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三日寵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蘇寒舟字數:2245更新時間:24/08/15 20:51:13
    趙奇珍甚至想到過兩日,她也這樣環着自己的脖頸,主動誘着自己深入。

    便是他發揮想象的須臾,墨承影將人打橫抱起。

    窗影上一雙玉足翹起,繡花鞋耷拉在腳上,三兩步間便掉下去。

    紗帳落下,虛影浮動,窗上再無一人清晰的輪廓。

    也許是不放心、也許是窺探心,趙奇珍瞥着站在門內的兩個丫鬟,悄悄挪到窗下。

    才到窗下,便聽到一聲聲無盡魅惑的驕舛。

    趙奇珍莫名口脣乾澀,嚥下口水,又覺血脈噴張。

    他不是未經人事的少男,這兩年失意,萬花叢中過、葉葉都沾身。

    此刻他還沒冒頭、兄弟已經冒頭。

    趙奇珍呼了一口氣,手指沾了口水去摳窗戶紙,那一指圓孔中,才見紅紗帳上影重疊,便有一枚金簪破窗而來。

    “啊!”

    長簪精準命中了趙奇珍的眼睛。

    王爺就沒有不準的時候。

    力度也一向拿捏得恰好。

    就像這金鳳流蘇簪,強一分,則破窗,弱一分,則落地。

    正正好卡到最關鍵的位置上。

    金鳳擡頭、流蘇搖曳。

    雙方都舒坦。

    “誰在那裏?!!”

    破山辦完差就回來了,在翠微居附近守着,聽到趙奇珍沒有控制住的低嚎,朝這邊喊了一聲。

    他沒有直接朝這邊過來,而是往北邊跑了幾步,大聲通知侍衛長。

    “來人!這裏有刺客!”

    趙奇珍不能再這個時候被抓到,他一手捂着眼睛,左右轉頭、像只沒頭蒼蠅,慌張尋找出路。

    “河清海晏”只有一條路可以出入。

    便是侍衛長帶兵過來的方向。

    除此之外,便只能學王爺走水路。

    他沿着湖岸慢慢滑進水中,湖水沒過他腦袋,他藉助一根葦草呼吸。

    七月的水不冷,但也架不住半夜一直泡着。

    破山和侍衛長很清楚人在哪裏,偏舉着火把在人頭頂上來來回回走動。

    好不容易翠微居附近的人撤了,趙奇珍想就近上岸,結果北面亮了兩排火把,巡邏的侍衛

    來來往往,一點空隙都沒有。

    他沒得選。

    只能從北岸游到南岸,再走回去。

    天上月如鉤,趙奇珍一隻眼掛着血,一隻眼辨着方向,拼了命的划水。

    破山和侍衛長同靠一棵樹,各自抱着刀,看着水面上時而浮起的腦袋。

    侍衛長:“等他上岸,那只受傷的眼睛,怕是救不回來了。”

    破山:“沒關係,他這條命很快也要隨他那只眼去了。”

    侍衛長認真總結:“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偷看不止會長針眼,還會瞎眼。”

    朗月閣和“河清海晏”離得不遠,芳音取東西早該回來了。

    但是今兒宴席上她家小姐琴聲很得王爺的心,王爺賞了許多東西,朗月閣的小丫鬟不知道怎麼處置,便拉着她姐姐長、姐姐短地問。

    芳音想着王爺與小姐獨處,又有凇兒和冰兒照應,便不在乎多耽誤些功夫。

    而此刻,她家二小姐,睡得正酣。

    翠微居臥房圓桌上那一爐香,從前也給江焰用過。

    兩次稍有不同,江焰有過人事經驗,通過香藥可以調動過往記憶,再由銀針刺激加深。

    但沈清月沒有經驗,單憑香藥,無法營造行房記憶。

    所以今兒宴席上、衆人忙着灌醉王爺的時候,被囚禁的王妃,趁着夜色從上下天光的小涼亭,飛身翠微居。

    同樣的髮髻、同款的長衣,只是沈雁歸戴的是金鳳簪、沈清月是寶石花。

    衣裙的訶子繡樣區別也十分明顯,一個是大朵盛放的紅牡丹,一個是數朵簇擁的粉桃花。

    那碎花外罩不過滾了一寸寬的絳邊,無論如何都不及灑金大紅衫耀眼。

    這些,影子是看不出來的,但能夠讓自家夫君一眼放下警惕。

    沈雁歸掐着時間點了香,躲去帳後。

    沈清月薄醉而來、聞香犯困。

    芳音離開,沈雁歸便給她施針,她當下睡去,但不沉,隱隱約約能聽到房中發生的一切聲音。

    她會誤以爲那女子之聲便是她自己在出聲。

    喊王爺、稱奴

    家、敬茶水……

    沈清月就躺在榻上,眼睛勉強眯起一條縫,甚至迷迷糊糊能看到人影。

    搖曳的流蘇步搖、飄逸的輕紗外罩,她勾着王爺後退入屋,王爺抱着她、與她擁吻渡水、抱着她去了牀榻……

    蔡崇疑心病重,若要問起,沈清月都是能夠回答得了的。

    只是上了牀榻之後的事情,不必與外人道,所以也不該沈清月看到。

    但她還是能聽到他們二人的聲音。

    今兒也是沈雁歸自成婚以來,誇讚王爺最大方、疼痛嬌呼最大聲、推拒相迎最開放的一次。

    爲的就是讓沈清月記得更清楚些。

    墨承影忍了一個多月了,實在扛不住自家卿卿這樣那樣的刺激。

    埋頭苦幹。

    全心全意全力以赴。

    凇兒和冰兒原站在門內,趙奇珍走後,二人站到了門檻外,聽着裏頭動靜,往階下走了兩步。

    又走了兩步。

    左右四周侍衛暗衛遍佈,二人乾脆去湖邊看魚。

    大抵是要下雨了,月兒被雲層吞下,湖中的魚兒也很不安寧。

    時而冒出湖面,魚嘴開合,一呼一吸、一吸一呼。

    時而躍出水面,在空中劃出弧線,俯衝而下,落進最深的湖底、回最熟悉的家。

    漣漪陣陣,浪花拍打水岸。

    不絕於耳。

    翠微居是個休息落腳的地方,沒有竈房,宮人要從西邊提熱水過來。

    芳音剛回來,便被連着凇兒、冰兒一起,趕回了朗月閣,說是王爺這邊自有王爺的人伺候。

    夏夜溫度還是高的,屋裏第一次送熱水的時候,也添了兩大盆氷快,丫鬟順帶擡走了沈清月,將窗戶半開。

    兩個人便更加盡興。

    蔡崇的人雖然進不來“河清海晏”,但可以收買路上巡邏的侍衛。

    丫鬟們從西往東,不是提熱水、便是捧冰盒,一整晚來來回回。

    且等侍衛下值,將這些都告知了蔡崇。

    王爺大婚十日未出,蔡崇估摸着,這沈二小姐再不濟,也得有三日之寵。

    “年輕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