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大難不死的劉北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咩咩龍字數:6972更新時間:24/07/02 12:51:46
月色依舊,處於精神振奮狀態下的劉北,雙眼閃閃發光,他看着廖懷玉和孫香香的睡裙下襬飛揚,不禁血脈賁張。
毫無疑問,劉北裝好了監控攝像頭,再加上她們互相陪伴,還加固了房門,她們已經能夠安安心心睡覺了,所以才又迫不及待地換上她們的情趣款睡衣,互相欣賞對方撇棄保守外殼下的妖嬈。
劉北不禁想,她們原本這麼漂亮和性感,被迫僞裝出保守古板的形態,也許還有一點點好處——至少讓覬覦她們的人減少了太多。
她們要是盡情打扮得花枝招展,妖嬈魅惑,只怕早已經讓人垂涎三尺,想盡辦法要把她們佔爲己有了。
劉北調節着呼吸,消除她們肌膚那眩目的白帶來的血氣起伏,他想起了古代的士兵從戰場上下來,往往縱情酒色,就是爲了宣泄那種死裏逃生後、大起大落的情緒。
可惜,劉北沒有辦法找人宣泄下,他只是深呼吸幾次後,就回到了臥室裏。
蔡大毛和胡強還在悽慘地哀嚎着,劉北拿了襪子塞到他們嘴裏,便只剩下短促的嗚咽聲,胸膛急劇的起伏,身體依然在抽搐。
古代的太監被閹割,存活率很低,可是被踢碎了蛋沒有大出血就性命無憂,而且現代人體質強很多,即便也是閹割,存活率都要高太多太多了,除非是術後不小心感染發炎什麼的,否則想死都難。
至於那個蒙面人,也有些清醒了的樣子,迷瞪迷瞪地睜開眼睛,劉北朝着他的胯下也是一腳。
毫無疑問他也張着嘴就要淒厲嚎叫,劉北早有預備,同樣把襪子塞進了他嘴裏,然後手疾眼快地抓住蒙面人的雙手捆綁起來。
對方沒有槍,他就擁有力量上的絕對壓制,即便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在力量對抗上也和弱雞無異,任由他隨便抓來捏去。
“沒有想到自己會陰溝裏翻船吧?”劉北踩着蒙面人,忽然有點懷疑,“你是不是想在這裏搞出點事情,吸引郡沙的警力,然後方便你們執行真正的刺殺計劃什麼的?”
蒙面人的體質和精神韌性終究遠遠強於蔡大毛和胡強,聽到劉北的話,愕然地停止了抽搐,眼睛裏閃過一絲寒光。
“你眼裏還閃過一絲寒光是吧?你以爲你還有機會乾點什麼不成?閃你媽去。”劉北說着又踩了蒙面人的臉一腳。
這一腳直踩得他眼球壓裂似的,蒙面人又在地上抽搐得像蛆一樣。
劉北想了想,知道發生這樣的大事,前因後果都瞞不住了,而且秦雨濃也在,需要報個平安,他必須通報給竹格韻。
他拿起電話,是傭人接通,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傭人去叫醒竹格韻,好一會兒才聽到傭人說了一句:“夫人,是劉北的電話。”
“好,你睡去吧。”竹格韻對傭人說道,等着傭人離開,她才換個一個舒服而慵懶的姿勢躺下,閉着眼睛有些迷糊地輕聲道:“劉北,這大半夜的……你幹什麼呀?”
劉北聽着她的聲音,好像就在耳邊呢喃,那溫柔而嫵媚的風情鋪面而來,話語像柔絲一樣鑽入耳中,附在耳膜上,迴響在他胸腔之中,讓人不由自主呼吸都放輕了。
廖懷玉和孫香香確實是讓人想入非非的妖嬈尤物,可是竹格韻才真正讓人銷魂蕩魄,會被她迷得七葷八素,渾然忘我。
劉北可以肯定,如果面對廖懷玉和孫香香,他一定可以掌控主動和節奏,但是面對竹格韻,卻會難以自已,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控制不住,做出絕非理智和適當的舉動。
不過他現在還是冷靜的,馬上說道:“竹姨,我剛剛抓住了一個帶臺島口音的殺手。”
“什麼!”竹格韻呆滯了一瞬後,馬上坐直了身體,有些難以置信的驚愕,隨即所有的睡意和睏倦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在劉北說話正常,語氣沉穩和平靜,那麼就說明他肯定沒有受傷,而秦雨濃也平安無事。
一大晚上接到一個電話,說他抓了一個殺手,竹格韻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徹底清楚地認識到她是清醒着的,劉北好像也不是在說夢話。
“他還有槍,我琢磨着我也沒有這麼大的仇人,派殺手來對付我,我在想是不是針對濃濃的,涉及豪門恩怨什麼的事情。”劉北沒有直接說他認爲殺手就是衝着臺島秦家的大小姐秦幼珊來的。
因爲現在的他最多最多也就是在一些娛樂新聞裏聽過秦幼珊的名字,還不知道秦幼珊的真實身份以及目前的行蹤。
“我知道了,我馬上派人過來保護你們。你先通知你張叔,他也會調動治安署的人處置現場,你和濃濃呆在家裏,不要出去。”竹格韻有條不紊地吩咐着。
她深呼吸了兩口氣,這才心有餘悸地問道,“你連殺手都敢抓,我真不知道是該誇你機智勇敢,還是批評你膽大包天,初生牛犢不怕虎。”
“嘻嘻,我和濃濃都沒事……我們原來是想抓小偷來着,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殺手不知道有什麼圖謀,沒頭沒腦地就衝了進來。”劉北知道竹格韻已經清楚他和秦雨濃都沒事,但終究還是主動報個平安,她才會更輕鬆。
他馬上就聽到,竹格韻長吁了一口氣,隨即便又有一陣急促到放鬆的呼吸聲。
竹格韻抿溼了嘴脣,“都是我的錯,昨天清徽想派人來保護濃濃,我還說她在家玩肯定沒事……沒有想到你也遇到這樣的危險,不過你果然保護好了濃濃,也保護好了自己,竹姨……很高興。”
她是由衷的欣慰,不愧是向來讓她放心的男孩子,他在明華酒店的酒宴上保護了她,也在今晚保護好了秦雨濃。
哪怕是面對着殺手和槍口……竹格韻想想還是一陣後怕,他才多大啊,居然要經歷這些,尤其是現在他的語氣依然那麼沉穩,還用輕鬆的嬉笑聲來試圖安撫她,讓她放下心來。
好體貼的孩子啊,竹格韻眼前浮現出劉北的模樣,剛剛被提起來的緊張情緒,也確實舒緩了許多。
“我現在換衣服過來,你先別掛斷電話,和我說說你剛纔講的抓小偷是什麼意思?”竹格韻說完就按了免提,讓傭人進來,一個幫她拿着電話跟在旁邊,另外兩個來幫忙穿衣服。
劉北尤其佩服竹格韻,她對細節總是那麼關注,並沒有因爲關心則亂就忽略了劉北說的“抓小偷”。
殺手都出現了,事情太大,劉北也不能在隱瞞,於是就把他和竹清徽去處理汪軾,他和趙曉彤順便在地下擂臺玩了玩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然,他和趙曉彤的小小曖昧之類的事情就不提了。
因爲這三十萬,於是在電腦城被人盯上,隨後引來蔡大毛和胡強,還有黃雀在後的蒙面人殺手。
竹格韻在認真聽着,劉北也能夠聽到傭人挑選衣物時詢問她的意見,想到此時此刻電話對面的竹格韻一絲不掛,他卻也沒有生出太多旖旎之心。
畢竟她還在他家裏洗過澡呢,那可更加曖昧而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竹格韻在沉默。
劉北感覺到了壓力,此時的竹格韻雖然年輕,卻也比劉北上輩子重生前,在參加那場婚禮時成熟多了,他對她依然懷着非常孺慕的敬重,只聽到她逐漸變得平和緩慢的呼吸,劉北慢慢地不說話了。
“等會兒我把清徽叫來,我先罵她居然和你串通一氣……等我過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太胡鬧了!”竹格韻說完,從傭人手裏拿過電話用力按斷然後丟到了地上,氣得剛剛挑選,覺得十分合適的文胸都有點小了,連忙讓傭人再換一件。
一般情況下,竹格韻喜歡穿前扣式的文胸,穿戴和解開都很方便,但是這種文胸因爲前面只有一個釦環,往往承重能力不夠,其實不太適合她這樣胸懷猶如雪山巍峨,又似山谷深邃的女士。
更何況是在生氣的時候,釦環的壓力就更大了,講究款式漂亮設計精緻的一些文胸本就容易崩裂,竹格韻剛剛換上一件,便又出現了問題,再加上實在沒耐心挑選了,乾脆不穿只在外面加一件薄外套。
她揉了揉太陽穴,剛剛才在心裏好好誇了他,結果他居然瞞着她去打什麼地下擂臺。
竹格韻這個氣啊,伸手按着胸口,感覺呼吸自然,果然不穿文胸才是明智的決定。
該誇的地方誇,該批評的地方就要批評,孩子就是這樣才能三觀正常地成長,不至於極端和心理扭曲。
竹格韻更慶幸他沒事,否則她怎麼向劉北父母交代?
不過她也有些明白劉北的心態了,他想要在她面前維持更加完美的形象,不想讓她生氣,不想讓她對他不放心,不想失去她的信任。
不過,既然如此,又爲什麼要去做打擂臺這樣的事情呢?
竹格韻的眼眸在明亮的房間裏有着盈盈光彩,意識到他那麼在意她的感受,她是很高興的。
瞧着剛剛換上的裙子,遮掩住健康而勻稱的雙腿,成熟女性的豐腴和柔潤猶如絕佳的風景總是潛藏在重重疊嶂之後,竹格韻忽然有點明白,他也許不止是一個好孩子,還是一個想要證明他能力和強大的男人。
對啊,自己不能總把他當應該聽大人話的小男孩,他可是……竹格韻柔美的臉頰上浮現出淺淺暈紅,他可是在她面前證明過,他已經發育得很成熟,對於女性有着侵略和威脅性的男人了呢。
哎,男人啊,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在危險的時候,他可以豁出命來保護你,可是在安全的時候,他又喜歡做點危險的事情讓人來擔心他。
竹格韻也不多想了,擡手打了一個電話,接通的是秦幼珊的助理,竹格韻也沒有讓助理把電話轉交,只是說了一句臺島那邊派了殺手過來,已經抓住一個,讓秦幼珊小心行事。
隨後竹格韻再通知了竹清徽,叫上另外一個助理,乘坐趙崗安排的車,帶着人趕往白果園巷。
……
……
嘭嘭嘭——
拍門聲響起,劉北去開門,是廖懷玉和孫香香,她們換好衣服以後,沒有再從陽臺上翻過來了。
“你沒事吧?”儘管一眼看過去他也沒有少胳膊少腿的,孫香香依然焦急地抓住劉北的手,然後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心臟砰砰直跳。
“沒事,我抓住了兩個小偷,一個殺手。”劉北知道平靜地說道。
“殺……殺手……”孫香香難以置信地看着劉北,隨即嚇得一哆嗦,雙腿一軟就要倒地。
劉北手疾眼快,趕緊抱住了她,作爲一個平安喜樂,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平常被街坊鄰居各種明裏暗裏嘲諷都不願意還嘴結怨的小女人,哪裏遇到過這種事情?
什麼殺手,只在電影裏聽說過,結果居然來找自己隔壁的男孩子了,太……太嚇人了!
孫香香沒有被嚇暈,就是感覺渾身發軟,被劉北抱在懷裏,兀自瞪大着閃閃發亮的眼睛,“啊……真的是殺手,那你……你沒事吧?”
“他好好的。”廖懷玉也一直在打量劉北,他確實不像是受了傷在強撐,例如地面也沒有滴血,在孫香香的屁股一蹭到他的瞬間,他依然正常而迅捷地有了男性反應,這充分說明他沒什麼毛病。
要是平常,廖懷玉少不得揶揄和嘲諷他一下,簡直就是迎風就扯旗,太瑟瑟了一點,可是現在經歷這樣的危險,廖懷玉覺得,就算他同時也蹭她一下,也來一次這樣迅速而果斷的反應,她也不會責怪他,反而會欣慰於他平安。
作爲傳統而保守的女人,都分得清什麼時候可以計較,什麼時候不應該計較。
“一共有三個,那你是雙拳敵六手?還是秦雨濃幫了忙?她沒事吧?”廖懷玉伸手到劉北和孫香香中間,把孫香香接過來攙扶住。
畢竟這時候劉北可能沒有受傷,但是經過激烈的打鬥,消耗了很多力氣,而且孫香香也挺重的,光那湘南大腚倚靠着劉北,就讓他有點吃不消吧,廖懷玉當然會幫劉北分擔一下。
“她還在呼呼大睡呢。秦雨濃就是那種一睡着,除非她自己醒來,否則你在她耳邊敲鑼打鼓,她都聽不見的。”劉北可是比竹格韻都更熟悉和更瞭解秦雨濃,她的日常習慣,生活上的大小事情都清清楚楚。
“沒心沒肺真好。”孫香香喘息了兩口氣,有些慶幸地拍了拍胸口,然後站直了身體,兀自感慨:“太嚇人了,怎麼還有殺手?天啊,我是不是在做夢,我肯定是沒睡醒……小玉兒,你打我一下……啊……好痛,你神經病啊!”
廖懷玉按照孫香香的要求,在她臉上拍了一下,大概是本身也有些緊張,廖懷玉這一下拍得孫香香有點痛,孫香香大叫一聲後,也給了廖懷玉一下。
兩個人都被痛覺刺激得更清醒了一下,然後一起不可思議地盯着劉北。
這個住在她們隔壁的男孩子,赤手空拳制服了兩個小偷,一個殺手!
她們心裏倒是生出了滿滿的安全感,好像就算是世界末日,但是只要劉北在隔壁,都能化險爲夷,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啊?
“那個殺手還帶着槍,他開了兩槍,都被我用菜刀擋住了。”劉北繼續炫耀道。
廖懷玉和孫香香被嚇得呆若木雞,她們這樣平安喜樂的小老百姓,什麼時候想過,這種只在電影電視劇裏見過的事兒,就出現在自己身邊!
劉北藉機把她們擁入懷裏,兩個溫潤飽滿的美人,正是所謂的溫香軟玉,頓時讓劉北感慨,難怪古往今來的男人那麼喜歡左擁右抱,原來1+1真的是大於2的啊!
這時候廖懷玉和孫香香哪能發現他在佔她們便宜,只覺得他人沒事就好,慶幸着菩薩保佑,劉北氣運爆棚,多半有六丁六甲、五方揭諦、四值功曹、護教伽藍在保護。
好一會兒,廖懷玉感覺到一些異樣,她和孫香香好像熱狗的兩邊似的,頓時面紅耳赤,用力推開了劉北,這個壞傢伙,都什麼時候了!
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任何人在這種時候,都能夠得到更多的安慰和鼓勵。
她用力瞪着劉北,也就今天給他嚐到一點點甜頭好了,以後他要再這樣,非得給他重重一錘,讓他三年難以恢復!
他最好也不要以爲這是他能夠人財兩得的信號,她剛剛只是反應慢了一點,估計他能夠理解,也不至於誤會?
至於孫香香那邊,她就管不着了,孫香香和劉北都已經搞過了,摟摟抱抱的不是很正常?瞧瞧孫香香的眼神,對廖懷玉推開劉北,似乎只有一點點迷茫,還沒有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妥。
這時候劉北去主動放開了孫香香,關心地問道:“檸檸和檬檬沒有醒來吧,剛剛那殺手開了兩槍,聲音不大,應該沒有嚇醒她們。”
“我們聽到了一些動靜,她們肯定沒有,打雷她們都不會醒來。”孫香香有些甜蜜的溫柔,這種時候他還惦記着檸檸和檬檬呢,難怪她們總是想給劉北當小媳婦。
誰不想……沒,沒什麼,孫香香趕緊站直了身體,拍了拍劉北的肩膀,“你快點打電話給你張叔吧,讓他來抓人。”
儘管張德偉現在是下班時間,但是國人下意識的就是有困難找治安署,不分晝夜隨時隨地都找,而張德偉就是治安署的。
“不打電話了,我去喊一下。”
劉北跑過去,把張德偉叫醒,關茗月和張觀魚也起來了。
聽劉北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張德偉頭髮都豎了起來,作爲坡子街治安署的副署長,他可太清楚這種事件的嚴重性了,而且這還是在他們坡子街治安署的轄區裏。
要是今天晚上出了點什麼事情,他怎麼向劉北的父母交代?他作爲一個副署長,結果連自己院子裏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張德偉只穿着一件背心,在這已然涼爽的夜晚裏,身上汗水淋漓而下!
“哇——”關茗月卻嚎了起來,“北北,還好你沒事啊……嚇死人了啊,都怪你張叔,都怪你張叔……”
關茗月一把就抱住了劉北,劉北連忙扶住她,感動而又驚訝,“不是,這關張叔什麼事,怎麼也怪不得他頭上啊。”
“當然……當然怪他,他住在這裏,別人都敢拿槍上門……不就是說明他沒用嗎!”關茗月搖了搖頭,心有餘悸地摸着自己的額頭。
“這……你……”張德偉無話可說,也懶得因爲這些事情和自己媳婦爭執,直接衝到劉北家裏去了。
張觀魚也是膽顫心驚,強行把媽媽關茗月擠開,重重地抱了抱劉北,在他後背上摸來摸去,然後唸唸有詞:“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山窮水盡疑無路,一路平安……”
“你瞎念的什麼啊,成語接龍不像成語接龍。”劉北只覺得好笑,然後對關茗月說道:“關姨,你擱家裏好好休息,今天晚上估計要鬧騰很久。”
“那我能睡得着嗎?”關茗月跟上了劉北和張觀魚,一起到他家裏去。
張德偉趕過來的時候,廖懷玉和孫香香已經來到了臥室裏,地上躺着三個五花大綁的人,一開始嚇了她們一跳,但是很快就發現他們已經被綁死了。
想到他們都是壞人,廖懷玉拿着那根鋼管撐衣杆沒頭沒腦地狠砸,孫香香沒那麼大膽子,只拿着那把砍骨刀在旁邊嚇唬人,時不時地用刀背去敲人,卻又因爲手抖而抓不穩刀柄,她這樣反而更加嚇人,他們寧可挨廖懷玉的鋼管,也不想孫香香失手把刀子砍到他們身上。
張德偉連忙阻止她們繼續打人,自己狠狠地踹了幾腳以後,拿起電話通知自己署裏派人過來,他知道自己轄區裏出了這事,雖然還有署長頂着,但是自己這個副署長要是處理不好,也容易擔上事。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劉北沒事,讓整個院子裏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想着劉北可能也受到了驚嚇,只是強自鎮定,張德偉先連聲誇讚劉北機智勇敢,沒有追問他其他相關細節和發生經過等等。
“我認爲,劉北你很快就會得到市裏、區裏、學校裏的表彰。這分明就是傳奇英雄少年,你很有可能上電視,上報紙,還會成爲學校貼吧的紅人。”
張觀魚拍着劉北肩膀,然後頗爲期待地說道,“到時候我肯定也會順帶被採訪,我就講你從小到大的各種英勇事蹟,把你推廣成爲網絡紅人……”
“我謝謝你了,可千萬別,要不乾脆就說我其實在你家裏睡覺,今天晚上以一敵三的是你,正好和張叔形成虎父無犬子組合,你和張叔一起接受採訪,張叔說不定還會因此高升,讓你晉級成衙內……”劉北擺了擺手,他可不想當什麼網絡紅人。
這時候網絡上的紅人,還沒有那麼多,“網紅”這個稱呼還沒有那麼大衆和氾濫,當然影響力和流量變現能力也遠不如十多年後了。
即便是十多年後的頭部網絡紅人,擁有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鉅額財富,可是相比較各個領域的商業大佬來說,無論是財富還是社會地位都相差甚遠。
張德偉卻聽着直樂,“那感情好,說不定我在退休之前,還能夠穿一穿白襯衫。”
白襯衫是治安系統內高級官員的標誌,一般只有市一級的治安局裏才有,像普通的基層治安署署長想穿上白襯衫,那是難上加難,現在全國都沒有幾個。
不過根據劉北的瞭解,到了十多年後,爲了讓基層署員更有動力,治安系統內部升遷系統改革,基層治安署署長中一部分優秀人才,也是很有希望穿上白襯衫的。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了,你們還在胡說八道,跟沒事人一樣!”關茗月正心有餘悸,看他們太過於輕鬆,一點也不緊張嚴肅,擡手一個人打了一下。
打劉北和張觀魚比較輕,打張德偉最重。
“今天還是得感謝張叔製作的砍骨刀,擋住了子彈。關姨,你以後不要老是打擊張叔的發明創造了,關鍵時刻真能救命。”劉北去拿了那把砍骨刀給大家看。
瞧着砍骨刀上的彈痕,大家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鴉雀無聲。
殺手啊、槍啊,剛剛都只是在話語中存在,彈痕最直接地說明了危險性。
眼見着關茗月又要開始嚎,廖懷玉和孫香香先拉着她出去了,三個女人站在院子裏唏噓感慨,壓低聲音討論着。
張德偉則讓劉北和張觀魚也先出去,以免破壞現場,尤其是砍骨刀和手槍要用來提取指紋,不能讓人摸來摸去。
劉北在院子裏再次接受三個女人的觀察和慰問,隨後就看到治安署一行人和竹格韻一行人,一塊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