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劉北需要補補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咩咩龍字數:4941更新時間:24/07/02 12:51:46
    看到劉北心急火燎地不知道要幹什麼去,張觀魚有點鬱悶,總覺得劉北現在有些大變樣,不追白芸萱了,卻也不願意跟着張觀魚好好學習,鍛鍊身體,剛剛接的電話,好像也不是因爲秦雨濃的什麼事兒。

    他一天天的瞎忙活什麼呢?

    不過張觀魚現在也沒有多少心思操心這個,他覺得自己有些方面被小夥伴完全超越了,作爲積極向上的少年,一定要奮起直追。

    這麼想着,張觀魚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三隻狗,兩隻公狗體型年齡似乎都差不多,其中一隻已經亮出了它小腹下的刺,正在進攻另外一隻母狗,而剩下的一隻公狗只是在饒有興趣地看着,尾巴搖得飛快,卻沒有什麼動作,它小腹下的那東西,根本沒有什麼動靜。

    “這第二只公狗,發育不良。”張觀魚不由得心有慼慼,隨即給了自己一巴掌,他居然和一隻狗在發育問題上產生了同理心。

    是劉北發育得太超常,還是自己發育得太慢?

    張觀魚心中生出了許多的危機感,他都已經這麼大了,如果不來一次二次發育,只怕未來堪憂啊。

    回到家中,張觀魚看到母親正在廚房裏,便跑了過去,抓了抓頭髮。

    像母親這個年齡,應該知道男孩子面對這種問題時,要如何幫助他吧?

    可是自己根本不好意思說啊……都說女大避父,男大避母,他總不能直接去和關茗月說:媽,我覺得我的坤有點小,該怎麼辦啊?

    當然了,這個問題去找張德偉肯定也是不行的,根本沒法開口好吧……這個年齡的男孩子和父親,其實往往是存在着一種競爭、較量的心理的,希望特別得到父親的認可。

    一旦他在父親面前還暴露出自己發育不怎麼好的事實,那作爲男人的尊嚴將得到沉重打擊,別說和父親較勁了,以後都擡不起頭來。

    “媽,我覺得我最近鍛鍊的時候,有點使不出力的感覺。”張觀魚看着正在磨菜刀的關茗月說道。

    “使不出力?是不是鍛鍊得太過了?”關茗月頭也不擡地說道,張觀魚就和張德偉一樣,張德偉年輕的時候,就是憑着一身腱子肉,吸引了關茗月。

    現在張觀魚也很喜歡鍛鍊,也練了一身腱子肉,可就是沒見有和他關係好的女孩子,就連從小一塊兒在巷子裏長大的秦雨濃,他都看人家不順眼。

    這可怎麼好?光長一張帥臉,一個大高個,有什麼用?

    “應該不是,可能就是最近吃得不怎麼好……”張觀魚暗示着。

    “嗯?”關茗月馬上就丟下菜刀,雙手叉腰轉過身來,怒視着張觀魚,“你的意思是我這當媽的還沒伺候好你?昨天晚上吃的什麼,你吃了多少?還說吃得不怎麼好!”

    張觀魚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吃的是牛寶、土雞和鱉,這都是大補的啊!

    “不,不,吃得好。”張觀魚急忙安撫着火氣很大的媽媽,“我是說……我其實是覺得,爸爸最近有點精力不太好,昨天晚上吃得是不錯,可是他今天早上起來依然哈欠連天的樣子。”

    關茗月放下雙手,抿着嘴,瞪了一眼張觀魚,臉頰上卻浮現出淺淺的暈紅,然後繼續磨她的菜刀。

    昨天晚上吃了那大補之物後,夫妻兩個難得享受了一回閨房之樂,張德偉甚至讓她梅開二度,中年男人折騰大半個晚上,早上有點精力不濟的樣子很正常。

    比不得年輕的時候啊,關茗月心中暗歎,剛結婚的那陣子,張德偉是沒完沒了地折騰她,真讓她下不了牀一樣,而他還能生龍活虎地去上班。

    現在這年紀,一個月就那麼一兩次,都好像抽走了他許多的精氣神一樣,連張觀魚都看得出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今天吃個人蔘燉雞吧,我再放點補精血的補藥。”關茗月嘆了一口氣說道,又叮囑張觀魚,“你也多吃點,正長身體的時候。”

    “好,我一定喝三碗湯。”張觀魚高興地說道,他知道家裏有鎖陽,媽媽既然說是補精血的補藥,那肯定會放這些東西的,自己成長到20+也不是不可能啊!

    以後還是得借爸爸的名頭,讓媽媽多做這些補腎益氣的湯菜……可能就是自己以前不怎麼愛吃這些,導致發育和劉北落下了差距,以後這段日子自己就暫時忍辱負重,盡量少和劉北一起去廁所,比賽誰尿得遠之類的吧。

    關茗月看着張觀魚興高采烈地離開,瞅着兒子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嗔怪地露出一個白眼,她有點懷疑是不是昨天晚上張德偉太折騰,驚醒了兒子,讓兒子覺得他們夫妻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恩愛,要注意下身體?

    所以才這麼含蓄地提出要吃補藥什麼的吧,否則的話,按照他這個年紀,哪裏會在這裏暗戳戳地提醒想吃補身體的菜?

    關茗月摸了摸熱熱的臉頰,可是依然感覺身體舒暢,中年女人慾望確實比年輕時強多了,但也不會真的無法剋制,只是時不時地來一次,第二天整個人都感覺很不一樣的舒坦。

    今天沒有上課,孫香香帶着孫檸檸和陸檬檬來玩,她們弎一進門,張觀魚就要放幼教DVD給孫檸檸和陸檬檬看,兩個小女孩大聲嚷嚷抗拒,鑽到茶几下面躺着,不管張觀魚拿棍子捅還是用手扒拉,就是不肯出來。

    孫香香進了廚房,隨手拿起一條圍裙掛在胸前,然後看到關茗月從廚櫃的瓶瓶罐罐裏拿出一些補藥放在水裏浸泡着。

    “昨晚讓老張傷到了啊?你也太厲害了。”孫香香眨了眨眼睛,揶揄着關茗月。

    孫香香年輕許多,可也是過來人了,成熟女人之間的談話沒有那麼遮遮掩掩,關茗月略微露出些羞意,微胖的中年婦人徐娘半老的嫵媚依然動人,坦然道:“我哪有?女人有什麼厲害的,最後還不是看男人的本事。就是男人到了中年,時不時地補一補好。”

    “昨天晚上那一頓還不夠補啊,這大熱天的,小心補出血來。”孫香香抿了抿嘴,昨天的那個牛蛋蛋其實挺好吃的,不過那玩意男人吃了才好,所以昨天女人裏就孫香香貪嘴嘗了一片,其他的都被關茗月夾給劉北、張觀魚和張德偉了。

    “你幫我洗下那個藠頭,今天中午出藠頭炒臘肉吧,天氣熱了,臘肉早點吃完。”關茗月指了指菜籃子,然後壓低聲音,“男人一過了三十五,再怎麼補都補不出血來,你以爲還是劉北和張觀魚那個年紀啊。”

    孫香香忍不住吃吃發笑,卻又有些好奇,“關姐,你說那句話……就是一滴精,十滴血,是真的嗎?對於男人來說,真的那麼傷?”

    “嗯,這倒是真的。不過十滴血、百滴血什麼的,也沒什麼,我們女人每個月都流多少?”

    關茗月知道孫香香在這方面其實也沒有太多經歷,所以會比較好奇,當即以更加經驗豐富的前輩口吻總結,

    “可能男人真的不太一樣吧。不然怎麼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呢?男人做這種事情後,確實比較影響身體,否則歷朝歷代怎麼老是有人在提醒男人做大事的時候不要近女色呢?”

    “難怪你昨天給老張補了,今天還要補。”孫香香恍然大悟地說道,然後提醒關茗月,“那你今天可別找老張要了,不然白補了。”

    關茗月白了孫香香一眼,手掌不由自主地按着自己暖暖的腹部,卻也沒有說不會之類的話。

    孫香香卻想到了前天早上,劉北出了那麼多,就算1:1換算成血,那也挺恐怖的。

    要是按照1:10換算,那簡直是潑了她一屁股的血。

    再加上昨天他又受到了許多的刺激,少年人難以把持來自阿姨的誘惑,說不定夜裏還自己整了整什麼的,又傷了一回。

    要給他補補才行啊。

    於是孫香香摸了摸自己口袋裏的手機,想給劉北發條信息,可是想想剛剛自己和關茗月的話題,又有點莫名心虛,藉口去衛生間,躲起來給劉北發了條信息,問他晚上回不回院裏吃飯。

    ……

    ……

    “濃濃給你發信息了?”竹清徽問道。

    劉北上車後,竹清徽並沒有着急趕去追蹤汪軾,而是先接過了他手裏的綠舌頭。

    他應該不知道竹清徽喜歡吃這種非常有特點的雪糕。

    綠舌頭軟乎乎的,吃起來像微涼的果凍,大街小巷隨處可見學生們拿着一根慢慢地舔着,在這炎炎夏日,確實很讓人感覺舒適爽快。

    “不是,孫姨……就是我們一個院子裏的阿姨,問我晚上回不回去吃飯。”劉北琢磨着,應該是有什麼好吃的。

    “孫香香嘛,我知道。”竹清徽其實對能夠接觸到竹格韻的人,都有一定的瞭解。

    竹清徽原本想要申請參與維和任務,只是竹格韻總覺得太危險,乾脆以幫她做事的名義把竹清徽帶在身邊。

    竹清徽也沒有辦法,她不習慣渾渾噩噩的混日子,既然做了竹格韻的安全助理,她便盡職盡責,別說孫香香了,就是劉北的父母她也調查過——即便竹格韻說白果園巷裏的街坊鄰居都是身家清白的。

    “孫香香的夫家,好像是山炮村的,那地方是個隱患。”竹清徽知道竹格韻身邊的安全隱患其實還是秦家,可是現在竹家和秦家還維持着“盟友”似的表面關係,竹清徽對於秦家人的一些蠢蠢欲動,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的精力便更多的分散在一些次要甚至是無關緊要的危險因素上。

    例如,山炮村。

    一般人會覺得山炮村的人怎麼可能對竹格韻造成安全隱患?可是在竹清徽這樣的專業人士眼中,卻不是這樣的。

    危機往往就像冰上的裂縫,一隻掠過的飛鳥,在冰面上抓出一條淺淺的裂痕,然後延伸出無數同樣細微的裂痕,就會引起冰面的崩塌。

    山炮村的人通過孫香香牽扯到劉北,再因爲劉北牽扯到竹格韻,這並不是什麼不可能出現的人際網絡。

    “嗯,尤其是孫姨的婆婆馬招娣,蛇蠍心腸,若是沒人防備她,很有可能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情來。”好在劉北就是會防備她的那個人,他舔了舔自己的綠舌頭,看着孫香香惦記着他回來吃好吃的得短信,目光堅定。

    “你和孫香香家的人這麼熟?”竹清徽能聽得出來劉北提起馬招娣這個名字時充滿厭惡,有點好奇地問道,這個少年好像有點精力過於旺盛,誰家的事情都想摻合一下。

    “不熟……”劉北抓了抓頭,反正自己在竹清徽眼裏也只是個少年,他也沒有必要在竹清徽面前也建立起成熟穩重的形象,便隨意找了個理由,“我做了一個夢,夢見馬招娣這個毒婦把她的兩個孫女關在牲口棚裏準備賣掉,又抓住孫姨,讓她和馬招娣的小兒子結婚,爲馬家延續香火。做完這個夢,我就決定小心這個女人。”

    說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來看竹清徽,似乎能夠理解竹清徽會因爲他這個荒唐的理由而發笑。

    竹清徽正伸出粉嫩的舌尖,輕輕地點着雪糕,她的舌頭柔軟甜美的感覺,遠甚於綠綠的雪糕,溼溼潤潤的似乎還有一點甘涼的唾液要滴落,隨即她舌頭便在雪糕上靈活地轉了一圈,然後點了點頭。

    這女人……真是沒有把他當成男人啊,劉北感慨着,一般成熟的女人都懂得這樣的動作何等誘惑。

    好像也不是……竹清徽並不是在男女之事方面成熟的那種女人啊,她也才二十出頭,比孫香香小一點,可能壓根就沒有意識到拿着舌頭在一些東西上面舔來舔去會讓人想入非非。

    “雖然是做夢,卻也未必不會發生。”出乎劉北的意料,竹清徽嘗完一口雪糕後,卻微微皺眉,“女嬰和女孩在他們那個村子裏壓根就不算人,你的夢也許就是一種預警,小心點沒什麼問題……重點是,別人的家事,你也不好摻合,你提醒提醒孫香香注意下反正沒錯。”

    “我也是這麼想的。”劉北意外地點了點頭,竹清徽果然也不是一般人,她從事的工作註定她的警惕性很高,而且直覺敏銳,可以說會小心應對任何可能。

    “我昨天晚上就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幾年後如願以償地被選中參與維和任務,然後就不知道怎麼的犧牲了。”竹清徽莞爾一笑,轉頭看着劉北,“你說……”

    竹清徽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爲劉北正在用一種錯愕而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她……“喂,我也只是做了一個夢,說起來還沒有你的夢那麼……嗯,那麼清晰直白的針對性吧,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劉北腦子裏念轉如電,沒有來得及去接受竹清徽能夠夢見未來帶來的震驚,馬上意識到他可以趁機做點什麼。

    “就是……就是你說你犧牲的時候,我好像也在一瞬間看到了一個爆炸的場景,周圍是沙漠和熱帶植物的場景,有一些軍用車輛在行駛,旁邊還有許多難民帳篷,聯合國維和部隊的旗幟也被炸飛,爆炸的中央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好像……好像你……”

    劉北是編的,可是他剛剛才說完預兆夢,引起了竹清徽的共鳴,再講這樣的預兆畫面,卻很有可能讓竹清徽重視起來。

    竹清徽伸出來舔雪糕的舌頭都收了回去,驚愕地注視着劉北,只見眼前帥氣俊朗的少年,神情不似作僞,眼眸中略帶驚惶,似乎是有點擔心竹清徽,又有點難以置信。

    “呼……有點嚇人啊。”竹清徽倒不至於心驚肉跳,就是她自己的夢再加上劉北的話,真的有點預兆的意味在其中,再加上連姑姑都不支持自己,竹清徽對於她的夢想真的有點動搖了。

    她完全沒有考慮過劉北可能在嚇唬他,畢竟他沒有任何理由編造出這樣的謊言啊。

    “不過,爲什麼是熟悉的身影?你應該沒有辦法光憑一個身影就認出我吧。”竹清徽含蓄地點明,她和劉北也算熟了,但沒有熟到這種程度啊。

    “不知道,也許不是你?”劉北沒有強行解釋,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許多事兒你不需要讓人百分之百確信,只需要種下動搖的種子就可以了,他想了想,又說道:“從側面看,你和竹姨的身影區別很大,但是從背面看就沒有那麼大了,也許我感覺熟悉,是覺得那個身影像竹姨,竹姨就是投個影子在地上,我都認得出來。”

    竹清徽覺得有道理,恍然點了點頭,可是她隨即意識到劉北說的話有問題了,擡手就怒視着劉北捶了他一下。

    側面區別很大,當然就是前凸後翹的區別很大嘍,這個小毛孩子分明就是在說她胸和屁股的脂肪堆積程度和形狀的美好,都遠遠不如姑姑竹格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