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遭大罪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烽火盡染字數:2119更新時間:24/07/05 18:48:42
    秦家

    夜很深,屋外寒冬大雪,屋內卻是暖意融融,春意盎然。

    豆大的燭光跳躍着,火炕上,一對璧人糾纏着,是黝黑與雪白的交融,是陽剛與柔軟的碰撞。

    屋外呼嘯的風聲掩蓋了屋裏的嗚咽聲,不知過了多久,驚濤拍岸的聲響才歸於平靜。

    呂頌梨躺在那裏,連手指都不想動了,任由秦晟拿着溼熱的布巾給她擦拭身體,汗溼的鬢角,雪白的脖頸,出了一層薄汗的後背……

    此時秦晟心裏甜滋滋的,剛纔他和梨梨好親密好親密,他現在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他願意爲她做這些瑣事,親力親爲,完全不想他人之手。

    呂頌梨的眼睛剛好掃到某人的某處,像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那裏瞬間支棱起來了,一副隨時能進入工作狀態的樣子。

    呂頌梨扯過被子,將自己裹好,不該心軟的。不該因爲他第一次快速地完事,見他像是受到驚嚇了就心軟讓他來第二次的。

    她現在感覺自己像是被劈開了一樣……

    呂頌梨一臉生無可戀,型號不匹配,她遭大罪了。

    秦晟給她收拾乾淨,又將布巾等物收拾好,才回到炕上,小心地問道,“梨梨,還好嗎?”

    少年原本清朗的嗓音如今帶上了些許嘶啞,有點好聽。

    呂頌梨將臉埋進柔軟的被子裏,她終究還是下手了。

    十七歲啊,呂頌梨捂臉。

    呂頌梨沒說話,秦晟還以爲她生氣了,畢竟剛纔她眼角都沁出眼淚了,甚至還惱得在他身上抓了兩把。

    此時的秦晟也是一臉的懷疑,軍營裏的大老爺們不是說,那啥越大越好,能讓女人欲仙欲死?不是說男人越持久,女人越愛嗎?

    怎麼到了他這裏,完全不一樣?什麼女人愛死,騙人的!

    “梨梨,你是不是不舒服?”聽說洞房後第二天,女子都會不舒服的。

    “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要是哪裏不舒服,你就和我說啊。”

    “好,夜深了,咱們睡覺吧。”

    “嗯。”

    秦晟等旁邊的呼吸變得綿長的時候,才睜開眼,他伸手幫她將外側的被子掖了掖,才閉上眼睡了過去。

    第二天,三更的時候,秦晟就起來了。他穿戴好之後,拿了弓箭,去了最近的山裏。

    天亮沒多久,他就回來了,帶回來一對鴿子,一隻成年赤麂還有一隻鱉。

    “娘,我想弄點鴿子湯給梨梨補補。”

    “行了,娘知道了,正好這些東西你媳婦兒都能用上,你先去把這兩隻鴿子清理出來。清理好鴿子,再把赤麂給處理了。這赤麂血最補人,你處理的時候,拿點精米,用赤麂血泡上。晚點我把這些吸飽了精血的精米放在竈頭慢慢烘乾。至於這只大鱉,先養着,最後再和老母雞一起燉。”秦母使喚起兒子來毫不手軟。

    等他娘說完,秦晟就乖乖地去幹活了。

    秦昭起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家小六在麻溜地處理鴿子,腳邊是一隻縮頭大鱉,走廊還蹲着一隻被蒙上了眼睛的赤麂。

    秦昭:……就離譜,這個時候,遼東郡哪哪都上凍了吧?這大鱉哪裏跑出來的?還有那赤麂,大冬天的也不是它們活躍的季節啊。

    秦晟處理完他娘交待的活,又將家裏的水缸打滿了水,還抱了一些柴到廚房,才去問他娘,“娘,還有啥活讓我幹的嗎?”沒有的話,他要回屋了。

    秦母朝他擺了擺手,“沒了,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秦晟回到屋裏的時候,呂頌梨還在睡,小臉睡得很紅潤。

    秦晟將自己弄乾淨後,脫了衣服,擠進了她的被窩裏。

    呂頌梨被吵到,微微蹙眉,秦晟伸出手隔着被子給她拍了拍後背,“繼續睡吧,還早。”

    呂頌梨的眉眼慢慢舒展了,最後秦晟摟着自家媳婦兒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他們醒來後,已經將近中午,秦家上下已經吃過飯了,但給他們留飯了。而且那兩隻鴿子仍舊在用木炭燉着,這會四五碗水燉得只剩下一大碗了。

    秦晟全部倒了出來,給她喝,他則將鴿子肉給吃了。

    其實這鴿子肉燉了那麼久,精華都在湯裏面了,肉是一點也不好吃的。但秦晟不嫌棄。

    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私塾已經開始放假了。

    故而秦家的一羣孩子都在家,他們這會見六嬸嬸在家挺驚奇的。

    呂頌梨只好告訴他們,她也放假了。

    這會將近年關,又恰逢大寒來臨,近來的雪也特別大,一場接一場,幾乎沒有停歇過。

    因爲最近天氣不好,府衙那邊開始排班,大家輪流上值。所以她也只需要三五天去一趟府衙就行了,當然,這個前提是沒有緊急情況發生。

    年關,新帝即將大婚。

    各地父母官不管是回長安述職,還是送摺子回長安的,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儘量不去觸他黴頭。

    朝廷從上到下,都希望天和二年能平平順順地過去。

    但天不遂人願,先是幷州雁門遭遇大雪災,後又傳來烏桓攻打北境的消息。

    這兩消息傳來的時候,宋墨怒得直接砸了手上的茶碗,賊老天就是見不得他有一時半會的舒服!

    雁門雪災的消息傳來後,張獻火速稱病不上朝。滿朝文武皆在,不能總逮着他一個人薅吧。

    緊跟着,左安民也病了,和皇上告假。

    接到消息,張獻冷哼一聲,這廝終於沒再害人害己。

    度支尚書烏春玉也想像張獻和左安民兩位一樣稱病不上朝,但不行,他得上朝。

    他覺得整個朝廷最難的,除了皇上,就是他了。不對,他比皇上還要難。

    從他當上度尚書,掌管國庫以來,就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

    新帝登基之初,國庫就空虛,每一次好不容易弄來一點錢,就會有各種各樣需要花錢的問題亟待解決。比如南地水災、南陽地動、又比如現在的雁門雪災。

    這次也是!年關,新帝大婚,本就辦得隆重,花了不少銀錢;北境烏桓來犯,糧草又是一筆開支;現在雁門雪災,還要錢糧!錢錢錢,糧糧糧,他上哪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