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新華書店（第六更）

    轉過天，陳國華在家吃完午飯之後。

    就跟陳小梅一起去了東十四條街小學，見到了鄧書佳老師。

    “你是小梅的大哥吧？”

    對於陳國華這個人，鄧書佳略有耳聞。

    大家都是住在附近的人，她對轉學來的陳小梅肯定有所瞭解。

    陳小梅沒有父母，家裏只有四兄妹相依爲命。

    一個大哥當爹又當媽地支撐着整個家。

    明明是高中生，卻同時又是北汽製造廠的汽車設計員，工資還很高。

    關鍵是陳國華的學習成績還很不錯，每次模擬考試都是全校第一。

    所以對於陳國華這人，鄧書佳早就想跟對方聊聊了：

    爲什麼他讀書那麼厲害，他妹妹好像就很一般？

    “對，我是她大哥。”

    陳國華微笑點頭，不等對方開口，繼續道：

    “是這樣的，鄧老師，我想問一下，昨天從我妹妹書包裏拿出來的那本小人書，您是如何判定那本書就是她自己的呢？”

    鄧書佳正準備說話，卻又聽陳國華繼續道：

    “從昨天您對我妹妹的訓斥來說，您已經認定了這本書是我妹妹的。”

    “既然這樣，那麼爲了我妹妹好。”

    “我這個當大哥的，就當着老師您的面，把這本小人書撕了，怎麼樣？”

    只見鄧書佳錯愕了一下，立馬皺眉道：

    “陳同志，沒必要這樣。”

    “我讓小梅喊你過來，只是想跟你說一下伱妹妹的事兒。”

    “小人書本身是花錢買回來的，沒必要撕了。”

    陳國華心裏失望不已：這樣就能教育好他妹妹嗎？

    接下來，他便跟對方闡述了他自己的觀點。

    首先他妹妹看小人書這一點，是得到他首肯的。

    並且他妹妹並沒有把小人書帶來學校，更不會在課堂上面看小人書。

    其次，看小人書這一點，並不代表是不正確的。

    如果他妹妹能兼顧好學習，那麼給予她看小人書的權利，無可厚非。

    最後，作爲老師，應該要瞭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不是一棍子打死。

    “你是說，我還冤枉你妹妹了？”

    沒等陳國華說完，鄧書佳已經氣得直哆嗦了。

    哪有這樣當大哥的？

    陳國華指了指他自己的腦袋，道：

    “我是在三月份的時候，給我妹妹買了十五本小人書，之後再也沒有買過。”

    “昨天下午，她回來之前，我們院子的小朋友就跟我說了這件事。”

    “我就已經數過家裏的小人書了，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五本。”

    “而且十五本小人書的名字我都記得，就沒有一本是叫飛馬追蹤的小人書！”

    “鄧老師你昨天收繳的那本小人書，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妹妹的小人書。”

    鄧書佳聞言，更生氣了：“那你怎麼確定不是你妹妹借別人的小人書呢？”

    見對方生氣了，陳國華卻笑了。

    “鄧老師，看來你對你們班上的同學，還不如我瞭解呢。”

    在鄧書佳氣呼呼的表情中，陳國華逐一分析了他妹妹班級的那些學生。

    簡單來說，有實力買小人書的學生，就只有那麼五人。

    其中三人都是比較獨來獨往一些的，因爲他們自己是一個小圈子。

    甭說借書給其他同學看了，便是說話都很少。

    而陳小梅的死對頭，柳玉蓉這孩子更不可能借書給前者看了。

    跟陳小梅玩得好的那幾個同學，家境很差，更不可能購買什麼小人書了。

    至於隔壁班的同學，僅限於九十八號院的小夥伴罷了。

    總結一句，陳小梅不太可能從外面借書。

    那麼昨天被收繳上去的那本《飛馬追蹤》，只能是別人栽贓陷害的。

    “按照陳同志的說法，那麼是誰栽贓陷害她呢？”

    鄧書佳咄咄逼人地問道。

    陳國華呵呵一笑，道：

    “學校不是派出所，我不會要求鄧老師嚴查此事。”

    “我只是想跟鄧老師說，我妹妹不是那種會在課堂上看課外書的人。”

    “我希望鄧老師能當着全班同學的面，還我妹妹一個清白。”

    “當然了，如果以後她真的做了這樣的事兒，呵呵，不用鄧老師懲罰她，我會第一個懲罰她的。”

    對於這位鄧老師，陳國華對對方的教學態度和方法，是很不認同的。

    動不動就請家長，難道她不知道陳小梅已經沒有家長了嗎？

    對待沒有了父母的學生，就不能多一些理解和支持嗎？

    又不是讓對方溺愛學生，只是多注意方式方法罷了。

    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呵斥陳小梅，還讓她直接請家長。

    哪有這樣當老師的？

    陳小梅也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用得着這麼興師動衆嗎？

    再說了，對一個只有八歲的小孩如此苛刻，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只不過，他這句話卻讓鄧書佳更生氣了。

    簡直不可理喻！

    “既然這樣，那就請陳同志給你妹妹辦理轉學手續吧，我教不了你妹妹。”

    拉下臉之後的鄧書佳，冷冷說道。

    陳國華聞言，直接無語：是不是老師的權威就大過天？連被質疑都不行了？

    無語之餘，陳國華卻點點頭：

    “對對對，鄧老師你說得對，你還真沒資格教我妹妹：誤人子弟啊！”

    “做錯事了還不能讓人說了？”

    “知錯就改，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一個當老師的，居然還跟我置氣？”

    “我現在就去跟校長反映一下這件事，我想問問貴校的老師是不是都這麼牛？”

    陳小梅都傻眼了，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呢？

    稀裏糊塗地，她就被她大哥拉着去了校長辦公室。

    等陳國華兩兄妹離開之後，鄧書佳自己也後悔了。

    爲什麼要逞一時嘴快呢？

    很快，校長就派人來請鄧書佳了。

    辦公室內，校長周志剛笑眯眯地簡單說了這件事。

    接着道：

    “鄧老師，你可能不知道這位小陳同志的爲人，但我可是很清楚的.”

    “所以我相信小陳同志，而且這件事說來說去，也不算什麼大事兒。”

    “你也是氣頭上了對不對？所以這事很簡單，還孩子一個清白就好了。”

    鄧書佳滿臉不敢置信：讓她道歉？

    而且，周校長爲什麼很清楚陳國華的爲人？

    因爲他跟蘇繡婉住同一個四合院，而後者是陳國華的班主任老師。

    此外，他兒子周爲民中專畢業之後，就進了北汽製造廠第三設計部。

    周爲民所在的第三設計部，其主任程春明跟陳國華所在的第二設計部主任白禮春，兩人見面就互掐。

    雖說在陳國華看來，兩人行爲十分幼稚，有些像是菜鳥互啄。

    但也正是因爲如此，周爲民才更加熟悉陳國華。

    在周家，周爲民可是經常把陳國華掛嘴邊呢。

    對陳國華這人，崇拜得不行。

    儘管二十歲出頭的周爲民比陳國華大了四五歲，但卻不如人家陳國華太多。

    汽車設計能力、外語翻譯能力、考試能力等等，都差了很多。

    就感覺白活了四五年，真不知道十七歲的陳國華是怎麼做到這麼優秀的？

    鄧書佳卻不太清楚這些，畢竟她也只是從別人，簡單聽說了陳小梅家中情況罷了。

    所以，現在讓她道歉：不可能！

    然後，周志剛當即黑臉了，把鄧書佳喊到另一邊，小聲而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陳國華。

    目瞪口呆的鄧書佳，心都亂了。

    真有這樣的天才？

    可週校長也說了，這是他兒子和鄰居常常在他耳邊說的事兒，還能有假嗎？

    至於說認錯人？

    那不可能啊！

    當時轉校的時候，可是陳國華親自帶着謝小芳主任和他妹妹過來找他這個校長辦理的手續。

    陳家四兄妹就住在九十八號院中院東廂房，這個還能假嗎？

    過了一會兒，鄧書佳反應過來之後，臉色紅紅的，不得不來到陳國華面前道歉了。

    她不應該那麼衝動，更不應該有偏見和傲慢。

    至於那本《飛馬追蹤》小人書到底是誰的書，她也會調查清楚的。

    此事暫時便告一段落了。

    回到教室之後的陳小梅，終於是‘含冤得雪’了。

    可柳玉蓉卻不高興了：爲什麼？

    沒等柳玉蓉生氣，鄧書佳已經開口，喊她到辦公室一趟。

    啊？

    惴惴不安的柳玉蓉，跟着她老師去了教師辦公室。

    很快就被問到了：那本書是不是她的？

    柳玉蓉瞠目結舌，結結巴巴地否認。

    可這個反應，落在鄧書佳眼中，無疑是不打自招了。

    得！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人家陳國華還真沒說錯呢。

    雖說陳國華沒有明着說，《飛馬追蹤》這書是柳玉蓉陷害他妹妹的。

    可他也提了一嘴，柳玉蓉跟他妹妹關係不太好。

    只是這一點，就足夠致命了。

    鄧書佳簡單問詢，小人書風波的罪魁禍首便原形畢露了。

    既然整件事已經真相大白了，那麼肯定是要懲罰一下的。

    然而，剛剛被陳國華教訓了一頓的鄧書佳，卻不敢胡亂懲罰了。

    她要如何懲罰柳玉蓉，陳國華已經不知道了。

    到了週末這一天，他還是如約地帶着兩個妹妹來到了新華書店。

    老二她不喜歡看書，所以拒絕來新華書店。

    在王府井8號，有一座兩層古香古色的紅色小樓。

    四九年初的時候，京城解放。

    新華書店抽調精幹小分隊進駐當時的北平，馬不停蹄地接收了國民黨經辦的正中書局、獨立出版社、文化服務社及其所屬印刷廠等單位。

    並且，就在四九年當年的二月十號，就在王府井8號這個原正中書局原址的二層小樓，成立了北平市第一家新華書店。

    “這四個大字就是當時領導題的字.”

    每次來新華書店，陳國華看到高懸在店門上方的新華書店四個大字，心中都感慨萬千。

    自從搬來城裏之後，陳國華來過幾次新華書店。

    這個時代是有不少有趣的書籍的，並且由於五六年的時候，開始推廣簡體字。

    在五八年這個時間節點，其實就是繁體字和簡體字並存的時代。

    特別的有意思！

    論字體美感，當然是繁體字了。

    但若論傳播的便捷速度，自然是簡體字了。

    甭管是哪種字體，對陳國華而言，他都能接受。

    整個新華書店就只有兩層，但進進出出的人，卻也不少。

    走進去之後，還能看到不少人在書架的位置，認認真真地看書，完全沒有留意到身邊有人經過。

    陳國華想要找的是技術類的書籍，主要是用來僞裝。

    他大腦裏的生物硬盤，裝了浩瀚無邊的知識。

    自然不需要通過看書來學習知識了。

    但他還是需要購買書籍存放家中，以便應付一般的場面。

    老三和老幺兩小只自然是直奔小人書的書架，她們最愛看這些了。

    甚至，爲了不買書，她們直接是挑選一兩本，直接站在書架旁邊看。

    “三姐你看，有人在抄書呢。”

    陳小敏注意到不遠處有人正拿着紙和筆抄書，不由好奇地跟她三姐嘀咕了起來。

    “可能是她家裏窮，沒有錢買書吧？”

    老三如是評價道，可陳小敏卻立馬說道：“三姐你看人家穿的衣服啊，那可是漂亮的布拉吉啊，而且她頭上的那個東西好漂亮呀，人家家裏肯定有錢吧？”

    明明是髮夾，她卻不認識。

    六五年之前，走在大街上，不管是衣服還是首飾，多多少少還能看得到一些。

    但之後就完全不可能看得到了。

    特別是六五年之後，大家渾身上下都素的可怕。

    剩下的只有解放裝、青年裝、中山裝和對襟衫這四種服裝了，真的就只剩下一片蒼白的‘美’了。

    百貨大樓那邊的商店，是什麼東西都能買得到。

    甭說是漂亮的髮夾了，從服裝、布匹、針線、鈕釦到手錶、自行車、收音機，市場上流通的所有物品都可以在百貨大樓買到。

    在這個物質不豐裕的時代，也就百貨大樓能滿足所有人的需求。

    陳小敏見識少，但陳小梅卻知道那是髮夾。

    柳玉蓉這傢伙可討厭了，之前她的頭髮上就戴過這樣的髮夾。

    而陳小月三姐妹全都是用皮筋，甭說髮夾了，便是頭繩也沒有用過。

    相比較便宜的皮筋，頭繩可就貴了不少。

    素來主張節省的陳小月，當然不會讓她大哥把錢花在這上面。

    “小屁孩，誰跟你們說我沒錢買書的？”

    正當老三和老幺兩個小家夥小聲討論的時候。

    另一邊的於沫離卻面帶微笑地走了過來，笑眯眯地看着兩個可愛的小家夥說道。

    “啊？姐姐你好漂亮呀！”

    陳小敏驚愕了一下，旋即露出討好的笑容，誇讚對方道。

    平時，她都是用這一招，來矇混過關的。

    也不知道她從哪裏學來的，特別會誇讚別人。

    特別是她幹了壞事的時候，撒嬌、誇讚、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這便是她的三板斧了。

    於沫離頓時驚訝不已：這是誰家的小屁孩啊，這麼會說話？

    “謝謝誇讚，不過你們爲什麼要說我買不起書呢？”

    驚訝之餘，於沫離還是沒打算放過這兩個可愛的小家夥。

    “還有啊，你們這麼小就跑來這邊買書了嗎？你們父母呢？”

    一大兩小就這麼交流了起來，陳國華覺得，如果再給她們時間的話，恐怕兩小只會跟着對方離開了呢。

    不過，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投向這邊，不會離開兩小只太久。

    在書店內，遇到人販子的概率較低。

    並且書店內的人流量不算小，即便想要在這裏騙小屁孩，難度係數也是非常大的。

    何況，他非常注意兩個小家夥的動靜，怎麼可能給人可乘之機呢？

    於沫離只是一個少女罷了，不像是什麼人販子。

    由兩個小家夥充當中間人，陳國華也跟於沫離微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後者很漂亮，是一個妥妥的美人胚子。

    因爲看起來還十分稚嫩，看起來就跟六十五中的那些同學一樣年輕。

    雖然是打過招呼了，只不過，陳國華並沒有上前跟對方交談的意思。

    而於沫離也在跟兩小只聊了一會兒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見此情形，陳國華更懶得上前了。

    畢竟只要他過去，兩個小家夥估計就沒法安心看書了。

    反正今天是週末，那就好好在這待一個下午吧。

    平日裏，陳小月又不會來這邊，而陳小梅和陳小敏兩人肯定不能自己過來，只能是等她們大哥帶她們過來了。

    時間飛逝，臨近下午四點的時候，陳國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算回去。

    卻在起身的時候，發現兩小只已經走了過來。

    “大哥，大哥你看我們撿到了剛纔那位大姐姐的筆記本，好像是她忘記帶走了。”

    筆記本？

    陳國華一臉古怪：這個時代，貌似還真有不少人會記筆記呢。

    不過他並沒有這樣的習慣。

    隨意翻了翻，卻發現對方的文字還挺好看的，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並非是什麼秀娟小字，反而是落落大方的楷書字體。

    一般人初次看這樣的文字，只怕會認爲是男性的文字。

    只不過，陳國華多看了幾眼，還是很快就看出了女性的細緻與溫柔。

    即便是寫字還不錯的男性，幾乎很少這麼細緻的。

    何況，裏面的文字並非記錄什麼日常的筆記，而是抄寫的好字句。

    偏文藝、女性一些。

    她想要寫文？

    只是看了幾眼，陳國華便滿臉古怪了起來。

    果然，又一個‘夏可爲’啊！

    說起來，他寫了大半年的潛伏，至今還沒發表出去呢。

    一來他在白禮春、蘇繡婉、羅峯等人面前，是沒有‘時間’進行創作的。

    一旦他發表，未來必然會被發現。

    可是，一旦被白禮春等人，特別是劉長佑這位行政科科長知道之後，只怕會被埋怨和唸叨。

    畢竟北汽製造廠的翻譯工作明顯更加重要嘛。

    他陳國華明明有更多的時間來進行翻譯，卻是把時間花在創作上面，劉長佑心裏能舒服嗎？

    無端得罪領導，多少還是讓陳國華有些顧慮的。

    反正現在他的翻譯稿酬已經提升到了千字八元，那麼他也不急着發表這本了。

    “你們沒有見到那個大姐姐嗎？”

    合上筆記本，陳國華笑着跟兩個妹妹問道。

    倆小家夥搖搖頭，表示沒有看到。

    “那行，你們再回去看一會兒小人書，我們再等她半小時，如果半小時沒回來拿的話，那我們就先帶回去。”

    “好的，大哥。”

    聽到還有這樣的好事，兩個小家夥都十分興奮地點頭。

    接着跑回小人書區域，翻看書本，繼續看了起來。

    瞅她們認真看書的模樣，陳國華忍不住搖頭失笑：如果學習的時候，有那麼努力就好咯！

    可惜，很多小時候不都這樣嘛：愛玩不愛學習！

    時間飛逝，過了大半個小時，書店門口牆壁處的大鐘都已經顯示四點四十分了。

    然而他們三兄妹要等的筆記本主人，卻根本沒有出現。

    既然這樣，那麼就只能先離開了。

    明天下午再來新華書店這邊候着了。

    這次陳國華依然一下子採購了十五本小人書回去。

    平均一本小人書的價格是一毛六分錢，十五本的話是兩塊四毛錢。

    最關鍵的是，不需要票！

    除了這十五本書之外，他自己也購買了三本汽車技術相關的書籍，其中兩本還是外文的。

    花了五塊錢，相對貴很多。

    因爲書籍的厚度更厚一些，以及兩本外文書，價格更貴一些。

    其實這個時代的大部分書籍，都不算貴。

    比如一九五七年出版的新華字典，售價也才一元錢罷了。

    但其實一塊錢這個價格，對於穿越前的陳國華來說，還是挺貴的。

    畢竟那會兒他家就只有老陳這麼一個勞動力。

    偏偏老陳每月的工資也才二十八元而已，養活一家人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不可能讓陳國華像現在這般，隨意購買書籍。

    買到書籍之後，三兄妹便回去了。

    九十八號院，胡德榮、陳小月、徐春花等孩子正在大門口的巷子裏玩跳繩。

    王愛娣、徐春光、房閏土、姜援朝等小屁孩則是玩老鷹捉小雞的幼稚遊戲。

    這時代並沒有什麼電視機、收音機等等之類的科技產品。

    小屁孩們就只能玩丟手絹、老鷹捉小雞、五子棋等之類的遊戲了。

    “陳大哥回來了，哇你們又買書了呀？這麼多小人書？”

    突然，眼尖的王愛娣看到了從巷子裏走過來的陳國華三兄妹，頓時大呼小叫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