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給竹格韻做牛做馬的劉北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咩咩龍字數:7425更新時間:24/07/02 12:51:46
劉北有一次近距離觀賞雪山,是和秦雨濃一起去麗江,兩個人住在麗江金茂璞修雪山酒店……或者那時候還是叫金茂君悅酒店。
酒店就在玉龍雪山附近,當時第一天入住時,大雨淋漓,啥也沒看見,好不容易等到雨停,依然是雲霧繚繞,基本只能看到玉龍雪山的山腳和一點山坡。
等到第三天雲開霧散時,陽光把雪山照耀得金光璀璨,猶如神境,親眼目睹的時候,劉北才明白,爲什麼古代先民會把這些山奉爲神山。
面對皚皚雪山,那巍峨聳立的雄姿,只想頂禮膜拜……就如同此時此刻。
那麼他一動也不動,眼睛也不眨,完全是可以理解的,面對神聖,大家都是這樣嚴肅認真。
“你看什麼——”竹格韻羞惱不已,連忙擡手就去擋,手裏的可樂灑出來更多,落在輕薄的夏日長裙上,映襯出更多肌膚的雪色,她丟掉手中的可樂罐子,雙手抱在胸前擋住,氣呼呼地瞪着劉北。
都是他的錯,這時候他不應該趕緊幫她擋住春光乍泄嗎?怎麼能夠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
呆呆的,一點也不機智了……剛剛她還跨過他機智勇敢,反應迅速,應對得當的。
可樂真是個好東西……劉北心中感慨,它不但像水一樣會把裙子弄溼,造成滿園春光遮不住的效果,還會黏糊糊的,讓人只想趕緊把衣服脫下來,去洗個澡。
“我剛纔一剎那間突然失明,什麼也沒有看到。”劉北連忙擺了擺手,微微彎腰,雙手佯裝自然地擋在前邊,然後轉過身去走開了。
竹格韻趕緊給自己進行一番心靈引導。
剛纔這種情況屬於意外,一般女人在男人面前把自己淋溼,那絕對是有意爲之,想要勾引別人,但竹格韻不是那樣的女人,這一點想必他也是認同的。
那就好,竹格韻鬆了一口氣,自從那天被他滋滋滋的事情發生以後,她就有點兒擔心他產生誤會,同時對她產生逾越的想法,自己第一時間要確定他不會誤解,也是基於此種原因。
儘管有點不甘心地認定自己是吃虧了的,但是那天她也用手碰到過他的一些地方,大家就算真正扯平了吧!
竹格韻自我開導以後,臉頰上還是紅撲撲的,因爲感覺自己剛纔想的這些東西,並不能完全平復她的心境,更別說自然地揭過剛纔的事情,當成無事發生。
奇怪的是……他剛纔好像也在遮遮掩掩什麼,然後還彎着點腰收着腹轉身走開。
竹格韻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她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隨即她錯愕地張開小嘴,三根手指輕輕地擋住嫣紅溼潤的脣瓣,不會吧……他只是匆匆瞟了一眼,就就……就那麼激動地有了一些下流的反應吧?
真是的……他這也太不合適了,怎麼能對她有這種反應?
他會不會一直記着剛剛的畫面?
聽說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已經會開始幻想着自己最衝動的對象,做一些自我解決問題的活動。
那他會不會想着剛剛的畫面,褻瀆她?
竹格韻把嘴巴前的三根手指放到了額頭上,輕輕地按住,同時也擋住了臉。
她沒有辦法確定,她很想相信這個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可是又深知自己的魅力,像汪軾那樣萬花叢中過的老男人都會在她面前喪失理智,更何況是劉北這樣的初生牛犢?他只怕更加難以控制他自己吧。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竹格韻想了想,這事兒還沒有辦法諮詢,偏偏她也是第一次當大男孩的阿姨,並沒有充足的經驗去應對這種和青春期的晚輩相處時的尷尬情景。
竹格韻看着劉北走進了他的臥室,從裏面拿出來了一件長襯衫。
“你幹什麼?”竹格韻雙手回到胸前的位置繼續遮遮掩掩,坐直了身體,儘量平靜而若無其事地看着他。
劉北瞧着竹格韻,她的眼眸中有清亮的水色,映照着頭頂的光,輕顫出迷離的光暈,臉頰紅撲撲的,小嘴兒微微撅起一點點做出生氣的樣子,脣色嫣紅溼潤,兩瓣分開一線露出瓷白的牙齒,美豔不可方物。
他倒也沒有亂瞟,至於她還把可樂撒到了裙子上,讓溼漉漉的布料陷入了雙腿中,當然也不能多看的情景。
“竹姨,你去洗個澡吧,不然溼淋淋的又黏糊糊的不舒服。”劉北由衷地建議。
這就要達成竹格韻在他家第二次洗澡的成就了。
有了第二次,那第三次還遠嗎?
一個女人經常在他家裏洗澡,意味着什麼,還用說嗎?這會讓她逐漸不那麼矜持,不那麼警惕,也更容易放開內心啊。
這可不是劉北瞎編亂造,而是從心理學上分析就是如此,古往今來多少女人都是因爲家裏沒氣沒水沒法洗澡,不得不到鄰居老王家洗澡,發生了無數傳奇的、離奇的、變色的故事。
“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竹格韻依然板着臉,她覺得不能就這麼揭過,否則他就不會在意,覺得她並不介意被他看到不合適的地方,那麼說不定下次他就故意把她弄溼之類的。
這麼想着,她又偷瞄了一眼,他依然只穿着睡褲,倒沒有那些下流的反應了。
這麼快就消停了?
竹格韻有點不滿意,他這也太不尊重她了,既然已經看到,那他就應該一直處於那種激動的情況下,久久不能自已。
現在這麼快就完事,豈不是說明他對她的感覺也就一般般?
算了,算了,自己在想什麼呢,他對她的感覺是難以自已還是一般般,這是自己需要在意的事情嗎!
“我要罰你做十個、二十個俯臥撐。”竹格韻一時間想不到怎麼跟他算賬,但是他剛剛在那裏擺弄姿勢給了她啓發,就讓他努力鍛鍊鍛鍊身體吧,以後身體更強健了,擺弄的姿勢也更好看了,可以去逗弄逗弄別的女孩子。
竹格韻不是女孩子,她不吃這一套,就想讓他吃點苦頭。
“好。”這算什麼懲罰?如果這樣的懲罰就可以看到剛剛那樣的美色,劉北可以一直做下去。
他把襯衣交給竹格韻,竹格韻沒接,示意他放到一旁,然後努了努嘴,讓他拿起掉在沙發上的小禮服外套給她披上。
竹格韻這才鬆開遮擋在身前的雙手,拉了拉外套的繫帶,這下好了,他什麼也看不見了。
她也能好整以暇地看他被處罰的樣子。
劉北迅捷無比地做完二十個。
“一……二三四五六——這麼快?”竹格韻有些訝異地掩着要錯愕張開的小嘴兒。
劉北這二十個俯臥撐,就像一根彈簧掉在地上蹦蹦蹦彈彈彈的就完事了。
她數都來不及數,只覺得眼花繚亂。
“竹姨心疼我,只讓我做二十個,我當然要好好表現。”劉北依然雙手撐着地面,扭頭看向竹格韻笑嘻嘻。
他知道竹格韻心疼他,也知道竹格韻只讓他做二十個卻不是因爲心疼他。
竹格韻注重保養和護理,但是對於運動鍛鍊就有些本能的抗拒,平常連女健身教練和瑜伽老師的課程都堅持不下去,而二十個俯臥撐對於竹格韻來說,那屬於根本無法完成的艱苦任務。
曾經有一段時間,劉北陪着她鍛鍊,俯臥撐只做五個她就會放棄。
她倒是很喜歡玩一個和俯臥撐有關的小遊戲。
“我心疼你!哼!”竹格韻看他沒臉沒皮地,氣得加重處罰,“那就做五十個吧!”
五十個,你怕了吧?他剛剛那麼做完二十個,絕對是強撐、逞強、透支體力!竹格韻捏了捏自己軟軟的小胳膊,又看了看劉北那粗壯的手臂,不禁又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五十個,哪怕是五百個都簡單。”劉北想了想,緩緩做了兩個俯臥撐,“要不我們做個小遊戲吧,竹姨,你坐到我後背上,你看我能做幾個?”
儘管還在生氣,但是劉北這個建議卻讓竹格韻“噗哧”笑出聲來,連連擺手,這不是讓他做牛做馬了嗎?女人怎麼能夠去騎男人?太不合適了,又不是秦雨濃和劉北小時候玩騎馬馬的遊戲。
“來試試吧,否則你就是根本不想懲罰我,只是心疼我。”劉北又單手做了幾個俯臥撐,這對於他現在的體質來說太簡單了。
他也知道竹格韻對於和關係親密的人做這種小遊戲,沒有什麼抗拒力,她就是喜歡這麼玩。
要知道女人無論多大年紀,她的內心永遠藏着一個小女孩,只是不同的女人,內心的這個小女孩各自不同。
竹格韻內心潛藏的是一個不安分的小公主,就跟秦雨濃一樣樣的,只是她平常外在的表現那麼高貴,那麼優雅,很難讓人想到她的內心深處也喜歡玩鬧嬉戲。
“心疼你個頭!你又不是馬,能駝得動嗎?”竹格韻走了過來,打量着劉北的後背。
平常倒是很少注意到男人後背的肌肉,這時候看看還有些新鮮的,最好看的還是腰這一塊,肩膀也很快,爲什麼男人胳肢窩附近的肌肉也很發達,這些肌肉有什麼作用嗎?竹格韻就感覺不到自己這個位置有什麼肌肉,都是軟軟的,皮下好像就是脂肪和骨頭,哪有這麼多肌肉啊?
“一般都能駝得動,秦雨濃就肯定沒有問題。除非你太重了。”劉北對竹格韻的性格太清楚,說完嘴角就微微翹起來,因爲他知道竹格韻面對這種說辭很容易受激。
“我知道你這是激將法!”竹格韻馬上就提了提裙子,伸出一隻腳,用腳尖蹭了蹭劉北的腰,“我是絕對不重的,我不吃你這一套,不過我要懲罰你。”
說着,她又補充了一句,警惕:“你要是裝作駝不動我的樣子,那我絕對和你沒完。”
竹格韻說完白了他一眼,他那麼喜歡秦雨濃,還說要一生一世照顧秦雨濃,那說明在他心裏秦雨濃的分量肯定比她這個鄰居阿姨重啊,說不定就是會幫着秦雨濃打擊一下她,嘲笑一下人到中年身姿難免豐腴的無奈和現實。
“不會的,你別磨蹭了,玩完快去洗澡,身上黏黏的也不舒服。”劉北催促着,她還在用腳尖蹭他,讓劉北感覺癢癢的又有些情緒上的異樣,她可能渾然未覺這對於心理成熟,在男女之事上博聞廣見的劉北,其實是一種撩撥,一種挑逗。
“誰跟你玩了,我是懲罰你,你態度嚴肅點。”竹格韻教訓道,然後提了提裙子。
是跨坐呢,還是側坐?
跨坐好像有點不雅,側坐又覺得更危險壓力更大,畢竟不太方便支撐起自己的體重。
坐屁股上,還是坐腰上?又或者坐肩膀那塊他能輕鬆點?
竹格韻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她跨坐在他後頸下一點的位置,雙腿能夠夾住他的頭,倒有點像騎着他的感覺了……噗,太好笑了,不能這樣,而且姿勢太羞恥和曖昧。
“竹姨,你在想什麼?”劉北扭頭看着竹格韻笑意盈盈,眼眸流轉,不知道想到哪裏去了,真就跟秦雨濃似的。
這時候劉北不禁懷疑,難道竹格韻真的就是成熟了以後的秦雨濃?這對母女真是互爲影子一樣,她是她年輕的影子,她是她成熟的影子。
“沒,我來了……你撐住啊,不過也別強撐,更不許嚇我,或者故意整我……”
竹格韻囉囉嗦嗦地叮囑着,最後還是決定跨坐,這樣姿勢不大好看但是比較安全,她也有更多掌控的感覺。
一手提起裙襬,擡腿跨過去,竹格韻緩緩坐在了劉北的後腰上。
她不敢太用力,可以說只是用屁股挨着他,其實是半蹲着的。
竹格韻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裙子十分輕薄透氣,而劉北的後腰卻熱乎乎的,那種肌體的熱力直接透過了裙子,熨燙着她,倒是讓她在一瞬間不由自主地發出“呀”的一聲輕吟,連忙雙腿用力,一左一右緊挨着劉北的腰肋。
劉北的感受卻是截然不同,甚至有些激動,沒有想到自己意外的提議,讓兩個人有了一些肌膚相親的感覺。
不知道她是不是這樣想的?劉北卻不能讓她多想,以免她太快覺得不妥,於是趕緊問了一聲,“竹姨,坐好了沒有?”
竹格韻已經感覺到了好像不合適,但是坐都坐了,而且甚至坐得有點舒服,他也是紋絲不動,十分安穩,不由自主地又從鼻腔中發出聲音:“嗯啊……”
劉北便讓她這麼坐着,開始做起了俯臥撐,上上下下的。
“啊……你慢點,小心點。”竹格韻忍不住笑,既覺得劉北胡鬧,又覺得自己也太配合他,簡直是在放縱他胡鬧,只是這時候心情卻很不錯。
似乎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讓人不敢直視和褻瀆的貴婦人,而是一個和自己小夥伴嬉鬧玩耍,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她心裏的那個小公主,跑了出來啦,迫不及待地和他玩耍似的……竹格韻想起自己曾經看着劉北和秦雨濃,就是特別羨慕兩個人兩小無猜、無憂無慮親近地玩鬧。
那種羨慕,是不是讓她今天這麼配合他的根源?竹格韻不去多想,只是笑意不止,原來他們兩個小時候玩鬧的那麼開心,並不只是因爲年紀小容易開心,而是真的有點好玩。
“你幹嘛頭還要一伸一伸的……”
“像烏龜探頭!”
“你慢點,我都想起了平常騎馬時——噯——”
“你不要顛我啊,我都坐到你屁股上去了。”
“竹姨,你趴下來一點,我有話要和你說。”劉北一邊繼續做着俯臥撐,一邊說道。
竹格韻已經適應了這樣被劉北顛着一彈一跳的,知道他不會真的把她拋出去,也不再讓雙腳支撐保持住蹲着的姿態,而是放心地坐着。
她便很輕鬆地俯下身去,手指撥開臉頰旁邊的長髮,湊到了劉北的肩側。
“竹姨,我這輩子要給你做牛做馬。”劉北柔聲說道。
劉北的語氣很溫柔,眼神卻很認真,說完便轉過頭去,留給竹格韻一張大男孩陽光明朗的側臉,繼續認認真真,倔強而堅持地坐着俯臥撐,好像他現在就是在給她做牛做馬一樣。
他在胡說八道,竹格韻卻沒來由的心中一跳,眼眸明媚,好像有盈盈春水在流淌,呼吸忽然停滯了一瞬,似乎是心臟從胸腔裏跳了出來,隨着劉北強勁的後腰落下又擡起,竹格韻的身子也起伏着,心臟才回到原位,而那激盪的血液已經讓竹格韻的身子微微發熱,臉頰上渲染的桃色,猶如三月的春風帶來的滿園花開綻放。
“誰要你做牛做馬?”竹格韻再次俯下身來,雙手溫柔地握着他的肩膀,輕輕用力抓了一下,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竹姨只想看着你好好長大,把你做牛做馬的力氣啊,都用在自己的人生上,成爲讓竹姨都覺得可以倚靠的男子漢,好嗎?”
“好。”劉北連忙點頭,他緊抿着嘴脣,只覺得眼眶都有些溼意。
真是的,其實已經不是小男孩了,卻還是這麼容易感動和熱淚盈眶,劉北越發覺得自己重生的意義,很大一部分就是讓竹格韻這樣的好女人,不要白白耗費大好年華,更早地迴歸到有男人照顧她,疼愛她,憐惜她的幸福中去。
他真的很想馬上就把她擁入懷中,可是此時此刻,他只能用更誇張的俯臥撐姿勢和技巧,逗得她笑得更加歡快而肆意。
好一會兒,劉北都還感覺不到累,竹格韻就站了起來,笑意瀰漫地讓她眼角都溼潤了,脣齒間時斷時續地發出笑聲,她彎腰抓住劉北的手臂拉他起來,“好好,知道你厲害了……再做下去,我怕你明天腰酸背痛都起不來了。”
“起不來?這倒是正常……”劉北剛想說和她這樣的女人在一起,要麼她起不來,要麼他起不來,還是及時打住,話頭轉開,“還好,竹姨,見識到我的厲害了吧?”
瞧着他得意賣弄的樣子,竹格韻心中微甜,這孩子就是可愛,怎能不讓人寵溺?清徽還問她爲什麼喜歡劉北,竹格韻只能說劉北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就像她想象中、理想中完美的兒子形象。
可事實上也不完全是這樣,很簡單很純粹的一點就是,誰看到那種活蹦亂跳、活潑開朗又乖巧懂事的人類幼崽不喜歡啊?
他慢慢長大,依然是這樣的可愛,一點也沒有變的叛逆桀驁、無禮自閉,儘管在青春期被生理支配着有一段時間遠離了自己,讓竹格韻有點傷心,但他現在不又回到她身邊了嗎?
那自然有一種曾經失去,現在更想珍稀的感覺,哪能不對他更加寵溺?
“知道你厲害,看你這一身汗出的。”竹格韻擡手在劉北胸前抹了一把,結果滿手掌都是水,同時也感受到了他澎湃的軀體力量和男子氣息,頓時察覺到這個動作的不妥當,佯作無事發生地甩了甩手,轉過身去才握緊了拳頭。
呀——燙得人手心都發熱了,這男孩子的身體怎麼跟炭火一樣灼人呢。
“我先去洗澡。”竹格韻趕緊背對着劉北說道,“你要擦擦汗,等身體沒那麼熱了再洗澡,否則容易着涼,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劉北乖巧點頭,看着竹格韻腰肢搖曳,背影婀娜,走進了衛生間。
竹格韻轉身半關上門,瞅了他一眼,嘴角翹起溫柔的弧度,等着他有些愣神地和她對上視線,這才又完全關上門——反鎖。
她就是要讓他明確知道她反鎖了。
不是防備他,而是表現出一種姿態讓他知道,他竹姨可不是個隨便的人,即便是在他家洗澡,也規規矩矩的反鎖門,是一個保守傳統的大家閨秀——不,豪門貴婦。
噯,人家眼裏的大家閨秀肯定是秦雨濃這個小淘氣鬼。
竹格韻也當然不是吃醋,她就是客觀點評一下而已。
脫掉了小禮服和裙子,掛在了門後,她依然穿着高跟鞋,看向鏡子裏的自己,身姿挺拔猶如少女,絲毫也沒有婦人常見的鬆垮崩塌姿態。
肌膚依然雪白緊繃,看起來和秦雨濃也沒有太大區別,竹格韻不由得想起剛纔看到的劉北的身材,心頭一顫,咬了咬嘴脣……客觀地點評一下,算了不點評了。
不點評又有點不甘心。
竹格韻只是覺得,那天在明華酒店,瞧着那個白芸萱來,劉北讓她假扮一個和他關系曖昧不清的對象,卻只讓她用背影來表演。
是不是覺得她有些老氣了?別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她只是個長輩?
竹格韻看了看鏡子,然後不由得退後了一步,鏡子裏的自己眼神朦朧,肌膚潮紅,肩膀圓潤而鎖骨深凹,分明多了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少女感。
好像也不是變年輕了,似乎就是心態影響了神態?就像有些女人被滋潤了就顯得容光煥發,年輕好多歲一樣。
竹格韻當然沒有被滋潤,可是她的心情被劉北帶到了一種年輕的狀態中……或者就是這樣?
想到了這一點,竹格韻淺淺微笑,難怪都說和年輕人玩在一起,中老年人都會老得慢一些……自己剛纔和他玩得那麼幼稚,好像效果更好。
看着恍如重返青春的自己,竹格韻也知道等睡一覺後,這種美妙的狀態應該也會消失了,真是可惜……不過,以後和劉北也可以像今天晚上這樣相處,畢竟哪個女人能夠抗拒讓自己變得更青春一些的方法?
竹格韻又忍不住做了模仿秦雨濃的動作,是越看越像,最後都有些恍惚,似乎覺得鏡子外面的是自己,鏡子裏的是秦雨濃了一樣。
有點詭異,竹格韻連忙從這種恍惚中清醒過來,想了想許多和鏡子有關的傳聞,趕緊換了鞋子去洗澡。
今天晚上太胡鬧了,竹格韻抱住頭髮,嘴角翹起漫爛的弧度。
外面劉北擦乾淨身上的汗水,擺弄了一會空調遙控器,確定自家的老式空調應該是要加氟,製冷效果一天比一天差。
明天打個電話就行,劉北喝了幾口水,就來到了院子裏,在葡萄藤架旁邊的水龍頭下洗了個澡。
月光下,劉北溼淋淋的身體好像披上了一層銀光,璀璨生輝,他隨意抖了抖身體,便又穿上了睡褲,然後就準備回去在客廳裏守着等竹格韻出來。
他就是覺得,要在睡覺前再和她說句晚安,哪怕是再見一面都好。
院子門沒有關。
好像是因爲趙崗留下了人巡邏值守,怕院子裏有情況翻牆耽誤事,就沒有關門。
劉北走過去看了一眼,只見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正像門神一樣,一左一右地站在院門旁邊。
臺階下則丟着一個被捆綁了手腳,捂住嘴巴的人。
“怎麼回事?”劉北連忙問道,心中惱火,這是沒完沒了啊!
才抓住兩個小偷和一個蒙面殺手,郡沙治安署的大小頭頭傾巢出動來白果園巷報到,結果還有不知死活的來自投羅網?
“嗚——嗷——嗚——嗷——”
被綁在地上的人掙扎着,看着劉北,便拼命地扭動身軀和呼喊,想要引起劉北的注意。
“這傢伙鬼鬼祟祟,探頭探腦,也不知道想幹什麼。”
“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先抓起來再說。”
兩個保鏢連忙說明情況,他們不是秦家派過來的保鏢,而是竹格韻自己招攬的人,自然認識劉北。
劉北低頭仔細一看,這不是趙平嗎!
“放開他,這是我同學,就住在旁邊,也算是我們白果園巷的街坊鄰居。”劉北哭笑不得,這傢伙是要幹嘛?
兩個保鏢這才趕緊把人放開,卻也沒有什麼愧色和歉疚之意,這種非常時期,沒有把他打得他媽都不認識,就算十分剋制了。
他們也肯定,要是被治安署的人看到,只怕打得更狠,直接就抓進治安署了。
現在治安署就派了人在巷子巷尾巡邏,只是沒有料到會有巷子裏的人在這裏犯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