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葵X傅總(番外)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紅豆豆兒字數:4446更新時間:24/07/01 17:08:24
    傅懷晏醒過來的時候天光正好。

    他往身邊摸了摸,像以前一樣摸了個空。

    他嘆口氣,往旁邊看了看,在他身邊的薄被裏,赫然鼓起來一個小鼓包。

    “……好了,昨天是我有些過了,你出來好不好?”

    男人聲音帶着些沙啞,不同於在外時的冷硬,低啞中帶着些笑意。

    那團待在薄被下面的糰子微微動了動,愣是沒有出來。

    傅懷晏湊近了一點:“我的錯,但是都這麼久了……你還不能適應嗎?”

    他垂下眼眸,細長的睫毛打下一陣陰影,低聲道:“是你說過……喜歡我的身材,造成昨天的情況,也不能全怪我,對嗎?”

    薄被下的動物又動了動。

    傅懷晏突然便覺得手有些癢,他試探性的隔着薄被碰了碰,卻發現薄被下面的鼓包又往旁邊走了走。

    “傅懷晏!”

    “你別太過分了!”

    從被子下面傳出來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我哪裏過分了?”

    “昨天不是你自己說想要看……”

    他話還沒說完,便發現小鼓包變成了大鼓包,虞真氣呼呼的從被子底下鑽了出來,撲上前去捂住了傅懷晏的嘴。

    傅懷晏任由她動作,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胳膊和被薄被遮住半邊胸口的皮膚,眼眸暗了暗。

    虞真有些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看什麼看?!”

    傅懷晏自從婚後就變得比較……厚臉皮,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會有些特別的反應,但現在,遇見什麼都能穩如泰山,雷打不動的。

    所以面對虞真的質疑,他喉結滾了滾,吐出來一句:“……看你。”

    虞真瞪大了眼睛。

    她感到自己下半身還麻麻的。

    “傅懷晏,做人不能這樣。”

    傅懷晏好笑的看着她:“那你覺得應該怎麼樣?”

    “……我以爲我已經很剋制了。”

    虞真:“……”

    “你這就叫剋制?!”

    “昨天我讓你停的時候你怎麼就不知道停一停?”

    傅懷晏很無辜:“……可是我真的停了,你又不願意。”

    “我怎麼不願意了!”虞真臉上燒紅一片,隱約記得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但現在她可不能承認了!

    “……好,都是我的錯。”

    傅總在與虞真周旋了這麼多年後,逐漸理解一個真理。

    老婆說的都是對的,不對也對。

    儼然一個老婆奴+鏟屎的標準結合體。

    見傅懷晏認錯態度良好,虞真總算放過他了:“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她點點頭,一臉認真,顯然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怪傅懷晏的地方。

    傅懷晏顯然並不在意這個。

    他看着虞真有些凌亂的頭髮和雪白的臂膀,喉結再次滾了滾,這次開口說話的聲音卻有些帶着慾念——“……還想看腹肌嗎?”

    虞真被他說的話驚到,並警惕的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很明顯。

    傅懷晏:“昨天不是說想看腹肌嗎?”

    一說到這個虞真就來氣:“你這個騙子!我才看兩眼就沒空看了!煩人!”

    然後在被子下面狠狠踹了他一腳。

    她力度並不大,剛好踹在傅懷晏大腿根部,讓他悶哼一聲,眼眸越發深沉了。

    只是虞真一向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根本沒注意到傅懷晏這點小小的變化。

    “爲了賠禮,讓你看個夠?”傅懷晏低沉的聲音不斷在耳邊迴響。

    爲了證明自己的人畜無害,他乾脆掀開了被子,露出自己光裸的上半身。

    不得不說,傅總還是很自律的,結婚這麼多年以來,從來都沒有落下過鍛鍊。

    只因爲虞真實在太喜歡……用她的話說欣賞美麗的肉體。

    傅懷晏不喜歡她的目光落在別人身上,便對身材的維持非常在意。

    他動作隨意,胸膛上還有幾個豔紅的牙印,這是昨天晚上他太過分,虞真忍不住狠狠下口後留下的痕跡,此時在隨着呼吸緩緩起伏,顯得特別瑟瑟。

    虞真本能的警惕了一下,但目光落在他暴露出來的八塊腹肌上,頓時又被吸引了。

    她歪着頭看着傅懷晏。

    男人面色冷淡,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慾火焚身的狀態。

    又加上昨天晚上他太厲害了,虞真便抱着這男人昨天一整晚都做了,肯定非常累,現在恐怕已經不行了的念頭,遲疑道:“你說真的?”

    “真的。”

    “那我動手動腳,你也不能有意見。”

    “沒意見。”

    見傅懷晏回答得頭頭是道的,還閉上了眼睛沉聲說:“我不看你,你自己來。”

    虞真眼神轉了轉:“來就來,我又不是被嚇大的!”

    然後裹緊小被子,直接往傅懷晏身邊挪了挪,見他閉着眼睛不動,直接伸手摸了過去。

    掌心下的皮膚堅韌又有力,手感微彈,甚至還帶着溫熱。

    虞真摸了又摸,忍不住道:“爲什麼一塊肉卻能有這麼大的魅力?”

    “真的有點奇怪,咬上去應該口感也很好吧?”

    她有些肆無忌憚,卻沒發現傅懷晏在她說出這些話時,便睜開了雙眼。

    見她忘乎所以的玩夠了。

    聽見她說“這回你表現得還不錯,下回記得繼續保持”時,傅懷晏動了。

    虞真不過一個轉眼便發現自己被熟悉的身體熟悉的籠罩了。

    她睜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嘴上便一涼。

    他帶着冷意的脣貼了上來。

    緊接着,有條溫熱的東西瞬間撬開了她的脣齒,徹底糾纏上來。

    虞真“嗚嗚”了兩聲,被傅懷晏無視。

    虞真氣急了,直接踹了傅懷晏一腳,卻發現自己的腿竟然被他一把抓住。

    從他掌心散發的灼熱溫度,讓她整個人都紅成了熟透的蝦米。

    “……你、你還要上班!”她用掌心艱難的撐開傅懷晏,支吾着說。

    “還有時間。”

    “……嗚、嗚!傅懷晏你個禽獸!”

    “剛好跟你很配。”

    “……救、救命!有人不要鳥命了!”

    細細碎碎的聲音從房間裏不斷傳出來。

    十分鐘後,房間門被人突然打開。

    一隻大白鸚鵡囂張的從裏面飛了出來,嘴裏還大聲嚷嚷着——

    “傅懷晏!你完蛋了!”

    “我不回家了!”

    “憋着的感覺好受嗎?嘎嘎嘎嘎嘎——”

    傅懷晏:……

    算了,自己養的鳥,還能怎麼樣?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身體的異樣,穿好衣服後又成了冷硬的霸總。

    剛準備出門,便感到肩膀上一重。

    “傅總,好好工作。”

    鸚鵡站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臉頰——

    “今天就原諒你啦!”

    傅懷晏很上道兒的說:“……所以你今天想吃什麼?”

    “那可就多了!”

    “……”

    窗外微風習習,藍天白雲下連光線都是透亮的。

    不管是今天、明天、還是後天,對於有些人來說,永遠都是好天氣。

    黑夜再也不曾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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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朝。

    偏殿別院。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正蜷縮在一團雪中,圍着他的半大少年正對他拳打腳踢。

    “蕭則!蕭則!”

    “你別以爲你得到太傅的誇獎就有什麼了不起!”

    “你不過是宮女的兒子,怎麼比得上我母妃尊貴?!”

    “就算你聰明又如何,父皇還是覺得你是不祥之人,不然你怎麼可能還住在這裏?”

    蜷縮在地上的少年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衣服雖然整潔,但看得出來並不是什麼好料子做的,與他相比,正對着他拳打腳踢的少年則像是錦繡堆裏養大的,身上穿着一件寶藍色的繡花袍子,肩頭還披着一件白狐皮披風,頭上戴着金冠,金冠上鑲嵌的紅寶石璀璨奪目。

    他是貴妃的兒子,與他這個宮女所生的孩子自然不同。

    蕭佑安氣急了,根本不管蕭則與他同樣是父皇的兒子,只想泄了心頭的鬱氣。

    今日在國子監,太傅問了一個問題,剛巧問到他身上,他前幾日貪玩了點,便沒有回答上來,太傅緊接着又問了別人,別人不想駁了他的面子,回答得也含含糊糊。

    偏偏問到蕭則的時候,他竟然冷着臉說了一大通他聽不太懂的經文,竟然被太傅一頓誇。

    他當時就有些氣不過,回到母妃所在的長樂殿,又被母妃叱責。

    他吞不下這口氣,便衝到了蕭則的偏殿別院,打他一頓出出氣。

    “叫你出風頭!”

    “叫你出風頭!”

    蕭佑安從小便被嬌寵着長大,又加上母家極盛,皇帝雖然還沒立下太子,但朝中大臣已隱隱有所站位,他在貴妃的影響下早就覺得太子之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便更是見不得別人比他強。

    蕭則倒在雪地裏,整個人都安靜得像是死去了一般。

    蕭佑安本來便想見到他求饒的聲音,卻沒想到他竟然一聲不吭,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他氣得更狠了,反手便抽出別在腰上的匕首,抽出來便想要逼一逼蕭則。

    匕首閃過一陣寒光,抵在蕭則的脖子上。

    “別以爲你不吭聲,我就心慈手軟放過你,你求不求饒?”

    “不求饒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蕭佑安得意的笑了笑:“你說,你若是殘了破相了,父皇會不會更加討厭你?”

    蕭則眼眸一深,蜷縮在袖子裏的手一緊,那只手裏,赫然捏着一把小巧的匕首。

    但還未等他動作,突然間,一團黑色的東西從半空中落了下來,直直的落在了蕭佑安的手上。

    蕭佑安只覺得手背上一涼。

    他低頭看了過去,卻立馬臉色大變——

    “蛇!!!蛇!!!這裏有蛇!!!!”

    一條小黑蛇正落在他手背上,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一點也不着急,還有心思衝他吐了吐豔紅的蛇信子。

    蕭佑安驚得頭皮都發麻了!

    然後他便看見那條小黑蛇竟然張大了嘴巴,尖尖的牙齒森森的泛着冷光。

    “別咬我!別咬我!!!”

    蕭佑安嚇得魂飛魄散,這才跳着腳放開了蕭則,連帶着手中的匕首都直接落到了雪地中。

    這裏的動靜很快便引起了被蕭佑安特地安排在院門外的侍衛注意。

    “三殿下!三殿下!您還好嗎?”

    “蛇,哪裏有蛇?!”

    蕭佑安嚇得要死,眼神慌亂的在雪地上找了找,卻半條蛇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他目光自然落在了站在原地渾身都被髒雪打溼的蕭則身上。

    蕭則面無表情的看了過去,眼睛又深又黑,讓蕭佑安彷佛看見了那條剛剛還待在他手背上企圖咬他的黑蛇!

    他往後退了兩步,外強中乾的放下一句狠話:“算你今天運氣好,本殿下今天就暫時放過你!”

    然後慌亂又害怕的快步在侍衛的保護下離開了這裏。

    蕭則平靜的收好捏在手中的匕首,木着臉把身上還未融化的雪花都拍掉,轉身走進了屋子。

    他住的地方說起來是什麼別院,實際上卻和下人住的地方沒有什麼分別。

    他是宮女的兒子,是皇帝一夜醉酒的荒唐,也是剛出生便克死母親,邊疆便傳來敗仗的災星。

    除了他的母親,恐怕沒有一個人期待着他的降生。

    蕭則回到屋中,關上房門,平靜的換了身衣服,然後又打開門,走到廚房所在的位置。

    他沒有什麼下人,唯一照顧他的老太監,在前幾天剛剛病死,整個小院子就只有他一個人。

    於是很多事情都只能他自己做。

    他抓過養在籠子裏的雞,手上一用力,原本還活蹦亂跳的雞便瞬間沒有了動靜。

    蕭則快速的處理好一隻雞,這才生火。

    不過一會兒,罐子裏便發出“咕咕咕”的聲響,並且冒出了陣陣香氣。

    他沉默的坐在竈臺前,整個人都顯得灰撲撲的。

    好像是沒有靈魂的木雕。

    直到一罐子雞肉燉好,他剛拿出破碗放在桌面上,便看見一條小黑蛇正試探性的伸出了一個腦袋,往碗裏面探了過去。

    蕭則一個箭步走到它面前。

    “不許動。”

    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這話說出口後,便皺着眉頭看着趴在碗邊的小黑蛇,臉上的神色有些嫌棄。

    小黑蛇當真停了下來。

    它仰起頭,用兔子一般紅紅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令蕭則瞬間便想起來蕭佑安金冠上耀眼的紅寶石。

    他在桌邊坐下,小黑蛇已經自動從碗邊爬了下來,它安安靜靜的,歪着頭看了看他。

    隨後,用尖尖的小尾巴拍了拍裝着雞肉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