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抱着你就不冷了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花月久字數:2379更新時間:24/07/02 12:23:00
    溫黎覺得自己猜對了。

    霍遠琛這人,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高知又禁慾,可在那種事上,就喜歡追求刺激。

    對那天晚上的回憶,她其實有點記不清了,只記得外面下了場很大的雪,夜空中扯出來無數鵝毛般大小的雪花,地上全是白的,一時間分不清哪裏是路,只剩下一片蒼白。

    再後來,她連外面的景色也不太看得清了,意識放空,筋疲力盡。

    不知道霍遠琛弄了多久才停下來,她只覺得渾身都疼,骨頭都快被他拆散架了。

    心裏也不停地懊悔,這實在不是個明智的提議——

    落地窗太冷,地板太硬,外面的路燈又太亮。

    總之,她很疼。

    身體一不舒服,人就想犯懶。霍遠琛在完事之後照例趕她走,可溫黎這次卻不幹了。

    她抱着他精壯的腰不鬆手,人也跟無尾熊似的往他懷裏鑽。

    “冷……”

    她邊說,邊拉起她的手,往她腰上放,“你看,我身上是不是很涼?我現在出門,會被凍死的。”

    說完,又往他懷裏鑽了鑽,聲音裏帶了幾分抱怨:“你又不會幫我收屍,我還是會暴屍街頭的。”

    “冷了就去穿衣服。抱着我有什麼用?”他聲音很淡,難辨喜怒。

    “嗯,等一會兒就穿。”

    她答應得很好,身體卻沒動,反而把他抱得更緊,“先回味一下。”

    她和他坦誠相待,貼合得嚴絲合縫,他就算再看不慣她矯情的模樣,這種情況下也難得多了幾分好脾氣。

    一動不動,任由她回味。

    又過了一會兒,他再次開口催她離開。

    溫黎把他的手往上移了移,可憐巴巴道:“怎麼辦呢?更冷了呀。”

    屋子裏暖氣開得十足,哪裏就真的冷到她了?

    奈何她身材好,腰細,胸大,臀也翹。

    男人掂量着手下的觸感,終究是沒再開口趕她走。

    這一晚上,溫黎終於如願在霍遠琛家裏賴了一整夜。

    而代價是,後半夜他抱她去牀上,沒忍住,又折騰了一回。

    次日,溫黎被霍遠琛叫醒的時候,天才剛矇矇亮。

    男人已經穿戴整齊,襯衫扣得一絲不苟,眉目清冷,絲毫看不出來昨晚縱情的痕跡。他坐在牀腳的沙發上,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黎看了眼鬧鐘,沒有多說什麼,大大方方掀被起牀,撿起她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當着男人的面,一言不發地往身上套。

    “溫黎。”

    霍遠琛先開口叫她。

    溫黎系好釦子,轉身,朝他笑盈盈的:“霍教授有事?”

    “嗯。”

    霍遠琛有些心神不寧。昨晚的局面,他明顯是失控了,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習慣了掌控一切。

    而溫黎破壞了他的習慣,這導致他更加厭惡她了。

    他站起來,走到她面前,遞給她一張卡片。

    “昨晚兩次,按照之前談好的價格,這是三個月的藥量。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

    溫黎急忙接過卡片,衝他笑笑,語氣卻幽幽怨怨的:“霍教授真就對我這麼無情?”

    她伸手,指尖在他胸口輕輕畫圈:“昨晚,你明明很熱情……”

    霍遠琛眯了眯眼,看着她的目光漸漸冷下來:“只是生理需要罷了,對你這個人,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溫黎毫不在意地笑:“那霍教授下次有需要,也可以來找我。”

    霍遠琛沒忍住,露出一個厭煩的表情:“別,你要價太高,我不想玩了。”

    他原本還指望她自己識趣,可看她這樣子,明顯不可能了,乾脆直白說了,“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牽扯,也不想被別人知道我和你有關係。”

    “所以,溫黎,斷了吧。”

    不知爲什麼,溫黎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他的苦衷。

    他的身體是有需要的,所以他願意短暫地放縱,和她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以及第三、第四次。

    可他的心卻是忠誠的,他怕和她的關係傳出去,讓國外那位知道了。

    或許是怕那位傷心,或許是怕那位不再給他機會,總之,他決定不會再放縱了。

    她在心裏嗤笑了聲,笑霍遠琛既要又要,假正經。

    “知道了。”

    溫黎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跟着張開雙臂,輕輕抱了霍遠琛一下。

    沒有任何曖昧的擁抱,彷彿只是朋友之間的善意。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幫我,謝謝你救了我爸爸的命。”

    她鬆開手,仰頭看着男人,誠懇地問:“霍教授,我們以後可以做普通朋友嗎?”

    霍遠琛沒吭聲,拒絕的意思明顯。

    溫黎就識趣地後退了。

    “那,霍教授,再見了。”她衝他揮揮手,笑得十分客氣,“或者應該說,再也不見。”

    “嗯,再也不見。”

    他衝她點點頭,目送她離開。

    她的身影很快出現在樓下,銀裝素裹的世界裏,她的紅色大衣格外顯眼。

    外面氣溫很低,她把衣領豎起來,雙手放在嘴邊呵了口氣,跟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忽然仰起頭,視線朝他看過來。

    臉頰凍得通紅,鼻尖也紅紅的,勉強擠出來的笑意看起來很落寞,然後強打精神衝他揮了揮手。

    之後便踩着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了。

    很快,她留在雪地裏的腳印,也被早起的人踩亂,再也分辨不出來。

    霍遠琛把她躺過的牀單,蓋過的被子全部打包扔了。看着再也找不出她痕跡的房間,他無動於衷。

    以後,她終於不會再出現在他的世界裏了。

    臨近新年,所有人都忙碌得不行,溫黎也不例外。

    說來也怪,自從她和霍遠琛斷了以後,她的運氣彷彿一下子變好了。

    先是在周穎的撮合下,她的工作室終於成功接下了霍遠琛學院院慶的拍攝工作。跟着溫母也出院了,在醫院裏調養了一段時間,精神比之前越發好了。

    再接着,溫父的病也有了起色,連醫生都說:“普瑞特的療效確實很好,照病人目前的恢復情況,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溫黎高興壞了,次日就給醫院送了一面大錦旗。

    溫父出院那天,她和周穎一起去接。

    辦理完出院手續,醫生一再叮囑她:“普瑞特還是要堅持服用,畢竟病人年紀大,復發的風險很高,一旦復發,再次手術的成功機率會很低。另外病人在家裏也要注意病情監護,大意不得。”

    溫黎對上次溫父昏迷的經歷心有餘悸,把醫生的話記得清清楚楚,奉若聖旨。

    送完溫父溫母回家,周穎把溫黎拉到一旁,小聲問她:“你跟霍遠琛是不是徹底斷了?”

    溫黎點點頭:“怎麼了?”

    周穎猶豫了下,告訴她:“霍遠琛最近和一個學生打得火熱。兩人經常一起出入實驗室,舉止親密得有點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