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回老家

    陸爸爸老淚縱橫，哽咽地說道：“程程，爸爸現在不能照顧你了，你一定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陸程程捂住臉痛哭起來，既哭她自己，也哭她爸爸媽媽的遭遇，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爸爸，你積極改造，爭取早日出獄，我也會在外面努力，爭取爲你們減刑。”

    陸爸爸鼻子一酸：“程程，你不用擔心爸爸和媽媽，我們沒事的，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會團聚的。”

    聽了這話，陸程程差點兒又沒繃住，上一輩子戀愛腦，她根本沒多來看二老，就連二老身死，也是第二天才聯繫上她，她簡直就是不孝女。

    “爸爸，我相信我們會團聚的。”陸程程眼睛裏含着眼淚，強迫自己笑了出來。

    陸爸爸想給自己女兒擦擦眼淚，但隔着玻璃，看着近，實際上十分遙遠：“程程，今後的路需要你自己走了，爸媽鞭長莫及了。”

    陸程程又忍不住哭了：“爸爸，我知道了。”

    陸爸爸被獄警帶回去了，換了陸媽媽來：“程程，程程……”

    “媽，媽……”陸程程連續喊了兩聲媽，伴隨着一顆顆眼淚，看起來十分可憐，像是被路邊拋棄的小奶貓。

    “程程，別哭別哭，媽沒事。”陸媽媽不過入獄三月，人變得憔悴不已，頭髮也白了很多，彷彿一下子老了很多歲。

    “媽，他們沒有爲難你吧？”陸程程擔心地問。

    “沒有，媽媽是按照規定做事，不存在什麼爲難不爲難的。”陸媽媽指縫被眼淚浸溼。

    “媽，別哭了，一會兒眼睛該不舒服了。”陸程程趕緊說道。

    陸媽媽擦了擦眼淚：“程程，以後媽不能留在你身邊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陸程程懂事地道：“媽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陸媽媽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了似的：“程程，怎麼你一個人來，子章呢？”

    陸程程連忙道：“你知道裴子章很忙的，他沒空陪我，所以我一個人來的，媽，我才是你女兒，你不會不想看到女兒，想看別人吧？”

    陸媽媽失笑：“媽不是這個意思，你跟子章馬上結婚了，媽想囑託了兩句，現在他不在就算了。”

    陸程程討好地笑道：“不用囑託他，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陸媽媽微微一笑：“程程長大了。”

    獄警走過來：“時間到了。”

    陸程程立馬道：“媽，我下次又來看你。”

    陸媽媽對陸程程溫柔一笑：“好。”隨後被獄警帶走了。

    陸程程坐在那裏，半響後才動彈，轉身離開了。

    走出去的時候，陸程程握緊了手指，暗暗說道，爸媽，我一定努力賺錢，給你們請最好的律師，把你們救出來！

    ……

    陸程程的老家在山區，有些像涼山這樣的地形，比較偏僻。

    她爺爺抓住了第一批經商的機遇，從山區裏走了出來，現在陸程程又要回去了：爺爺，要是你泉下有知，應該會掀棺材本回來揍我們吧？

    不過爺爺，你也別太擔心，你相信孫女，我肯定可以重新走出去的。

    畢竟我有祕密武器。

    陸程程低頭看了看手腕上帶着的手鍊，四顆玉珠子，一個小玉葫蘆。

    這葫蘆裏有一個空間，還有一口井，這井裏的水非常好喝，喝了那井裏的水人精神百倍，還能讓植物和動物長得更好，絕對的寶貝。

    昨晚晚上，她就是在這玉葫蘆裏醒過來的，至於爲什麼從這玉葫蘆裏醒過來，她不知道。

    陸程程親了一下玉葫蘆：“你太棒了，有了你，我陸程程肯定能一飛沖天。”

    去公交站臺坐了一輛公交車，陸程程去了車站，找到她乘車的班次，坐到了座位上。

    大巴車不像飛機，寬敞整潔，這裏比較狹小，而已空氣裏還有一股異味，不太好聞。

    陸程程忍不住想下車，但她最後還是忍住了，坐大巴車只要一百多快，做飛機要一千多，這一千多夠她生活好一陣了，不能浪費。

    老家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萬一用錢的地方多怎麼辦？

    不過聽老爸說過，老家有一個院子，是他年輕的時候修的，已經三十多年了，不知道現在什麼樣了。

    那個時候的房子已經是磚瓦房了，就算是三十多年也應該差不多哪裏去。

    先回去看看再說吧。

    過來一會兒，司機上車，招呼大家繫好安全帶，車子就出發了。

    陸程程眼睛看着窗外，暗暗道，慶祝新生。

    ……

    車外的場景不停地倒退，陸程程靠着座椅，昏昏欲睡。

    “咕嚕咕嚕……”肚子餓了起來，一陣空餉，陸程程有些尷尬了。

    這時旁邊的大嬸兒遞過來一個麪包：“小姑娘，不嫌棄的話就吃點兒吧，這是我給我兒子買的，還沒吃過的，乾淨的。”

    陸程程看了看大嬸腿上啃麪包啃得正高興地小孩兒，對兩人笑了笑，伸手把麪包接到手裏：“多少錢，我給你錢吧？”

    大嬸擺擺手：“不用給錢，一個麪包而已，吃就是了。”

    陸程程把包打開，從裏拿出十塊錢遞給大嬸兒：“還是要給。”

    大嬸兒還是擺手：“你要給的話那我就不給你吃了，出門在外，能幫的就幫，真的不用那麼客氣。”

    陸程程這才作罷，心裏也暖暖的：“多謝你了。”

    大嬸兒笑道：“不用客氣。”

    陸程程把麪包打開，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麪包下肚，肚子總算不叫了：“大嬸，你去哪兒？”

    大嬸兒還挺健談的：“我回家，在四方鎮，姑娘你呢？”

    陸程程聽着有些耳熟，想了想，想了起來，這也是她要去的地方：“我也是四方鎮，但是我還要去村裏。”

    大嬸兒熱心腸道：“那我熟，到時候我給你指路。”

    陸程程笑着點點頭：“多謝嬸兒。”

    隨後陸程程又問道：“大嬸兒，我們這過去要坐多久的車？”

    她也是第一次回老家，只知道地址，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大嬸兒看了看前方：“這開過去要一天的時候，現在才開了一半，要傍晚才能到了。”

    “傍晚？”陸程程犯了難，這也太遠了，於是問道，“鎮上有酒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