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醒地失控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金髮發字數:2222更新時間:24/07/01 21:10:16
    “你先洗。”沈岸聲音更啞,近乎逃離地準備起身,卻被林微捉住了手。

    林微神色沮喪,剛纔的笑容好像從未出現在她臉上過:“不要丟下我,我會乖乖聽話的。”

    她軟軟糯糯地說,用力拉他,很怕他離開。

    沈岸怔住,心底某處化了。

    他情不自禁地俯首,與她的脣只有半指寬的距離,差些親了她。

    沈岸眸色愈加的深,嗓音沙啞到極致:“沒人丟下你。”

    讓他亂了方寸的女人在他話音落時,腦袋往下栽,額頭貼靠在他胸膛,好像又睡着了。

    他無奈地低喃:“你是小豬嗎?說睡就睡。”

    沈岸簡單幫她洗了澡,把她從浴缸裏撈出來,裹在浴袍裏,帶她到臥室後,找了件T恤套在她身上,將她放在大牀上。

    當他洗漱完,回到臥室,牀上的女人在蠶絲被裏縮成一團,他大手伸進被窩,雖然開了暖氣,但裏面冰冰涼涼的。

    他躺在林微身側,縮着身子的女人突然翻身,手搭在他的胸膛上,跟他貼着,甚至像八爪魚越纏越緊。

    她把他當成了熱源,輕柔的鼻息吹在他的喉結。

    沈岸的肌肉緊繃起來,他側過棱角分明的臉,看着擾他心緒的罪魁禍首,緊抿着薄脣。

    許久,他開口,低聲喚她:“林微。”

    女人果真又睜開了眼,循聲望着他。

    兩人對視着,夜色蠱惑人心。

    他起了懲罰她的心思:“親我。”

    林微無力地擡起頭,軟軟的紅脣貼上他的脣不動,輕微的觸碰讓他緊繃的自制力崩盤,他想要她,現在就想,一切在清醒地失控,如癮。

    他反客爲主,含住她的脣漸漸深入,她一如既往,沒有任何反抗,任由他親吻她。

    不輕不重的喘息聲在稀薄的空氣中響起,沈岸倏然停止,他不想在她不清醒的時候跟她做。

    他推開林微,起身,給她蓋好被子後走出臥室,去露天陽臺點了根菸。

    寒風過境將煙霧吹散,他的癮仍在,他甚至想回臥室,做完他想做的事。

    嗡嗡的手機震動聲讓沈岸回神,他捻着香菸,拿出手機,上面顯示着賀聰的名字。

    電話接通,他嗓音清冽:“怎麼了?”

    “沈教授剛進研究所應該不忙吧?”

    賀聰那邊很吵。

    沈岸在菸灰缸上敲去菸灰,沉沉地說:“有事說事。”

    電話裏傳來賀聰不滿的聲音:“真好奇你是不是對你女人也這麼說話的,死人都比你有溫度。”

    沈岸擰眉:“掛了。”

    “別別別,就是看你剛回國,明天又週末,問你現在出不出來喝酒。”賀聰忙說道。

    “不去,有事。”沈岸簡單地回答,看向臥室的方向。

    賀聰在電話裏打趣:“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會是忙着做牛馬墾地吧。”

    沈岸知道賀聰接下來只會說些沒營養的葷話,欲掛電話,手指即將觸在掛斷鍵上時,他又停下了。

    他再次看向臥室的方向,重新將手機貼近耳朵:“你有時間造黃謠,不如去查一查你下屬的受賄問題。”

    “什麼意思啊,誰受賄了?”賀聰摸不着頭腦。

    “姓許,把他開了。”沈岸語氣果斷,平靜無波。

    賀聰半晌沒說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才回覆:“沈少爺,你什麼時候管起自家公司的事情來了,還是個子公司。不過許經理是公司中層,集團那邊調過來的,歸總部管,可不是我說開就能開的。”

    沈岸看着夜的深處,將香菸捻滅在菸灰缸裏。

    他薄涼地說:“你自己想辦法,你不開他,終止跟中永醫藥的合作,我就開了你。”

    “有你這麼做人的嗎……”

    電話掛斷。

    被掛電話的賀聰一臉懵,許開放到底怎麼得罪沈岸了,沈岸不是好管閒事的人,卻非要炒了許開放,關鍵中永醫藥是陸謹言的學妹林微工作的公司,陸謹言還特意交代了的。

    終止合作,不是跟陸謹言對着幹,陸謹言也得罪他了?

    但賀聰還是立馬發了一條郵件,郵件主題是查許開放受賄,斟酌是否開除許開放,暫停中永醫藥的採購事宜。

    在京海市的豪門圈裏,沈岸的身世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只是這傢伙很低調,又在晉城長大,認識他的人不多,不過圈裏但凡認識他的,老老少少都要給幾分薄面。

    他剛纔說要開了自己,真的只是動動嘴皮子,一句話的事。

    公寓陽臺上,沈岸散去身上的煙味,重新回到臥室,本來在牀上躺着的女人從被窩裏探出頭來。

    “怎麼不睡?”沈岸在牀沿坐下,將林微耳邊垂下來的髮絲撥到她耳後。

    她醉成這樣,但好像從未真的睡過去,喊她都會迴應,還時不時鬧出動靜來。

    林微突然挪動身子去摸牀頭櫃的抽屜:“我要吃藥。”

    又把這裏當成她自己家。

    沈岸按住她的手,她的手背很涼,比他吹過寒風的手還涼:“吃藥?吃什麼藥?”

    “艾司唑侖,半片。”林微用手比畫了一下,動作並不穩,酒還沒醒。

    沈岸眸光中帶着淺淺的訝異,艾司唑侖是安眠藥,她失眠?

    上次在岐黃縣的酒店,她的睡眠質量好像很好,他本想叫她一起吃早餐,但叫了幾次,她都沒醒。

    他將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拉高,然後掀開一角,躺在她身邊,將她攬入懷中後在她耳邊低沉地說:“這裏沒有藥,你先睡,還是睡不着的話,我給你講故事?”

    就像在哄小孩。

    林微沒答話,臉頰貼着他的胸膛,很快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這就睡着了,不是失眠?

    沈岸捏了捏她的臉頰,她沒反應,真是睡着了,他合上眸子,擁她入眠。

    翌日,睡夢中林微覺得頭很重,她揉揉太陽穴,撐着手臂起身,但另一只掌心的觸覺讓她的心咯噔一下。

    她猛地朝手掌的位置看,灰色的男款睡衣,硬邦邦的胸膛,她跟一個男人睡在一起。

    再看向男人的臉,林微整個人愣住,竟然是沈岸。

    沈岸還沒醒,線條分明的輪廓比醒着的時候柔和幾分,完美的睡顏如無暇的美玉,沉靜而從容。

    他不是去德國了嗎?爲什麼他們睡在一起。

    林微大氣不敢出,她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但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躡手躡腳地往被窩外面挪動,想要逃之夭夭,突然一隻大手將她纖細的腰肢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