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籌建集團

    李雲海回到西州，第一時間着手成立四海集團。

    我國80年代還沒有專業寫字樓的概念，這個時期，有實力的大公司，租一幢公房開公司，就是那種集體記憶符號的板式筒子樓，走廊兩側一字排開的辦公室，各自獨立但又相互緊密聯系的業務單元，洋溢着搪瓷杯清脆的碰撞聲。

    小型的企業，是在酒店裏面租一間或幾間房開公司。

    天華大廈還沒有落成，李雲海想到長島飯店或者芙蓉賓館租幾間房開公司，等天華大廈開業後，他再把公司遷過去。

    他考察了一下這兩家酒店，最後選定了長島飯店，這裏離火車站只有一裏路遠，離他家也近。

    這天，李雲海來到長島飯店，找到前臺，說要找你們飯店的經理洽談租房事宜。

    前臺瞪大了雙眼，看着他笑道：“同志，你要住宿嗎？我們就能幫你辦理手續，伱不用找我們經理。”

    李雲海在西州雖然大小也算是個人物，但人家前臺還真不認識他，就算是林振邦來了，人家小姑娘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也行。”李雲海微微一笑，“我要租下二樓，長租，暫時租2年吧！你給我算一個合適的價格。”

    前臺小姑娘啊了一聲：“同志，你說什麼？要租下我們二樓？一整層樓嗎？”

    李雲海淡定的說道：“是的，一整層樓！”

    “這、這？還沒有過先例，我得請示我們經理。”

    “嗯，所以我說要請你們經理過來洽談嘛！”

    “同志，請稍等。請到那邊坐一會兒。”

    “好。”

    長島飯店建成於1978年，10層高，與同時代落成的湘江賓館、麓山飯店同爲西州最早的高層建築。長島飯店剛建成時，是五一路最高的建築。由於靠近火車站，飯店生意火爆。雖然也是國有企業，但它採用的是商業化運作的模式，面向普通消費者開放，因此它可以說是改革開放後商業化經營的先驅。

    這邊一樓開了家“港島”歌舞廳，是西州第一批歌舞廳，幾乎場場爆滿。

    李雲海在大堂沙發上坐下來。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男人帶着一個青年女子走了過來。

    “李雲海同志！你好、你好！”中年男人居然認得李雲海，哈哈大笑着走上前來，和李雲海握手，“小芳一跟我說有人要租下整層樓，我就知道多半是你李雲海同志了，咱們省裏有這麼大的手筆的私企老闆，非李雲海同志莫屬。”

    此人便是長島飯店的經理，名叫楊光，個頭不高，體形略胖，留着平頭。

    他做了自我介紹，又介紹身邊的青年女子給李雲海認識。

    女子是飯店的副總，名叫楊舒月。

    他倆都姓楊，不由得讓人聯想，這兩個人是不是沾親帶故。

    “楊經理，你好！”李雲海和楊光握了握手。

    楊光在他旁邊坐下來，楊舒月抱着一個硬殼的文件夾，站立在旁邊，她穿着白襯衫和藏青色的職業套裝，腿和腰背一樣直挺，腰肢細細的，好身材被襯得很突出。

    “李雲海同志，我們每層樓有56間房，你需要租這麼多的房間嗎？”

    “我想租來開公司，租下整層樓，主要是爲了私密性着想。能租嗎？能租我就租一層吧！”

    “那當然能租。嗯，其實可以這樣，我們的大堂是開在中間，樓梯上去，每邊有28個房間，如果你租一半足夠的話，我們可以考慮在樓梯的一側給你裝個安全門，這樣也一樣很具有私密性。”

    “也行，租一半也夠了。你們飯店生意好，留出更多的房間給客人使用吧！你說個價錢。”

    1985年，我國飯店數量達到505座，客房7.7萬間，比1980年翻一翻。

    1979年以來，國家物價局根據國際水平先後調高3次房價。1985年，標準雙人間的價格平均75元。市屬旅館平均牀價爲2.66元，區屬旅館平均牀價爲2.05元。

    長島飯店並非星級酒店，但在當時的西州，也算是比較高檔的飯店，標準雙人大牀房的房價爲80元。

    李雲海租下二樓的一半，一共是2240元每天，一年需要81.76萬元。

    他連租兩年，租金爲163.52萬元。

    這麼大一筆買賣，楊光當然很高興能攬下。

    因爲是長租，楊光給李雲海打了個六折，再抹了點零頭，正好98萬。

    李雲海本來想租下整層樓，所以帶了幾百萬的現金來，現在只需要租下一半，反倒節省了一兩百萬。

    他見楊光這麼講義氣，也就不再去芙蓉賓館看房了。其實在天華大酒店開業之前，芙蓉賓館一直都是外商、處級以上幹部經常聚集之地。

    李雲海當即和楊光簽訂了租約。

    他朝莊勇使了個眼色。

    莊勇會意，來到外面打開車門，提了一個大袋子過來，裏面正好是一百萬的現金。

    李雲海豪爽的直接付了兩年的租金。

    看着這麼大袋子的錢，楊光和楊舒月的眼睛裏都放出亮光來，對待李雲海自然更加客氣。

    簽完合同，楊光握住李雲海的手，大聲說道：“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吩咐我們做。”

    李雲海說了一聲好，又道：“我會派人過來佈置，到時請你們配合一下，把該搬走的東西全部搬走。”

    楊光說一定一定。

    李雲海把合同放進公文包裏，起身離開。

    楊光等人一起送他到門外，看着他坐上了桑塔納。

    車子開遠了，楊舒月這才問道：“叔，他好有錢啊！他怎麼這麼有錢哩！”

    楊光呵呵笑道：“小月啊，他是咱們省裏真正的有錢人，不像那些騎輛摩托車就得到處得瑟的小青年。別人不知道，我可是聽說了，他在廣交會上的成交額都以億來計算！以後你一定要好好伺候他，他打賞你的小費，只怕比你的工資還要多！”

    “我知道了，叔。”楊舒月撩了撩被風吹亂的秀髮。

    李雲海回到店裏，正要打電話給倪教授，看到梅紀平走了進來，他剛拿起電話，便又放了下來，笑道：“梅領導好！”

    梅紀平雙手握拳，笑着走過來，說道：“恭喜李科長，賀喜李科長，廣交會上再佔鰲頭！”

    李雲海哈哈大笑，請他過來坐下，讓張潔倒茶過來。

    梅紀平是來請李雲海吃飯的，他很聰明，掐着飯點之前過來，又說已經在玉樓東訂下了包廂，讓李雲海無法拒絕。

    李雲海知道對方要談什麼事，便答應了下來。

    梅紀平說那我們中午見，起身離開。

    李雲海送走他，這才打電話給倪教授。

    倪教授在原單位辭職需要時間，他早已提出辭呈，但要兩個月以後才能離開，也就是要12月1日才能來報到。

    李雲海笑着說，倪教授，我盼你來，有如久旱盼甘霖，請你早些過來，我這邊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住房，也準備好了辦公室。

    倪教授感受到李雲海求賢若渴之心，高興的說時間一到，我馬上就來向你報到。

    通完話，李雲海處理了一下店裏的事，便來到玉樓東。

    梅紀平只帶了女兒梅青過來赴宴。

    “李老板好！”梅青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

    李雲海笑道：“梅領導，你不地道啊，邀我喝酒，卻帶了個小棉襖來擋酒是吧？你們兩個人，我一個人豈不是吃虧了？”

    三人相視一笑，分別落座。

    梅青拿起茶壺給李雲海倒茶，嫣然笑道：“我爸是想帶出來見見世面，讓我多和李老板接觸接觸，學一些手眼高低。”

    “不愧是梅領導的女兒，就是會說話。”李雲海看着她精緻俏麗的臉蛋，說道，“這段時間，我和沈秀蘭都不在西州，學校那邊的事情，辛苦你了。”

    梅青坐在李雲海左手邊，雙手很自然的放在桌面上，偏過頭看着李雲海，說道：“我還要感謝你給我賺錢的機會呢！”

    一時酒菜上來，梅青給三人倒滿了酒，說道：“這第一杯酒，我敬李老板。”

    李雲海說道：“我們之間就不要敬來敬去的了，隨意一點就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梅紀平談到了正事上，說天華大廈的主體即將完工，接下來的裝修，是不是也交給我們省建工局主理？早點定下來，我們也好早做打算，有些材料可以訂購了。

    如今的李雲海，早非吳下阿蒙，也不再靠賣幾臺計算機來賺錢，大度的說道：“可以啊，這事必須得交給你們我才放心。”

    這話讓梅紀平十分受用，當即和李雲海碰了一杯酒，說道：“上次在你們商店採購的工程機器，我們用得還不錯，我們打算再採購兩套。”

    李雲海說好啊，我給你打八折。

    彼此熟絡了，說話辦事就是痛快，也不需要太多的彎彎繞，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說是不喝酒，李雲海還是喝了好幾杯，不過他現在的酒量，慢慢的操練出來了，半瓶茅臺下肚，不至於醉倒。

    飯後下樓梯的時候，李雲海腳步滑了一下。

    梅青馬上伸手扶住了李雲海。

    胳膊觸碰到她的身體，李雲海連忙定了定神，說我沒醉，你不用扶我。

    梅青還是扶着他下樓，送他上了車，這才鬆開手。

    李雲海吩咐莊勇，來到組裝工廠。

    他要從工廠裏挑幾個人，充實到四海集團的辦公室去。

    李雲海對兩家工廠的500多個工人，都有一個大概的瞭解。

    平時誰做事愛偷懶，誰做事努力認真，他都看在眼裏，只是平時並不說出來。

    但在真正用人的時候，他心裏自然有數。

    嚴夢雨和馬太平都在，看到老闆過來，都迎上前來。

    李雲海問了問廠裏的情況。

    嚴夢雨一一做出迴應，口齒伶俐，表達清楚。

    李雲海緩緩掃視兩人，問道：“你們還記得，剛來的時候，我跟你們說過什麼話嗎？”

    馬太平怔了怔：“什麼話？”

    嚴夢雨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我知道了，是不是要我們學電腦知識的話？”

    馬太平也反應過來，說道：“對，我們一直在學電腦，廠裏有現成的電腦，我們一有空就打電腦。”

    李雲海笑道：“好，我來考考你們。”

    廠裏組裝好的電腦，都要拿軟盤試機，每臺機器，都要連續開機72小時以上。有什麼問題在廠裏就解決好，免得增加售後的成本。

    李雲海讓他倆各自操作一臺電腦，然後從公文包裏掏出兩份一模一樣的報紙，放在他倆面前，指着報紙上的一篇文章，說道：“就打這篇文章。”

    嚴夢雨和馬太平兩個人啓動電腦軟件，運指如飛，噼裏啪啦的打起字來。

    這個年代的高中生，知識水平算可以的了，理解能力和學習能力都不錯。

    他倆打字速度差不多，每分鐘都能敲出四、五十個字來。

    李雲海又讓他們打開製圖軟件，製作一個簡單的報表。

    經過一番考較之後，李雲海覺得這兩個人都還可以，便說道：“明天開始，你們不用在工廠上班了。”

    馬太平怔忡。

    嚴夢雨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老闆，我會努力學習的！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李雲海哈哈笑道：“別着急啊，我話還沒有說完呢！明天開始，我會安排你們新的工作。”

    嚴夢雨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問道：“那我們去哪裏工作呢？”

    李雲海說道：“不用問，明天早上八點鐘，你們到四海商店來找我，知道地方吧？”

    兩人都說知道。

    嚴夢雨問道：“老闆，我們調走了，那廠裏的事誰來管？”

    李雲海微一沉吟，說道：“李金生當主管，周愛華當副主管。”

    李金生是他大伯的兒子，周愛華是他外婆家的一個親戚。

    李雲海之前並沒有任人唯親，是因爲對這些人都不熟悉。

    現在他發現，自家的幾個親戚，表現得都還不錯，也就舉賢不避親了。

    李雲海把李金生和周愛華喊過來，當即宣佈了他倆的任命。

    周、李二人自然欣喜。

    組裝車間平時也沒有太多的事，只要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做，就不會出差錯。

    李雲海在廠裏轉了一圈，然後來到耗材廠。

    林小鳳在辦公室裏，正在安排接下來的生產任務。

    李雲海這次在廣交會上又接到了不少訂單，倉庫裏的貨不夠用，還得趕工生產。

    “姑姑！”李雲海走進辦公室來。

    “雲海來了！”林小鳳放下手裏的筆，春風滿面的笑道，“我們又要發財了！你接到了這麼多的訂單！”

    李雲海在她旁邊坐下來，說道：“姑姑，我想從廠裏調幾個人，到四海集團的總部工作，你意下如何？”

    林小鳳道：“這也是你的工廠，你說調誰就調誰，我沒意見。”

    李雲海便說了幾個人名。

    林小鳳對手下的人當然熟悉，當即說道：“可以，什麼時候要？”

    李雲海說明天早上八點，讓他們到四海商店來找我，他們調離後，空缺你安排人頂上。

    他又談到天華大廈裝修工程的事情。他雖然已經答應了梅紀平，但這事按流程，還得跟幾個主要股東通一下氣。

    林小鳳說這事你看着辦就行了，省建工局做得挺好的，就交給他們做吧！

    李雲海和林小鳳談到訂單的安排和發貨日程，討論到下午五點半，這才一起下班。

    回到家裏，李雲海一進門，便聞到了菜香。

    “林芝！”李雲海一邊換鞋，一邊喊了一聲。

    “雲海，你回來了！”林芝從廚房裏探出頭來，嘻嘻笑道，“等下就吃飯了。”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李雲海放下公文包，走到廚房門口，倚在門框上看着她。

    林芝笑道：“我們文化局搞活動，散了我就直接回家了。”

    “說到活動，我還想組織個體戶搞幾次活動。大家一起交流做生意的心得啊，舞會什麼的。”

    “當然可以，需要我們文化局給予什麼支持不？”

    “能有什麼支持？你來陪我跳舞就行了。”

    “嘻！我說的就是這個啊！”

    “哈哈！”

    林芝隨意的把頭髮扎了個馬尾，看起來清爽宜人。繫着一條碎花圍裙，帶子在腰身上勒出好看的弧度。

    李雲海抓起她的秀髮聞了聞。

    “等等嘛！”林芝咯咯一笑，回過頭來，親了他一口，說道，“我做了你最愛吃的魚頭。”

    “嗯。”

    “跟你說商量個事。”

    “什麼事？”

    “新的圖書館不是建成了嗎？我想捐100萬冊書。你說行不行？”

    “這是大好事啊，當然可以了。不過100萬冊書可不便宜吧？”

    “算2塊錢一冊，少說也要200萬吧！反正我有錢，爲精神文明建設做貢獻，也是支持你的文化工作嘛！”

    “嗯，那你就捐唄！對了，我媽說了，她想把我調到商業局工作。等明天春季廣交會，我們就可以一起參加，再也不用寫什麼稿子了！寫得累死了我！”

    “好啊，以後我們就在一起工作了。”

    “捐書這事，你向領導打報告，說你可以拉來投資。100萬冊圖書，我也不能就這麼隨便捐出去，總得搞個捐贈儀式是不是？”

    “我知道了，你添飯，我端菜出去。”

    “吃什麼飯啊！”

    “喔——”

    第二天早上，李雲海來到四海商店。

    彭癲子剛開門，就看到了李雲海，笑道：“你來得可真早！”

    李雲海喊了一聲彭叔，遞過去一袋早餐：“林芝在家裏做的，自己做的肉包子，比外面乾淨，給你捎了一袋。”

    彭癲子樂呵呵的接過來，往臺階上一坐，打開袋子吃起來：“好吃，這肉新鮮！”

    李雲海笑着走進店裏來。

    張潔等人剛起牀，還在洗漱，聽到外面響動，出來一看，笑道：“老闆！你來這麼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李雲海哈哈一笑。

    不一會兒，嚴夢雨和馬太平先行來到。

    李雲海看了一下手錶，離八點還差十分鐘，心想這兩個人倒是挺準時。

    又等了幾分鐘，耗材廠的五個人也相繼來到。

    他們一起七個人，都不知道來這裏做什麼，來了以後站在店裏，看着李雲海。

    沒有一個人遲到，這一點讓李雲海很滿意，說明自己沒有看錯人。

    他昨天故意沒和他們說是什麼事，就是想看看他們守不守時，誰今天早上要是遲到，就會錯失升職的機會。

    李雲海喊上莊勇，兩個人每人開了一輛車，帶着嚴夢雨等七個人，一起來到長島飯店。

    楊舒月像是在一樓大堂等着李雲海他們似的，一看到外面車子響，馬上就小跑出來，清脆的喊了一聲：“李老板好！”

    李雲海下了車，說道：“楊總，我們過來收拾房子。請你派幾個人手幫忙。”

    楊舒月的聲音，清亮悅耳：“好的，李老板。你叫我小楊或者小月就行了。”

    李雲海瞥她一眼，說道：“你比我大吧？”

    楊舒月抿嘴笑道：“咱們不論年紀。你是我們飯店最尊貴的客戶，在你面前，我就是小月。”

    李雲海心想，做接待工作的，這嘴巴就是不一樣。

    等大家都下了車，李雲海帶他們來到二樓。

    楊舒月說我們已經協調好了，二樓右側全部歸你所有。

    李雲海走了一圈，看看各個房間。

    嚴夢雨等人一臉狐疑的跟着他，也不知道來這裏做什麼事。

    李雲海站定腳，說道：“我已經租下了這裏，這邊的28個房間，都屬於我們四海集團所有。以後四海集團就在這裏掛牌成立，也將在這裏辦公。你們是我挑出來的人，今後就在這裏辦公。有誰不願意的嗎？”

    這麼好的事情，誰會不願意？

    李雲海見他們都不吭聲，便問道：“怎麼了？都不願意？那就回工廠繼續幹活吧！”

    大家一起發出響亮的喊聲：“願意！謝謝老闆。”

    李雲海點點頭，說道：“你們今天的工作，就是和飯店的工作人員一起，把這邊所有的房間全部清理一遍，除了辦公桌和櫃子，其他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搬走。”

    他走到樓梯口，用手凌空劃了一道，說道：“這裏安裝一扇門，買不到合適的就訂做，這事得請楊總幫忙協調。”

    楊舒月嫣然笑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李雲海安排妥當，讓莊勇拿了十萬塊錢上來，交給楊舒月：“我的人員還沒有分工，這筆臨時資金，我交給你保管。他們要買什麼東西，你負責給他們開票領錢。過後我來對數就行了。”

    他又拿出一張單子，遞給嚴夢雨，說道：“這是我們要採購的物資，等這邊搬空以後，你就帶兩個人去採購。我留下莊勇和貨車幫你們搬運辦公傢俱。你們需要用錢，就找楊總支領，記住，每次領錢，你都要收好條子。買東西也要開好收據或者發票。這兩樣東西關係到財務對賬，你一定要保管好了。”

    “好的！我明白。”嚴夢雨心情十分激動！

    這還看不出來嗎？李雲海這是打算重用他們這幾個人！

    李雲海安排妥當，對楊舒月道：“此事就拜託你了。回頭我請你客。”

    楊舒月提着一大袋錢，跟着李雲海下樓來，笑道：“你是大老闆，可不能失信於我。我會眼巴巴等着你請我客的。”

    李雲海笑了笑，來到前臺，說道：“你現在清點一下錢數。”

    楊舒月說不用清點了吧？我看這些錢都打着銀行的封條。

    李雲海說，正因爲錢是從銀行取出來的，你更應該清點。

    楊舒月點了點頭，當即打開一捆捆的鈔票進行清點。

    她點錢的速度也很快，正着點一遍，再反着點一遍。

    清點完畢，她說道：“李老板，正好十萬。”

    李雲海問道：“你學過會計吧？”

    楊舒月說是的，我學過會計。

    李雲海問她：“那你知道，爲什麼現在都有計算器了，收銀工作卻還是用算盤呢？”

    楊舒月笑道：“因爲算盤快速而精準。比如說我打100000這個數字，計算器要按6下，算盤上只需要拔一個珠子。多項加減，算錯了的話，算盤可以快速的回拔計算，但計算器沒有這個功能。”

    李雲海遞了一張名片給她，說道：“你很不錯！那我先走了，有事你打我四海商店的電話。”

    楊舒月雙手接過名片，說道：“你放心好了，這邊有我看着呢！”

    李雲海開着桑塔納，離開長島飯店，來到省個協辦公室。

    吳彩豔和王斌正好都在。

    李雲海跟他們商量，說我們省個協也要舉動一些集體活動。

    王斌笑道：“好啊，集體相親？解決個體戶結婚難的問題！”

    李雲海倒是一愕，他還真沒想到這個事上來。

    吳彩豔道：“這倒是個好事，也是個實事。”

    李雲海想了想，說道：“那就舉辦一場相親舞會吧！”

    吳彩豔道：“場地怎麼解決？資金咱們倒是有一點。”

    王斌道：“找個小區的活動中心就行了。”

    李雲海說道：“那太敷衍了。我有個想法，咱們跟文化局聯辦這場活動，就找文化局的禮堂當活動場所。除了個體戶，社會青年、大學生，都可以前來參加。活動就定在這個禮拜六的晚上。文化局那邊，我來負責聯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