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被他綁住手腕,無法反抗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儂則靈字數:2457更新時間:24/07/01 21:23:47
    衣襟被雲晏扯開。夜涼如水,染上肩頭。

    春芽忍不住瑟縮。

    她自幼爲揚州瘦馬,若是對着旁人,她不怕寬衣解帶。

    但是在他面前,她做不到從容面對。

    她擡手竭力護住自己心口。

    可是卻更激怒了他,她索性捉住她一雙手腕,向背後反剪。

    她扭動手臂掙扎。

    雲晏呼吸漸沉,他索性將她衣袖扭轉,擰成兩股布繩索,將她手腕繞緊,固定在了她腰後!

    這樣屈辱的姿勢,讓她前襟城關大開。

    他視線沿着她緊繃的鎖骨滑向下來。

    儘管房中沒有燈火,一切只能憑藉窗外幽幽白月。

    可是反倒越發渲染出她的身子如瓷如玉,潤澤而又柔膩,發出珍珠般細軟的光。

    他眸色更深,深深吸口氣:“你這肚兜,尺寸已是不夠遮掩,還不肯換,還嘴硬!”

    他惱:她自己難道不明白麼,這樣的堪堪遮蓋,四角全都透露出弧形來,完全是在引人犯罪麼!

    春芽受不了他這樣的凝視,只得緊緊閉上眼。

    眼簾合上的剎那,還是忍不住有清淚滑落。

    她不介意被他看去了身子,她願意啊;可是,卻不該是這樣的情形,用這樣屈辱的姿勢!

    她緊閉着眼睛,用力吸氣:“三爺這又是何必?”

    “奴婢是揚州瘦馬,從小就被教着媚色娛人。奴婢就是故意這樣將遮未遮,故意引人犯罪啊!”

    雲晏額角突突直跳,他咬牙垂首,“那爺吩咐你勒上呢?你又將爺的話當耳旁風,嗯?”

    春芽黯然垂眼:“勒了。那日三爺不是也該親眼看見,奴婢身上緊裹了布條?”

    “可是三爺是男兒身,不知道女子束身的痛楚!”

    雲晏微微蹙眉。

    其實他大概知道。因爲世家大族懲治奴婢,有一種酷刑,就是擊打其胸脯之尖頂處。聽說會有劇痛,痛不欲生。

    春芽輕輕閉了閉眼:“再加上前幾日,奴婢被家主罰不準吃飯,奴婢裹着束身便呼吸不暢,數次幾乎暈倒。”

    “昨日實在扛不住,奴婢這才解開束身,寬鬆一日。”

    雲晏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怒火有些發不出來了。

    他只能沉聲道:“那你便收下這肚兜!”

    “只要你肯收,從今往後,便不必束身了。”

    春芽手指在伸手攥緊衣袖,“那奴婢,還是情願承受束身之苦。”

    雲晏恨得咬牙:“死犟!”

    春芽卻自己苦笑:“奴婢這樣的命運,凡事都抗爭不得,唯一還能犟一犟的也就只剩下這張嘴了。”

    “求三爺開恩,便容許奴婢這一回。”

    雲晏冷冷道:“犟嘴最是無用!只能逞一時口舌之快,卻什麼都改變不得!“

    春芽立時說:“是啊,還反倒會給自己招來更多的災禍。”

    “奴婢也知道這不好,只是奴婢總還需要這樣一點發泄的機會吧。不然奴婢就真的成了行屍走肉,連一點自己的脾氣都沒有了。”

    這世上啊,總有些事,明知不可爲而偏要爲。就像飛蛾撲火,明知不該,卻控制不住自己啊。

    她深深吸氣:“興許,等奴婢年紀再大點,心盡數麻木了,便能改了這毛病吧。”

    雲晏也不知爲何,聽她這樣說話,自己心頭卻一陣悶痛。

    他故意揚聲:“所以爺說過,這一次由不得你自己!”

    他不許自己再遲疑,劈手一把將她身上那個舊的肚兜扯下。

    盈盈,顫顫。

    弧形完美。

    這世間手藝最超絕的玉匠,都雕磨不出這樣的線條。

    雲晏只覺心頭一熱,竟不敢再多看一眼。

    猛地伸手按住她纖纖肩頭,強行推着她轉過了身去。

    叫她背對着他,他才能重新呼吸。

    快速抓過那新的海棠紅肚兜,強行套過她頭頸,遮掩在她身前。

    儘管只是從背後,他卻也知道,這尺寸正好。

    他忍不住想起那日裁縫好奇的眼神兒。

    這肚兜他都沒敢放給侯府的針線房去做,他特地親自出去到外面去找裁縫鋪子。

    還非得找裁縫是女子的,若是男子他轉身就走。

    最終找到的那裁縫大娘忍不住促狹地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他,還打趣他:“小郎君倒是給個尺寸啊,總不能小郎君拿多大的布料來,老身便隨便照着四周縫個邊兒就是了吧?”

    他只能伸出雙手,做穹隆狀。

    “大體如此,嗯,頗爲飽滿。”

    大娘登時繃不住,原地爆笑:“小郎君這尺寸可真的是……”

    那天他在裁縫鋪,尷尬得幾乎要從每個毛孔裏都爆出血來。

    可是此時看來,他竟真的沒有給錯尺寸。

    只是他自己也有點恍惚:他分明沒用手覆蓋過,他怎麼就那麼自信給出那個尺寸來?

    這樣想來,心下便莫名有野草蔓藤囂張地爬升——如果現在覆蓋一次,定不會叫她起疑吧?

    幸好窗外一陣冷風,衝入窗紙破洞,吹醒了他一時的迷惘。

    他忙收回了手。

    他知道,他不可以。

    一旦碰,那他與她之間的羈絆便更難理清。

    兩人之間牽絆越多,就越難以回到主子與棋子之間的關係。

    ——那一班揚州瘦馬裏,她資質最佳。他不可以爲了自己一時的迷情,毀了自己手裏最好的棋子。

    他狠下心來,將她腰上繫帶用力收緊。

    他手勁太大,那繫帶都勒入她肉裏去。

    春芽疼得輕“嘶”了聲。

    那聲音裏有她不自知的嫵媚。

    雲晏耳邊轟轟有聲,她的痛呼竟然引得他血脈賁張!

    他沙啞着嗓子低吼:“爺親手給你繫上的,你若敢擅自不穿,看爺怎麼收拾你!”

    雲晏說完,趕忙鬆手,丟下解藥,轉身迅速出門,逃進夜色。

    春芽愣愣看着他慌亂的背影遠去。

    待再也不見,才緩緩垂眸,看向自己的身子。

    這樣屈辱的姿勢,卻竟然讓自己,這般翹然。

    ……而這肚兜的尺寸,竟這樣服帖,竟像是量體裁剪。

    手還被絞在背後,他竟然就這樣走了。

    她小心走到抽屜旁,背着手拉開抽屜,取出剪刀。將腕上的布繩索對準刃口,小心爲自己鬆綁。

    擡手輕撫自己,感受到那肚兜裏還加了巧妙的內襯。

    正是她那日與侯府裏針線房的裁縫大娘描述的那樣。

    她從未跟他說過,他竟與她想到了一處。

    腿彎一軟,她跌坐在榻上。

    一時又迷惘地分不清,這心底究竟是苦,還是隱隱生甜。

    .

    次日春芽藉着去菜圃選菜,備做菜羹,特地繞了個彎子往大夫人所居正院那邊走。

    聽彎兒說,大公子雲宥時常坐在院外看天看雲。

    春芽對彎兒這個描述很好奇:“看天看雲?”

    彎兒輕咳了聲:“俗話說,就是望天犯傻!”

    隔着樹叢,春芽聽見一個年輕的聲音在嘀咕:“宮廷玉液酒哇,宮廷玉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