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6章我現在認真了

    這一點，鴻蒙很清楚。

    大道宮主，如果只憑自己，或許可以憑藉分身之法開出宇宙，哪怕毀滅也可以慢慢修出，可唯獨混沌這一塊，永遠都不會圓滿。

    因爲，他的主上在創造老道時，已經做了一定的限制。

    就是不允許老道修煉混沌。

    至於爲何要這樣做。

    鴻蒙猜測，大概是2點。

    第一，因爲混沌路有缺。

    迄今爲止，他的主上，就是混沌第一人了。

    可在創世期，並沒有達到無敵的程度，所以他自身對混沌之路產生了質疑，當初創咋老道，本身就是爲了走出一條新路，自然不會讓老道踏上他的老路。

    要知道，當初老道所在的時代，還不是太古。

    太古，都是老道開的。

    那會，九界是一個什麼樣的景象？

    黑暗、邪惡、蠻荒。

    是萬物待新。

    是一片末日。

    正常來講，九界如果是皇庭毀滅後的一個新輪迴。

    有大道、有時代、那一定也該有混沌才對。

    老道，恰巧是那個時代的第一人，他初次踏入修煉之路，最應該走上的便該是混沌。

    可偏偏沒有，他先踏入極道，都沒有走混沌。

    是的……

    老道自身，其實也算是半個極道修行者。

    這一點，楚巖清楚一些，其餘人卻都不知道。

    老道，最初踏入修煉界，其實是以極道踏入的。

    至於是哪一道……鋼鐵道。

    當初在道門之內。

    鐵龍王融道，境界一下倍增，楚巖便疑惑過，按照道理，鐵龍王哪怕換道，自身也不該一下突破那麼多。

    除非一種可能……

    那就是，大道宮主本身的核心道便是鋼鐵一道。

    可後來認識老道後，楚巖又發現，老道的鋼鐵道確實厲害，可那會大道宮已經形成，並不至於說是核心道。

    所以，楚巖就猜測到了一種可能。

    老道，最初的時候，是以極道踏入修行界的，一開始便是專修鋼鐵一道的。

    只是後來，他發現極道有問題，然後便以鋼鐵一道爲根基，開始開枝散葉，一點點轉化成了體系修行者，並且開創了大道宮。

    而後來他隨着對歷史的瞭解，發現極道也需要有，才創造了極道分身。

    老道的極道分身，是什麼道？鋼鐵道啊！

    這一點，因爲當初極限老道沒什麼太大的存在感，所以都被人忽略了。

    這就是老道。

    但本不該如此的。

    以當初那個落寞的時代，他第一次踏入修煉，就應該是混沌。

    這本是天地亙古不變的道理。

    宇宙也罷、天地也好，本身便是從一片混沌之中孕育出來的。

    可老道不是……

    這傢伙，把混沌跨過去了。

    光是這一點，便代表了一些東西。

    老道與混沌，是真的沒緣分。

    混沌，一直在瘋狂排斥他。

    而這些，都是鴻蒙那主上搞的鬼。

    他不允許老道修混沌，強行逼迫着老道去走一條別的路。

    但是也能理解。

    就像老道釋放出去的分身一樣，也會去修煉和他自身不一樣的路。

    唯有如此，將來收回來的時候，才會有新的感悟，從而獲取不一樣的力量。

    鴻蒙主上，本身就是混沌第一強者，如果老道出去修煉的還是混沌，將來收回來，那也沒用啊。

    所以老道的每一縷分身創造時，他其實也會加入一些定向之力，迫使他的每一個分身，都能走上不一樣的路。

    當然，這一切只是鴻蒙猜測的1個點。

    除此外，鴻蒙還有第2種猜測。

    主上限制老道修煉混沌，還有一種可能……防一手。

    主上，也擔心出現老道噬主。

    就像當初的毀滅老道一樣。

    所以，主上刻意限制了老道，不讓對讓踏入混沌道，這樣的話，老道就無法圓滿。

    而按照楚巖的猜測，如果所有力量不圓滿，哪怕他們是開宇宙者，其實也很難踏入十二界的。

    只要老道不突破十二界，那就威脅不到主上。

    這也是一個可能。

    而恰巧，鴻蒙知道這一切，所以從和老道交戰時，便一直選擇了貼身戰。

    因爲他知道，老道不會混沌之力，那肉身必然孱弱。

    混沌2字，便代表了肉身強大。

    可現在，鴻蒙有些意外，老道竟然以另外一種形式，彌補了他肉身弱小的缺陷。

    那就是大道宮鎧甲！

    “合！”

    老道低喝，接着，他渾身上下都出現鋼鐵一樣的盔甲。

    重點是，如果只是神兵鎧甲，穿戴式的，穿上以後，必然是會限制人的一些行動。

    這也是爲何，在古代時，所謂的江湖人士交手，都不會穿上厚厚的盔甲，而是選擇一聲輕便的布衣。

    鎧甲確實能防禦，但在很大程度上也限制一個人的攻擊。

    可偏偏老道不是。

    他的道宮鎧甲，就像是長在了肌膚上一樣，絲毫不影響他的靈敏度。

    老道冷笑：“跟老子比肉身？我這一身鋼鐵肉身，不比你混沌強大？”

    鴻蒙無語，這你算哪門子肉身？

    接着，他淡淡道：“你對混沌，一無所知。”

    老道低罵，聽見這話就來氣。

    也是邪門，毀滅一道，他雖然天賦一般，可起碼還能修煉。

    而且他也明白毀滅的本質是什麼。

    可偏偏混沌，他一竅不通……

    看着就跟天書一樣。

    哪怕楚巖細心給他講……他也聽不懂。

    砰！

    老道一拳打出，鋼鐵之拳，咔嚓一聲，虛空破碎，鴻蒙站在原地，卻是沒有躲閃，忽然間體內升起一股氣來，環繞在手腕上，也是轟出一拳。

    轟隆！

    老道臉色大變，身形直接倒飛千米。

    鴻蒙冷笑：“你用道宮化爲鎧甲，確實可以強化肉身，在某種程度上，你這種肉身，甚至比極道、皇道都要強大。可是，你這終究是外力啊。你知道混沌肉身最強的地方是什麼嗎？”

    老道盯着他看。

    鴻蒙道：“混沌的厲害之處，就是我們的肉身，比所謂的神兵利器還要強大！我們身上的每一根骨骼，每一塊肌膚，都是神器！”

    說着，他腳掌一下，嗖一下從原地消失。

    老道瞳孔一縮，神念迅速擴散，通過空間之力鎖定。

    可接着，他心裏一慌。

    沒找到！

    鴻蒙，就像是真的消失了一樣。

    嗖！

    接着，一下出現，卻已經在老道身前，揮手一拳打出，老道雙手交叉，咔嚓一聲，再次被擊退千米，砰一聲，他雙臂的鎧甲都出現裂痕。

    這讓老道臉色一沉：“好強……”

    這就是混沌十二界。

    而且，他發現了比較無奈的一點。

    正常強者交手，到了十二界，想要突擊時，必然是靠撕裂虛空，空間穿越近身的。

    所以剛纔鴻蒙剛消失，他第一想法便是鎖定周圍的空間。

    可他發現，鴻蒙不是……

    這一位，是以純粹的速度，直接在他肉眼中消失。

    “力量強到極致，速度也會快到極限。”鴻蒙笑道，隨即他嗖一下，頓時又消失。

    老道咬牙，五感擴張，警惕的鎖定四周一切風吹草動。

    可沒用。

    “在這！”鴻蒙聲音響起。

    可音速，都沒鴻蒙速度快。

    老道聽見時，已經遲了，轉身抵擋，砰一聲再次被擊飛。

    然後他起身，再次被轟飛。

    這讓他面色越來越沉，他發現自己在鴻蒙的手中，竟是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老道低沉：“我差的就這麼多嗎？”

    他回憶起，楚巖曾與鴻蒙有過一次對弈，楚巖面色從容，鴻蒙也不敢輕易動手。

    可面對自己，鴻蒙沒有絲毫的在意。

    他不是難過自己不如鴻蒙，對方十二界，他只要努力，遲早能夠追上。

    讓他失落的是，他與楚巖的差距。

    “如果是那小子在這，他此刻會如何？”老道在心裏想着。

    這時，遠處人主正與北冥與蒼兌周旋。

    他一人一劍，憑藉人心大道，竟是將2人死死壓制。

    忽然，他朝老道這邊看來，沒好氣的低罵道：“幹嘛呢？你是白癡嗎？你有病？”

    老道一怔：“你罵我幹嘛？”

    “廢話！”人主無語：“真的，我知道你蠢，沒想到會蠢到這一步！你跟一個混沌拼肉身？你的大道呢？你是體系修行者，你開了宇宙！你有你自己的優勢！”

    人主氣憤道：“肉身，混沌強項，他自然強大，可你呢？你擅長什麼？你的大道呢？你的宇宙呢？砸他啊！”

    老道楞下，旋即瞳孔一縮。

    對啊……

    我爲何要和一個混沌強者拼肉身？

    我是開宇宙者，我萬道形成體系，有着自己的強項。

    砰！

    這時，鴻蒙再次近身，一拳朝他打來。

    而這一次，老道沒選擇硬抗，而是身形朝後一倒，忽然空間扭曲。

    在回神，他已經出現在了千米之外。

    鴻蒙一拳落空，微微眯眼。

    而這時，老道逐漸平靜下來，找到自我。

    他看向鴻蒙：“確實，我力量沒你強，可我可以藉助兵器，我的速度沒你快，但我會空間瞬移！我是法師啊，我爲何要和你一個戰士肉搏？”

    鴻蒙楞下：“你剛纔……不是故意在淬鍊自己肉身嗎？”

    我一直以爲，你是故意的呢，不然你是白癡嗎？你一個開宇宙的人，跟我玩肉搏？我還以爲你在淬鍊自己呢。

    老道也是一愣，急忙咳嗽聲：“對，我剛纔就是故意的，試一試你的肉身。好了，我現在要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