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小心他讓你不得好死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花合字數:2274更新時間:24/07/01 20:05:37
段橙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緊緊掐着手指。
他哪裏是在誇自己的設計,根本就是在誇奚枂!
可哪怕段橙以極度挑剔的眼神看着奚枂,也說不出半點不好。
她太完美了。
完美到讓人生氣!
悶了許久,段橙咬牙看向宗渡:“這衣服我還沒完全做好,先讓她脫下來,等我做完了再說。”
“哪裏沒做完?”宗渡看向奚枂,“有什麼地方不合適?”
奚枂覺得挺合適的。
多一絲則肥,少一絲則瘦,彷彿是給她量身定做的。
但是看段橙一臉不服的表情,奚枂想了想,捏着腰側布料:“這裏有一點點鬆。”
宗渡點頭,看向段橙:“你應該隨身帶着工具,修一下吧。”
段橙本想找個機會把衣服收回來,到時候推說沒修完,就不用把禮服給出去了。
誰知宗渡居然讓她現場修?!
段橙眼底浮上一層水霧,裏面寫滿了委屈:“你把我當什麼?隨叫隨到的裁縫嗎?!”
宗渡擰眉:“不是你說沒做好?”
“你!”
智商那麼高的人,聽不懂自己的弦外之音?!
奚枂見段橙都要炸了,趕緊開口解圍:“少爺,我把衣服換下來,讓段小姐帶回去——”
“你閉嘴!”段橙扭頭瞪向奚枂,“有你什麼事!”
奚枂乾脆不說話了。
吸了吸鼻子,段橙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個小黑匣子。一打開,匣子像眼影拼盤一樣層層展開,露出裏面的迷你工具。
奚枂看她捏了幾枚大頭針朝自己走來。
段橙走到奚枂身邊,用牙齒咬住所有的大頭針,接着伸手摸向她的腰。手指在褶皺處疊了幾下,就把腰側稍寬的布料捏緊了。
她擡手,從口中取出一枚大頭針,朝着布料扎了下去。
“啊——”
奚枂只覺得腰側傳來針扎似的疼,她下意識一轉身。
“嘶——”段橙立刻抽回手,指尖冒出豆大的血珠,瞪了奚枂一眼,“你有病啊!”
奚枂弓着腰,一手撫着腰側:“明明是你——”
“扎了我還不承認,果然是下賤胚子,”段橙怒視着她,“光天化日的,你不會想反咬我一口吧!”
奚枂的腦袋懵了一瞬,沒想到段橙會倒打一耙。
她看向腰側疼痛的位置。
她能感覺到大頭針扎進去很深,但她轉身時段橙已經拔了出來。此時腰上雖然有個紅點,但看起來並不嚴重。
倒是段橙手上那滴血珠更奪目一些。
宗渡站起身走過來:“怎麼?”
段橙直接將手伸到他嘴邊:“你看,都是她!我在定版呢,她故意轉身,害得我手都被扎破了!”
越說手指越往前,快伸到宗渡的嘴裏了。
宗渡擰眉。
“宗渡哥你看着幹嘛,還幫我吸一吸啊!”段橙還把手指往前杵,“好疼的。”
原本還只是猜測,這下奚枂基本確定了。
段橙喜歡宗渡。
那宗渡呢?
奚枂擡頭。
宗渡看都沒看段橙,揮開面前的手:“東西送到了就回去吧。”
語氣冷淡的,彷彿段橙是什麼多餘的東西。
段橙氣急:“宗渡,你——”
宗渡擰着眉,直接抓住奚枂的手腕,拽着人就往外走。
奚枂幾乎是一路小跑,勉強能跟上宗渡的步伐。
她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發現段橙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少爺,這樣合適嗎?”
段橙都快哭了。
走到電梯前,宗渡按下開門鍵:“你想哄她?”
一副怕麻煩的樣子。
她敢哄嗎?
段橙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
奚枂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電梯到達,宗渡牽着奚枂走進去,“回家。”
上了電梯,奚枂才想起自己的衣服還沒拿。
“店裏會送,”宗渡又看了她一眼,“週五我讓盧讓接你去宗氏,到時候就穿這件。”
“宗氏?”奚枂眨眨眼,“有什麼特殊活動嗎?”
“嗯,”宗渡沒多說,伸手搭在她的腰上,手指輕且緩地摸着她腰側的線條,“你穿這件衣服很好看。”
又被誇了一次。
奚枂想了想:“謝謝?”
回到家,奚枂把禮服脫下來,掛進了衣櫃裏。
...
傍晚。
下班高峯期剛開始,路上的行人車輛便擁擠起來。
金融街旁邊的巷弄裏,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從地下室衝出來,蒙着頭往外跑。
他身後跟了一羣穿着黑西裝的人,來勢洶洶卻不發一言,像整齊有序的專業打手。
男人跑得踉蹌,沒幾步就被追上。
黑西裝把人摁在地上一通拳打腳踢。
蘇鎮從車上下來,站在不遠處看着。
許鑄走過來,冰冷的眼神掃過巷弄裏的人羣,低聲道:“這就是奚闊山。”
蘇鎮拿出手帕,習慣性地擦着手指:“問清楚了?”
“他的話不着四六的,聽上去不像是真的。”
蘇鎮將手帕塞回口袋,從祕書手裏接過雪茄,抽了一口,邁着長腿朝着人羣走過去。
奚闊山跌在路邊的臭水坑裏,雙手抱着頭縮成一團,嘴裏不斷嚷嚷着“我有錢”、“我女婿是宗家少東家”。
許鑄聽到他的話,腳步一頓。
見蘇鎮徑直向前走,連忙跟上。
黑西裝紛紛讓開。
蘇鎮走到奚闊山面前,擰眉看着他:“你剛剛說……宗渡?”
奚闊山咳嗽了兩聲,從地上爬起來,就看見一雙棕色皮鞋停在他面前。
吃力的又擡了擡頭,他就看見一個穿着高級西裝的年輕男人正垂眸看着自己。
奚闊山縮了縮:“我告訴你,宗渡是我女婿!他有的是錢!你要錢可以,但是你們要是打傷我,小心他讓你不得好死!”
蘇鎮看着奚闊山滿身狼狽,淡淡地笑了聲:“許鑄,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本來只是想調查當年奚家的事情,誰知道竟然撿到個“寶貝”。
怪不得奚枂小小年紀就忙於打工,每次母親生病都是她忙前忙後。
看着渾身髒污的奚闊山,許鑄皺了皺眉:“先生,這人怎麼處置?”
一聽“處置”兩個字,奚闊山慌了。
他趕緊從地上爬下來:“你們是誰,想幹嘛?我告訴你們,我女婿很厲害的!你們敢對我動手,小心我讓——”
蘇鎮擰眉:“聒噪。”
話音剛落,一個西裝男上前,伸手砍向奚闊山的頸側。
嘭一聲,他軟肉似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