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都是東施效顰的做作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花合字數:2236更新時間:24/07/01 20:05:37
“你總是學不乖。”男人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朦朧霧氣後,男人穿着一身銀灰色西裝站在那裏。
“一個宗家容不下你,還想出去勾搭別人?”薄脣吐出比冰還冷硬的諷刺。
聲音在空間裏一蕩一蕩,奚枂不想聽都不行。
她倉皇地擡頭朝對方看過去,只看見男人一張一合的嘴。
“賤人。”
!!!
奚枂倏地坐起身,眼前像是被抹了濃濃的白,什麼都看不見。
她抖着身子坐了好一會兒,眼前的霧氣才開始散去,露出眼下真容。
耳朵也被摁下開關似的,聲音開始瘋狂涌入。
有誰走過來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有人在叫喊,拉扯自己的手臂。
周圍的雜音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奚枂胸口劇烈起伏,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她看向四周:“這是……哪裏?”
“病人怎麼回事,都回血了!”一個穿着粉色護士服的女人走進來,黑着臉來到奚枂牀沿。
李蕊正驚魂不定地拉着她另外一隻手,同時拍她的後背幫她順氣:“奚小姐,你怎麼了?”
半隻腳邁進人間,奚枂鬆了口氣:“我……做噩夢了。”
李蕊無語:“別怕,夢都是反的。”
奚枂點點頭:“這裏……是醫院?我怎麼在這,你爲什麼在這?”
“是醫院,”李蕊見護士幫奚枂處理好吊瓶,給奚枂搖起牀頭讓她靠坐着,“少爺說讓我暫時跟着你,處理舞團的事。”
奚枂眨眨眼:“少爺?”
昨夜的記憶回籠,痛感也在這一刻甦醒。
奚枂嘶的一聲,才發現全身上下無處不疼,“我,我怎麼了?”
“少爺說你摔下樓梯,需要住院休養一段時間。”李蕊看着奚枂脖子上裹着的繃帶,想問又不敢問。
摔下樓梯?
奚枂擡起手看了看,又拉開衣領低頭……
“嘶……”奚枂倒吸一口冷氣,“這樓梯摔得還挺嚴重。”
李蕊幹乾笑了聲:“聽說你媽媽今天要出院了,要告訴她嗎?”
“不用,”奚枂搖頭,突然想起什麼,“少爺是怎麼安排的?”
奚枂大概感受了一下身體,就知道自己怕是要住一段時間的醫院。
之前她還能藉着莊怡住院的藉口不回宗家,現在莊怡都回去了,她外宿的事就得有安排。
雖然宗渡沒說,但奚枂覺得,他肯定不想讓家裏知道她住在公寓裏。
“少爺讓學校給你安排了一次外出表演,”李蕊說道,“時間暫定半個月,剛好卡着你的期末考時間。
期間你就安心住院休養,你媽媽還有家裏都不會知道。”
奚枂聽完心底一頓。
聽上去是在保護她,但奚枂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難道不是切斷她跟外界聯繫嗎?
奚枂沒接話,安靜了一會兒才擡起頭:“我知道了,謝謝。”
李蕊欲言又止。
奚枂閉上眼:“我有點累,想休息下。”
李蕊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
Vee。
晨跑回來,許鑄帶着一身熱汗進門。
關上門後,他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脫衣服。
流暢的肌肉上佈滿淤青和細碎傷口,上面浮着一層水光,隨着走動若隱若現。
青紫瘀斑看上去並不恐怖,倒是添了幾分戰損的絕色。
隋明安從廚房出來看見這幅畫面,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許哥。”
許鑄腳步一頓,抖開浴巾遮住下面,不悅地看着她:“你怎麼在這。”
說完他才看向隋明安的衣着,眉頭蹙了下。
隋明安裏面幾乎是全裸,只在外面套上了一件許鑄的襯衣,勉強遮住幾處關鍵。
修長筆直的雙腿露出來,配上她刻意撩動的風情,讓她多了一抹色氣。
血氣方剛的男人最經不起撩撥,尤其是肉體初萌的清晨。
隋明安底子不差,人工修補過後無限接近奚枂,只是缺少了奚枂的氣質。
奚枂乾淨、純白、執拗,還帶着點可笑的天真。
與她一比,隋明安就像是一個帶着人工痕跡仔細雕琢過的贗品,舉手投足間都是東施效顰的做作。
同樣的動作,若是奚枂在這,那叫純欲。
而隋明安……
許鑄垂了垂視線,在心裏給她打了個標籤:風塵。
隋明安不知道許鑄給了自己什麼評價,但是察覺到他的視線黏在自己身上時,她的心裏就是一鬆:“是鶴哥讓我過來的,他說你平時不好好吃飯,讓我來給你做早飯。”
說完,她舉了舉捧在手裏的燒賣。
向來不吃早飯的許鑄看着她舉起的盤子,突然有了食慾。
黑色的盤子上擺着幾個燒賣,正冒着騰騰熱氣。
但許鑄並不關心,目光看向盤子邊沿。
黑色厚重的盤子邊沿,被一雙屬於女人的手捧着。纖細的手指微微彎曲,還帶着嫩白的光。
許鑄想起昨天開車時,奚枂用手指摸索車窗的畫面。
那雙手軟嗎?
他無意識地想着。
目光順着手指向上滑去,看向隋明安。
雖然是人造的劣等品,但走腎不走心地用一下,也足夠了。
許鑄的目光危險起來,聲音也不知如何多了些沙啞:“阿鶴讓你過來,你該知道是爲了做什麼吧。”
隋明安心底一跳一跳的,臉上因爲激動飛上一朵紅雲:“知道的。”
許鑄朝她走過來,單手接過盤子,放到一旁,轉而捏住她的下頜:“知道什麼?”
隋明安目光迷離了些:“知道許哥可能……餓了。”
男人短促低笑:“嗯,確實餓了。”
他入獄的時候還小,在監獄裏跟一羣男人學了不少東西,可惜沒有實踐機會。
出獄以後又被蘇先生送去拉斯維加斯,那是地獄到天堂的一步之遙。
久旱甘霖,天雷地火。
許鑄在那裏度過了荒唐又放縱的三年,直到被允許回國,他才稍稍收了心。
算起來,回國三個多月了,他還一直素着。
想要了,他也不猶豫,伸手抓住她胸口的襯衣,一提。
隋明安立刻伸手勾住許鑄的浴巾,靈巧的手指撥弄幾下,浴巾便落在地上。
許鑄把人抱起,大步進了浴室。
餐桌上的手機嗡地一震,屏幕亮了下。
“許先生,昨晚的事很抱歉,對不起。——奚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