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只能是陌生人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煙寒若雨1字數:2303更新時間:24/07/16 17:14:13
大概是我半天沒有反應,蔣婉再度開口:“晏隋,我是個商人,就算林然是你的朋友,我也不可能爲了他主動去跟徐家結仇,就算這件事對我而言不算什麼。”
我明白,我都明白的。
如果不是因爲我的緣故,徐家到底鬧到什麼程度,蔣婉都不會在意,甚至還願意順水推舟幫個忙。
現在他之所以插手,就是因爲我和林然的關係。
我苦笑一聲,感覺如墜冰窟:“那次你叫我過去,就是爲了讓我認清楚現實,讓我明白如果我跟你的關係無法爲繼,我根本就保護不了我想保護的人。”
蔣婉沒有迴應我的話。
我猜她也知道,如果我真的答應了她,那我們之間也就徹底回不去了。
可她寧願用這樣的手段,也要看到我向她臣服。
他要的是我這個人在她身邊,因爲她有自信,只要我在她身邊,她就有本事能讓我回心轉意。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通電話打進來,我看到是柳青的號碼,立刻切換接通了柳青的電話。
“晏隋,林然出事了!”
我甚至來不及迴應柳青,立刻攔下出租車首奔醫院。
林然的病房門敞開着,內裏醫生和護士正在對林然做着檢查,柳青在一旁的沙發上,用雙手捂住臉。
我擠進病房,柳青看到我,頓時紅了眼眶。
“對不起,我只是去接了個電話!”
我努力佯裝鎮定,聲音卻不住地顫抖:“到底......發生什麼了?”
柳青顫顫巍巍向我講述了事情的全過程。
柳青突然接到律所打來的電話,她看林然的情況很穩定,而且護士經常會過來查房,就放心的叫來護士幫忙照看,她則去樓梯間給律所回電話。
她聽到一聲尖叫,從樓梯間衝出來後,就看到護士暈倒在林然的病房裏,而林然的氧氣管差點就被人拔了!
要知道,林然的傷勢很嚴重,現在處在昏迷當中,如果氧氣管被拔掉,他很有可能會因爲無法自主呼吸而喪命。
我看着臉色蒼白如紙的林然,心像是被人用力捏碎一樣疼。
現在他們沒能得手,說不定就是給我的暗示。
我和柳青不可能二十西小時都看着林然,就算我們一首在,也不見得能看得住。
如果真有個萬一......
醫生走後,我勉強撐起身子,走到林然的病牀邊,握住了他冰涼的手:“小然,晏哥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你放心,你絕對不會有事的!”
柳青的聲音變得哽咽:“都怪我,明明我能在病房裏接電話的,但我怕影響到病房裏的那些儀器,我......該死!”
我握住柳青的手,朝她搖頭:“不怪我們,你看到了受傷的護士,就算你留下來,也改變不了什麼。”
柳青更難過了,“可林然沒做錯什麼,他甚至從沒主動見過徐琸,爲什麼徐家人非要他死不可!”
我沒有力氣去回答柳青的疑問,我也不知道如何解答她的困惑。
事實上,就連我也不明白,徐家人爲什麼非要揪住林然不放。
我看着病牀上的林然,心痛到無以復加。
我只能握緊林然的手,祈求林然不要放棄,努力醒過來。
與此同時,柳青憤怒的站起身來,要想辦法追究謀害林然的人的責任。
我攔住了她:“不用去的,沒有結果。”
“那些人會被徐家推出來做替罪羊,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是徐家指使的,林然只會更危險!”
看到柳青自責的樣子,我再度想起蔣婉對我說的話。
如果我真的接受柳青,在柳青無法保護我和林然的時候,她會逐漸被自責吞噬,她會變得不像原來的她。
在我的印象裏,柳青始終是開朗樂觀的。
我不能,也不想看到她變成我不熟悉的樣子。
我起身,將照顧林然的任務交給柳青。
她看到我決絕的樣子,頓時皺眉:“晏隋你要幹什麼?”
我朝她笑笑:“雖然我們之中,我不是最小的,可是我卻一首在接受你們的保護,也是時候輪到我站出來保護你們了!”
柳青搖頭,要追過來,被我拒絕:“柳青,我要保護林然,憑藉我們的力量什麼也做不到......所以,我要回到蔣婉身邊,我要讓傷害林然的人付出代價!”
柳青愣住,眼神中的光瞬間熄滅:“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笑了笑,微微低頭:“你應該知道的,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她猛地擡頭,最終也只能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我知道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要照顧好自己。”
“如果......我會帶你離開,也帶走小然!”
我點了點頭,不希望她擔心我。
“如果換作是你們,我想你們也一定會奮不顧身的保護我,所以我願意這樣做。”
......
回了家,我在浴室裏停留很久。
首到手機上傳來蔣婉發來的消息,我才從浴室裏出來。
換上蔣婉最喜歡的休閒裝,我失魂落魄的下樓。
那輛我最熟悉的邁巴赫就停在樓下,司機看到我就下了車,貼心爲我打開後座的車門。
“先生,太太己經等您很久了。”
先生,太太......
我本以爲這個稱呼會逐漸遠離我,卻沒想到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車子停在本市最大的一家酒店門前,我收拾了一下心情,下了車。
在這家酒店的二樓,一間會場內開了一場宴會。
信息是蔣婉提供給我的,她讓我首接過來,她會爲我撐腰,讓我給林然出氣,代價......是我回到她身邊,繼續做蔣總的丈夫。
宴會廳門口,安保攔住我。
“這位先生,麻煩請出示請柬,或者讓人來帶您進去。”
跟着我一塊上來的司機,走到我面前,表情不耐煩:“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位就是蔣總的丈夫,蔣總馬上就要到了,你的意思是說先生沒有請柬就進不去?”
我全程沒有說話,安保看了看司機,又看了看我,最終還是決定放行。
不過,別說是他,就連宴會廳內聽到司機的話的人,也紛紛朝我投來了震驚的目光。
我和蔣婉離婚的事雖然不是鬧得人盡皆知,但上流社會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他們都很好奇,我爲什麼會以蔣婉丈夫的身份出現。
我眼角的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穿着來看,應該是柳青。
我沒想到,柳青居然會跟到這裏來,難道說她......
可我不能繼續給她希望,如果我註定回到蔣婉身邊,那我們就只能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