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懸樑自盡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檸檬小丸子字數:3547更新時間:24/07/01 05:41:58
    夜色漸濃

    疾風閃身落在了鳳棲宮廊下,敲了敲窗戶,壓低聲音道:“娘娘,舒芳閣那邊有動靜了。”

    雲瓷聽到動靜,嘴角勾起了笑意。

    狐狸終於要露出尾巴了。

    她朝着夏露使了個眼色,夏露開門將人放進來。

    “娘娘。”疾風進門,眼睛裏還透着興奮的光。

    “是哪位主子來了?”她問。

    疾風道:“是邱麗帝本人。”

    雲瓷一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疾風,她猜測過會是邱麗帝比較親信的人來,或是有勇有謀有權勢的人。

    萬萬沒想到謝昌言在邱麗帝心裏這麼重要。

    竟然親自來了!

    “確定是他嗎?”

    疾風點點頭:“屬下發現了邱麗帝身邊的暗衛,京城內還有袁大將軍支援,此人是邱麗帝的心腹,能讓他來低調來保護的,只有邱麗帝。”

    雲瓷短暫的分析後,道:“先不論是不是他,此人也要抓住,還有城外的袁大將軍!”

    若能抓到這兩人,邱麗必定大亂!

    一個謝昌言竟能讓兩個重量級的人物不顧危險,親自來臨安,雲瓷越想越興奮。

    “去請皇上,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

    “是。”

    很快傅璽就來了,乍一聽消息後,驚愕也不比雲瓷剛纔的反應小。

    “他爲了太夫人竟不顧危險來臨安!”

    傅璽嗤笑:“早知如此,又何必將人送回?”

    當初兩國爭奪摩訶城池時,要不是邱麗帝威脅,傅璽也不會妥協。

    雲瓷卻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當初三國爭戰時,是謝昌言一封書信告知他們,邱麗帝的實力。

    也是這封書信讓臨安對邱麗多了幾分忌憚。

    後期才會選擇和邱麗合作打敗了摩訶。

    可如今細想想,臨安不知不覺成了劊子手,替邱麗衝鋒陷陣,邱麗又不知羞恥地掠奪城池,開疆拓土。

    如今邱麗已經完全佔領了摩訶後,又反過來找臨安的麻煩。

    這不是明擺着要吞併臨安麼。

    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沒有血緣名義上孫子,她就不信謝昌言會胳膊肘往外拐。

    什麼幾十年等待,落葉歸根,都是糊弄人的屁話。

    雲瓷懊惱,當初竟被謝昌言一步步欺騙至今。

    “我有一計。”雲瓷一臉凝重地看着傅璽。

    傅璽一把握住雲瓷的手:“不行,你一個人去邊關太危險了。”

    “皇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若能將邱麗帝困在京城,給我一段時間,我必定將邱麗顛覆!”

    雲瓷心裏全都是怒火,一次次被人當成傻子戲耍。

    虧她還憐惜,敬佩謝昌言的種種不易。

    “若硬拼,咱們人少未必會討到好處,可若趁此機會給邱麗致命一擊,咱們得以喘息,即便不成,邱麗也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

    雲瓷咽不下這口氣,她不想惹事,也不代表怕事。

    現在事已經找上門了,不主動就會被動。

    “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謹慎。”

    雲瓷堅持要去。

    傅璽搖頭:“太危險了,我說過不會讓你再陷入危險,一定還有其他法子的。”

    “皇上......”

    “好了,你好好歇着。”傅璽逼着自己心腸硬下來,藉口有事扭頭離開。

    他怕自己再呆下去,就會心軟被雲瓷給勸服了。

    望着傅璽的背影,雲瓷嘆了口氣。

    “娘娘,皇上也是擔憂您,您可千萬別生氣。”夏露勸。

    雲瓷長嘆口氣。

    這一夜傅璽都沒有閤眼,次日天不亮,小公公來傳江凜來了。

    “讓他進來。”

    很快江凜鐵青着臉出現在傅璽跟前。

    環顧一圈,和傅璽對視一眼。

    傅璽擺擺手:“都退下吧。”

    內侍全都退下後,江凜咬着牙說:“昨兒有人給江家送了信,我發現祖父的腰牌不見了。”

    傅璽挑眉。

    “這幾日祖父就有點不正常,有時坐在廊下就是一整日,還時不時對着錦鯉池發呆。”

    江凜猜測就和謝家人有關。

    冷不丁地發現自己虧欠了幾十年的人,就是殺了自己妻子的兇手。

    江老將軍根本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愧疚,憤恨,還有不知所措。

    對長凝郡主的愧疚,還有謝家的憤恨。

    可謝家人又不能輕易動,稍有不慎就會牽扯上兩國之爭,引禍百姓,造成無數損傷。

    所以江老將軍陷入無限痛苦。

    江凜氣不過:“皇上,這謝家我是一日都忍不了了。”

    “謝家只是其中之一,最大的罪魁禍首是邱麗。”

    傅璽眸光銳利,忽而衝着江凜笑:“朕給你一個機會去報仇。”

    他衝着江凜招招手,低聲說起來邱麗帝就隱藏在皇宮。

    江凜越聽眼睛越亮,聲音顫抖:“果真?”

    說完他跪在地上:“微臣願意即刻前往邊關,求皇上恩准。”

    傅璽蹙眉。

    生怕傅璽會拒絕,江凜又說:“這個機會太難得了,邱麗儲君未立,若此時派兵攻擊,一鼓作氣,說不定就有機會打邱麗一個措手不及!”

    “你說得沒錯,這個機會的確難得。”

    雲瓷推門而入,昨兒她也想了很久。

    實在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她衝着傅璽認真地說:“邱麗帝野心勃勃,重創又算得了什麼,等邱麗恢復之後,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反擊,咱們,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江凜望着雲瓷,激動不已:“那娘娘的打算是?”

    ...

    舒芳閣

    “嗚!”謝昌言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地翻滾。

    體內似是有一團火在燃燒,緊捂着心口,疼得臉色泛白。

    整整一夜的折騰,渾身早已折騰得大汗淋漓。

    體內的疼痛慢慢散去,意志逐漸恢復。

    “來人!”她喊。

    小宮女趕緊進來:“太夫人?”

    “二姑娘呢?”

    “回太夫人,二姑娘還沒起,奴婢這就去找。”

    “等等!”謝昌言喊住了小宮女,掀開被子下地,她要親自去看望。

    推開門,她一眼便看見了榻上早已昏迷不醒的錦挽。

    “錦挽?”她上前搖了搖。

    可錦挽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渾身同樣大汗淋漓,溼透了。

    “太夫人,二姑娘這是怎麼了?”宮女被嚇壞了,誰能想到一晚上而已,錦挽竟暈過去了,生怕被問責,宮女趕緊解釋:“太夫人,二姑娘不許奴婢們近身伺候,昨兒晚上早早就將奴婢們打發了。”

    謝昌言不耐煩地說:“夠了,別解釋了,出去吧。”

    將人都攆走。

    謝昌言摸了摸錦挽的手腕,果不其然,也發現了她體內中了一模一樣的毒!

    猶豫片刻後,她將食指咬破,掰開了錦挽的脣,將血滴入她口中。

    過了會兒,錦挽緩緩睜開眼。

    “太.....太夫人?”錦挽滿臉惶恐,緊緊的攥着謝昌言的衣袖,還嘗到了一股血腥味,驚愕道:“太夫人,我這是怎麼了?”

    “好孩子,你受苦了。”謝昌言將人攬入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錦挽,你離開臨安吧,去邱麗好不好。”

    “那太夫人呢?”

    “你先走,我晚幾天再走。”

    謝昌言摸了摸錦挽的臉頰:“你乖乖聽話,留在宮裏只會越來越難,她們的目標是我,沒了你牽制,反而不能拿我怎麼樣,你現在體內有毒,到了邱麗,自然會有人給你解開。”

    在謝昌言的勸說下,錦挽點了點頭。

    謝昌言揚聲喊來宮女,叮囑她好好伺候錦挽梳洗打扮。

    在宮女轉身之際,擡起手輕輕在宮女後脖子上一摸。

    撲通!

    宮女倒在地上。

    “太夫人?”錦挽詫異。

    “先別問這麼多了。”謝昌言指了指房樑:“將人換上你的衣裳掛上去。”

    錦挽一副被嚇傻了的樣子,在謝昌言的幾次催促下,手忙腳亂的照辦。

    兩個人折騰了足足一個時辰。

    “你留下一封書信。”謝昌言道。

    錦挽點點頭,立馬聽從寫了一封不願苟活的書信。

    又在謝昌言的指揮下換上了小宮女的衣裳,只是剛套進去,眼前一陣陣模糊,腦袋就像是被狠狠敲擊過的狀態,昏沉沉的。

    她仰着頭看向了謝昌言,滿臉不解。

    謝昌言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神色冷漠,那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

    “錦挽,我曾告訴過你,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你不該背叛我的。”

    謝昌言神色複雜,沒想到錦挽竟然會背叛自己。

    她是真的想給錦挽安排一個好的去處,衣食無憂。

    可現在,她想要離宮就必須有人犧牲,將這件事鬧大。

    剛纔還昏迷不醒的小宮女睜開眼,快速地將衣服重新換回來。

    恭恭敬敬地站在了謝昌言身後。

    “太夫人?”錦挽大驚失色,臉色慘白如紙地想要辯解,可謝昌言根本不給她機會,將她的脖子上套着繩,一點點地懸掛在房樑上。

    錦挽掙扎,使勁兒踢腿,眼裏滿滿的驚恐求生欲。

    謝昌言手裏攥着一串佛珠,輕輕地轉動,嘴裏唸叨着阿彌陀佛。

    眼看着錦挽掙扎力氣越來越小。

    再慢慢地停下來。

    嘎!

    佛珠停止轉動,謝昌言摸了摸錦挽的脈象,然後眼底不自覺地浮現了悲傷。

    小宮女會意,立即衝了出去,嘴裏嚷嚷着:“快來人啊,二姑娘上吊了。”

    門口的侍衛不敢耽擱,趕緊派人去請太醫。

    消息很快傳開,雲瓷詫異不已。

    “錦挽上吊了?”

    這絕對不可能,謝錦挽是個聰明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侍衛第一時間去找太醫,但還是晚了一步,仵作也去檢查了,二姑娘身上沒有傷痕,屋子裏沒有打鬥痕跡,還留下遺書,的的確確就是主動上吊的。”夏露道。

    雲瓷雖沒見着錦挽是怎麼死的,但越是看上去合情合理的,就越是有貓膩。

    “太夫人被嚇得犯了病,驚動了不少人,皇上已經去探望了,江老將軍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