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別想逃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我愛麪包糠字數:2310更新時間:24/07/01 21:29:50
煙越涵癱坐在地上,任由豆大的雨點打在臉上,混着眼角的淚水流下。
爲什麼要這樣折磨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有那麼一刻,她忽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還不如跳下湍急的河水中,就此一了百了,結束痛苦的一生。
可想到初初那張嬌,嫩軟糯的小臉,煙越涵又立刻將這些雜念從腦海中甩掉。
她不是一個人!
她還有初初。
她必須要好好活着,爲了女兒,爲了他們以後的生活,一定要堅持住!
煙越涵艱難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向別墅走去。
終於,在天亮前,她走回別墅,按響門鈴。
新來的阿姨將房門打開,看到渾身溼透的煙越涵,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扶進屋裏。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需不需要我給先生打個電話,讓他回來看您?”
“不用了,我睡一覺就好。”
煙越涵眼底堆滿苦澀。
阿姨剛來,還不知道她和厲南洲的關係,等以後摸清,就不會再說這話了。
“好,夫人,那您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就喊我。”
“嗯。”
躺在溫暖的棉被裏,煙越涵眼皮沉重,漸漸陷入黑暗中。
一整天過去,樓上都沒有任何動靜。
阿姨擔憂地看向時鐘,思慮再三,決定上樓去看看夫人的情況。
“夫人,您還好嗎?”
打開,房門,她小心翼翼地上前,看到煙越涵臉色潮,紅,身上滾,燙似火,頓時慌了神。
厲南洲交代過,家裏任何大事小情都必須向他請示,阿姨不敢違背,立刻給他撥去電話。
那邊響了幾聲,被人接起。
可傳出來的聲音,卻是個嬌柔的女聲,“南洲哥哥這陣不在,有什麼事嗎?”
阿姨微微一愣,有些拿不準那邊是祕書,還是先生的紅顏知己,猶豫片刻,說道:“麻煩請你問下先生,夫人發高燒了,可以送去醫院嗎?”
“哦,等南洲哥哥回來,我就告訴他。”
“好的。”
煙沐晴掛掉電話,得意地勾起嘴角,將通話記錄刪掉。
等厲南洲回來,她對此事隻字不提,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阿姨這邊等了一兩個小時,見先生都沒有回電話,以爲他是不同意將夫人送去醫院,便將家裏的退燒藥找出來,先給煙越涵吃上。
而初初放學回來,見媽媽高燒不退,急得眼淚直打轉。
她用稚嫩的小手,給她一遍又一遍地替換冰毛巾,懂事的讓人心疼。
終於煙越涵身上的溫度退下一些,人也清醒過來。
淋了一夜的雨,她渾身痠痛厲害,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依舊強裝出沒事人的樣子,將初初哄睡着,才吃力地走回房間。
煙越涵還沒來得及坐下,房門就被厲南洲推開。
空氣中瀰漫着濃郁的酒氣,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寒眸,煙越涵身體不由一顫。
她喉嚨幹啞生痛,剛想開口求饒,就墜入一個堅硬的懷抱中。
像是賭氣一般,厲南洲將她的雙脣堵上,完全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撕拉!
煙越涵身上單薄的家居服被暴力撕開,寬大的手掌用力揉,搓那,厲南洲霸道地留下專屬印記。
“南洲,我今天不舒服。”
煙越涵渾身癱軟無力,勉強伸手抵在男人結實的胸口上,聲音低啞求饒。
此刻,厲南洲醉意上頭,眼前都是昨日煙越涵護着謝清昭的畫面,心中更是不快。
他抓住煙越涵的雙手,抵在頭頂,冷笑道:“怎麼?想要爲下謝清野守身如玉?”
“南洲,求你了,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如果我說不呢?”
煙越涵頭暈目眩,耳邊是嗡嗡的耳鳴聲,實在難受,再次哀求道:“南洲,我真的不舒服,改天可以嗎?”
她越是拒絕,反而讓厲南洲更加煩躁。
強烈的佔有慾,讓他不願再聽煙越涵一句話,只想要讓她永遠留在身邊。
“煙越涵,你這輩子別想逃走!”
厲南洲粗暴地啃咬那雙櫻脣,留下自己的標記,不讓任何人侵佔。
在醉意的驅使下,他一遍遍索取,直到筋疲力竭地睡下,也沒有鬆開緊緊摟着煙越涵的手。
可他懷中的女人早已高燒昏迷,失去了意識!
翌日清晨,厲南洲被懷中炙,熱的溫度驚醒。
看到煙越涵的臉色,他心下一沉,立刻開車去醫院。
“你們是怎麼回事?病人已經病的這麼重了,爲什麼才送來醫院?”
“病人這種情況,必須要立刻進行手術!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醫生看到煙越涵身上的青紅痕跡,臉色更是難堪,恨不得報警告他們謀殺。
可當看到是厲南洲後,又瞬間啞火,轉爲對煙越涵的同情。
“厲先生,我們會盡力進行手術,但您夫人這樣,我們沒法保證一定能平安下手術檯。”
“她必須活着!”
厲南洲目光如炬,陰沉可怖,沒有高聲怒吼,沒有威脅警告,卻令人心驚膽顫。
整個醫院,就像是天塌下來一般,立刻召集所有權威的專家,爲煙越涵進行手術。
手術室外。
厲南洲穿着家居服,沉默地看着手機。
裏面是酒吧門前的監控錄像,還有煙越涵冒雨走回家的片段。
而保姆阿姨也一旁,小心翼翼說了昨天煙越涵回家後的所有經過,包括她打過電話一事。
這一刻,厲南洲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他懊惱不應該酒後施暴,不應該不相信煙越涵的話,可現在都已經於事無補。
特助吳欽欲言又止,良久後,才開口問道::“厲總,有句話,我很早之前就想問您了。”
“厲總,您真覺得夫人是心思歹毒的女人嗎?”
厲南洲蹙眉擡頭,不明白他想要說什麼。
吳欽深吸了一口氣,第一次壯着膽子,說出自己的看法,“厲總,夫人以前是什麼人,我不清楚。可這些年裏,我看到的是夫人謹小慎微,委屈求全。”
“如果她真是心狠手辣的女人,像小小姐這樣的孩子,她完全可以丟下,何必一直留在這裏受折磨呢?”
厲南洲豁然一怔,陷入長久的沉默中,他與煙越涵過去的華米娜,如過電影一般在腦海中閃過。
手術結束,他走到牀邊,看着煙越涵那張近乎透明的小臉,心頭痛到無法呼吸。
“越涵,對不起。”
昏暗的病房內,厲南洲輕手輕腳地將煙越涵擁入懷中,愧疚地低聲道歉,眼中是化不開的憂色與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