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偷襲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繁華三千尺字數:3434更新時間:24/07/02 12:32:04
    杜勳也不再客氣,便準備動手。

    而杜庸,自始至終都保持着一副高傲的姿態,根本不在乎杜勳究竟有什麼實力,因爲在自己的眼中,像杜勳這種邊地分支來的,無疑就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而且鄉下人能有什麼修煉資源和天賦,即便到了玄體境巔峯,那也是不堪一擊的存在。

    杜勳率先朝着杜庸發起攻擊,不過始終是相同境界,功法佔優,任憑杜勳如何攻擊,杜庸也只是站在原地進行抵擋,而且很輕鬆便躲過了杜勳的所有攻擊。

    杜勳也沒想到,平時看起來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居然還有這般實力,原來那日在祕技閣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一切都只是爲了今天的選拔。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於是杜勳又朝着杜庸繼續發動攻擊,因爲此時的杜勳已然明白,只要杜勳不出手進攻,自己的御風狂刀就不能輕易使出,所以只能暫時以自己平時所學功法進行攻擊。

    而杜庸就只是將杜勳的進攻擋回去,也不主動進攻,彷彿就是在和杜勳玩一樣,在一點一點磨着杜勳的耐心。

    其實杜庸這麼做,不過是爲了報當日祕技閣的羞辱而已,只是自己要多於幾倍的討回來。

    看着杜勳像一頭蠻牛一樣瘋狂地攻擊自己,杜庸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場下的人也像是在看雜耍表演一般,任憑杜勳如何發力,變換什麼功法,終究只能在杜庸面前來來回回,根本不能傷及杜庸分毫。

    無珩也看不下去了,朝着杜一一問道:“一一,這杜庸到底什麼實力?爲何有這般實力那日卻在祕技閣甘願受辱?”

    杜一一則回道:“杜庸是玄體境巔峯無疑,只不過他修煉的功法較多,剛好能夠剋制住杜勳罷了,不信你要是換個人上去,不見得他會如此,那日在祕技閣,因爲我在,而且祕技閣也不能私鬥,也有可能他不想在選拔之前暴露實力才那樣吧!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這小子壞得很。”

    高臺上的杜立卻和別人不一樣,也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再看看自己的孫子在臺上繼續戲耍着杜勳,更覺得有什麼事很快就要發生一樣,可是自己又說不上來。

    於是朝着杜庸投去一個眼神,杜庸自然也看到了,也知道杜立這個眼神的深意,便是讓自己速戰速決,以免節外生枝。

    正是此時,杜勳也停下了攻擊。

    “我杜勳一路艱辛,難道今天便要在此當這個笑話了嗎?難道我這麼多年的修煉都是徒勞嗎?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土包子,可是怎麼會?我明明可以和無珩過招,明明可以在之前那些同境界的人中出類拔萃,爲何今日?不,我不信!我的命運只有我自己能夠決定!”杜勳不斷地在心中問着自己。

    看到杜勳似乎陷入了恍惚,杜庸便打算趁機對杜勳發起攻擊。

    剎那間,杜庸朝着杜勳劈出一掌,一道勢大力沉的刀光便朝着杜勳而來,然而杜勳似乎真的沒有察覺到,仍然深陷在自己的世界中。

    臺上臺下的人都爲杜勳捏了一把汗,杜一一更是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看去。

    而無珩自然知道杜勳的內心,畢竟像杜勳這樣的人,一路走來都不容易,就像自己一樣,現在正在經歷的便是自我懷疑和內心問究,只要過了一關,就沒有什麼再能阻擋他的。

    “杜勳!醒醒,記住自己的初衷使命!”

    所有人都朝着人羣看去,大聲喊出這話的正是無珩,杜勳也被這一喊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杜庸的這一道攻擊也正好來到,杜勳匆忙之間,只能拿起玄土黑刃抵擋,但還是被震退數米,口中也流出了鮮血。

    杜勳看着手中的玄土黑刃,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無珩,你看杜勳不會是傷到腦子了吧!都受傷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杜一一在無珩身旁說道。

    無珩也跟着笑道:“你看好了吧,真正的戰鬥現在才剛剛開始!”

    杜庸見杜勳笑了,愈發嘲諷道:“怎麼樣,這一擊還好受吧?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真是不知深淺。”

    杜勳卻不再理會杜庸,朝着手中的玄土黑刃說道:“抱歉,老兄,不過從現在開始,就讓世人都看一看你真正的光芒吧!”

    隨即杜勳站了起來,身上的氣勢也跟着發生了改變,此時杜一一才明白剛纔無珩說的話,也頓時對杜勳肅然起敬。

    杜立臉色一暗,對擂臺上的局勢似乎有了另一種猜想,但此時自己也只能鎮定地坐在臺上觀看,什麼都做不了。

    “怎麼了?開竅了?不過你現在已然受傷,就算明白過來那也晚了,識相的話就跪下認輸,我還能讓你免受皮肉之苦!”杜庸雖然發現杜勳的眼神和氣勢都發生了改變,但還是沒將杜勳放在眼裏。

    杜勳看了一眼杜庸,冷冷說道:“還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吧!”

    杜庸見到杜勳不肯服輸的態度,又看了看臺上的杜立,二人確認後,決定使出最強一擊,也就是杜立的看家本領亂石穿空。

    只見隨着杜庸催動一番之後,無數飛沙走石聚集半空,遮擋了半個天幕,現場都黯淡下來。

    所有人都爲杜勳捏了一把汗,整個場上就只有無珩、杜一一和杜錆沒有擔心杜勳,因爲在杜勳的身上,他們看不到絲毫的怯意,看到的是堅毅不屈且滿心鬥志的氣勢。

    “受死吧!雖說我這一擊不如爺爺的萬分之一,但拿下你綽綽有餘!”杜庸傲慢無比地言道。

    杜勳則不慌不忙,運起玄土黑刃,閉上雙目領略着御風狂刀的第一式歸虛一刃。

    黑刃立於身前,雙手持刀,像是與自己的意念融爲一體,一刀在手,即便是飛沙走石也不懼。一道強大而狂暴的力量從刀身發出,直衝穹頂,玄黑色的氣暈像是要將一切吞噬一般。

    不過此時杜庸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繼續出言挑釁:“怎麼着!不裝了?終於要拿出真本事來了?不過你這些伎倆在我面前不過雕蟲小技罷了,如何能敵得過我這能夠穿透一切的亂石。”

    說罷,杜庸便朝着杜勳一指,本來懸在半空的怪力亂石便急速地朝着杜勳擊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衝擊波面,直把人壓得喘不過氣。

    杜勳也朝着那飛來的亂石砍出一刀,那道浩大磅礴的刀鋒便迎了上去,竟然扛住了那亂石穿空的威力,不過兩股力量在伯仲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杜庸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眼前的杜勳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杜勳,而且也不是那個任自己戲耍的杜勳了。

    看臺上下的人也對杜勳的突然變化感到驚訝,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自我,而且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線。

    “二長老,如此下去,我看你的孫兒想要勝出可就有些困難了!”杜錆突然朝着杜立說道。

    杜立拉着個臉,有些不悅,但還是客氣地說道:“族長說的是,不過眼下二人旗鼓相當,鹿死誰手,現在還言之過早。”

    擂臺上,杜庸和杜勳仍在僵持。

    杜勳知道要想贏下比試,還得使出御風狂刀第二式狂刀如風,想罷便開始蓄力運轉。

    頃刻之間,風雲幻動,像是要變天一樣,強大的力量席捲着拔地而起,似龍捲風一般,彷彿能將一切摧毀。

    而在衆人驚呼之際,那力量已從一道分成四道,將杜勳圍在中間,而且四道風牆還在不斷加強,不時閃現着鋒利的刀刃,果如狂刀一般。

    杜庸見狀,不敢大意,立即調轉全身靈力,也凝聚出一頭巨大的獅子靈像,看上去也是威風霸道。

    兩人均沒有再猶豫,朝着對方便發出全力一擊。

    只見那頭獅子靈像以迅猛剛勁的勢頭朝杜勳奔馳而去,而杜勳身邊的四道風牆也旋轉着朝着獅子靈像而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回合便能分出勝負,只是兩者之間誰勝誰負還不能確定罷了。

    不過在無珩和杜一一看來,此戰勝負已分,杜勳便是勝者,就連高臺之上的杜錆也是如此認爲。

    隨着兩股力量的碰撞交織,一聲驚天巨響傳出,現場一片灰暗,都看不清場上情況。

    過了片刻,一切塵埃落定,所有人都朝着場上投去迫不及待的目光,看清結果後,有的人不願相信,有的人拍手叫好,現場瞬間又炸開了鍋。

    原本囂張高傲的杜勳竟然敗了,而且敗得很狼狽,癱倒在地上,滿眼皆是不甘和震驚,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刀傷。

    杜勳卻絲毫沒事,一個閃身來到杜庸身前,玄土黑刃直指杜庸。

    “你輸了!”

    杜庸看着眼前的刀和杜勳,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就憑你!......”

    看着杜庸不敢相信自言自語的模樣,杜勳只是冷笑一聲,隨後轉身便要離開。

    就在大長老要宣佈這一局的勝者時,躺在地上的杜庸眼神一變,兇狠地看着背對着自己的杜勳,強撐着受傷的身體運轉最後一絲靈力,朝着杜勳便發起了偷襲。

    見狀,所有人皆被震驚。

    “杜勳,小心身後!”無珩一聲喊出。

    杜勳聞言迅速轉身,可杜庸已至身前,一拳結結實實打了過來。

    就在衆人都爲杜勳感到惋惜之時,只見杜勳緩緩擡起頭來,並無大礙,杜庸也被嚇到,定睛一看,原來杜勳在那一擊之時,以玄土黑刃擋住了攻擊。

    杜勳也被激怒,擋開杜庸之後,朝着杜庸丹田之處踢出一腳,隨即朝着正在飛遠的杜庸揮出一刀。

    杜庸只覺自己身上的靈力在不斷潰散,丹田之處似被撕裂一般,痛苦不堪,再看着那朝着自己而來的靈力,滿眼絕望。

    “放肆!無知小兒,竟敢下此毒手!”就在杜勳那一刀要擊中杜庸之時,一人從天而降擋住了攻擊。

    正是杜庸那坐在臺上的爺爺,二長老杜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