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曹氏脫身
類別:
女生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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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欽字數:2245更新時間:24/07/05 06:20:21
房門吱呀作響,裏面黑洞洞的,沒人應聲也沒有燭火。
如此情形,林知節愈加篤定其猜測。
林知節正要踏步進去,裏面卻忽的衝出一人,差點就將林知節帶倒。
“姦夫在這兒,抓住他!”
此言一出,林知熠下意識看向歸荑,歸荑餘光掃到,卻裝作未曾看見。
她看的清楚,林知熠與她從露水情緣到如今,方纔生出些情愫,哪裏談的上完全信任?
於林知熠而言,她終究還是個丫頭。
此時割捨,雖有些痛,卻不致命。
攀扯是否互相信任這事兒,定會引起厭惡。
林知節帶着身強體壯的侍衛,幾下便將那人擒獲,頓下腳步,他冷冷朝着歸荑這邊一瞥。
掀起覆面的長髮,只見那人膚色慘白,頭上臉上十分髒亂,分明不是白日裏他見過的那位。
臉色驟變,林知節恍然,自己分明只是瞧見了一張相似的臉,想來確認一番,怎的到了如此地步?
忽然,眼前人發出尖利刺耳的喊叫,口水流了一地,好不狼狽。
“嘿……嘿嘿……”
“誒?你是誰呀?”
曹氏歪着腦袋如剛鑽出土的獸類,一臉茫然的看着一切。
“阿爹阿孃!你們來接我了!”
曹氏掙扎着想起身,卻被死死按在地上。
歸荑適時晃了晃林知熠的袖子道:“爺,您且救救曹姐姐。”
林知熠剛剛發話,曹氏卻忽然哭了起來。
“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
“都欺負我!”
衆人皆是一愣,忙去偏房將曹氏的丫鬟叫了出來。
“稟世子爺,我家主子燒退之後便目光呆滯,不想睡了一覺變成這幅模樣。”
照着歸荑的吩咐,能否活命,就看今晚了。
林知熠皺着眉,讓人將壓進房間,另命長安再去將大夫請來。
天未全然黑透,長安回的很快,搭了脈方知曹氏並未吃藥。
聞言,林知熠臉色霎時陰沉下來。
長安是他的伴讀,白日裏有事就將此事託付給了符綰晏的丫鬟,不想竟成了這樣。
礙於秦王,他又不能發作。
想起匣子裏的那些證據,林知熠壓下火氣。
到底是陛下的子嗣,只是這些不足以扳倒,收集證據之餘,還要有契機。
“可還有痊癒可能?”
大夫默然搖頭,林知熠無奈道:“既如此,就找個莊子送出去吧,免得傷人。”
歸荑看準眼色,輕輕握住林知熠的手。
“爺,她也可憐,準她帶着這丫鬟走吧。”
林知熠頷首答應,未免此事傳揚出去爲盛京其他人家笑話,只得打發了人送他們趁着夜色出城。
眼瞧着院裏衆人忙來忙去的搬東西,林知熠這才想起院中的林知節。
“怎麼?沒找到嗎?”
林知節低着頭說不出話來,難不成是他看錯了?
“願賭服輸,我去思過堂。”
林知節不肯服軟,林知熠更不可能。
不過這會兒天色已晚,便讓他在思過堂住下,明日一早再傳家法。
人羣散去,總算能與歸荑閒話兩句。
“納妾文書已過了官府,待你傷好,便去懿德院謝恩。”
聞言,歸荑心領神會,忙強撐着身子又要起來。
“若說謝恩,於奴婢恩情最重的,當屬世子殿下。”
林知熠擺擺手讓人躺下,心中已然受用。
“是奴婢不爭氣,上了身子,不能伺候世子了。”
林知熠有些好笑道:“怎的?我於你眼中竟是如此耽於魚水之歡?”
見歸荑不說話,林知熠玩味的將手搭上了歸荑腰側遊走摩挲。
眼瞧着歸荑的小臉竟然紅了起來,林知熠起身脫下外裳。
“哎,我看分明是你心裏想着念着,卻要推到爺身上來。”
“曾聽聞體弱則欲重,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歸荑只覺更加羞澀,忙不迭扯過被子將整個人埋了進去。
林知熠不再逗弄,吹了蠟燭躺在外側,將歸荑整個環在懷裏。
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歸荑的身子要涼上許多。
不多時,二人竟都慢慢熱了起來。
一摸溫熱抵在歸荑大腿後側,擾的歸荑怎的都睡不着。
瞧出歸荑的顧慮,林知熠從後側對着歸荑的脖子輕吻道:“你安睡就是,且等你好了再說。”
有了林知熠的安慰,歸荑心安理得不少,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受不得折磨,自那日之後,林知熠便忙於課業不在過來,只是時不時遣長安來看看。
起先幾日,世子的通房們也會來看看她,見她不再受寵,慢慢也就不來了。
倒是朱氏有心,時不時就來看望。
聽聞,林知節因那日之事被罰了五杖,雖說不重,卻是極折辱人的。
爲此,侯夫人又生了林知熠的氣,林知熠不肯罷休,又將文淵侯搬了出來。
這文淵侯一家十分割裂,那侯夫人和林知節竟給歸荑一種杜鵑鳥般的感覺,挑撥起來實在輕而易舉。
這次,她一箭三雕,騰出了院子自己一個人住不說,救了曹氏又打壓了林知節。
只可惜,林知熠沒動符綰晏分毫。
“歸荑,不然明日再說吧。”
今兒是符綰晏的生辰,定然是這些日子最忙的時候,歸荑卻偏要今日去給符綰晏請安。
如此,晚上也不能休了。
“不成,今日還有戲要唱。”
拗不過歸荑,春桃又彆扭着,於是也不再規勸。
換了素色的舊衣,歸荑刻意畫的蒼白些,帶着夏梔便去給符綰晏請安。
還未見到夫人,就見一女子在角落裏被一侍衛逗得咯咯直笑。
定睛一看,這人不正是懷中?
心中翻起驚濤駭浪,還未說些什麼,那女子便跑開了,歸荑的右肩,搭上了一隻蒼老的手。
“歸荑,既做了姨娘,便再不能只由着性子了。”
於劉嬤嬤眼中,歸荑忠心不錯,卻只知縱着符綰晏,於符綰晏來說並非好事。
歸荑回過身去笑着道:“奴婢明白,做奴婢的,主子的事永遠最要緊。”
劉嬤嬤黑了臉再次警告道:“我是說,做了姨娘,便要學着規勸夫人了,不可只圖哄夫人開心。”
歸荑皺着眉十分不解道:“嬤嬤這是何意?夫人是王爺的女兒,是聖上親封的郡主,爲何不能只圖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