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悍匪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咩咩龍字數:5077更新時間:24/07/02 12:51:46
    秦雨濃正在思考着今天晚上怎麼兇殘暴虐那些小偷的計劃,聽到劉北的聲音,不由得嚇了一跳,手中的菜刀咣噹一下就掉在地上。

    “小心一點,這時候小偷要在陽臺上,還不被你嚇跑?”劉北趕緊說道,然後看了一眼陽臺外面,還好沒有慌亂的人影在逃離。

    “嗯?你是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秦雨濃發現了劉北深層的含義是想罵她,或者還想藉此機會打壓秦雨濃大王的威信,然後造反什麼的,不服她的管教。

    “不錯,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劉北點了點頭,他現在做事情願意帶着秦雨濃,主要還是他的個人能力增長,自信心自然也增長了,就像昨天在地下擂臺,他身邊跟着個趙曉彤其實也算拖油瓶,要是換做前世,他就不會在帶着女孩子的情況下深涉險境。

    “大膽,竟敢對秦雨濃大王不敬!”秦雨濃順手把菜刀放在鞋架子上,然後就張開雙臂朝着劉北撲了過來。

    劉北趕緊一個翻滾避開,秦雨濃撲了個空,倒在牀上就擡起修長的雙腿,想要用兩隻腳夾住劉北的頭。

    這是她在電影裏學到的招式,叫剪刀腳,可以夾爆別人的頭。

    如此兇殘的招式,秦雨濃還沒有實踐和訓練過,畢竟別人把頭給她夾,她還不願意呢!

    自然就夾了個空,可是她的腳丫子一滑,就戳進了劉北的嘴裏。

    劉北趁機就咬住了秦雨濃的大腳趾頭,秦雨濃只覺得腳尖落入溼滑的位置,本能地想要拔出來,卻被劉北的牙齒卡住,奇怪的感覺傳來,先是腳上一陣痠軟,隨即整個小腿肚酥酥麻麻的。

    威風凜凜的秦雨濃大王一下就喪失了戰鬥力,軟倒在牀上,另外一隻腳勉強擡起來壓在劉北胸口,以表示她還沒有服氣,劉北依然被她鎮壓了。

    “放……放開我的腳!”秦雨濃臉生紅暈,熱辣辣的,想握着拳頭擺出點威脅的姿勢,結果卻只是喘了兩口氣,“你是鱷鱷啊,咬我的腳趾頭——”

    鱷鱷就是秦雨濃那條小鱷魚的名字,鱷魚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長大,秦雨濃在幼年期已經把它養熟了,經常伸出腳趾頭去逗它,它也不像人們認爲的那樣兇殘和六親不認,只會用牙齒輕輕地碰一碰秦雨濃的腳趾頭。

    更多的時候就是一甩尾巴就爬到水池子裏去,避開秦雨濃的騷擾。

    一般的小孩到了五六歲,說是貓狗都嫌的年紀,而秦雨濃現在是鱷魚都嫌棄的年紀。

    “呸——我以爲是豬蹄。”想到這是鱷魚咬過的腳趾頭,頓時就不覺得香甜軟糯像小珍珠丸子了,劉北連忙吐出來。

    “你才是豬蹄,你是烤豬蹄,臭豬蹄……對了,今天擺攤,我賣衣服,你在旁邊賣燒烤唄?”秦雨濃興致盎然地爬了過來。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被他咬了一口,秦雨濃的力氣都喪失了許多一樣,剛剛爬一下就又感覺身體一軟,趴了下去躺在劉北旁邊。

    “不,你回我房間裏去,別在這裏礙事。”劉北伸手,想要把秦雨濃推下牀。

    秦雨濃下意識地死死抓住劉北的手臂,並且壓在身下,這麼好玩的事情如果她不參與,那絕對會讓她遺憾一整個暑假!

    劉北卻只感覺到了一陣柔軟,秦雨濃的發育比不上白芸萱,可她有着強大的母系基因,絕對未來可期,現在已經表現出了一定的潛力,絕對不容忽視!

    他想要抽出手,秦雨濃卻警惕地抓緊,然後感覺到磨蹭得有些異樣和癢癢,這才反應過來,一個激靈就甩開了劉北的手臂,坐直了身體,氣喘吁吁滿臉紅暈地瞪着劉北:“你——”

    “我什麼我?我什麼也沒有感覺到!”劉北看不太清楚,但是也能夠感覺到她的眼眸裏一定是水盈盈的。

    這水啊,肯定不是滿腔春意朦朧的春水,而是那種熱氣騰騰的開水,燒人的那種。

    “我要殺了你!”秦雨濃原本只是有點點羞惱,想着作爲青梅竹馬的小夥伴,這樣的接觸難以避免……兩個人剛剛踏入青春期的時候,互相發現了對方有些身體變化時,也曾經發生過意外而羞澀的觸碰,誰會在意啊!

    結果呢,她正想着這個意外接觸和他剛剛咬她腳趾頭扯平了,他卻忽然說什麼感覺也沒有!

    這遠遠比被佔便宜更讓人憤怒,什——麼——也——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都無法接受。

    “你生什麼氣啊,我也沒有!”劉北說完,忍不住就想哈哈大笑,但是考慮到需要安靜,只好伸出兩根手指頭,支撐起口腔,苦苦壓抑住笑聲。

    “你這個奸臣,不僅對本大王不敬,還罔顧事實,指有爲無,你就是新時代的大太監趙勾!”秦雨濃這個氣啊,要不是她沒有穿文胸,非得壓緊衣服,勒出一個雄偉的外觀證明自己不可!

    “正好我有刀,本大王決定親自動手閹了你,讓你成爲真正的太監,這樣不管女人有沒有,都和你沒有關係了。你即將成爲世界上第一個由皇帝親自下刀執行閹禮的太監,感動不感動,榮幸不榮幸!”

    旁邊雖然有菜刀,但是秦雨濃也不會去拿,她只是豎起手掌在那裏劈來劈去嚇唬劉北。

    “不敢動,不敢動,榮幸也沒有。”劉北感到疑惑,“哪有什麼閹禮?沒聽說過,割禮我倒是知道,你想不想試試?”

    “劉北,你這個壞蛋,居然如此兇殘,超出了本大王的想象,如果留你禍害人間,必然對千千萬萬的女性造成無法癒合的傷害!”

    秦雨濃當然知道割禮,男性割禮就是皮包環切除術,她去非洲玩的時候聽說過那邊的女性割禮,那簡直就是毫無人性的對女性的虐待。

    劉北也就是說說而已,當然不可能真的認同這種東西,秦雨濃還是知道的,可是這畢竟是涉及少女隱祕之處的一些事情,他這就是調戲她,秦雨濃必須表明自己作爲純潔的少女,根本不接受這種調戲,她很害羞的!

    於是秦雨濃又揮舞着手刀撲了過來,準備給劉北應該去做割禮的位置砍上一刀!

    劉北見她來勢熊熊,連忙翻滾避開,然後身後就抓住她,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免得她沒完沒了地連續攻擊。

    “壞蛋,放開我……”秦雨濃倒不是真的要砍中才行,她被抱住了,隨便掙扎了幾下表示自己的態度,然後吃吃笑着說道:“你是壞蛋,要割掉你壞掉的蛋才行,本大王不但精通閹禮,還會用煎蛋、煮蛋、烤蛋、炒蛋等等方法爲你處理壞蛋。”

    說完她雙手縮在懷中,笑得更加厲害了,身體弓着,把腦袋埋在懷裏,笑得妙曼修長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劉北都不知道有這麼好笑,不過還是被她傳染了,也壓着嗓子笑了起來,一手放在她脖子下讓她枕着,另一只手輕輕按着她的肩膀……這種純粹親近的摟抱,好久好久沒有了吧。

    聞着她身上的清香,劉北並沒有和孫香香廖懷玉在一塊兒時被輕易撩撥起慾念,反而感覺到一種純淨的安寧,他可以確定,這輩子他也許不會再和她像上輩子一樣虐戀纏綿,但他依然是愛她的。

    這種愛,可以無關男女,只是兩世糾纏,早已經把她視作自己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嘻嘻,你是不是被我迷惑了,此時此刻本大王要是真的對你發動突然襲擊,你根本反應不過來。”

    秦雨濃笑完,擡起頭來,得意揚揚地看着劉北。

    她卻發現劉北也在看着他,他也沒有警惕和防備她的突然襲擊,只是滿臉寵溺。

    秦雨濃臉頰生出淺淺緋紅,這個人抱着她的時候,幹嘛是這樣的表情?是不是會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就等着她眼眸微顫,然後他就低下頭來?

    才不要!秦雨濃張嘴就在劉北胸口咬了一下。

    “你是鱷鱷啊?”劉北把這句話還給她。

    秦雨濃正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的口水濡溼了劉北的胸口,而自己咬的位置,好像就是女性退化了哺乳功能後男性能夠進化出此功能的器官。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心臟強健地跳動帶着胸肌也撲通撲通的,對了,劉北現在只穿着一條睡褲!

    秦雨濃只覺得身體發燒一樣的滾燙,連忙一把推開劉北,呸呸呸,她剛剛這麼做感覺就像女人發燒在勾引男人一樣!

    絕對不是,秦雨濃依然無比純潔,絕不發燒!

    “鬧完了吧?快回去睡覺!”劉北原本正心情純淨安寧呢,被她來了這麼一下,真是不知道……不知道怎麼說她好!

    “我不。”

    睡覺是不可能回去睡覺的,秦雨濃已經睡了一會兒,醒來以後感覺自己無比精神,根本睡不着,要一直玩才行。

    可也不能繼續和劉北呆在一張牀上,感覺有點羞恥。

    於是秦雨濃離開牀,來到鞋架旁邊撿起那把菜刀,像站崗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陽臺門後面。

    “姑奶奶,我求你別動刀子……”劉北連忙起身,走到她旁邊把她手裏的菜刀奪走,“你換個武器。你想想看,如果他們被你砍幾刀,血飈得到處都是,還怎麼睡覺?要是飈到你身上,惡不噁心?”

    秦雨濃想想也是,剛剛她咬了劉北的肉,都沒有覺得噁心,可是別人的血,想想就無法忍受。

    劉北知道沒法把她趕走,便把那根鋼管撐衣杆交給她,這玩意很難打死人,卻能夠滿足秦雨濃兇殘的暴力需求。

    “他們居然敢來偷你的錢,作爲你的小夥伴,這就是我仗義出手的時候,我要讓他們知道,打我朋友的主意,就等於打我的主意,全都得死!”

    秦雨濃握着撐衣杆,彷彿握着金箍棒的齊天大聖,氣勢洶洶地說道。

    “嗯嗯嗯。”

    劉北點了點頭,然後躺在了牀上,任由秦雨濃站在門後邊一副隨時準備大打出手的樣子。

    秦雨濃站了三分鐘,就看了看劉北,發現他竟然閉上了眼睛,一副睡着了的樣子!

    秦雨濃又站了三分鐘,她就不幹了!

    他在牀上躺着,自己躲在門後邊,有點傻乎乎的!

    她拿着撐衣杆往前,捅了捅劉北的腳底心,劉北只是縮了縮腿就避開。

    秦雨濃徹底不樂意了,她走過來躺在牀的另一邊,氣呼呼地抱着撐衣杆,這個劉北,一點也不重視今天晚上的行動,看來還是要全靠她,秦雨濃決定充分發揮鬥志和精神,在接下來的……

    很快秦雨濃就睡着了。

    劉北聽着秦雨濃沉穩的呼吸聲,就知道她睡着了,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

    他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心裏回憶着和秦雨濃在一起的畫面,逐漸被那種溫暖的感覺包圍,側頭看了看她,坐起來然後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

    他起身下牀,繞到另外一邊,把她手裏抱着的鋼管抽了出來放在地上,然後一手在她脖子下面伸過去,一手在她腿彎下面伸過去,把她橫抱起來。

    秦雨濃有些迷糊地睜了睜眼,看到是劉北,雙手在空中一陣抓,劉北低下頭讓她摟住脖子,她便接着睡了過去,劉北這才將她放回了他臥室的牀上。

    秦雨濃挨着牀,劉北把一個枕頭塞到她懷裏,她抱着枕頭就往旁邊一翻,一條腿壓在被子上,一條腿蹬得筆直,依然睡得安安穩穩。

    劉北看了看她的兩條大白腿,幫她把衣服下襬拉了拉,遮住屁股。

    他沒有開燈,只是打開了監控系統看了看,然後把今天晚上廖懷玉和孫香香爬他家陽臺的片段徹底刪除了。

    再看了看後面的監控,劉北發現那兩個小偷原來已經來過他家陽臺了,就在剛纔!

    大概是聽到臥室裏劉北和秦雨濃打鬧,他們便沒有動手,只是他們離開陽臺後,依然在周圍徘徊。

    毫無疑問他們聽不清楚劉北和秦雨濃打鬧時的對話,只感覺裏邊的人沒有很高的警惕心,反而增強了他們動手的決心和成功的信心!

    劉北回到父母的臥室,這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了睡意,安安穩穩地躺着,沒有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莫約又過了一個小時,劉北才聽到門鎖傳來一陣捅咕的聲音。

    劉北悄然無息地湊到門後邊靠牆站着,門鎖傳來的聲音並不像是瞎捅咕,而是非常專業的一種開鎖聲,每一下都伴隨着門鎖裏機械轉動合位的響動,一圈一圈地轉動,一下一下地伸縮,有着一種專業的美感。

    門很快就打開了。

    一點門鉸轉動的聲音也沒有,只有一陣風鑽了進來,劉北看到一隻手緊緊地抓着門框邊,似乎還在用力壓住減少門可能晃動帶來的聲響。

    “錢已經給你了,快走!”

    門外忽然傳來說話聲。

    “我看看……”

    “看你麻痹,信不信弄死你!”

    兩個聲音說完,便似乎有人翻出圍欄跑了。

    劉北琢磨着,好像是這兩小偷請人來開鎖,然後那開鎖的跑了?

    現在這些開鎖的怎麼這樣?有沒有備案啊?明知道別人請他來開的不是自家門,也接活?

    劉北倒是知道,有很多精通開鎖的人,因爲小偷小摸進去了,出來以後改過自新,還會得到治安署的幫助,備案後讓他們乾脆從事開鎖行業,過上正正經經掙錢養家的日子。

    可還是有小部分只是表面上改過自新,實際上依然不大遵紀守法,像這次來幫小偷開鎖的人,他自己可能已經不幹這行了,卻依然在灰色地帶渾水摸魚。

    可能他只是覺得,反正自己又不偷不搶,是別人找他來開鎖,他只賺開鎖錢。

    劉北屏聲靜氣,那兩個小偷已經走進了門,月光從門外落入,灑滿一地,他們輕手輕腳地摸進來,仔細打量着,剛剛鬆了一口氣準備搜索,就覺得不對勁。

    劉北抓住他們兩個的頭一撞,兩個小偷只覺得腦袋劇痛,腦瓜子裏嗡嗡作響,哀嚎一聲就喪失了反抗能力,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這人力氣怎麼這麼大,是要把他們的腦袋撞個粉碎嗎?兩個小偷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想着,他們甚至來不及拔出刀來和對方鬥上一兩個回合。

    劉北打開了燈,看了一眼他們的身形,果然就是昨天晚上在孫香香陽臺上捅咕的兩個蟊賊。

    “你們竟然真的敢上門!”

    劉北又狠狠地踹了他們幾腳,讓他們短時間內喪失掙扎的能力。

    只剩下哀嚎了,兩個小偷鼻涕眼淚一起流淌而下,渾身抽搐。

    “別叫,再叫把你們牙都給踹沒!”

    劉北可不想他們把秦雨濃吵醒,他從書桌下面找出繩子,把兩個小偷捆得嚴嚴實實。

    “小兄弟,好身手啊。”

    劉北一扭頭,不經倒吸一口涼氣,一個蒙面人悄然無息地出現在了陽臺門口,手中竟然拿着一把安裝了消聲器的槍!

    劉北玩過槍,打過靶,但是被槍口指着,卻還是頭一回……這是怎麼一回事?哪裏來的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