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見不得人?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金髮發字數:2079更新時間:24/07/01 21:10:16
    他誤會她喜歡陸瑾言?可她不喜歡陸瑾言,陸瑾言也不可能喜歡她。

    “我……”

    林微正要解釋,陸瑾言搬着一個箱子過來,看到沈岸也在,嘖嘖兩聲:“算你有良心,還知道幫忙。”

    林微準備幫陸瑾言一起搬箱子,被沈岸捻着衣領拎回來:“他搬得起。”

    陸瑾言放下箱子,見不慣沈岸將林微拎來拎去:“我學妹不是小貓小狗。”

    “嗯,她是只會咬人的兔子。”

    沈岸總能輕而易舉地說出些讓林微羞臊的話,她昨晚咬了他,歷歷在目。

    陸謹言盯着沈岸的脖子若有所思,又深深地看了林微一眼,想起在酒店樓下看到個女孩很像林微,他別有深意地說:“你金屋藏嬌的才是只會咬人的兔子吧。”

    沈岸深邃的目光從林微身上一掃而過,他語調波瀾不驚:“對,平常軟綿綿的,急眼了就會撒野。”

    他只差點名,林微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陸謹言探究地看着沈岸,又見林微紅着臉,他們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真稀奇,沈岸可不是會隨便碰女人的人。

    他拉過林微,指着個沒人的天幕:“我們去那邊,省得他找你茬。”

    “好。”林微求之不得,沈岸這張嘴實在是太危險。

    天幕下,陸謹言試探地問:“你怎麼知道賀聰在岐黃山的?”

    林微沒有隱瞞:“找了渠道。他們告訴我的。”

    看來不是沈岸說的,不過若是沈岸真幫她,她完全不必找賀聰,瑞安本就是沈家的產業,難道是他想多了?

    陸謹言沒再多問,兩人有說有笑地準備酒水。

    突然一陣暴躁的汽車引擎聲傳來,陸謹言看向商務車的方向,車子揚長而去,只留下一排尾氣。

    陸謹言:“平常沒見他這麼多事,今天很刁鑽啊。”

    他對林微攤攤手:“阿岸這人就這樣,很孤僻。”

    林微倒酒變得心不在焉,賀聰那羣人玩得歡天喜地,她和陸瑾言又躲着他談笑風生,留他一個人在那兒烤肉做苦力確實說不過去。

    她擔憂地說:“晚上在環山公路上開車會不會有危險?”

    陸謹言看向沈岸離開的方向:“應該不會有事。”

    他勾脣,好像意有所指:“你不是知道他車技很好嗎?”

    林微做賊心虛,但神色坦然,她一點也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端起托盤:“我先送酒過去。”

    陸謹言笑笑:“好,趁賀聰喝高的時候我讓他給項目經理打電話,效果會更好的,不然他也就是簡單跟底下人交代一下。”

    林微感激道:“謝謝學長。”

    “不客氣。”陸謹言多少知道點林微家裏的事兒,出於同情,才會想着幫她,但作爲沈岸的朋友,他並不希望沈岸跟她有什麼。

    林微的家境會讓人很頭疼,沈岸生性薄涼,喜歡清淨,他們先天性背道而馳。

    林微離開沒多久,陸謹言也到了人羣中。

    酒過三巡,大家玩起了擊鼓傳花,傳的是飛盤。

    幾圈下來,玩得不亦樂乎。

    林微平常還算能喝,但今天下午她大姨媽提前一天來了,本來就不能喝酒,加上她宮寒,小腹墜痛,再喝下去怕是要出事。

    她找藉口說去洗手間,然後獨自一人躲在一棵大樹後面,揉搓着小腹。

    山裏邊怪冷的,羽絨服也不防風,越凍她越痛,最後她乾脆蜷縮着蹲在地上。

    輕微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她看過去,是沈岸,他指間一點明滅,在抽菸。

    沈岸靠近時,滅了煙,將菸蒂丟進垃圾桶,淺淺地問:“怎麼了?”

    林微擡起頭,儘量擠出笑容來:“我有點肚子疼,一會就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他們在那邊玩呢,你要不要一起?”

    沈岸沒答,在她面前蹲下,將她捂着肚子的手拿出來:“手這麼冰,着涼了?”

    最羞恥的事情他們都做過了,來大姨媽這種事自然沒必要遮遮掩掩:“我例假來了,宮寒。”

    沈岸默了會,突然將她抱起來:“車上有空調。”

    “我自己能走。”林微下意識去看人羣,離得比較遠,而且這邊光線不強,應該不會有人看見。

    沈岸捕捉到她的視線,眼神嘲弄:“我見不得人?”

    林微錯愕,他怎麼可能見不得人?長得帥,身材好,年輕有爲,還財大器粗。

    很多女孩要是有他這樣的男朋友,怕是都會帶出去溜一圈吧。但他和她只是牀笫間的泛泛之交,不是什麼正常男女關系。

    她囁嚅:“不是,只是不想讓人誤會。”

    沈岸抱着她朝商務車的方向走,不緊不慢地問:“怕誰誤會?陸瑾言嗎?”

    他還在誤會,林微垂着眸子:“他們所有人。”

    沈岸質疑地冷勾着薄脣,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可能覺得她接近他是爲了陸謹言,她才會心虛地遮遮掩掩。

    她像鴕鳥埋着頭:“我不喜歡陸學長,也不是爲了他才和你……上牀的。”

    雖然難以啓齒,但她不想他誤會她,她希望他們好聚好散。

    沈岸停住腳步,低頭瞧着她。

    夜色很濃,她的餘光還是能看到他神色柔和了些:“陸瑾言好像喜歡你,你跟他說清楚,別讓他對你有想法。”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陸瑾言怎麼可能喜歡她,她語氣篤定:“你想多了。”

    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絕了,她跟陸瑾言也會是清白的。

    沈岸收回視線,看向前方,冷冷地說:“最好是。”

    他將她送上商務車,發車,打開空調。

    暖氣流動得並不快,林微離開沈岸的懷抱,覺得冷極了。

    “這個比較保暖。”沈岸把穿在衝鋒衣裏面的羽絨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上面殘存着他的體溫,林微暖和許多,看他只穿上單薄的衝鋒衣,準備開門下車。

    林微捉住他的大手:“你不冷嗎?外面零下五度。”

    沈岸低沉地嗤笑一聲,轉而鎖了車門,傾身而下。

    他一手撐在駕駛座的椅背,一手撐在她身側,兩人之間距離曖昧:“怎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