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調戲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姝姝特殊字數:2112更新時間:24/07/02 12:42:44
可是,她不跟大夫人爭,難道大夫人就會饒過她了嗎?
她也不過是大夫人爲自己女兒談雪鋪路的墊腳石,大夫人終會用她的婚姻來籌劃的。
今日若不是她提前來了,大夫人就已經殺了她的生母。她定是要報仇雪恨的!
餘氏派香蘭來毒害她生母,加上昨日請了個道士來府裏,什麼企圖不言而喻了。
但談昕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她突然目光一凝,遠處的草叢中似乎有一隻動物。
便快步上前,這才看清那是何物。是一隻死了的丹頂鶴。
“小姐……這……”翠竹驚呼出聲。
“把它埋了。”談昕對着兩個丫鬟道。想了想,又道:“埋在西邊。”
原先這只丹頂鶴是在東邊的草叢,若是把它埋在西邊,那便是很難找了。
而便在此時,大約已經到了戌時,院外傳來了腳步聲,餘氏帶着談將軍,大小姐二小姐以及一些僕從一道來到了黎白院。
談昕迎了上去,笑盈盈道:“見過父親、母親。”
餘氏看到談昕,面上笑得和藹可親:“昕兒,你在這幹嘛呢?”
談昕乖順答道:“回母親,我剛來這裏,是準備來看望柳姨娘的。”
她自然不會告訴餘氏,柳姨娘還活着,要裝作剛來此處,不知所云的模樣。
“身體可好些了?”
“好些了,多謝母親關心。”談昕乖巧回答,低眉順眼的模樣,倒是知道進退。
談將軍談恣挺滿意這個三小姐的態度,他是聽大夫人的丫鬟說,看見有仙鶴在黎白院附近。要知道,仙鶴可是吉祥鳥,可以帶來好運的。於是,他便隨着大夫人餘氏來到了這裏。
可轉了一圈,都沒有看見仙鶴的蹤影,餘氏有些奇怪,於是想命人找仔細了。
她可是記得自己派人放了一隻死了的仙鶴在此處的,怎麼會沒有呢?
可是談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瞧了餘氏一眼道:“夫人,哪裏有仙鶴啊?真掃興!”
說着,便要從黎白院離開。
餘氏有些不甘心,突然笑道:“將軍,來都來了,不如去看看柳姨娘吧?她身子柔弱,見到將軍定會十分開心的。”
談恣聽了這話,也沒察覺餘氏話裏的算計之意。
想着這麼多年,確實很少去看柳姨娘,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趟黎白院,是應該去看望一下的。
於是衆人便紛紛往屋子裏頭走去。
談月看向談昕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憐憫和幾絲不屑。
她知道餘氏今日是要剷除談昕這個庶女的,不然也不會請道士來府裏了。這是二夫人對她說的,她今日跟着來,就是想看談昕倒黴的。她只覺得心中十分得意。
等着吧,談昕,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而談雪面上還帶着僞善的“面具”,心底的嫉恨也不輕易表露在臉上。
結果,一行人進了屋子裏,便發現柳姨娘好端端地躺在牀上,瞧見談恣,她立即要起來給談恣行禮。
“不必多禮,你身子不爽利,還是好好躺着吧。”談恣眸中帶着一絲關切,語氣也溫柔,但是還有幾分疏離。
想來也是,這麼多年他不曾踏入這黎白院,早就跟柳姨娘生疏了。
而餘氏和談雪在看到柳姨娘安然無事的一瞬間,驚愕不已。明明計劃是柳姨娘死了,仙鶴死了,視爲不吉,再讓道士算出談昕是災星,便可以送這個小禍害去靜安寺裏清修,去去煞氣,待五皇子娶親之時,再將她接回來替嫁便可。可是現在……怎麼完全和計劃不一樣?
夜幕降臨,明月如鉤。錦繡院的屋檐上,少女歡快地舉起手中的酒壺,笑得燦爛如花。她在這屋檐上,夜酌美酒,好不愜意。
然而,此時一個磁性溫潤、清俊疏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好雅興啊?不裝病了?”
談昕心裏一驚,向身後看去。然而,她這一轉頭的動作太快,身子重心一個不穩,便朝着屋檐下摔去。
“啊——”聲音在風中揚出,卻隨後落入了一個結實挺拔的懷抱,手中的酒壺傾灑出了些許美酒。
兩人落到了地上,隨後男人又一躍,談昕被他帶到了屋檐上。
而此時,在屋子裏的紫嫣聽到動靜,推開門,探了頭出來,喚道:“小姐?”
屋檐上的談昕連忙裝作平靜地道:“沒事。我想在上面多待一會兒。”
開玩笑,如果讓人發現她跟一個男人獨自待在一起,還不糟了?
餘氏正愁抓不到她的把柄呢!
紫嫣聽了這話也沒察覺出異常,回屋去了。
談昕瞪着還抱着自己的男人,就要掙脫開來,卻看清了那男人的全貌時,不由得一呆。
只見那男人五官深邃,劍眉入鬢,英俊挺拔,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睿智的光華,鼻樑高挺,嘴脣紅潤,充斥着神祕與深遠的感覺。一頭烏黑的長髮,用一根銀色簪子束起一半,剩餘一半披散在身後。
談昕覺得,這輩子加上輩子,都只見過一個這麼極品的男人,都是他——墨重。
上輩子的墨重,因爲得到了錯誤情報,被身邊的幕僚欺瞞,因此被墨淵一舉殲滅。成了奪嫡中的犧牲品。
墨重的俊美比墨淵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心腸實在是太柔軟,才會被墨淵弄死。
“看我這麼出神啊?”墨重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他的目光熾熱地盯着談昕,彷彿談昕是一件精美的禮物般。
談昕回過神來,立刻離男人遠一點,保持了安全距離後,她才輕吐了一口氣。
前世的墨重死的實在是太可惜了,他本是墨淵最有力的競爭對手的。
“敢問七殿下爲何在此處?”談昕可不認爲,這墨重是特意來看自己的。她沒那麼大的魅力。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墨重邪邪勾脣一笑,但很快就收斂了表情,因爲他看到談昕眼中的嘲諷愈加嚴重。
他不是沒見過美人,大多都自視甚高,認爲男人就該臣服在她們的石榴裙下。
而眼前這一位極美的女子,似乎很不一樣呢?
談昕也在打量墨重,心道:俊是俊,就是喜歡調戲良家婦女……這好像……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