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白芸萱的回憶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咩咩龍字數:2178更新時間:24/07/02 12:51:46
劉北回想着謝昭壁的種種行爲,心中清楚自己要和白芸萱劃清界限的話,首先就要搞定謝昭壁。
因爲這傢伙真的腦子有病,如果白芸萱還想讓劉北給她當舔狗,謝昭壁真有可能來要求劉北和他一起繼續舔。
不衛生啊,同學。
把謝昭壁打一頓,讓他不再在白芸萱身旁嗚嗚喳喳,不敢再爲白芸萱出頭來找劉北麻煩?
這方法簡單粗暴,但只會帶來更多的後續麻煩。
謝昭壁家中是典型的虎父犬子。
他父親大概是在上個世紀發家,而那時候發家的一批人,現在還能保留財富並且增長,很多底子都不怎麼乾淨。
謝昭壁平常在學校裏也沒有橫行霸道,但劉北真把他打了,少年人血氣方剛,哪有不報復回來的理由?說不定就會找一堆社會人來幹劉北。
這就違背了劉北不想太麻煩的初衷。
於是劉北決定折服謝昭壁。
從上輩子同學那裏聽來的傳聞,可以分析出謝昭壁的內心極度“慕強”,只要嚴重打擊到他的自信,他就會變成縮頭烏龜,沒有勇氣再到劉北面前嗚嗚喳喳了。
劉北想到了最原始、最直接的方法,雄性的比拼,要麼是肌肉力量,要麼是海綿加上血漿、血細胞組合後形成的膨脹體。
看謝昭壁現在的表情,劉北覺得已經初步奏效了。
“你讓我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劉北微微一笑,“社會化的標準是按照普通人的平均水平制定,而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更不能墨守成規,要注意因人而異。”
“我要是向前一步,沾着小便器的內壁,難免不衛生也就罷了,萬一把小便器撞破了怎麼辦?”劉北完事,拉上了褲子,轉身去洗手。
“你真以爲自己是金剛鑽啊!”謝昭壁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只覺得劉北真是牛皮吹破天了。
“我是不是金剛鑽,和你沒有關係……當然,和白芸萱也沒有關係,明白沒有?”劉北先取得了氣勢上的壓制,他的話謝昭壁才更容易聽得進去。
吉娃娃嗷嗷叫喚,無人理會,猛犬低吼,才會讓人感覺到威懾。
“你不要在衛生間裏提白芸萱的名字!”儘管從劉北身上感覺到壓力,可是他竟然在這種腌臢地方提及自己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謝昭壁彷彿一瞬間就充滿了熱血。
他吼完,然後才意識到劉北的話,“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就是我對白芸萱沒有興趣,你繼續努力,我看好你。”劉北對明戀張觀魚的何玥玥都善意提醒了一下,但是對於謝昭壁……還是算了,讓他和白芸萱鎖死吧。
謝昭壁不信,狐疑地盯着劉北,又打什麼算盤?
他也不用劉北看好,他有這個自信,家境好、學習好、長得帥,尤其是他的人品和純潔的愛,一定能夠打動白芸萱。
“那你昨天強——強行抱白芸萱是什麼意思?”一想起這事,謝昭壁心中刺痛,可這種刺痛並不會讓他退卻,反而對白芸萱生出了更多憐惜和保護慾望,不知道白芸萱在被劉北強抱的那一刻,她心裏會不會想起謝昭壁這個保護神?
這個問題,謝昭壁沒有問白芸萱,他不想去揭白芸萱心底的傷痕。
“蜜蜂圍着尚未綻放的花兒轉,並不是爲了欣賞花兒盛開時的美麗,也不會聞嗅到香味就滿足,終究要在花蕊中翻滾幾下,沾着些花粉,嘗些蕊汁,才肯心滿意足的離去……”
劉北看着謝昭壁有些扭曲的表情,微微笑,“你就當那是我謝幕的演出好了,以後我不再參與你們的盛大演出。”
曾經大家都在扮演小丑,只是劉北先摘下了面具,離開舞臺。
他現在是一名觀衆了。
“你怎麼不尿了?”劉北接着問道。
“你尿完不出去,要在這裏看別人尿?”謝昭壁沒好氣地說道。
“我怕我先出去,白芸萱會以爲我把你放倒在了衛生間,跟我發瘋。”劉北擺了擺手。
白芸萱還真有可能這樣擔心自己呢……謝昭壁心中微甜,但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肯在劉北面前把胯下的小掏出來示衆。
“一起出去吧,我不想讓她擔心。”謝昭壁轉身就走出了衛生間。
……
……
白芸萱看到劉北和謝昭壁進了衛生間,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據說男孩子喜歡在衛生間裏解決爭執。
有時候是鬥嘴,有時候還會打架,有時候則比誰尿的更遠。
可惜自己不能親眼目睹他們的爭執。
白芸萱還記得是在幼兒園的時候,她是全班最漂亮最可愛的小朋友,有兩個男孩子爲了能夠坐在她旁邊打了起來。
看着他們最後在地上打滾,嚎啕大哭,幼兒園的阿姨着急忙慌的調和,有人勸白芸萱來哄哄他們,有人嘰嘰喳喳地說明和白芸萱無關,而身處事件中心的白芸萱卻什麼也不做。
她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很高興,很喜歡這樣子的時候。
小時候的許多事情都模模糊糊、記不清楚了,唯獨這一個場景和當時的感覺,卻好像烙印在她靈魂深處。
小學的時候,白芸萱不再直接說“你們兩個打一架,誰打贏了我就和誰玩”,因爲那樣老師會來對她進行批評教育。
她已經變得聰明了,而那些渾渾噩噩的小男孩,就像玩具一樣可愛,隨她擺弄。
初中的時候,白芸萱開始發育,青春期的到來改變了她許多,她甚至有些自卑,每天彎腰駝背的,直到有一天一名女老師把她叫到辦公室裏。
“你爲什麼總是這樣低頭含胸地走路?”
“這樣比較不會累……”
“你站直了!”
說着女老師在她的後背拍了一下,白芸萱不得不挺起胸膛。
彈彈跳跳的衝擊感,讓女老師明顯地呆滯了一下。
那一刻白芸萱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非常強烈的羨慕,而辦公室裏的其他男老師的目光,竟然和幼兒園小學那些想和她一起玩的男孩子,沒有什麼區別。
白芸萱又做回了自己,驕傲而自信。
現在她決不允許劉北突然就離開她,尤其是在他奪走了她的初吻以後——他既然得到了這麼寶貴的東西,他不應該從此以後更加堅決地守護她,任勞任怨地爲她付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