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動了胎氣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公子無極字數:2815更新時間:24/07/01 21:27:42
    溫九齡心口猛地一縮,聲音有些僵硬地問:“……動胎氣了?”

    蕭青衣目光複雜地看着她:

    “你說呢?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情緒波動以及營養不良,這個孩子能保住才怪。”

    溫九齡喉頭發緊,乾嚥得生疼,“能保住嗎?”

    蕭青衣一言難盡地說:

    “我給你開了安胎的方子,到時候讓李嫂給你燉在藥膳裏,先看看效果。”

    頓了頓,

    “最好是你能抽空出來一趟,讓我爸那個老中醫給你看看。我媽當年懷我的時候都快要六十了,就是靠吃我爸開的方子才保住的我。”

    溫九齡:“好。那你給我安排。”

    蕭青衣都替她的處境發愁:

    “那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是個事兒。之前,你跟我說,顧時南已經認定你這個顧太太打算要跟你過了,我建議你把懷孕這件事跟他說,你怎麼還是沒有開這個口?”

    不是溫九齡不跟顧時南提,是顧時南並不是真心實意要跟她過。

    就像是他昨晚還跟她說我們好好過日子,但今天他又說他們倒不如早點算了。

    離或者不離,總是在他的一念之間。

    面對這樣的情況,溫九齡要怎麼跟顧時南提懷孕的事?

    她不能提。

    溫九齡選擇無聲沉默。

    蕭青衣雖然替她發愁,但卻做不了她的決定。

    何況,她自己的婚姻也是一團糟糕。

    陸瑾年再次出軌了他的初戀情人,她跟陸瑾年離婚是迫在眉睫的事。

    只不過是陸瑾年要爭奪陸氏集團的繼承權,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傳出離婚的消息,這樣會引起股市動盪,所以一直拖着她,不肯離。

    不過,陸瑾年答應了她,等三個月陸氏內鬥結束後,就跟她離婚。

    不過,這段時間,他們必須維持表面上的和平,不可以分居,更不可以夜晚歸宿。

    “我跟陸瑾年達成了交易。”

    蕭青衣對溫九齡說,

    “這三個月,我不跟他鬧離婚。等三個月後,他無論能不能獲得陸氏集團的繼承權,他都同意離婚。”

    說到這,頓了頓,看着溫九齡,

    “我的意思是,你倒不如跟顧時南坦誠布公地談一談。最差,不過是他跟你離婚,逼你離開蘭城。我不信,他不認你的孩子,甚至是逼你打胎……”

    蕭青衣一直堅信,除非是喪心病狂的男人不認自己的親骨肉,但凡有一絲良知的男人都不會逼自己的女人墮胎流產。

    可是後來,她發現,她錯了。

    男人逼自己的女人墮胎流產,跟愛或者不愛有關,跟有沒有良知關系不大。

    關於跟顧時南好好談一談懷孕的事,溫九齡一直是有考慮的,只不過是,顧時南的一言一行讓她一次又次的失望罷了。

    溫九齡抿了會兒脣,“等……找到合適的機會,我就跟他提。”

    蕭青衣嗯了一聲。

    此時,蕭青衣的電話打了進來,是陸瑾年打過來的。

    蕭青衣接了他的電話,態度挺冷淡的:“有事?”

    即便沒有開揚聲器,陸瑾年憤怒咆哮的聲音還是傳出了手機聽筒,就連溫九齡都聽到了,“你把柔柔藏哪了?”

    柔柔就是陸瑾年那個初戀情人。

    蕭青衣一聽這話就無比的惱火:

    “你的柔柔不見了就去找警察,你打給我幹什麼?我看到她,就起生理噁心,怎麼可能會髒了自己的手去動她?”

    陸瑾年:“不是你?那就是蕭老做的了。”

    蕭青衣皺眉:“你有什麼證據?我爸要是動手動那個小賤人,還有你什麼事?”

    陸瑾年現在着急找到人,懶得跟蕭青衣廢話,

    “我不管你現在人在哪裏都給我立刻回來。來晚了,我就把你在牀上浪蕩的樣子散佈得全網都是。”

    陸瑾年是動了大怒的,說完就掐斷了蕭青衣的電話。

    陸瑾年別看着他平時端得挺冷靜自持,其實路子最野最狠。

    蕭青衣不敢拿自己的清白做賭注,只好匆匆忙忙地跟溫九齡告別離開了。

    李嫂在她走後沒多久端了一碗排骨湯上來:

    “太太,老鴿湯還沒有燉好,您先喝點山藥排骨湯暖暖胃?”

    溫九齡在李嫂的幫助下倚靠着身後的靠枕坐了起來,“好。”

    李嫂看她無比虛弱的樣子,心疼不已地說:“太太,要不我喂您吧?”

    溫九齡:“不用。我自己能行。”頓了頓,問,“顧時南他們……”

    李嫂道:“少爺跟他們約了去馬場騎馬,已經出門去城郊了。”頓了頓,忍不住的唸叨道,“那個秦妙人,一肚子的壞水,去馬場的事,就是她提出來的。”

    溫九齡心裏本來就不是滋味,現在愈發的不舒服了。

    她都病得下不了牀了,自己的丈夫卻在陪幹妹妹去馬場玩耍,他對秦妙人何止是偏愛,簡直是千恩萬寵呢。

    溫九齡喝完排骨湯就躺下休息了。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

    等醒來以後,都已經是晚上了。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瓢潑大雨,遠處的雷聲起此彼伏地翻滾着。

    溫九齡睡了一覺,感覺自己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

    她起身下牀,簡單的洗漱後就披上外套去了樓下。

    李嫂剛做好晚餐,正準備上樓看看她有沒有醒,見到她面色紅潤地下樓,李嫂擔憂了一天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回來。

    “太太,老鴿湯已經燉好了,我給您用老鴿湯煮一碗餛飩?”

    溫九齡看着玻璃窗外被大雨模糊的世界,沒什麼情緒地問李嫂:“顧時南還沒有回來嗎?”

    李嫂:“……沒有。這雨下得這麼大,多半是不會回來了。”

    溫九齡視線從窗外撤回,看着李嫂,又問:“電話也沒有打一個回來嗎?”

    李嫂:“……少爺應該是……在忙,所有就沒空打回來詢問您的情況。”

    溫九齡無聲地笑了笑,便沒再說什麼了。

    吃完晚餐,溫九齡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看樣子,顧時南是不會回來了。

    溫九齡想着自己胎氣不穩,還是先回牀上繼續養精蓄銳時,謝敬忠打來了電話,“你媽腦出血,你來一趟醫院吧。”

    吧嗒一聲,手機從掌心墜落在地,屏幕瞬間就被摔成了蜘蛛狀。

    “太太,您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李嫂撿起她的手機,無比擔憂地看着她。

    溫九齡感覺自己的手都在抖,好一會兒才從李嫂手上接過自己的手機。

    手機的通話還在進行中,手機那端的謝敬忠沒有等到她的迴應,有點不耐煩:

    “溫九齡,我說你媽腦出血人在醫院搶救,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溫九齡喉頭發緊地問:“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腦出血?”

    謝敬忠:“我怎麼知道?她血壓一直都忽高忽低的,醫生說有可能是忘了吃降壓片造成的腦幹出血,你抓緊來一趟吧。”

    溫九齡都來不及上樓換衣服,在門口換好鞋,就讓金海灣的司機送她去醫院了。

    路上。

    溫九齡猶豫再三,翻出顧時南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顧總……”

    “時南喝多了,剛喝完醒酒湯休息了。”

    又是秦妙人。

    溫九齡感覺自己的氣管像是被人給生生簕住了似的,呼吸窘迫,“我有急事……”

    秦妙人透過門縫,看着躺在大牀上意識模糊的男人,拿着手機走遠了一點:

    “你有什麼急事可以先跟我說,等會我幫你轉告時南……”

    溫九齡氣得掐斷了電話。

    片刻後,她撥通了李淮臨的電話,“喂,你還在馬場嗎?”

    她聲音是那種情緒繃到了接近崩潰的沙啞,讓原本臨窗而立的李淮臨瞬間就皺起了眉頭,

    “在。”頓了下,“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溫九齡靜了又靜,才說:“那你幫我去叫下顧時南,我媽出事了。”

    李淮臨沒多問,很快就說了好。

    結束電話後,李淮臨沒有一絲耽誤,幾分鐘後,他就敲響了顧時南的客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