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吃醋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沙塔塔字數:2370更新時間:24/07/02 12:37:52
    招數。

    和誰學的?

    電光火石之間,明媚兒也想到了方纔那場情事。

    景文帝突然大怒叫她滾。

    這一切都有了因由。

    …難道,竟是陛下吃醋了?

    絕不可能!

    他可是天子,天子想要什麼都會有人雙手奉上,她又算是什麼東西,也配叫天子吃醋?

    一定是她剛剛表現太…不知檢點,讓他想起了她的出身。

    天子不會吃醋,但天子也會介意自己的東西被人碰過。

    “奴…不知陛下何意。”

    明媚兒對於過去已經無從解釋,只能選擇裝聽不懂。

    “呵。”

    景文帝冷笑一聲,鬆開手緩緩坐起身,慵懶地倚靠在牀頭,就那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像是看個詭辯的謀臣、又或是跳樑小醜。

    “……”明媚兒不知他什麼意思,只能沉默。

    現如今,她是多說多錯。

    “孤真想把你那裝傻的腦袋,砍下去。”

    這句話一落,明媚兒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她剛要磕頭請罪,話還沒等說出來,就被景文帝拽起撲在牀上。

    “需不需要孤,再給你演示一遍?”

    “不,不用了陛下。”明媚兒視線對上他灼灼地目光,不由自主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她是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也不知道景文帝常年臥牀,哪來的這麼好的體力和精力。

    “晚了。”

    景文帝說完,一隻手就把她抵着他胸口的手抓住,扣在頭頂。

    另一只手,一路向下。

    “嗚陛下…”明媚兒的語調漸漸破碎。

    又是長達近半個時辰的耳鬢廝磨。

    這一次,景文帝是絕對的掌控者,他不急不緩,慢慢的磨。

    力求把明媚兒方纔做過的一切,都做的更加完美。

    明媚兒是徹徹底底的淪陷了。

    而與此同時,景文帝倒是一臉淡然,肆意冷漠的欣賞着她的情動。

    “說,和誰學的。”

    哪怕在慾望最鼎盛時,他仍沒忘記掐着她的細腰,在她耳邊問。

    “春…春宮圖…”明媚兒被逼的不行,只能說出來。

    臉也一下紅到了耳垂,像是一顆剛成熟嬌豔欲滴的水蜜桃。

    景文帝的神情終於鬆弛了,低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輕淺的吻。

    “算你乖。”

    這句話一落,兩個人幾乎同時大腦一片空白。

    隨後,都疲乏的躺在牀上,互相依偎。

    景文帝懷抱着小姑娘,手不自覺在她綢緞般的脊背上摩挲。

    “睡吧。”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件事不想再深究。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更何況,那些人,將死之人罷了。

    現在和將來,她都會只屬於他一個人。

    “是,陛下。”

    明媚兒柔聲應下,想起身離開他的懷抱。

    剛剛有一絲縫隙,就又被他牢牢扣在懷裏。

    “睡覺。”

    “別惹孤生氣。”

    “是,陛下。”

    明媚兒感受到身後炙熱的身體,暖呼呼的。

    這是她第一次在冬日裏睡上暖被窩。

    同時也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牀共枕過夜。

    本以爲會很彆扭甚至失眠,沒想到不過片刻,就沉沉睡去。

    而景文帝聽着她綿長的呼吸聲,也漸漸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蜂擁而至來服侍的人都被汪公公攔在了殿門口。

    如今裏面是什麼情形,別人不知道,他這個守夜的人可知道得很。

    “陛下,到早朝的時辰了。”汪公公輕敲內殿門。

    如此喚了兩遍,門竟然自己從裏面打開了。

    正是景文帝披着寢衣出現。

    他裸漏的胸膛上,星星點點紅梅,讓汪公公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你,伺候孤更衣。”

    景文帝只叫了汪公公一人服侍。

    自然是不想他人進殿。

    “是,陛下。”汪公公說完,擡步就要進內殿,被景文帝向左一步攔住了。

    “幹什麼?”

    汪公公有些莫名其妙回答:“陛下,奴才去取您的龍袍和冕冠。”

    大周朝的規矩,天子居乾清宮、永延殿,乃是龍脈之上,只有帝王才能壓得住龍脈而受其增益。

    而內殿則是聚氣養神之地。

    帝王所穿上朝、祭拜等儀式的龍袍、冕冠一類形如‘假龍’也要放在寢宮內殿以龍氣養護,以防他人衝撞。

    “等着。”

    景文帝說完自己回內殿,取出龍袍等物隨意丟到汪公公身上。

    汪公公嚇得七手八腳去接,生怕把什麼跌壞了犯忌諱。

    又一一整理好放在外殿桌子上,就開始給景文帝更衣。

    寢衣一脫…

    震驚。

    徹底石化。

    汪公公沒想到,景文帝身上竟然有這麼多印記。

    甚至是後背都被劃出許多細細的血痕,有些還冒着血絲。

    這麼激烈嘛?這三年,陛下忍得夠辛苦了吧。

    “陛…陛下,要不要奴才給您處理一下傷口?”汪公公說話都磕巴了。

    景文帝斜了一眼汪公公。

    “多嘴。”

    “奴才知錯。”汪公公不敢再多說,斂着神色恭順爲陛下洗漱更衣。

    待出門前。

    “別叫人進去打擾。”

    景文帝說罷擡步便走,汪公公緊忙在後面對自己徒弟小海子打手勢。

    還好是自己親徒弟,能瞬時理解他的意思。

    很快,永延殿附近的閒雜人等都被暫時調離了。

    屋內的明媚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牢牢捆着自己雙手的黃帶子咬開。

    牀榻上已經是一片混亂,她卻顧不上。

    只是拉過一旁明黃色的錦被,蓋在身上,掩住一身痕跡。

    沉沉的睡過去。

    ……

    當明媚兒再次醒來時,日頭高照。

    太陽晃眼的光透過窗櫺都格外明亮。

    而此時門外正傳來一個女人的哭求之聲。

    “陛下,嗚嗚陛下,求您爲妾身父親伸冤。”

    “妾身父親忠心耿耿爲國鞠躬盡瘁,不成想昨日夜裏竟然被人當街砍殺,身首異處。”

    “這賊人是何等的猖狂啊!”

    女人的聲音歇斯底里,可見其已經哭過好一陣。

    “叫她先回宮。”

    外殿傳來景文帝的命令之聲。

    “是,陛下。”汪公公放下給景文帝磨墨的硯條走出去勸解。

    一開門就看到跪在宮門口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曹貴人。

    她是廣平侯曹德海的庶長女——曹心婉。

    晚寧妃一年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