着她,虧得他的手臂有這麼長,製造出一個環把她圈住,還能夠握着筆寫寫畫畫。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的臉就在旁邊啊,他的氣息近在咫尺,廖懷玉屏住呼吸,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