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走腎不走心的遊戲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肥貓小小字數:2311更新時間:24/07/01 08:45:09
    “再來一次。”

    沒開燈的客廳,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中島交纏的兩道人影上。

    堅硬的桌面硌的喬清眠肚子難受。

    她沒有掙扎,任由裴時宴動作着。

    因爲這個姿勢,看不到她的臉,他可以假裝,和他上牀的人是喬家真正的千金喬薇薇,兩年前在他車禍後赴美留學拋棄他的女人。

    也是他深愛的前女友。

    他們今天做,裴時宴沒有戴套。

    想到裴夫人一直催他定下來,難道,他想要孩子了?

    喬清眠心裏隱隱升起希望,下一秒,男人動作又兇又狠。

    “在想什麼?不出聲。”

    喬清眠臉色爆紅,這男人在牀上的手段一向惡劣,不容許分心,只允許專心。

    三小時後,裴時宴終於放開她。

    一時間,喬清眠竟沒辦法站地。

    至於腿根腰腹,被勒出的淡色指痕和吻痕交錯,曖昧陡生。

    提前趕到別墅爲慶祝他們在一起兩週年做的菜也徹底冷掉。

    裴時宴丟開她,轉身去了浴室。

    等他出來時,正好看見喬清眠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

    他的襯衫沒有沾到東西,寬大的套在她身上,正好遮到腿根。

    喬清眠的腿很白,比例好,堪比超模。

    掛在腰間時,抖的不像話,手感也不錯。

    剛開始跟他,還被幾個狐朋狗友調侃。

    腿玩年!

    雖然裴時宴不喜歡這個說法,倒是也沒提出來意見。

    她的身材,確實不錯。

    “菜熱好我叫你。”

    溫軟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裴時宴上下打量她,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銳。

    薄情的男人對女人有界限分明的定義。

    好睡或賢惠。

    兩者不能衝突,前者可以逢場作戲,後者適合放在家裏。

    很遺憾,喬清眠是前者。

    “男人送花是玩浪漫,女人要是做飯,說明她開始要名分了。”

    喬清眠開火的動作頓住。

    裴時宴是在提醒,她越界了。

    她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故作鎮定:“裴總想多了,我只是感謝上次你送我去醫院,這些菜,是我按照你喜歡的口味訂的。”

    “那次公司正好有記者採訪,你身爲裴氏員工,生病還在崗,難免叫外面人覺得裴氏不近人情,再說。”

    “送你去醫院,我不虧,那條新聞報道出去,裴氏股價上漲了百分之八,你的年終我跟人事提過會漲。”

    呵,真是精明的生意人。

    她怎麼能蠢到會以爲這個男人是有心。

    “謝謝裴總。”喬清眠爲自己的異想天開自嘲的扯起脣角。

    “那這菜……”

    “倒了,我不吃外面的外賣,髒。”

    喬清眠不清楚他是不是意有所指。

    “密碼我準備換,之前給你的鑰匙,週一還到我辦公室,以後這裏,你不用來了。”

    這消息過於猝不及防,喬清眠還沒來得及開口,裴時宴接着說:“薇薇和他分手了,你不知道?”

    他散漫的靠在牆上單手攏煙,冷峻的面孔意外涌現柔情。

    喬清眠沉默了。

    薇薇,喬薇薇,是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她的沉默,讓裴時宴輕嗤。

    “是我多問,你怎麼會關心她,討厭她還來不及。”

    “但薇薇看重你,在意你這個姐姐,她今晚回國,我希望你們好好相處。還有她身體不好,別惹她不高興。”

    惹喬薇薇不高興?

    她敢惹喬薇薇嗎?

    母親鍾書文是二嫁,沒有話語權,爲了讓喬家接納她這個拖油瓶,甚至給她改了姓。

    她在喬家住的是保姆間,沒有窗戶,堆滿雜物,喬薇薇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冬天故意往她牀上潑水。

    如果她告狀,她就賣乖裝哭,鬧着要把她們母女趕出去。

    喬清眠不想讓鍾書文這個繼母難做,一忍再忍。

    而她和裴時宴之間的關係也很簡單。

    兩年前她缺錢,爬了他的牀。

    表面上看她是他的祕書,公私分明。

    背地裏卻是召之即來的情人,糾纏不清。

    各取所需的生意。

    唯一沒料到的,是在這場明知結果的交易中,沒能守住自己的心。

    不過她藏的好,誰都沒看出來。

    一張黑金卡隨意的丟在她面前。

    喬清眠嗓音乾澀:“裴總,什麼意思?”

    “斷了的意思。”

    裴時宴單手攏煙靠在牆上,呵出一口白霧,英挺的面孔變得模糊不清。

    額頭發絲的水滴落,順着鎖骨蔓延至小腹。

    最後隱匿進腰間的浴巾裏,慵懶性感渾然天成。

    迷人又危險。

    “分手費?”喬清眠指尖顫抖捏住那張卡。

    “想多了,”裴時宴垂眸睨她,“我們之間,什麼時候在一起過?”

    哦,那就是封口費。

    畢竟喬薇薇回來了。

    心底什麼東西緊繃着終於碎裂。

    喬清眠指甲深入掌心,身上的疼遠不及心口的疼,但她還是裝的若無其事。

    “謝謝裴總兩年的栽培。”

    “栽培的不好,兩年了,不會叫不會動,不知道的以爲你在牀上是個死人。”

    “死人裴總也睡了兩年,那狠勁,不知道的以爲你沒見過女人。”

    喬清眠反脣相譏。

    裴時宴眸色漸暗。

    以前折騰的再狠,喬清眠都沒說過這麼難聽的話。

    這是,不裝了?

    “不用跟我拿喬,兩年,六千萬,加南湖那套小別墅。外面的女人,哪個能賣出你這麼高的價。”

    知道他說話刻薄,但喬清眠從沒覺得這麼刺耳。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出來賣的。

    即便她有再多的難言之隱,也得全部咽下去。

    看着喬清眠將卡放進包裏,裴時宴眼底劃過嘲諷。

    薇薇說的對,她果然最愛錢。

    “幫我選一下,這兩份禮物,薇薇喜歡哪個?”

    喬清眠目光落在眼前兩串不同的高定珠寶上,是上次裴時宴從國外讓她挑的。

    那時她還以爲裴時宴是送她的,高興了好久。

    喬清眠選了左邊:“只要夠大,價值高,喬薇薇就喜歡。”

    “她確實配得上最好的。”

    裴時宴對着鏡子系領帶,臨了開口:“週一去人事部報道,你的崗位以後調去銷售部。”

    喬清眠在裴氏的職位是裴時宴的祕書。

    調去銷售部,與其說把她流放了,不如說是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