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一石三鳥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金髮發字數:2375更新時間:24/07/01 21:10:16
她腳步聲明明很輕。
林微走近他,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沈岸指着窗戶。
原來問題在這兒,林微捧着奶茶在他身邊坐下:“要喝嗎?很好喝。”
她把奶茶遞過去,喂到沈岸嘴邊。
他喝了一口,抿了抿薄脣:“好喝。”
林微不禁感慨:“萍姐怎麼那麼厲害,什麼都會做。”
“術業有專攻。萍姐經常會進修現代家政。”
沈岸合上書。
林微又把他的書翻開,上面全是英文,她灰溜溜地重新合上:“跟着你都會變得愛學習嗎?”
“這是個人選擇,與我無關。”沈岸在幫她系外套鈕釦:“等會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兒?”林微捧着奶茶喝,看着他幫她系鈕釦的手,甜甜的笑。
“去趟醫院拿藥。”
鈕釦繫好了,沈岸見她笑,微怔,過了會道:“想喝你的奶茶。”
林微把杯子送到他嘴邊:“給。”
沈岸搖頭,拿過她的杯子放在書桌上。
她懂了,他要喝啵啵奶茶。
林微看了眼門口,她進來沒關門,萍姐還在。
“我去關門。”她小跑着到門口把門鎖上,背靠着門,也不去沈岸那兒:“你過來。”
沈岸修長的手指在書桌上輕輕緩緩地敲着,不動。
他不動,林微自然有辦法,她作勢要開門出去,想親她,過了這村沒這店,看他動不動。
“奶茶不要了?只有一杯。”沈岸淡淡地提醒。
她忘了奶茶,裏面的珍珠是萍姐自己做的,很好吃,她才吃一點。
放在他那兒,跟人質沒什麼兩樣。
此時沈岸敲桌子的手握住奶茶杯:“不要的話,我幫你喝掉。”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不許喝完。”林微只得回去救奶茶,她靠近他,奪過來。
沈岸得逞,常在她身上作惡的大手輕而易舉地摟上她的腰:“爲什麼讓我過去?”
不問還沒什麼,被他一問,林微紅了臉:“沒什麼。”
她就是喜歡背靠着牆跟沈岸接吻而已,他們各自坐在椅子上靠不了太近,要是她坐在他身上,他又容易有反應,現在她懷孕了,不能很好地幫他解決。
沈岸扶着她的腰,還是讓她坐在了他身上:“那你臉紅什麼?”
“就是沒什麼。”林微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他粉色的脣瓣上。
她臉紅什麼,聰明如他,能猜不出來,還不就是想要輕薄他,佔他便宜。
“嗯,沒什麼。”
又是敷衍的認可。
林微羞惱,報復時順便滿足自己的私慾去咬他的上脣,他剛喝過奶茶,溫軟的脣上還殘留着奶香味,比奶茶裏面的珍珠還彈嫩。
她捨不得用力咬,牙齒只是輕磕着他的皮膚,轉而吮着他兩瓣脣。
沈岸本是按着她舒緩的路數,溫柔地迴應她,可不知不覺中他又變成主導者,霸道強勢,越吻越深。
他們好幾個月沒這麼深吻過,跟他有力度的纏綿,林微喘不上來氣。
屋外被清風吹進來的月桂香讓她不敢大口喘息,在他離開片刻的空隙,她輕喘着,小聲說:“沒關窗。”
沈岸沉沉地“嗯”了聲,抱她坐在書桌上,關了窗,又回到她身邊時還想繼續。
林微忙用柔軟的手心捂住他的薄脣:“不來了。”
他在她身上亂摸,她快受不了了,再繼續會一發不可收拾。
“關窗了。”沈岸不饒她,按了遙控,窗簾也自動合上。
他拿開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吻她的脣,她的耳根,她的脖子……
“我很想你。”
再開口,嗓音沉得不行,剋制隱忍。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個時候是可以的,只是她有點不敢。
但她對他很容易心軟。
林微斂着泛水的眸子:“要輕點。”
“好。”
溫熱的手指撩起她礙事的裙襬。
很久之後,林微臉色潮紅,額間流着細汗,疲憊不堪,額頭靠着沈岸的肩膀。
他們在書桌上做的,上面還有曖昧的水痕,沈岸抽了溼巾優遊自若地在擦。
兩人在書房待到萍姐喊吃飯才出去。
醫院,蘇蓓涵沒有了昔日任何強勢的影子,病弱地躺在牀上,樑宏寬在一旁細心照顧。
“蓓涵,你還可以懷孕,不要再爲這件事想不開了。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蘇蓓涵從谷安回來後沒多久,割了腕,好在他及時發現送醫院,才撿回一條命,但她還是因失血過多,導致舊病復發,現在只能靠藥物和輸血養着。
當他得知蘇蓓涵去晉城找林微的父母,本來還懷疑蘇蓓涵流產是她自己造成的,但看到她因爲孩子沒了,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就沒再懷疑,他反而更痛恨林微。
“宏寬,我們離婚吧,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就是廢人一個。”
蘇蓓涵雙目無神,樑宏寬心疼:“說什麼呢。醫生說只要好好養着,一兩年,你的身體就能恢復。”
“哪有人會願意用血養我一兩年?醫生上次說血庫的儲存不夠,我聽到了。我親爸死了,我活不長的。”
樑宏寬本來不想說,但看到蘇蓓涵這麼絕望,只得道:“上次凌君跟我說林微的血型跟你一樣,我會去找她,她救你,是爲她自己贖罪。”
蘇蓓涵緘默不語,眼裏卻掠過一絲冷意。
護工過來了,樑宏寬接着說:“我去趟公司,晚點再來陪你。”
樑宏寬走後,蘇蓓涵沒了方纔半點可憐的模樣,冷冷地笑了聲,她要借樑宏寬和蘇南華的手,讓林微徹底消失。
剛好,一石三鳥。
這可怪不得她,誰要林微是蘇南華的親生女兒呢?
如果被蘇南華知道了,她這個養女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至於樑宏寬,就是個廢物,廢物要了有什麼用!
天幕又變得陰沉沉的,蘇蓓涵病房的門被人敲開,她擡眼就看到了沈岸,沈岸身邊還跟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沈岸在沙發上坐下,他不屑看她一眼。
說話的是跟進來的男人:“蘇小姐身體還好嗎?”
問得很客套。
蘇蓓涵坐起身,護工給她披上外套後出去了。
她狐疑地看着沈岸和男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男人笑容可掬:“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讓你見個人。”
“誰……”
蘇蓓涵話未說完,病房外走進來一個女人。
女人一張臉飽經風霜,穿着黃黑色的格子襯衫和深色的牛仔褲,棕色皮鞋又髒又破,很多黑色的裂縫,兩隻粗糙的手侷促地垂着,看得出她卑微怯懦又滿懷心思。
蘇蓓涵認得這個女人,是她爲了金錢拋棄的親媽黃喜香。
黃喜香偷瞄着蘇蓓涵,不敢說話。
“你媽聽說你病了,想來看看你。”
還是男人在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