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鴕鳥政策與情愛減壓法

    ……

    公司已經開始了商業渠道鋪貨活動。不過，他們在各自的渠道方面都遇到了麻煩……

    競爭太激烈了，男性藥這個市場，早已經是個殺得你死我活的紅海，一線品牌不愁，二線品牌擠破頭，像輝煌集團這種二線品牌，人家大藥店看着你沒勁，認爲帶動不了幾個銷售；小藥店看着你皺眉，嫌貴。

    他們幾乎全軍覆沒，幾乎一家連鎖店都進不去，使勁套近乎、講交情也沒用，勉強給個位子，可沒幾個人買，看着都對不起自己的努力……

    “怎麼辦？！”公司抱了很大希望的項目，要敗在業務二部手裏嗎？大家心裏打鼓：公司領導都是些沒耐心、想立即就看成績的人......

    “康樂哥”卻每天都在忙着畫圖表、排計劃，好像不是這個現實世界裏面的人。

    同事們，特別是新同事們，心裏沒底、有了怨言，怪他不務實。

    這天，康樂路過小倩在大辦公室裏的格子，看見小倩正在手舞足蹈地玩自媒體，屏幕上花裏胡哨、熱鬧得很……

    “小倩，上班時間呢，趕快停下來！還有，你的計劃寫好了沒有，工作進度圖表畫了沒有？”對於自己的鐵桿粉絲，康樂還是可以網開一面的……

    “康樂哥，你不是讓我負責媒體和網絡營銷方面的業務嗎？畫圖有什麼用啊？我不是早被你從這個表面功夫裏解放出來了嗎？”小倩抗議。

    “哦，原來你在‘工作’，我有這麼說過嗎：我把你從畫圖表中解放出來了？”彭康樂有些疑惑。

    “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吧。”小倩肯定地說，“康樂哥，我看你可以專門請個人畫圖表應付公司。我們的精力得花在市場上，我們的項目鋪貨遇冷呢，大家整天惶惶不可終日，你倒是埋頭寫計劃、畫圖表。”

    “我們不是一直這麼幹的嗎？還有，你千萬別公開說應付公司什麼的，好像我們都是來摸魚的……”彭康樂想了想又問：“你怎麼說我們的項目遇冷呢？這不才開始嗎？”

    “你還不知道嗎？我們一開場就幾乎吃了零蛋、全軍覆沒！康樂哥，你是經理呢！你對項目實際進展沒有一點瞭解，你生活在自己畫的進度表裏面嗎？”

    彭康樂一怔，他倒是對小倩“教訓”自己不以爲意，不過，新項目開局這麼慘淡也沒有想到。

    但康樂自我開解：做事有條不紊、不急不慢、隨機應變是自己的長期養成的好習慣，樂天的性格讓自己度過了好多別人看起來是“坎”的困難。

    “康樂哥，你不着急的樣子？這個項目可不比往常哦。”

    “小倩，我不急，我有信心。你接着做好自己的工作，還有，你去通知外面搞渠道的那些哥們姐們，讓他們撤回來，讓他們配合你搞電商。常規線下渠道不行，就搞電商吧，你不想要實幹嗎？”

    “康樂哥，你像個老古董，電商和我這媒體不是一回事。我們搞電商可不容易，和誰合作？”小倩問道：“那又是一大筆開銷。”

    “這個不怕，找他們合作！我有信心，這藥還可以，又不是處方藥，我有辦法。另外，我們自己建設網站和app，你負責，好嗎？”

    “啊？！康樂哥，康樂大經理，你是富豪還是少爺啊？你這口氣好大！是逼瘋了嗎？不過，你讓我負責，也可以……”小倩躍躍欲試！她俏皮地搖晃着腦殼瓜子……

    “什麼好事情？”李志輝從邊上伸出個頭過來，“我也要參加……”

    “康樂哥要我負責電商和媒體業務。還要自己建設銷售網站和app。”小倩興奮地說，她吐吐舌頭，“志輝哥，我有點害怕！”

    “這害怕什麼？這個不難，你不幹，我來幹。”李志輝說，“康樂哥，我想搞電商這塊，也叫那些搞渠道的兄弟姐妹們來一起搞吧。”

    “好啊！”小倩拍拍手，“你負責電商，我負責媒體，我們配合，這樣我放心些，有志輝哥照應着！”

    “可以，好吧，這樣可以，小倩，你做信息和媒體小組組長，志輝做電商組組長，你們自己在項目部裏招人，願者上鉤。”

    “康樂哥準備關注哪一塊呢？”志輝好奇地問，“親自去做市場嗎？”

    “我嗎？”康樂想了想，“我負責畫圖表，特別是進度表，還有寫計劃，把你們寫進計劃裏面，讓張婷總監比準。”

    ......

    彭康樂想起自己這張大衆情人臉，那可不是在外面風餐露宿跑市場跑出來的，他是個喜歡安靜的人。

    要說起彭康樂的背景，也很簡單：

    康樂是白沙市土著。其家族在白沙這裏居住、繁衍，至今多少代，已不可考，爺爺輩以上是中醫藥世家，可惜由於各種動亂，家道中落。留給康樂的，只有一本殘缺的書——一本名爲《彭祖素女經》的所謂“古卷”。

    這是家族裏大家都不要的東西，而康樂卻如獲至寶、愛不釋手……

    這書是他的精神寄託。

    幹上賣藥這一行在別人和家裏人看來，其實也是沒辦法，他學的是醫藥，又出生於中醫世家，可惜後來家道中落，又加上沒有關係，哪裏那麼容易找到好醫院、好醫藥公司上班的？

    一個做醫藥和保健品銷售的人，他卻不喜歡到處跑，妥妥的一個宅男。

    若是說他愛靜愛讀書，還像也不對：他所謂的喜歡看書，也就是拿本殘破的《彭祖素女經》翻來翻去……

    ……

    現在，康樂叫小倩做這做那，自己卻悶聲畫圖表，其實是不想到處跑，不想自己很忙，讓自己輕鬆點：我在這裏畫圖寫報告，誰知道我寫了多少內容、送給誰了？

    他對自己要求不高，對別人要求更低，所以很好相處。

    “謝謝康樂哥！”小倩爲自己開始“做官了”感到興奮，“你可不能光坐着寫計劃啊，你得配合我的工作呢。”

    “什麼？！你需要我配合？配合什麼？”康樂有種不好的預感……

    “康樂經理，你現在這麼火，網上和各種媒體裏面好多人叫你出來說話呢！我覺得可以利用這把火，把你的事情和‘情郎1號’聯繫起來，大炒一番！

    “乾脆，我把康樂哥你叫做‘1號情郎’，這樣你覺得可以嗎？”

    “我？！火了？！”彭康樂不相信的問道。

    “那是當然，我們康樂哥最近開始爆紅了，而且熱度不減，康樂經理和女友以身試藥的偉大事蹟傳遍了媒體，叫好的有，叫罵的有，不過，負面消息和批評更多，”志輝插進來說，“當然這是好事啦！據統計，負面消息比正面新聞更持久……”

    小倩連忙說，“我有個想法：直播康樂哥和萍萍姐的日常生活，以‘1號情郎哥’爲主線！”

    “我呸！”彭康樂大驚失色！“這個能夠直播嗎？”

    “當然不是要直播你們正在……正在那啥……是你們事後的評論，中間可以沒有鏡頭的，也可以打上馬賽克。”

    不妙了！彭康樂想起了霓虹國的那句成語：“很不妙了。”就嘆口氣說，“我還以爲你要我演藍優呢，就像霓虹國的電影……”

    “不會啦！還有，萍萍姐姐已經同意啦，願意配合我們的工作！”小倩高興的說。

    “哎，我可以爲公司獻身，你別扯上她，她可沒有在公司拿錢。”

    “其實，她和公司公開合作並不利於我們的品牌營銷。我看也用不着，據說萍萍姐姐的花店生意好多了，好多人過去看她呢，花店也在網上爆紅了，要開分店了，據說她開的鋼琴班也好多人報名，準備開網上教學了呢……”

    “臥槽！就我被矇在鼓裏！你們還揹着我幹了什麼？！哪天你萍萍姐發財了把我甩了，你要負責！”

    “那何樂而不爲？康樂哥這麼英俊瀟灑……”小倩說道，“她不要你沒事，我收了。”

    “我艹！你……”這是什麼節奏？突然想起小倩是小女孩子，自己不該說粗話，趕緊轉換。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把我賣了！”彭康樂板起面孔說：“你們趕緊工作，立即開始剛纔講的事情，我要寫計劃、畫圖表交給張婷總監！”

    ……

    彭康樂趕緊回自己格子去看手機，這些天忙的不可開交，好久沒有刷手機了……

    這一看，更是嚇的不輕！這…“觀衆們”幾千萬了啊！

    媒體炸鍋了！自己成了網紅……

    他張口結舌的看着李萍萍和小倩的“節目”，趕腳到她們把自己賣了！特別是李萍萍，杜撰了彭康樂和自己好多的“故事”，好多純粹是子虛烏有的……

    畫面上，李萍萍“害羞”的說：“我現在不敢回自己的公寓去，他每天都在那裏等我，我……不是那種騷包的女人啦……”

    “每次那麼厲害，那麼久……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下面好多評論，有的看來是另外的藥企，競爭對手過來的，“真是爲了賺錢不要臉了……”

    “不過是一破藥！炒作！純粹的炒作！”

    更多的，是“鼓勵”：“勇敢的回去面對他，早晚要面對的。”

    “是啊，解決問題不能靠躲。”

    還有將彭康樂人肉出來的……

    “讓我們跟他談談，叫他溫柔點對女人！”

    “這人，怎麼不露個面啊？他不到花店來，就上他公司去！”

    “看面相好像不是那麼猛的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過，也有讓彭康樂高興的，很多人開始打聽“情郎1號”了……

    康樂並不是一個喜歡出風頭的人，但是，他覺得自己需要盡力適應……

    想來想去，每個結論，最後，先躲到僻靜的地方——沒人在用的會議室去，把門一關，給李萍萍打個電話：“萍萍，演戲別太過了，以後都不好出門了……”

    “管它呢，先趁機撈一把再說。”女友沒心沒肺的說。

    彭康樂心想：哎，女人變壞就有錢……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康樂哥抗議道，“還有，你真的是怕我了嗎？好久沒見你來……”

    “哎呀，我的乖寶寶，我忙着呢，沒一點時間。”萍萍回道。

    “嘿！你這人前說一套，人後做的另一套！我過去見你吧，想你啦……”康樂覺得，自己每次忙碌過後，就特別“想”女友，那麼的想……

    “嗯，”李萍萍在那邊心想：看在你幫我賺了這麼多錢的份上，就讓你過來陪我吧，於是嘟着嘴說，“好啊，不過，只准抱抱啊，我太忙了，不想又要洗澡……”

    康樂一下激動起來，心想到時候就不一定了……

    康樂也不等下班，大早就出了寫字樓。小倩奇怪的心道：康樂哥出去？這段時間，這是好少見的事情……

    到了李萍萍那裏，發現她還在手機和電腦上忙碌，回覆網友“評論”和“諮詢”什麼的，忙個不停，還對他發號施令：“給我削點水果過來吃好嗎？”

    康樂聽話的削了一大海碗水果，然後邊喂她吃邊在後面抱着她……

    “好爽啊！康樂哥，你就這點好，貼心！我好長時間沒吃水果了……”

    康樂也不管不顧，在她後面……

    抱住她，慢慢婆娑着她的身子，慢慢地，摩擦起電……又像古代寫字時事先要用筆硯來磨墨水一樣，慢慢地碾磨……

    這是物理學，李萍萍最後好像無法抗拒物理學定理，她趕緊關了手機和電腦，反過來抱住他……

    人在緊張工作後，往往需要“放鬆”……

    後來，她喘氣，上氣不接下氣，“好了，你來吧……”

    康樂一陣激動，，立即就發現到自己丹田處紫紅色的丹閃亮了一下，紫紅色靈氣衝向腹部…

    感覺到小康樂非常的堅強，他知道了，他已經和過去的那個弱雞說拜拜了，和比爾蓋茨的公司名說拜拜了，看來，自己這段時間自己甩掉了“不行”的這頂帽子……

    李萍萍也趕腳到了小康樂的堅強，“哇塞！”

    “唉？”，她很快發現了不對……“不行，你對我的保護呢？”

    “我，你說今天只是抱抱，所有，我沒有帶，我以爲……”

    “你以爲個屁！你是故意的吧？”她有點氣憤，就說，“今天懲罰你親我，不能那個……因爲今天我沒有力氣再洗澡了。”

    “只能親你？”康樂氣餒的說，“那多沒意思？”

    李萍萍覺得有點對不住人，便說：“你不喜歡親我的……嗎？今天給你親啊……”

    康樂其實是喜歡的，但總不好意思說，現在她主動提出來，就故意裝作勉爲其難的同意了，“……好吧。”

    其實，他開始就喜歡了，想掩飾也沒用，他癡迷的樣子……

    她心裏好高興……“他是真的那麼喜歡我呢……”

    以至於她也動情了。

    ……

    “對不起，讓你這個樣子，又得洗澡。”康樂故意那麼說……

    “我懶得動，你幫我用毛巾抹一抹那裏就好。”她像一隻蝦子一樣、面紅耳赤，軟軟的趴在那裏...“我好累。”

    康樂幫她揩身子的時候，她好感動，起來抱着他說，“不管啦，我今天就給你吧……”

    “沒有塑料保護呢，我下去買？……”康樂看到她動情，裝作乖乖的說。

    “算了吧，小心點就是……”李萍萍說。

    “好啊！”康樂高興的叫了起來……

    這天兩人都趕腳很好，尤其是康樂，好久一來都沒遇到過萍萍這麼“體貼”了！……這是一場浪漫溫馨又體貼的消耗戰......

    “我現在這個樣子，累的都沒力氣洗澡澡了……”

    “我來幫你……”康樂說着，便抱着她去了淋浴間……

    正幫她清洗着，彭康樂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現在紅果果的，左手抱着紅果果的萍萍，右手接電話，原來是張婷打過來的……

    哎，這個場景，不太好呢！

    “康樂嗎？你在哪裏？”那邊傳來帶着成熟女性磁性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