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連長,這樣做不地道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易子晏字數:2312更新時間:24/07/02 11:58:26
    周獻身擡手,打斷了何思爲,表情也很嚴肅。

    他說,“思爲啊,這事不能怪你,兩個男同志能在路上把你弄丟,就是他們失職,他們的錯就是他們的錯,你不必爲他們說情。”

    周師傅還是周營長的叔叔,叔侄兩個相依爲命,何思爲聽到周營長這麼說,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接口。

    她關心的問,“周師傅和李師傅還好吧?當時車胎突然被扎,又不能在路上等着營救,我們三個一商量,才決定徒步去最近的連隊。”

    周獻身說,“車沒有扎,早上我接到消息,派去的人檢查,只是樹枝卡在了那裏,並不是扎進車胎裏。”

    何思爲聽了並不驚訝,在確定李現年要害她之後,她回想車壞時的情況,李現年先下車,檢查後說車胎被扎,後來周師傅要檢查時,李現年又做勢去扯樹枝沒有扯動,說是扎進車胎裏了。

    現在想想,李現年是第一次下車時,放樹枝去了,在周師傅要試着拿樹枝時,他又搶佔先機沒有讓周師傅碰,這樣謊言就矇混過去。

    剛剛和沈國平說話時,她忘記了這事,眼下也不知道沈國平走沒走,何思爲也藉機多打聽一些消息。

    她說,“當時李師傅說樹枝扎到車輪裏,周師傅要去拔時,李師傅搶着弄的,沒有拔動,看來當時是卡的太緊了,才誤會扎進車輪裏。”

    何思爲說話時,一臉真誠的看着周獻身,不想錯過周獻身臉上的任何一個神情。

    周獻身說,“只瞭解到車輪並沒有扎,昨晚連夜趕到這邊,還沒有和兩位師傅碰面,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不過我已經讓人帶兩位師傅到這邊來與我匯合。咱們先不說這個。思爲啊,見到李學工愛人了,他愛人的病情怎麼樣?”

    何思爲說,“李場長愛人得了麻疹,疹子沒有發出來,才引發的發燒,當天去確定情況後,李場長在場部開藥回來,聽說症狀已經好轉了。”

    “聽說他家孩子已經四個月了,沒傳染給孩子吧?”

    何思爲如實說,“營長,我去那天沒看到李場長家的孩子,所以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周獻身哦了一聲,說,“李學工愛人性子好,也不知道爲什麼在看病這事上就犯了倔脾氣,不肯讓男醫生看。當時決定讓你過去,我很擔心她會拒絕。李學工最疼媳婦,全營部都是出了名的,不過他愛人身子弱,一年有一大半時間是臥牀的,這次李學工沒讓你幫着調理一下?”

    何思爲愣了一下,不是她敏感多想,而是堂堂一個大營長,哪裏會有時間和她嘮嗑,再說周獻身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也不可能和她一個女的坐在這談別人家的事。

    周獻身的話題又圍繞着李學工愛人,難不成周獻身也發現了問題,所以想在她裏再打聽確認一下?

    察覺到周獻身的意圖後,何思爲心下震驚,也就是說上面早就意識到李學工愛人有問題,只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一切只能暗暗調查。

    而這次派她過去,或許就是上面打破僵局的一個契機。

    這樣一想,何思爲心裏的疑惑並沒有解開,李學工愛人有問題,爲什麼組織上不直接找李學工談話,而是暗下裏調查,目的顯然並不是查找證據這麼簡單,這或許只是一個開口,只要撕開了,才能觸到上面需要的東西。

    也不過眨眼的功夫,何思爲腦子裏千迴百轉,她略想了想說,“營長,李場長確實有意讓我留下來爲他愛人調理身子,不過被我拒絕了。當初他還說,知道我家三代都是中醫,祖上傳下來的方子一定也不少。”

    周獻身點頭,思考,過了好一會兒才問,“思爲,你們中醫講究把脈,你給李場長愛人把脈時,認爲她身體需要調理多久才能調理好?”

    何思爲發現周獻身又把話繞回到李學工愛人病情上,她清楚周獻身想聽的是什麼,可是真的是她猜的那樣嗎?如果不是她猜的,她一旦說出來,就是引火燒身,捅了一個大窟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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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有遇到沈國平,何思爲定然不敢說,她不知道周獻身是哪一夥的,甚至會認爲此時周獻身和她說些是在探她的話。

    不過眼前的局面是周獻身兩次將話題帶到李學工愛人身上,她先前說過‘李學工提到她祖上三代中醫,又有傳下的方子’,周獻身就應該明白了。

    不管了,何思爲心一橫,“營長,李學工愛人的身體我把脈時看並不需要調理。”

    周獻身聽到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情況我瞭解了,你在醫院裏好好養傷,其他的不用想也不必擔心。”

    病房的門被推開,周師傅和李現年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周獻身起身,“過來了。”

    這一聲,是對着周師傅說的。

    礙於身份,又是在公共場合,周獻身能做到這樣,看得出來很尊重叔叔。

    李現年喊了一聲營長, 態度誠懇的說,“營長,是我沒有照顧好何思爲同志,請營長批評。”

    周獻身說,“批不批評的,先不說這個,剛剛我和何思爲也談了一下你們昨晚的事情,具體怎麼回事,有些情況還需要你說一說。”

    李現年說應該的,他人走到何思爲牀邊,關切的問,“何知青,昨晚可把我和周師傅嚇壞了,轉身的功夫你就不見了,怎麼喊你也沒有應聲,四下裏又找不到人,我們倆怕你出事又耽擱時間,就商量去連隊裏找人幫忙。對了,你當時怎麼突然不見了?”

    何思爲對上李現年的目光,眼裏有東西閃過,何思爲覺得那應該是試探吧?

    知道了周獻年對李學工有了疑心,那麼對李現年是不是也如此?

    李現年說話時,周獻身就站在一旁,從始至終表情都淡淡的,看不出任何變化。

    不過何思爲卻覺得周獻身是在打量着李現年,就像在心裏做着評價。

    何思爲說,“我現在回想都覺得奇怪,當時我喊你和周師傅,你們沒有應聲,等我出來時已經找不到你們了。”

    李現年看她一臉茫然,笑着打趣說,“咱們三個不會遇到什麼髒東西了吧?”

    周獻身大聲說,“都什麼年代了,共產唯物主義者就不該宣傳迷信。”

    李現年忙認錯,又自我反省。

    周獻身口氣嚴厲,“還有車的事情,你是駕駛員,怎麼能犯這樣低級錯誤?樹枝能扎破車胎嗎?檢查時還沒有發現問題,可見平時工作極不用心,從今天起你先暫停工作,寫一份檢討交上來。”

    李現年連連應是,不敢爲自己辯解。

    這時,病房的門再一次推開,是沈國平。

    他站在門口沒有進來,對周獻身說,“周師長,有些情況要和您溝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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