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四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孤獨的酒館字數:1995更新時間:24/07/02 12:09:56
    聞人初憐見劉知遠被困住,當下很是着急,衝上前去,想要助他破這千秋北斗陣。

    江天一瞥了聞人初憐一眼,心念一動,聞人初憐頓時就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江天一道:“聞人姑娘,神臺歸元對付一個通玄,即便身爲造化高手的劉兄壓低了境界,不是普通的通玄武者,但也已經算得上是用境界來壓人了。怎麼,在這基礎上,還要再加上一個以多欺少不成?”

    江天一說的很是在理,聞人初憐雖對劉知遠甚是關切,此刻也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了。更何況,就是她想衝上前去,有江天一在,也只是有心無力。

    許久不開口的渡遠忽地長嘆一聲,道:“無道施主死後,江湖中便再沒見過這千秋北斗陣,貧僧還以爲這陣法已然絕跡,不想今日居然有緣得見,實是三生有幸。”

    劉遠看向渡遠,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佛門大師,竟對陣法也是頗感興趣。”

    渡遠雙手合十,道:“貧僧算不得什麼佛門大師,只不過是佛祖座前的一根火燭罷了,衆生的雜念,貧僧自然也是有的。”

    劉遠道:“渡遠,雖說我看不慣你,但你這話確實是過謙了,你可是人間佛,就算不是真正的佛,想來也不會差得太遠。然而,你卻說你只是一根火燭,未免有些妄自菲薄了吧?”

    渡遠道:“貧僧在婆娑世界中掙扎,連人間真正的模樣都未曾看透,更何況在人間成佛,劉施主,你謬讚了。”

    劉遠笑着搖頭,道:“好了,渡遠,少說這些沒有用的了,說罷,你到底是因爲什麼,才對這千秋北斗陣這般感興趣?”

    渡遠沉默片刻,道:“劉施主既然執意詢問,那貧僧也只能如實相告了。劉施主,貧僧雖是佛門中人,但說到底,也是一個習武之人,想要見識一番江湖中頗負盛名的千秋北斗陣,不是人之常情嗎?”

    劉遠一怔,道:“就只是這般簡單?”

    渡遠道:“此乃貧僧肺腑之言,劉施主應當知道,貧僧從不說謊。”

    劉遠淡淡地道:“沒有人從不說謊,不過,渡遠你武功大成之後,確實是沒有說過謊。如此,我便信你了。”

    渡遠道:“多謝劉施主。不過,貧僧現在心中有一問,還希望劉施主你能答我。”

    劉遠道:“有話直說便是。”

    渡遠在心中琢磨了用詞,半晌之後才斟酌地開口,道:“劉施主,敢問你與無道是什麼關係,竟能學到千秋北斗大陣?”

    劉遠冷聲道:“渡遠大師,這貌似與你沒有關係吧?佛門講究四大皆空,你這又是空在哪裏?”

    渡遠一怔,苦笑道:“劉施主教訓的是,貧僧受教了。”

    劉遠將目光重新放回到劉知遠身上,道:“過了這般久了,想出破陣之策了嗎?”

    劉知遠直盯着劉遠,緩緩開口道:“你這不是千秋北斗陣。這陣法的威力我雖沒有親眼見識過,但聽江湖傳聞,此乃人間第一陣法,瞬息間滅殺造化高手都不在話下,其威力絕不會只有這麼一點,連困住我都這般費勁。”

    劉遠笑道:“你還挺聰明的,能想到這些。不過,你到底是說錯了,我佈下的陣法,確實是千秋北斗陣,只不過,爲了能在短時間內布好,我把它稍稍簡化了些,威力確實是大不如前,比不得真正的大陣。不過,若只是困住你,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劉知遠冷聲道:“那可未必。”

    劉遠點點頭,道:“作爲前輩,我便再讓你一些,你若能在一柱香的時間內破得了此陣,便算我輸,反之,則是你輸,如何?”

    劉知遠沉吟片刻,覺得自己此時也沒有什麼可以商量的餘地了,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答應又能如何?若是不答應,他登時就會敗,與其這樣,還不如好好利用這一柱香的時間,想出破陣之策。

    劉遠還是很公平的。若是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劉知遠還沒有破陣,那就算到明日,劉知遠一樣也破不了陣。一炷香的時間對劉知遠而言,不算多,卻也不算少了。

    劉知遠閉目凝神,開始思考破陣之法。

    劉遠走至張默面前,笑道:“張兄,傾城,可喜可賀呀。”

    張默笑道:“多謝劉兄恭喜了。”

    劉遠看着張默懷中的顧傾城,故作愁容,道:“傾城,我這可怎麼向你家公子交代呀?”

    顧傾城依舊依偎在張默的懷裏,沒有動彈,只是慵懶地道:“我想,我家公子該是不會反對的。”

    劉遠笑道:“和張兄還沒待多久,傾城你就變得這般大膽了?先前的你,在與我說話之時,可是畢恭畢敬的。”

    顧傾城笑道:“有我丈夫爲我撐腰,我放肆一些,又有什麼打緊?”

    “丈夫?”劉遠笑着看向張默,“張兄,你什麼時候向傾城定親了?”

    張默搖了搖頭,道:“沒有這回事。事關傾城的終身大事,我自然會當作重中之重,豈會這般兒戲,輕易定下?”

    劉遠笑道:“傾城,那你適才對張兄的那一聲稱呼,又是何意?”

    顧傾城道:“沒什麼意思,就是提前適應一番,不可以麼?”

    劉遠一怔,隨即笑道:“那自然是可以的。”

    張默在顧傾城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再是看向劉遠,心情頗佳地道:“劉兄,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不會就是爲了打趣我和傾城吧?”

    劉遠笑道:“自然不是了,張兄,適才你們幾個人說的話,我可是都聽到了。”

    張默一怔,道:“我們說的什麼話?”

    劉遠笑道:“張兄,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將自己所說過的話忘了個乾淨。適才你說,這場比鬥,我極有可能會敗,最多也只能算是平手。但你看現在這個結果,又當如何?”

    張默這才想起來,與劉遠對視,笑道:“這不也還沒結束嗎?一切尚有轉機。”

    “哦?”劉遠笑意愈濃,道:“張兄,你認爲劉知遠他當真有可能破此陣?”

    張默笑道:“既然劉兄你都說了是可能,那便是誰都說不準的了,我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