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做不了主？那就找個能做主的人！

    “要說現在考試也挺嚴的，他怎麼代考的？”

    “而且近幾年爲了區分開學生的分水嶺，大學更有目的的吸納優質生源，高考試卷上都會有百分之二十極難程度的題，考狀元是非常有難度的，也是非常看運氣的一件事。”

    “更不要說連續五年狀元了。”

    “你確定你們沒有查錯？”

    董局長臉上一紅，現在事情已經出了，這就說明肯定是有漏洞，不過這學生怎麼混進考場的，這事就不歸他們管了。

    “陳老，這事我可真沒有瞎說，他還真拿了五年狀元！”

    “我們調查，這個江嚴還真不愧是個學霸。”

    “自學易容，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這麼一走一過的還真看不出來。”

    “每年高考那麼多學生，監考老師大致看一眼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就過去了。”

    “那個江嚴說了，他在試卷上都留了記號。”

    “現在已經找到了這五年他代考的試卷，根據他提供的記號，都對的上。”

    “可以肯定這件事是真的。”

    電話那邊開始沉默，董局長看了一眼水杯，悄悄將水倒掉，然後打開暖壺蓋子，重新續上一杯水。

    做完這些發現電話那邊還沒有聲音，才忍不住問道。

    “陳老？”

    電話那邊傳來聲音。

    “好，我知道了，這個學生可以保釋嗎？”

    “他能不能趕在九月一之前來到學校報到？”

    這回輪到董局長說不出話了，只見董局長微張嘴巴，有些不敢置信的沉默了一下，而後問道。

    “啊？”

    “陳老？”

    “你要保釋江嚴？”

    “這學生畢竟是留了案底啊.....”

    電話那邊的陳老不容拒絕道。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誰年輕時候還沒犯過錯，再說了，你剛不也說了，這小子是爲了給妹妹治病才鋌而走險的。”

    “情有可原，懲罰一下就行了。”

    “但真要是人才，可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董局長一臉爲難，搓了搓腦袋上的頭髮，而後道。

    “這個......”

    “陳老啊，這個我恐怕做不到啊。”

    “這孩子代考了五年，情節嚴重，就算態度認真，也得有三年的拘役。”

    “不過倒是可以走緩刑，緩刑的話就要緩刑五年了，這五年基本上只能留在市內，想要出市還得來警局申請。”

    “最最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得找上面的人說，我就一個小警局的局長，還沒這麼大的能力。”

    電話中的陳老恍惚了一下。

    代考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嚴重的事，更何況江嚴還代考了五年。

    找董局長的話，確實有點強人所難，於是半晌後在電話中說道。

    “好，我知道了。”

    “我去聯繫一下秦開明。”

    電話斷開。

    董局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茫然又不可置信。

    秦開明！

    省委書記啊！

    陳老這是不過了啊，爲這小子要去找秦開明？

    至於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有才華，就可以爲所欲爲嗎？

    搖了搖頭，董局長喝了一口水。

    而後電話又傳來鈴聲。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董局長看了一眼，頭都快炸了，喃喃道。

    “今天怎麼了？”

    “平時這些泰山北斗請都請不來，今天都出山了？”

    說完董局長接通電話，還不等對面開口，便說道。

    “老郝！”

    “你不會也是問江嚴代考的事吧？”

    話音剛落，電話另一便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

    “他叫江嚴？”

    “這麼說這事是真的？”

    董局長捂臉坐在椅子上搖搖頭。

    得！

    就知道是來問江嚴這事的。

    這小子還真可以，一次面沒見，身上還帶着黑料，還能讓這麼多學術界大佬來打電話問他的情況！

    這郝教授雖說現在已經退到教務處管管日常雜事，但人家之前可是研究納米芯片的專家！

    國內這樣的專家一共也沒幾位，可見郝教授是多稀有的存在！

    郝教授這樣的人，不管提出什麼要求，組織都會盡力滿足。

    可現在竟然打電話過來問一個犯了事得學生！

    江嚴的面子，不小啊！

    “事已經查證，是真的。”

    “不過啊，我也只能說這麼多了，剛纔府單大學的陳老還來電話了，說要我保釋這個江嚴。”

    “你說我就一個小警局的局長，哪有那麼大的手腕？”

    “這不，陳老說他去聯繫省委書記秦開明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電話裏突然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

    “這哪是保釋？”

    “這不是搶人嗎？”

    “行了，我不跟你廢話了，我也去找秦開明問問！”

    “嘟嘟......”

    再次聽到電話裏的盲音，董局長不由苦笑一聲。

    “這叫什麼事啊？”

    “當年我升局長，也沒有這麼大的動靜！”

    “這江嚴，不簡單啊！”

    .....

    .....

    燕京市省委書記秦開明的辦公室裏，秦開明揉着眉心伏在辦公桌上。

    辦公室很大，加上秦開明不喜歡過多的物品點綴，所以往日辦公室裏都會顯得很簡約空洞。

    但今天有點不一樣。

    秦開明桌子上的擺件小紅旗正左右來回的擺動，擺件的前方，已經坐了三個教授。

    誰能想到，他這個既不是學校也不是實驗室的辦公室裏，今天竟然來了這麼多學術界老前輩！

    面對這些老家夥，他可是一點架子都拿不出來。

    就像幾十年前錢老在戈壁灘研究兩彈時，開國將軍都要聽錢老指揮。

    陳老和郝教授雖然不是錢老那樣的任務，但他秦開明也不是開國將軍！

    現在，秦開明只能賠笑的同時，給幾個老家夥倒上剛沏好的茶水。

    “這麼說，陳老，您是爲江嚴代考這件事來的？”秦開明給幾人滿上水後，沒有回到他那張老闆椅上，而是在陳老身邊坐了下來，一如一個晚輩一般將茶杯推到陳老面前。

    “江嚴這件事，我都已經找警局的小董問過了，是代考了，還代考了五年，性質非常的惡劣，這給社會上帶來了很嚴重的負面影響！”陳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後放下杯子，順帶‘呸’的一聲吐了下茶葉渣子。

    “但你要是瞭解他的話，就知道這事也情有可原。”

    “這小江有個臥病在牀的妹妹，每年手術都要好幾十萬，這孩子是逼不得已才走上這條道路了。”

    “事出有因，法律的紅線咱們絕不越過，但也要講點人情不是？”

    “站在他的角度，當年我要是有個這樣臥病在牀急需用錢的親戚，還是血親，可能我研發的那款鑽頭，現在都已經在國外挖石油了，就沒辦法爲國家效力了！”

    秦開明雖說在新聞上倒是看到過江嚴代考的新聞，不過也只是掃了一眼，簡單略過。

    沒想到今天竟然炸窩了！

    這陳老竟然爲了幫江嚴開脫，連他鑽頭的事都說了出來。

    陳老賣鑽頭這事他們都很清楚。

    當年有個外國人花三百億購買陳老研發的鑽頭，差一點這鑽頭的技術就流傳到國外了。

    “陳老，您這不是言重了？”秦開明笑笑給陳老續上茶水，“那個江嚴不過是高考厲害一些，怎麼能和您陳老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