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涌滇南 第二十八章 哀牢山府的寶藏

    本來茶葉的收購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起先就散播謠言，說今年茶葉大豐收，茶葉必然跌價，再加上太平天國控制着兩廣，茶葉要想賣到中原地區去，就從兩廣地區在繞道湘鄂地區，在北上京城，如此大費周折，但不從哀牢山的茶馬古道過，繞道臨安府在取道烏蒙山，即可進入川黔地區，但李雲沒收到四姑的傳信，李雲的四姑族會中提到是遠嫁給烏蒙軍民府的現任土司老爺，

    這就不由的讓人琢磨，除非走海道，但海上可是有英法的戰艦，不說是現在的土司或者大商人，就算等李雲收到了小姑購買的戰艦和商船也不敢走啊，茶葉賣到歐州，美洲，我相信至少現在沒人做得到

    茶葉要想賣到中原地區去，可聽到李均的彙報報，我不由的大吃一驚，這是有人在從中搗亂，促使李雲退出霸盤，先是思茅地區的土司拒絕交付，後又到自由的茶山茶農高價出售，再到茶馬古道的行商也拒絕賣給我哀牢山土司府，要知道雲滇的茶山有二百八十五萬畝，年產茶十五萬噸左右，一萬噸就是是一千萬公斤，

    不賣給哀牢山府也說的過去，現在是有人散播謠言，說哀牢山府要北上販茶，賺取鉅額利益，茶商和茶農土司們紛紛坐地起價，收的價格已經接近北方的賣價，這就不由的讓人思考，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在操盤。

    最可氣的是哀牢山收購思茅地區的茶葉，要臨近兩州邊界的時候，莫名其妙被人搶了，還把所有士兵全部吊在了茶馬古道上，距離哀牢山所管轄的茶馬古道關卡只有三十公裏處，所收購的茶葉也被人有意縱火焚燒，還有熱帶雨林的下雨也讓茶葉回潮，致使李雲的五千萬斤茶葉不翼而飛，摺合白銀四百多萬兩，此次的茶山霸盤可是李雲的全部家底都壓了進去，如果失敗，那就是土司府都有覆滅的危險，錢都投在了購買火器及不動產裏面。多餘的錢不過兩千萬銀子。

    途經哀牢山土司府營寨的時候，大管家輕聲的說道：大土司你要不要回去見一下老爺，夫人，和老奶奶。

    李雲不由的一個剎那，回想從家離開，去昆明府賄賂恆春到收復姚州府及在前往思茅版納地區，已有四個半月沒見到父母和奶奶，

    那就回去吧，大管家，你通知父親，不用告訴下人我回來了，撤出土司府族兵，暫時讓李斌的毒蛇小隊接管土司府的守衛，讓外府的下人們都離開一天的時間，我們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部署，一路都是輕裝簡從，可不能在這環節就陰溝裏帆船，

    阿爸，阿媽，奶奶，我回來了，你們都還好吧，李雲孝順的問候道

    瘦了，黑了，阿媽王玲一臉的心疼的說道

    阿爸李忠假裝憤怒的說道：好什麼好，修路一修就是三個來月，給我風餐露宿的，有家不能回，你大哥又去威楚府任土司，你大嫂是被你派去了銀山，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小妹倒是來了書信，要繼續在法蘭西讀那個破書，你阿爸我就是一個勞苦的命，

    小雲子，出去一趟長見識了呀，你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攻下了這麼大片土地，可比忠兒和你祖父強的很多，就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我的孫媳婦，要是能見到，我這雙眼也能徹底閉下眼，去找你祖父了。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奶奶你能長命百歲呢，孫兒辦完了茶山的事情和萬象商城的事情，就親自去晉南張家提親，你就放下吧，明年的這個時候，我一定把張家女給帶了回來，讓她給你磕頭，再給你洗腳。

    哈哈，那道不用，人家是千金小姐，可不是你的奴隸丫頭。奶奶一臉開心的說道

    大管家，李斌，把侍衛和下人們叫走。我得和父親談點私事。你倆也出去走走，半個時辰後你們再回來。李雲鄭重的說道。

    李雲此話說完，母親和老奶奶都要退出正廳，你們先聊，我陪你奶奶去拜下佛去。

    隨後李雲說道；阿媽，奶奶，我們都是一家人，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讓你們聽，你們都坐下吧。

    阿爸，此次回來呢，是遇到點麻煩。想請父親出出主意，給予支持一下。李雲一臉壞笑道。

    李忠穩此言瞬間炸毛，並戲謔的說道:我的好大兒，究竟還有啥事能難得倒你，我就是一個修路的監工，大土司之位也被你奪去了，兵權也交給你，我和你阿媽都一天都要改吃素了。

    阿媽也附和道：是啊，我尊貴的少土司，你都一躍成爲掌控一州的大土司，和鳳氏都平起平坐了，還需要我兩這個老不死的爲你出門劃策，舔磚加瓦啊，還有你阿媽幫你弄什麼橡膠廠，菸廠，玻璃廠，都幹了幾個月了一個銀子沒見到，道幫你阿媽的嫁妝都要倒貼進去了。

    李雲被這兩句話堵得無話可說，自己確實也忽略了父母親的感受，菸廠，橡膠廠，玻璃廠都還未見成效，菸葉也只是下令讓人耕種，至於購買的菸葉也只是堆放道庫存，石英礦，石灰石也堆積倉庫，橡膠廠也收購了版納等熱帶地區的大部分橡膠，花錢如流水，但片毛沒進。

    行了，小雲子做事情老身還是放心的，你們就別計較這三瓜兩棗的了，當下的重點是要讓這臭小子成親，小雲子你有啥難處你就說出來，你奶奶親自爲你做主。

    那我可就說了，別嚇到了你們。李雲調皮的說道

    你奶奶我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啥大風大浪不也挺過來了，奶奶豪氣的說道，

    是這樣的，阿爸，阿媽，奶奶，我現在特別缺錢。望你們能慷慨解囊。

    此話一出，阿爸，阿媽一臉守財奴的表情

    沒錢，沒錢，老孃把我帶來的嫁妝都補貼進去了，你三個廠投資了六百萬兩，但阿媽給你擡了兩百多萬兩進去，現在你阿媽我都不知道投進去就啥用，你大嫂更是連化妝品的錢都開始跟我借了，你小子能不能省點心，非要一口氣吃成胖子，這麼多事情一起做，你費用累死你老孃你才開心啊。王玲埋怨的說道

    聽這句話，指望不上阿媽了，說完就把目光投向了父親，’

    李忠聞言無賴的說道：你看我幹啥，我窮的都要當褲子了，你阿爸我就沒有私房錢，幫你修建的道路，足足四百多公里，現在修建好了，你老子我差一屁股的債，你現在還要求澆灌上水泥，我實在沒有辦法了，要把你把我從龍興崖給扔下去吧，或者找個當鋪把你阿爸和阿媽都賣了吧，一個是哀牢山府前任大土司，一個是路南鉅富王氏的大小姐，實在不行你把你奶奶也拿去賣了，晉南張家後院老婦人的親姐姐，我們去當嘎西，你肯定能收穫一筆銀子。

    老婦人怒罵道：瞧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子，哪像曾經的大土司，你簡直就是市井無賴，見過賣兒賣女的，沒見過賣妻賣母的，小雲子，你缺錢是吧，我這裏還有兩百多萬兩白銀，和三十幾萬兩黃金，實在不行你就把我的玉佛金佛爺拿去賣了，賤賣也能賣個三百多萬兩銀子，給我留個畫像和木魚拜佛就行。

    娘，你怎麼連壓箱底的金銀珠寶都給你孫兒呢，我當你兒子咋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多錢呢，李忠假裝埋怨道

    羊毛也出在了羊身上，自從我嫁到了土司府，這麼多年也沒過上啥安生日子，特別是你上任後我吃齋念佛就是爲了給你贖罪，你看你幹的那叫啥買賣，大煙給大清國禍害成啥樣了，佛祖都不能寬恕你的罪過，看我孫兒多有出息，一上任禁止了大煙的種植和販賣，還打下了幾代土司未曾打下的土地，士兵還死傷的很少，讓佔領區的土地還心服口服，

    我這輩子就攢下了這點家當，現在的黃金換白銀的價格是一比八，所有的加起來也能摺合白銀八百萬兩白銀，你都拿去吧，等你以後掙了大錢再買點佛像來孝敬奶奶就可以了。

    奶奶不夠啊，八百萬兩白銀就只是杯水車薪呀，我這次回來是打歷代土司存銀主意的。李雲鄭重的說道

    沒有，沒有，你老子我還沒死的，按照歷代土司府的規定和傳承，必須等老土司身死之前才能告訴現任土司的。

    你小子給了你三千三百多萬兩白銀，你姚州府之戰也弄了接近四千萬兩，還跑來這裏和我哭窮，妄想讓我拿出祖上應對不策的祖產供你揮霍，是誠心要敗完李家啊，父親不情願的說道

    奶奶和阿媽也幫不上忙，中原皇朝講究後宮不得干政，土司府雖地處雲滇是大清國的邊境，可也依然講究這些。

    阿爸，阿媽，奶奶你聽我說，祖父李遠也在雲巔收茶前往北方販茶，父親上任後重視大煙貿易，但也在自己的領地種茶制茶往北方販賣，但是小規模的，我哀牢山的茶葉比起思茅，版納和緬北的茶葉又差一個檔次，導致我們的茶葉根本賣不上什麼價格。

    但是如今的江南閩越地區種植的武夷山茶，鐵觀音，大紅袍等，根本過不了長江，茶道已經荒廢數年之久，這對於我們普洱茶來說是一個機會，只要我們爭奪下這個茶山霸盤，到時候就有數不盡的白銀送入我土司府，

    小雲子，你這計劃太冒險了，先不說你能不能拿下茶葉霸盤，就算你收購了所有茶葉，但怎麼運輸到晉南或者京城這就是個難事，先不說要通過雲滇，貴南，川北，關中在到晉西，這一路的土匪惡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面臨着土匪的搶劫，還有面臨着官府一層層的剝削，還有這沿途的各族土司關卡，就怕你運過去十不存一，連累土司府陷入危機不說，更可能讓你死在了這條行商的茶道之上。奶奶張氏語重心長的說道，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把問題分析的頭頭是道，就連困難也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

    父親和母親也是一臉擔憂的同時說道：我們不同意你冒這麼大的險，土司府的危機就在此刻，你是大土司你得爲族人着想，爲百姓們着想，你一出事，土司府一定大亂，其他土司會趁機攻打我們，到時候被你解放的嘎西也會重新回到水深火熱之中，到時候李氏一族也會像你對待鎮南土司那樣，全部斬首示衆，以示懲戒。

    李雲倒是一臉輕鬆的說道，此次行商我不敢說有全程的把握，但我也有八成的把握，保證萬無一失還可以賺的盆滿鉢滿。

    三人異口同聲道：不行。

    李雲無賴的回道：不行就不行吧，反正我也只是趁着經商順便把你們的兒媳婦娶回來，看來是只能緩緩了，如今我也捅了天大的窟窿，也填不進去，下個月召開宗族會儀和土司選舉大會，到時候我會推舉大哥成爲新的土司，反正大哥應該也能做個守城之君，按照土司府現有的發展，在過個二十來年，一定能恢復道父親才剛剛交位給我的時候。

    我去花一兩百萬白銀去捐一個武官，替大清朝守衛海疆抗擊英法鬼子去，搞不好就命喪大海。也就不用娶妻了，或者讓大哥去娶，我現在還是大土司呢，我下達一個土司令讓大哥來個休妻，讓大哥娶了張家女，反正張家也只是說了下嫁哀牢山土司，到時候讓大哥娶好了。

    此話一出，頓時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對。

    父親說道，先不說你退讓大土司讓你大哥接任，可你大嫂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絕對給我哀牢山土司府鬧的是天翻地覆，鳳斌大土司到現在都還被他這個姐姐給暴打，更別說你大哥李華了，再者，休了原配妻子在娶張家女別人會怎麼看我土司府和張家。到時候豈不是更大的危機。

    奶奶張氏拍板道：行了，小雲子既然要就給他吧，他自己也說有八九成的把握，我們就相信他一次吧，兩害取其輕，我就想在我埋在你阿爸土司墓之前再見一見我張氏一族的人，再看到小雲子成個親。你可不要讓我死不瞑目。

    李忠妥協道：好好好，母親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爲你盡孝，我也不是土司和族長了，我李氏一族，已經輝煌百年，也足夠了到時候無論是當嘎西或者全族滅絕我也認了

    雲兒你和我來。我帶你去取土司一族的寶藏。李忠無奈道

    隨後父親帶我到了龍興崖，這也是李雲當大土司時祭拜山神的地方，也是歷代土司處死不服從自己的族人和嘎西，貴族的地方，

    父親淡然地說道;祖產銀庫的傳說一直都在流傳，可沒人知道他到底在哪，歷代土司每次運送銀兩，要不親自運送，要不運送銀子的下人都全部身死，這裏常年霧氣迷茫，在加上雜草叢深，如果不是有人帶路是找不到我哀牢山祕寶的，每一代的土司都把這裏歸咎於禁地，宗族禁地，禁者全家處死，我們的祭祀也說這裏冤魂索命，死在這裏的人足有上千之重，所以一般的人是不敢來的，每次處決人的時候都是活祭，名爲飼龍。

    此處環境雜草叢深，白霧瀰漫，更有數千具白骨，山谷中風聲擊打着巖洞不斷，仿似冤魂索命般迴盪在人的耳中，彷彿寶藏之處和這裏無關，此地更像一處天然的墳墓，生命的禁區

    隨後父親找準岩石轉到機關，一個空曠的銀庫呈現在我的眼前，雖然李雲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土司存銀，但不由的心頭一震，遍地的白銀，黃金，玉石，書畫。

    別看了總共摺合兩千九百八十六萬九千四百兩。讓你大失所望吧，我早就說過，你父親一代人就積攢了兩代未有的財富，要知道你爸我也只是擔任土司職位二十一年而已。李忠自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