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謝景初發瘋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爆火的兔子字數:2161更新時間:24/07/01 06:12:05
    孟舒在寒山忙到第二日,終於將幾款香調好,只待沈淮序找個合適的時機俸到御前。

    不過她這樣的戴罪之身,不好繼續留下。

    所以她便讓守在帳篷門口的侍衛轉告明王,她京中還有事,先回去了。

    這一次算是沈淮序幫她,卻也是她幫了沈淮序。

    至於之後的,她實在沒有正當理由接受。

    又趕了一日路程,孟舒才回到上京。

    她連拂香齋那邊的生意都顧不得瞭解,趕緊回了謝氏園,想着和謝景初好好解釋一下當日爽約之舉。

    誰知,剛進門口便聽到了女子嬌媚嬉笑的聲音。

    “哎呀,爺,您弄得奴家身上癢死了。”

    是倪知鳶,聲音從暖春堂傳來的。

    她腳步一頓,眼中瞬間有些失神。

    意識到回來的時間不對,轉身便要迅速離開。

    可房內之人像是早就知道她會回來一般,喊道,“門外的奴婢,還不趕緊滾進來伺候着!”

    謝景初的聲音冷冽隱忍,又似前段日子剛見時那般,彷彿恨不得將她撕碎。

    她長長呼氣,既然躲不掉,只好硬着頭皮進去。

    因趕着回來,身上的衣服沒來得及換。

    舟車勞頓,長裙上盡是雪漬,一塊塊暈染的更像水漬。

    但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謝景初讓她進去,她若不進,那男人必定又要以孟展性命安危脅迫。

    之前宋瀟有一句話說的對,孟展不該是他們賭氣的籌碼,這對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來說,極其不公平。

    推門進來,室內一片旖旎。

    和她想象中不同的是,這一片凌亂的臥榻上,謝景初竟光着膀子,懷裏抱着衣衫不整的倪知鳶。

    原本她以爲,縱使親眼看到這一幕,她心如死水的心也斷不會掀起半點波瀾。

    可現下當她親身經歷之時,才體會到什麼叫心如刀絞。

    原來謝景初也不是逢場作戲。

    “還愣在那做什麼?”倪知鳶瞪她一眼,“我和爺都有些乏累,去倒兩杯熱茶過來。”

    孟舒眼睫下垂,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片刻才欠身,“是。”

    她強忍着噁心,到桌前倒茶之際,謝景初就像她完全不存在似的,轉而將倪知鳶推倒在牀。

    倪知鳶則嬌羞嬉笑,“哎呀,爺,您別這麼急嘛,還有人在呢。”

    謝景初全程看都未看孟舒,語氣溫柔,“爺想你還分時候?”

    “那爺您輕點,奴家身子……支撐不住爺的強健體魄。”

    “是哪支撐不住呢?”謝景初邪魅笑着,一把將倪知鳶身上裙衣扯下。

    回手一扔,正好扔在剛剛端着茶走過來的孟舒臉上。

    她握着托盤的手指收緊,甚至骨節都不禁發白。

    入目看到的就是這樣香豔的一幕,倪知鳶身上只剩那條褻褲和鮮紅的肚兜。

    而那抹紅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她努力調整呼吸,繼續強撐着往前走,將茶水遞到二人面前,聲音毫無生氣,“爺,姑娘,請用茶。”

    謝景初這才轉頭睨她,語氣不明,“走了幾日,伺候人的本事又見長了。”

    “奴婢……”

    砰——

    沒等她話說完,謝景初一擡手將面前托盤打翻,熱燙的茶水撒在孟舒手臂,茶盞也摔在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脆響。

    “你還知道你是奴婢!”謝景初怒吼,“身爲奴婢,沒得爺和阿鳶的允許,你便私自離開,一連幾日沒有消息。”

    “到底是事出從急,還是你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又重操舊業去了?”

    “我猜,大抵是後者,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上面還印着你伺候明王時留下的污穢,當真是讓人噁心至極!”

    孟舒猛地擡起頭,看着面前這張無比熟悉的面孔,此刻卻是說着這般陌生傷人的話語。

    手上被茶水燙傷的地方隱隱作痛,卻不及她心裏痛處的萬分之一。

    最後,她似是氣急,端起一旁備用的臉盆,朝着謝景初就潑了過去。

    那是一盆冷水,潑在身上激的牀上二人同時一抖,倪知鳶更是驚呼尖叫,“孟舒,你發什麼瘋?”

    反應過來又趕緊幫謝景初擦拭身上水漬,“爺,您沒事吧?孟舒這死丫頭得了失心瘋,回頭奴家定當好好管教!”

    謝景初胸口劇烈起伏,他看着面前不卑不亢的女人,心底的怒氣不打一處來。

    “謝景初,我孟舒雖今時不同往日,世風日下也允許你仗勢欺人,但適可而止這個詞,當年你的老師似乎教的不夠透徹,今日我便親自實踐,讓你藉着這盆冷水好好清醒一番。”孟舒昂首挺胸,絲毫不懼。

    倪知鳶邊幫謝景初整理邊朝孟舒吼道:“我看你是活膩了,趕緊滾出去,回頭我再收拾你!”

    誰知,謝景初卻忽然用力推開倪知鳶,一步跨到孟舒面前,攥起她的手腕,死死咬牙,“既是爺的人,那爺今日便親自管教!”

    “爺,您跟她一般見識……”

    倪知鳶下牀,欲再說些什麼,但謝景初沒給她機會,扯着孟舒便離開暖春堂。

    “謝景初,你放開我!”孟舒一路掙扎。

    數九寒冬,謝景初就這樣光着膀子,身上還沾染着未擦拭乾淨的水珠。

    彷彿他壓根就感覺不到冷,只有心中這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怎麼?被沈淮序接走一次,回來連做做樣子、乖巧聽話都不會了?”

    謝景初攥着她的手指不斷收緊,似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她疼的黛眉緊蹙,“謝景初,你我之間早已沒有瓜葛,你既認定我和明王有什麼,現在這又是作甚?”

    “作甚?”謝景初駐足他的臥房門口,“我今日倒要好好見識一番,你是如何靠牀榻之術拿下明王的。”

    宋瀟原本就守在這院子,見他們氣勢洶洶的過來,連忙上前勸阻,“爺,您身上還溼着,趕緊去沐浴更衣吧!”

    謝景初一腳將他踹開,“帶着倪知鳶滾,明日之前誰都不許回來!”

    孟舒沒想到他這樣累及無辜,怒言爭論,“這和宋侍從又有何關係?你要這般傷害你身邊的人?”

    謝景初一邊嘴角勾起,臉色陰沉,“以前倒沒發現,你竟是這般不挑食,連我身邊的隨從都能看得上。”

    “怎麼?是想讓宋瀟進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