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諸神黃昏終結之地，生命樹的種子（三章合一7700字）

    “薇妮，終焉之地內必定有不少機緣，怒熊騎兵和黑暗血騎都已經成型，我們可以進入其中一探究竟了。”

    白骨位面，羅倫看着在瘋狂屠戮污染者的黑暗血騎，目光幽幽。

    神靈結晶的出現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刺激。

    尤其是體內血脈時刻都渴望吞噬的感覺，他更上心了。

    薇妮輕聲道。

    “羅倫大人，您不必從被污染者包圍的空間之門去往終焉之地......”

    說完一揮手，在白骨之地的另一端，一扇隱藏起來的空間之門驟然顯現。

    “我已經爲您準備好了另一扇安全的空間之門。”

    “爲了不逸散白骨位面的氣息，我用空間之力把其隱匿了起來。”

    羅倫眼前一亮。

    從污染者的包圍中進入終焉之地未必是什麼好事。

    誰也不知道污染者聚集了如此長的時間後，會不會吸引什麼恐怖的生命到來。

    萬一有超凡在對面埋伏，殺過去就屬於送菜上門了。

    沒想到這個寶藏女孩又給他帶來驚喜了。

    滿意的點點頭。

    “做得很不錯。”

    薇妮笑道。

    “我已經派人去空間之門外探查過了，附近幾公裏內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不過或許有沒被發現的，您出去的時候還是要小心行事。”

    羅倫聽到這話，心中對薇妮越發滿意了。

    能細緻到這種程度，太不容易了。

    這種女孩絕對是屬於事後幫你點菸，然後打熱水幫你擦拭身體的那種......

    看着面前那張精緻的笑顏，習慣性的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

    但隨即反應過來，這個女孩不是他的貓耳娘女僕......

    薇妮微微一愣，瞬間臉色瞬間通紅。

    但出乎意料，女孩並沒有反抗，反而是比貓耳娘更乖巧的低下頭，任由他的大手作怪。

    羅倫反而有些下不去手了，輕咳一聲，把手收回。

    不過他的臉皮比城牆還厚，直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派人去通知伊琳戈，讓她帶領黃金級的狂蜂惡魔前來。

    這次進入終焉之地需要它們的幫助。”

    薇妮也不是常人，很快壓下了內心的悸動，臉色微紅的應了聲，轉身下去吩咐了。

    羅倫扭頭看了一眼那道略顯虛幻的空間之門，沉吟了片刻後沒在這裏等待。

    而是轉身離開白骨位面，回到了市政廳。

    輝月之城正處於大發展階段，市政廳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

    他的到來立刻引起了轟動，路過的工作人員興奮又謙卑的行禮。

    “羅倫大人，日安......”

    “恭迎您的到來，城主大人......”

    “......”

    羅倫沒理會太多，徑直來到了市政廳議長的辦公室。

    看到羅倫突然到來，正在批閱文件的艾莉爾滿是驚喜。

    連忙起身相迎。

    “羅倫大人......”

    語氣充滿了歡快，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羅倫微微擺手，“無需多禮。”

    說完目光直視這位天才內政官，把來意說了一遍。

    最後道。

    “終焉之地跟神靈有關，這是個難得的機會，甚至可能會影響輝月之城的命運。

    我必須去探索。”

    說完深深的看了艾莉爾一眼。

    “輝月之城的政務交給你我放心，我唯一擔憂的是，獸人圍困德克爾城......”

    “獸人隔斷了我們跟德克爾城的交流通道，這對輝月之城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我們所需要的物資無法採購了。”

    “雖然倉庫還有一定的庫存，但是跟輝月之城的發展所需比起來，嚴重不足。”

    “所以這次，我需要你想辦法開闢一條新的商路。”

    “北境不僅僅只有德克爾城，周圍還有很多可以交易的城市。”

    “我會把菲雅娜留下，菲雅娜已經半隻腳踏入了超凡，能解決大多數麻煩。”

    他不能確定這次前往終焉之地多久才能出來，所以必須要把這些緊要的事交代下去。

    艾莉爾堅定的點頭。

    “羅倫大人，您放心，這件事我們必不會讓您失望......”

    羅倫點點頭，讚賞的看着這位他從奴隸中挖掘的天才。

    “除此之外，輝月之城的人口現在也嚴重緊缺，可以找機會掠奪一些回來。

    居民區已經建造完成，我們能容納更多的人口了。”

    人口就是勞動力，就是創造財富的工具，輝月之城的軍事力量格外強大，但是內部力量卻明顯有欠缺。

    “除此之外，農業部的生產務必要盯緊，我最擔心的除了外部威脅，就是糧食安全。

    幸好之前我們擁有一定數量的食物儲備，不然德克爾城被獸人圍困，我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當初他的擔憂終究是成真了。

    糧食過度依靠外界，一旦發生意外，對輝月之城來說將會造成難以想象的衝擊。

    幸好他在數個月前就看到了危機的到來，未雨綢繆，讓農業部開墾土地，進行生產。

    如果沒有意外，下個月輝月之城的糧食就能有收穫了。

    到時候，糧食這個緊迫的危機就能得到緩解。

    薇妮點點頭，把這幾件事全都記了下來。

    她對羅倫的目光極爲欽佩，沒有足夠的高度，很難在安全的時候做出預防危機的安排。

    甚至在最開始，勞動力極度短缺的時候，她都有想過是不是放緩開墾農田的速度，先建設其他項目。

    如果不是羅倫強力要求，現在輝月之城，只怕就要面臨極端恐怖的缺糧了。

    那是比敵人進攻恐怖無數倍的災難，不會比血色之日差......

    把這些緊要的政務交代給艾莉爾之後，羅倫這才返回白骨位面。

    對於這位內政天才，羅倫有着充分的信任。

    這幾個月的工作從未出差錯也讓艾莉爾對得起這份信任。

    白骨位面，已經晉升到白金高級的黃蜂娘此時帶着100只狂蜂惡魔懸停在半空中，等待他的到來。

    嗡嗡嗡~

    上百位放大版的昆蟲騎兵，讓附近都是翅翼扇動的聲音。

    等羅倫出現後，隱藏在他周圍的20位殺戮惡魔也顯露出了身形。

    羅倫略微盤算，加上他的話，這次前往終焉之地探險，總共有22位白金和100位黃金。

    而且他們都能飛行，極爲靈活。

    哪怕遇到不可力敵的危險，也能第一時間逃離。

    “終焉之地跟神靈有關，進入之後，所有人都必須小心行事。”

    “發現任何異常都必須第一時間撤離，向我稟報，禁止自己單獨行事！”

    羅倫語氣肅穆的叮囑即將跟隨自己冒險的惡魔大軍。

    也幸好這次全都是惡魔，對他的命令絕對聽從。

    “聽從您的吩咐，主人。”

    確認無誤之後，羅倫深深看了一眼薇妮。

    “白骨位面就交給你守護了，如果外界出現危險，可以暫時關閉空間之門，前去支援。”

    “必不負您所望。”

    薇妮話音落下後，遞給羅倫一顆圓形的水晶。

    等到他接過之後，女孩沉聲道，“羅倫大人，這是定位水晶，裏面蘊含着一縷白骨位面的能量。

    如果您遇到不可敵的危險，或者需要我們支援的時候，就碾碎水晶。

    我會第一時間打開空間之門。”

    羅倫感受到水晶上的溫度，深深看了一眼這個一直都給他帶來驚喜的女孩。

    在確定一切無誤後，羅倫沒有再廢話。

    率先讓20個殺戮惡魔進入到白骨位面。

    等到它們傳來信息周圍安全之後，黃蜂娘再帶着100狂蜂惡魔進入。

    第二次確定沒有危險之後，羅倫才踏入其中。

    君子不坐危堂。

    作爲輝月之城的主宰，他手下有如此多的士兵，根本沒必要冒險。

    如果不是神靈結晶來頭太大，羅倫都沒打算親自去終焉之地探險。

    但涉及到神靈，他總有些心緒不寧，不去一探究竟，內心始終難安。

    相比第一次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進入終焉之地，第二次踏入，內心多了幾分警惕。

    灰濛濛的世界給人一種陰森壓抑的感覺，千米之外視線就已經模糊的讓人看不清。

    長時間生活在這種環境中，必會讓人感到絕望。

    狂蜂惡魔和殺戮惡魔都在附近警戒。

    跟外界不同的點還有空氣中的魔力異常活躍。

    羅倫雖然不會法術，但也能感覺到自己的施展空間移動，此刻會格外的輕鬆。

    上一次粗略探查，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這次帶着目標進入，立刻發現了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羅倫踩踏在大地上，腳下是幹硬的灰色土地，泥土似乎並不普通，踩上去給人一種特殊的質感。

    眺望四周，空蕩蕩的一切，只有嶙峋的碎石和灰色的霧氣，沒有任何生命存在。

    但是上次羅倫經歷過污染者那一幕，這次可沒有大意。

    “狂蜂惡魔以10人小隊的形式散出去，記住，不要離開伊琳戈跟你們溝通的範圍。”

    “殺戮惡魔潛入次元空間，跟隨在我身邊，沒有我的命令禁止顯出身形！”

    命令下達之後，身邊的狂蜂惡魔立刻往外飛離。

    20個殺戮惡魔則瞬間消失不見。

    周圍只剩下了他跟黃蜂娘。

    羅倫目光掃視一圈，周圍都是昏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清路，也沒有路。

    只能隨機選擇一個方向前進。

    不得不說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中探索，確實是折磨。

    那種處處壓抑，甚至於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敵人的情況，讓人有種強烈的不安。

    “伊琳戈，你的記憶中有關於終焉之地的記載嗎？”

    德克爾城被獸人圍困，從空中到地面，甚至連空間都被封禁了。

    羅倫根本沒辦法從裏面得知消息。

    這也是他爲何想要艾莉爾儘快跟北境其它城市開通商貿往來的重要原因。

    他需要得到更多的情報。

    黃蜂娘搖搖頭。

    “主人，我的記憶是傳承於血脈之中的，知道的消息大部分都是關於深淵和惡魔的常識，對於其它消息，知曉的並不多。”

    羅倫點點頭，沒再多說。

    可惜，也沒個地圖什麼的，探索起來太缺少方向感了。

    就在他這個念頭升起的剎那，突然耳邊響起了系統提升聲。

    “叮~觸發任務——探索終焉之地。

    作爲諸神黃昏的終結之地，曾經有無數神靈在此隕落。

    請尋找到三個破碎的神國，三個神靈隕落之地，注：必須在其他人未發現時找到。

    任務獎勵：終焉神國的鑰匙碎片。”

    羅倫原本聽到激活任務了心情一喜，等看完了系統任務之後，霎時間臉色一變。

    什麼玩意？？

    諸神黃昏的終結之地？

    曾經有無數神靈隕落？

    這他娘的要不要這麼誇張？！！

    他雖然知道跟神靈結晶扯上關係終焉之地必定不凡，但是沒想到誇張到了這種程度。

    諸神黃昏都在此終結......這只怕不是滿級的時候才能來探索的地圖吧？

    一瞬間，他只感覺頭皮發麻。

    這次是不是玩大了？！

    而且系統任務是要他尋找破碎神國和神靈隕落之地，這難度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深吸幾口氣之後，眼神逐漸恢復了平靜。

    任務難度越高，代表着獎勵越豐厚。

    這個任務雖然只是探索任務，但是羅倫不認爲這個任務輕鬆。

    畢竟這種高等級地圖，蘊含的危險絕對恐怖。

    看來那個終焉神國的鑰匙碎片絕非凡物啊。

    恢復了冷靜之後，重新翻看了幾遍這個任務。

    在其它人未發現之前找到......

    這麼說來。

    終焉之地內，並非只有他一人在探索？

    還有其它人？

    心思電轉間，想到了關鍵。

    “薇妮雖然天賦過人，但既然她能發現終焉之地的入口，那麼其它擁有更強力量的施法者難道就一無所獲？

    薇妮雖然強，但發現終焉之地的時候，也不過才黃金高級......”

    羅倫從來不敢小視諾爾主位面的頂級強者。

    薇妮這位黃金施法者能做到，其他人未必不能。

    現在看來，他們不僅要預防那些污染者的襲擊，還要小心主位面生命的威脅。

    甚至比起污染者，或許那些前來探索終焉之地的生命還要更危險。

    畢竟，他可是惡魔......想到惡魔在主位面的名聲，他就有點頭皮發麻。

    完全是公敵啊......

    思緒轉動間，羅倫看向了身邊的黃蜂娘。

    他沒有絲毫保留，把關於終焉之地的消息和他們要尋找神國和神靈隕落之地的消息都敘述了一遍。

    同時，讓她派遣狂蜂惡魔回去把這個消息傳遞給薇妮和艾莉爾，讓她們有所準備。

    伊琳戈聽完之後，臉上也有些震驚。

    “這片土地竟然是諸神黃昏的終結之地？”

    數十萬年前，神靈時代，竟然是在這裏終結的。

    她有些難以想象，當時這片灰濛濛的世界發生了何等慘烈的神戰。

    羅倫點點頭。

    “所以，務必要小心行事。”

    當得知了終焉之地的來頭之後，整支隊伍的警惕立刻提升到了最高。

    但是，讓人頗感無力的是，因爲終焉之地的環境限制，探索的難度很大。

    連續七八個小時，羅倫一行都沒有發現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跡。

    連他一直小心的污染者都沒有絲毫的動靜。

    8月16號。

    羅倫進入終焉之地探索的第二天。

    一無所獲。

    8月17號。

    第三天，依舊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別說神靈結晶，就是根草都沒有。

    整個位面似乎除了灰色的霧氣之外，什麼都不存在。

    8月18號。

    進入終焉之地的第四天，以羅倫的堅毅心性此時都感到了幾分疲憊。

    如果是在無盡荒原上搜尋敵人，他還不會如此。

    但這裏昏暗的環境太過壓抑了。

    常常讓人生出看不到希望的念頭。

    嗡嗡嗡~

    一陣翅翼扇動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一隻狂蜂惡魔臉上帶着驚喜而來。

    “主人，我們在前面發現了精靈......”

    幾天沒有得到任何反饋的羅倫頓時精神了起來。

    精靈？！

    隱居在迷霧山脈的精靈一直是傳說。

    那些長生種是大自然的寵兒，她們擁有着無人能及的完美容貌。

    因爲精靈的超高顏值，所以一直被人類所窺視。

    在奴隸市場上，一個女性精靈甚至能賣出5000萬普克的天價。

    她們的魔法，劍術，弓箭，藝術品，還有那超出想象的精靈美酒都享譽諾爾主位面。

    精靈，是不折不扣的貴族生命。

    他還從未見過真正的精靈呢。

    心中立刻提起了興趣。

    “那些精靈數量有多少？”

    “並不多，只有一個小隊。”

    一個小隊？

    才10個人？

    羅倫眉頭一挑，在如此危險的地方，一個小隊的精靈能做什麼？

    像是想到了什麼，追問道。

    “她們是否是精靈大軍的探子？”

    狂蜂惡魔搖搖頭。

    “我們發現精靈後怕驚擾到她們，並沒有繼續探查......”

    作爲大自然的寵兒，精靈的感知極爲敏銳，尤其厭惡惡魔這種邪惡生命。

    狂蜂惡魔真要跟上去，被發現的機率不小。

    羅倫點點頭。

    “她們在哪個方向？帶我過去。”

    狂蜂惡魔立刻扇動翅膀，往前方飛去。

    羅倫收斂身上的惡魔大公氣息，悄然跟上。

    沒多久。

    前面的狂蜂惡魔停下了身形，指着數百米外的巨石。

    “她們就在那塊巨石旁邊休息......”

    羅倫扭頭看向黃蜂娘。

    “把所有狂蜂惡魔調回來，以精靈爲中心，向周圍二十公裏地毯式搜索。

    記住不要靠近精靈，她們的感知會發現狂蜂惡魔的存在。”

    “謹遵您的吩咐！”

    羅倫下達完命令之後，心念一動，惡魔之翼扇動，身體飛到了500米的高空。

    天空中的灰霧比地面要濃郁許多。

    藉助灰霧隱藏，此時在地面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在昏暗的環境掩護下，羅倫緩緩靠近那些精靈的上空......

    ——

    “艾瑞，公主殿下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10個穿着綠色皮甲的女性精靈圍坐在一起，手裏吃着薄薄的精靈麪包。

    相互議論之間，眼中透着擔憂。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看向坐在中心位置的精靈。

    那是她們這支小隊的指揮官，也是唯一一個白金級精靈。

    這話說完，其它精靈都有些憤恨。

    “那些該死的地牢怪物，竟然想搶奪我們手上的生命樹種子！”

    “如果不是那處神祕的遺蹟中出現了空間亂流，把我們分散了，我絕對會讓那些怪物嚐嚐精靈的長劍刺破喉嚨是什麼滋味！”

    “不知道怎麼才能找到公主殿下，我擔心她......”

    聽到周圍精靈的議論，名叫艾瑞的精靈深吸了口氣。

    氣勢變得十分凌厲，雙目充滿了堅毅。

    “我能感覺到，公主殿下離我們此時只有三天的路程了。

    以公主殿下的智慧和實力，沒有超凡出手，絕對不會被地牢族得逞的。”

    “但超凡此時無法進入終焉之地，所以，沒有人能威脅得到公主殿下。”

    “我們先跟公主殿下會合，把生命樹種子交給殿下，絕對不能讓地牢族從我們手上搶走！”

    聽到這話，周圍的精靈都振奮了起來。

    一個個把目光看向艾瑞額頭上，那顆用草繩編織後捆綁的綠色寶石。

    那是超凡級別的物品，也是指引她們方向的明燈。

    看着士氣已經恢復，艾瑞站起身。

    “趕路吧，那些地牢怪物快追上來了，我們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說完冷冷的看了一眼後方。

    其他精靈聽到這話，不敢耽擱，立刻動身。

    那些醜陋的地牢怪物爲了生命樹的種子一直在追蹤她們。

    對方足有兩個中隊的數量，她們此時根本無法與之敵對，只能躲藏......

    ——

    天空的灰霧中，羅倫看着精靈遠去，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進入終焉之地後，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惡魔大公血脈格外活躍。

    雖然離對方有數百米，但在感知全開的情況下，還是聽到了精靈的談話。

    精靈說出的超凡無法進入到終焉之地的消息讓他精神大振。

    他不怕敵人強，就怕對手無敵。

    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行事。

    但沒想到能在精靈身上得到如此重要的情報。

    超凡的威脅消失之後，他原本的計劃完全可以做一些額外的調整。

    不再如此保守。

    但最讓他心動的還是精靈最後一番話。

    她們竟然有生命樹的種子！

    精靈族中，生命樹是最爲重要的寶物，因爲精靈都是從生命樹上誕生的。

    雖然精靈成年後也能繁衍後代，但是效率極低，上千年的生命甚至都無法生出一個後代。

    所以精靈想要不被滅族，只能依靠生命樹。

    沒想到這支精靈小隊手上會有如此重要的寶物。

    生命樹種子的價值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等到精靈離開到近千米的距離之後，黃蜂娘靠了過來。

    “羅倫大人，我們是否動手把那些精靈俘虜了？”

    羅倫聽到這話剛想開口。

    “叮~觸發任務——拯救精靈。

    在一處神國探險時精靈遭遇到空間亂流，相互之間分散了。

    請拯救精靈小隊，把枯萎的生命樹種子送回精靈公主的手中。

    任務獎勵：精靈族的友誼，戰爭古樹種子（20顆），精靈公主的感激，一處破碎神國的消息。

    注：枯萎的生命樹種子早已經失去了超凡的力量，需要月亮井的泉水浸泡才能重獲生命。”

    看完系統提示之後，羅倫嘴角狠狠一抽。

    枯萎的生命樹種子已經失去了超凡的力量......

    這還俘虜個屁啊。

    沒有了超凡的力量，這玩意跟枯草有什麼區別？

    還好系統提示的快，要不然就白浪費表情了。

    而且這個系統任務獎勵都很不錯啊。

    甚至還有一處破碎神國的消息，這不是跟他上一個任務相關嗎？

    權衡利弊之後，羅倫下了決定，對黃蜂娘說道。

    “這些精靈身上牽扯不小，先監視，暫且不要打草驚蛇。”

    說完又好氣又好笑。

    作爲惡魔大公，標準的反派大boss，可是精靈這種自然生命的天敵。

    但沒想到現在要保護她們......

    先讓你們享受一下惡魔大公的保護吧。

    等到輝月之城成長起來，我把你老家的生命樹都給搬回來院子裏乘涼，讓你們的公主每天給我跳穿衣舞......

    惡狠狠的吐槽了一番之後，目光看向精靈相反的方向，眼中閃過幾分玩味。

    “派人重點查探精靈後方，確認是否有地牢族在追蹤精靈。”

    雖然系統的任務是保護精靈，但是現在精靈的敵人還沒有出現，他現在下去，精靈一準先把他當成敵人。

    所以最好的節奏是什麼？

    當然是拯救敵人於危難之中。

    英雄救美這種老掉牙的套路千古不衰，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在自己陷入絕望之際，誰不期待一個踏着五彩祥雲，從天而降的英雄來拯救自己......

    想想都很美好。

    片刻之後，長耳劣魔傳回來消息。

    在十公里外，一支兩百人的地牢族正在朝着這個方向趕來，但是速度並不快。

    對方的兵力配置爲100黃金級的血眸牛頭人，50個黃金級的邪眼和50個黃金級的四臂娜迦。

    領頭的是一位白金級的六臂娜迦。

    看到這個隊伍配置，羅倫有了新的思路......

    但讓他皺眉的是，根據狂蜂惡魔的情報，精靈的速度要比地牢族的追兵快，這麼下去對方未必需要他的保護了。

    要是地牢族追都追不上精靈，那他這個任務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想到此，立刻做出了安排——讓精靈放慢速度。

    ——

    正在趕路的精靈，在離開巨石不久，突然發現在前方瀰漫起一股邪惡的氣息，像是有極端恐怖的黑暗生命出沒。

    她們頓時心生警惕，開始往後撤離了一段距離。

    在等待了十多分鍾，確定沒有發生意外之後，這才重新趕路。

    這還只是開始，隨後她們遇到了大量的異常情況。

    突然發生的戰鬥異響，前方的詭異腳印，都讓精靈不自覺的放緩了速度。

    而與此同時，後方追蹤的地牢族原本是憑藉着精靈的氣味追逐，速度很慢。

    後來發現，對方竟然出現了腳印......

    這讓地牢族的速度驟然加快。

    而且越靠近精靈，對方的氣息越濃郁。

    這讓地牢族充滿了興奮。

    爲了完成任務，羅倫也是下了苦心。

    經過一系列的微操之後。

    精靈被一股突然出現的邪惡氣息逼進了一個小山谷之中。

    而此時，地牢族也終於趕了上來。

    雙方的戰鬥一觸即發。

    作爲黑暗生命就是這點最爽，不需要顧及善良陣營的標準，一切以目標爲重。

    使用這些手段壓根不會有心理負擔。

    我本來就是惡魔......殺個人很正常吧？

    羅倫看到局面終於出現他想要的變化，頓時大手一揮手，想下令出手。

    但立刻想起來。

    現在他手下都是惡魔，這要是衝下去，哪怕幹掉了地牢族只怕也不會被精靈認可。

    甚至就算最後得到了任務獎勵，也絕對會大打折扣。

    在這些任務的獎勵中，明面上20顆戰爭古樹的種子價值最高，但是作爲一個勢力的主宰。

    他反而更看重精靈的友誼。

    輝月之城現在也需要打通跟其他勢力的貿易渠道。

    精靈得知他們是惡魔之後，不對他們出手就算好事了，還想得到對方的友誼？

    做夢吧.....

    而且說不定還會認爲地牢族就是狡詐的惡魔引來的......事實也確實如此。

    羅倫想到此，突然心中一動，頓時有了新的想法。

    伸手一揮。

    “殺戮惡魔立刻對地牢族發起進攻！！把局勢攪混！”

    “狂蜂惡魔隱藏身形，千萬別出現。”

    既然不能用惡魔的身份出現在精靈面前，那就讓這些惡魔變成敵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