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孤獨的酒館字數:2036更新時間:24/07/02 12:09:56
劉遠沒在說謊,等他到了巴山之後,李秋池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沒有個十幾天,怕是很難脫身。
聞言,陳櫻更是拽緊了劉遠衣袖,道:“師父,那你帶上徒兒一起去嘛,徒兒一路上會很聽話的。”
眼見着陳櫻這般模樣,陳宣很是丟臉,朝劉遠拱了拱手,道:“在下家教不嚴,讓劉兄見笑了。”
說吧,陳宣轉頭看向陳櫻,沒好氣道:“小櫻,既然知道劉兄是你師父,怎麼還敢這般無禮。難不成,這就是徒弟該有的禮數?還不快點放開。”
劉遠笑着按住了陳宣手臂,道:“陳兄,無妨的,一路上早習慣了。”
陳宣拱手道:“實在是慚愧。”
劉遠在陳櫻腦門上輕彈了一下,直彈得她眼冒金星,四肢無力,自然是抓不住劉遠衣袖,劉遠輕輕一掙,便掙出衣袖。
原本陳櫻以爲自己是神臺合道的高手,面對劉遠縱使彈她腦袋的行爲,已然有了些許反抗之力,不會任由劉遠欺負,不想依舊是擋不住。
無論陳櫻的武功修爲是通玄也好,神臺也罷,依舊是沒達到造化,自然是躲不過劉遠的。
造化之下,一律平等。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劉遠道:“好啦,丫頭,好好待着。師父答應你,一定儘快趕回來,好嗎?”
開什麼玩笑,要是帶上陳櫻去見巴山,那李秋池非要發瘋不可。
劉遠完全能想象,要是李秋池見到和她長得這般像的陳櫻,依照她的脾氣,定然是會拔劍而起,當場就殺了陳櫻。
李秋池那性子劉遠是唯恐避之不及,又怎麼可能上去觸黴頭。
陳櫻扁了扁嘴,捂住腦袋,怕又被劉遠欺負,此時哪裏敢再說不好?
陳櫻道:“師父,你不會騙我吧?”
劉遠苦笑道:“丫頭,爲師又不是你,總是像個沒長大的小孩一樣。”
陳櫻面色一紅,道:“師父,徒兒哪裏有騙過你?”
劉遠笑道:“丫頭,你是沒騙過我,可是你好好想想,這一路上,你耍小孩脾氣的次數還少嗎?”
陳櫻扁着小嘴,道:“師父,你記錯了吧?”
劉遠笑着看着陳櫻,道:“記錯了?那爲師就幫你好好回想一下吧。在天平山時,丫頭你連臺階都懶得走,還要爲師背你呢。怎麼,丫頭,連這個都不記得了?”
陳宣聞言,心中頗爲驚訝,對着陳櫻怒道:“小櫻,你這未免太過放肆了,還不快向劉兄賠罪?”
劉遠擺了擺手,道:“陳兄,算啦,當師父的不就是要照顧徒弟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劉遠看向陳櫻,笑道:“丫頭,想起來了嗎?”
這種事陳櫻哪裏會承認,尤其是現在還在陳宣面前,當下只是裝傻充愣,道:“師父,你在說什麼,徒兒怎麼聽得雲裏霧裏的?”
劉遠一怔,隨即感到一陣好笑,擡起手就想敲陳櫻腦袋。幸好陳櫻有着預感,在劉遠擡手前,就已經捂住了腦袋,劉遠想敲也找不到地方。
劉遠哭笑不得,道:“丫頭,你這是要耍賴了?”
陳櫻朝劉遠吐了吐舌頭,道:“師父,你還是快走吧,早去早回。”
劉遠一陣好笑,伸手在陳櫻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頗爲寵溺地道:“你這丫頭呀,真是拿你沒辦法。”
陳宣長舒口氣,實在是面上無光,道:“抱歉,劉兄,小女不知禮數,日後定會好好管教一番。”
劉遠搖頭,道:“陳兄,這倒也不必,丫頭這樣子就很不錯的了。若是管教過嚴,只怕會影響到她的心境,搞不好還會影響到修爲,這樣便得不償失了。”
陳宣想了想,覺得頗有道理。
劉遠拱手道:“好了,陳兄,話不多說了,告辭。”
衆人也都走了過來,而張默則是由顧傾城攙扶着,跟在劉遠身後,也沒對此提出什麼異議。
衆人辭別了陳宣,也不再成都多做停留了,當下便騎馬出了成都,直奔巴山而去。
送走劉遠等人後,陳櫻顯得頗爲失落,見她這般模樣,陳宣也是不好再訓斥,輕嘆一聲,道:“小櫻,今日估摸着是沒辦法把房房屋重新建好了,恐怕今天晚上,你得去睡偏房了。”
陳櫻眼角抽搐——回到家的第一天晚上房子就被拆了,陳家的千金不得不去偏房住上一個晚上,不得不說,真是有夠好笑的。
陳櫻向陳宣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陳櫻轉身走了幾步,忽地摸到了腰間的滄瀾劍,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告訴陳宣。
到底是自家阿爺,陳櫻沒隱瞞,解下滄瀾劍,道:“阿爺,你看一下這個。”
陳宣隨手接過,本以爲只是一把普通的長劍,不想拔出一看,手劇烈一抖,險些沒握住滄瀾劍。
陳宣顫巍巍地道:“小櫻,這是劍聖的劍,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陳櫻很是老實,道:“獨孤前輩送給我的拜師禮。”
陳宣眉頭一皺,道:“小櫻,休要說笑。”
陳櫻道:“阿爺,我真沒說笑。”
陳櫻向陳宣講解了自己在范陽見到劉遠後的一系列事,之後的奇遇,尤其是江南落雨宗幾位絕頂高手的廝殺,實在是令陳宣感嘆。
“小櫻,你的福緣,比你阿爺可是深厚得多了。”
劉遠等人出了成都,走在官道上,看着江天一那般無精打采的模樣,劉遠快馬上前,同江天一並驅而駛,道:“江天一,你和李存孝究竟有何淵源?”
江天一長嘆一聲,道:“劉兄,也沒什麼,就是見過兩三回罷了。”
劉遠微微心驚,道:“不對吧,他李存孝成名之時,江兄你還遠遠沒有像這般名滿天下哩,你怎地會與他見過?”
江天一嘆道:“總有着這樣那樣的原因。”
劉遠道:“比如?”
江天一仰望天空,不刻意控制着馬匹,而是讓它自由行走,道:“比如,我在幼年之時,和他一起在街上乞討過,你信不信?”
劉遠險些笑出來,道:“我還真不是很相信。”
江天一聳了聳肩,道:“那我就沒辦法了。”
“敢情還是不願意說,行吧,那我也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