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端水大師溫沅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龍幽兒字數:2246更新時間:24/08/16 03:20:50
“那誰是第一?”
又是異口同聲。
溫沅猶豫了一秒,隨後正色道:“在我心裏,你們都是第一。”
面容肅穆,一本正經。
幾個男人對視一眼,隨後就在溫沅的眼皮子底下和解了。
然後開始討論誰是第一誰是第二的話題。
溫沅:“?”
感情她這個當事人成了外人?
“咳咳,那個,崽崽們呢?”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幾個男人,到現在爲止,她可沒見到一個孩子。
除了贏渝川,兩個崽崽正在裏屋的牀上酣睡。
“都在林覺部落崽崽樂園,部落早就重建,換了個更加安全的地勢,有專門信得過的人照顧,阿沅放心。”白嘯回答。
“都在?”
“嗯。”澤塔和赤濂點點頭。
“我們都是在找你的路上遇到的,崽崽們還小,現在是雨水季,不宜跟着我們出來,又不放心給別人,所以乾脆放到白嘯的部落了。”
赤濂開口解釋。
“你們不準備回去了?”溫沅看着幾個男人,試探性的開口詢問。
“自是要回去的。”白嘯拉過溫沅的手,笑着道:“不過我們商量好了,總是要留一個人在你身邊保護的。”
“雨水季危險,野獸和獵獸族人出沒頻繁,我們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
溫沅沉默,聽着屋外淅淅瀝瀝的雨水聲,道:“等到雨水季一過,我就要離開了,若是有時間,我會回去看你們,我想去我阿瑪的家鄉看看。”
一聽說溫沅要獨自離開,澤塔幾人都是一臉擔憂。
“沅沅,比希來自大陸西部,那邊比之我們這邊要複雜的很多,我們作爲伴侶,怎能讓你一個人離開?”
溫沅伸出手,木系異能涌出,一顆種子在瞬間發芽。
“我有自保的能力。”溫沅看着他們,淡笑道:“我跟其他的雌性不一樣,我的志向在於寬闊的天地,而不是束縛於一方。”
“這麼說或許有些不合適。”溫沅組織了下語言,繼續道:“每個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曦月雖是我的阿姆,可她要平衡獸夫們,平衡其他的孩子,所以對我這個沒有阿瑪撫養的孩子也是一視同仁。”
“在她看來,是一視同仁,在我看來,等同於拋棄。”
“我的阿瑪是個很溫柔的人,沒成年之前,我就想去他住的地方看看,這是我一直以來的想法。”
雖然這只是她的藉口,但曦月這個阿姆,典型的嘴硬心軟,她能感覺到並不是不喜歡原主。
但原主感覺不到,所以她才會在得知自己生育能力低下,要被送去紅區之後,才會擔心自己的未來,一時失足滾下山坡。
“好。”白嘯站起身,輕輕的揉了揉溫沅的頭,聲音輕柔:“阿沅想做什麼就去做。”
赤濂頓了頓,接着道:“阿沅,你若是想,便去做,我等你回來。”
贏渝川沒說話,只是輕輕的拉住溫沅的手,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沅沅,想要出去闖,得有實力。”澤塔聲音溫潤:“雨水季這段時間,就由我們來輪流幫你們提升實力。”
“好。”溫沅點頭。
這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澤塔他們很好,但不值得她停留。
因爲後面遇到的,或許會更好。
這麼想可能會有些自私,但她就是個以己爲先的人,小命和愛情,並沒有可比性。
男人,只能說是她生孩子保命的工具人。
接下來的時間,贏渝川一邊休整部落,組建活下來的獸人重建被破壞的房子,一邊教授溫沅如何通過伴侶印記使用自己的能力。
白嘯三人則是先回了一趟部落看崽崽們,囑咐了一些事情之後,留下一人,兩人回來。
商量好第一個留下來的是赤濂,五天之後換成澤塔來接班,再五天輪到白嘯。
爲了不讓他們發現異樣,溫沅花了一百積分找崽多多暫時將隱藏的印記放了出來。
“冰系術:寒冰刺!”
晶瑩剔透的水從海里涌出,紛紛飛向溫沅。
“譁!”
下一秒,水灑下,溫沅被贏渝川一把抱開,原本她所站的地方,被水浸溼了。
“又失敗了。”溫沅嘆氣。
這是她第二十五次失敗。
伴侶印記發揮出的力量有限,最好是專攻於一項術法,以提高攻擊力。
寒冰刺是贏渝川爲她所挑選的,攻擊系術法。
“別灰心。”贏渝川煽動着翅膀將她放下,安慰道:“當初我阿瑪教我的時候,可比你還學的慢。”
阿瑪……
溫沅一怔,看向贏渝川。
她倒是把這茬給忘了,贏渝川的阿瑪在前幾天的戰鬥中,爲了保護一個被落下的孩子,死在了魯西的手中。
而贏渝川,和其他所有獸人一樣,打小就是不是阿瑪帶大的,他的阿姆,在那一次獵獸族的襲擊中,爲了逃跑將他推了出去吸引注意力,自己跑了。
結果最後,確實贏渝川目睹自己的阿姆被獵獸族人活活吃掉。
這打擊讓他再也無法直視雌性,至於魯珠,是因爲贏浦的愛屋及烏,魯珠是贏浦喜歡的雌性生下的孩子,在魯珠的阿姆離世之後,魯西又性格大變,開始仇視獵獸族人。
專心致志對付獵獸族,有些忽略了魯珠,贏浦愛屋及烏,對魯珠多加寬容,導致贏渝川對她,也是比其他雌性要寬厚些。
至少沒有恐懼和厭惡。
但就是因爲這種特殊,加上兩家小時候的玩笑,以及贏浦的偏疼和魯西的暗示,讓魯珠對贏渝川有了一種近乎執拗的想法。
說到底,也是一個被利用的人。
魯西想要通過贏渝川成爲魯珠伴侶這種事情,控制贏渝川,讓整個人魚島,不戰而敗,成爲他獵獸族源源不斷的口糧。
“抱歉,渝川,是我忽略了你。”溫沅抱住贏渝川,聲音悶悶的:“今天就到這裏吧。”
“怎麼了?”
面對溫沅的投懷送抱,贏渝川有些受寵若驚。
自打小沅的獸夫們找上門來,他便有些不安,害怕小沅會拋棄他,跟他們離開,畢竟,他得到小沅的方式,是搶。
“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還有族人,有崽崽,有我。”溫沅抱着贏渝川的手緊了緊。
親人逝去的痛,她懂,卻不知道怎麼安慰。
因爲她自始至終,都是自己一個人挺過來的。
她打小就是個孤兒,是奶奶拾破爛帶着她長大,童年的她,雖然日子過的苦了些,但到底是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