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催他發瘋,惹他着迷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玉堂字數:1961更新時間:24/07/01 05:27:49
    葉柏南先走出電梯,她隨後。

    “我開車了。”程禧站在臺階上。

    “小心。”他關懷叮囑,步履生風,又返回大堂。

    一副天塌了,四面楚歌的悲愴。

    她愣在原地,形容不上來什麼滋味。

    葉柏南再次進電梯。

    助理說,“周京臣也捏住了您的把柄,他聚衆鬥毆,您誹謗,其實互相退讓,可以互相平安。您答應程小姐放過他,他那邊無罪了,您可要承擔誹謗罪,何況,方大斌又搞了您,您面臨雙重危機。”

    “我清楚。”葉柏南注視着顯示屏跳躍的數字,“世間事,有得必有失,換程禧承諾一個條件,作爲我的王牌,或許更划算。我不遭殃,她又怎會自責,兌現諾言呢?”

    ......

    周京臣釋放的當天,先回了一趟周家老宅。

    翌日上午,回了市區。

    家裏有客。

    客廳在播電影,日版的《午夜兇鈴》。

    窗簾合攏,氣氛陰森晦暗。

    他亮了壁燈。

    程禧望向玄關。

    周京臣胡茬濃密,略清瘦了,眼眶淺淺地烏青,削薄凌厲的髮型也潦倒了三分。

    另類的,頹然的俊美。

    她心臟怦怦震顫。

    周京臣同樣望了她半晌,眼中波瀾乍起。

    礙於外人在,剋制了。

    “你是禧兒的同學?”

    他性子冷漠,待陌生人,愈發冷漠。

    難得脾氣隨和,打招呼。

    安然驚喜,“周先生,咱們見過!”

    周京臣沒印象了,“在什麼地方。”

    “在酒吧!”安然興奮比劃,“程禧喝醉了,我扶她上車的。”

    他微微眯眼,“周扒皮?”

    “程禧私下給您的外號。”安然一興奮,口無遮攔了,“我問她爲什麼是周扒皮,她說您擅長扒人,扒得又快又準。”

    程禧慌了,拽安然,“我沒說——”

    安然和男友也同居了,並非不懂男女之事,大約是周京臣太莊重,太光風霽月,安然沒往那方面琢磨,而且,程禧說這話那會兒,‘對外’僅僅是兄妹關係。

    “我擅長扒什麼?”周京臣頗有興致,親自開冰箱,取了早晨切好的果盤,擱在茶几上,瞟程禧。

    她面紅耳赤,脊背僵硬。

    “扒哪個人,你在場嗎?”他解着皺巴巴的襯衣扣,“我扒得嫺熟嗎。”

    程禧火燒火燎,不自在摳着沙發佈,“你吃午飯了嗎?”

    周京臣似笑不笑,“沒吃。”

    “鍋裏有菜,溫熱的,你湊合吃一些。”她匆匆起身,去廚房。

    他掃了她一眼,知道她麪皮兒薄,偶爾過過嘴癮,他一動真格,雙方‘對峙’,她又不行了。

    “周先生,程禧是休學是退學?”

    “休學。”

    原本,周夫人是辦理了退學,他悄悄去學校改了休學。

    雖然程禧不是學習的材料,好歹要唸完大學。這圈子的世家小姐、豪門太太,個個兒是留過洋、考了學位的,屬於上流社會的鍍金門檻兒,他不介意流言,程禧敏感,以後被嘲諷沒見識,她多多少少委屈。

    “我們經濟學老師每天上課點名,點到程禧,關心她什麼時候回校。”

    經濟學老師...

    “那個年輕的代課老師?”

    “他兼任英語課,很有才華。”安然沒察覺周京臣神色不太好了。

    程禧從廚房出來,餐廳只剩下周京臣。

    “你同學走了。”他挪了椅子,坐下。

    她在對面。

    周京臣夾了一塊魚肉,仔細挑刺,他一向是替程禧剝,她下意識遞出碗,結果,他吃了。

    四目相視,他無動於衷咀嚼着,“習慣了?”

    程禧收回空碗。

    “我理所應當照顧你,護着你,至於欺負,哪次欺負是真?‘欺負’完了,哪次軟下身段求和、哄你是假?”周京臣依稀陷入了一個漩渦。

    不見她,割捨不下;見了她,又想起周家的衰敗,百般地掙扎,惱她,也惱自己。

    兩股情緒猛烈撞擊他。

    他撂了筷子,進書房。

    風風火火來,冷冷清清去。

    程禧所有的話,哽在喉嚨。

    ......

    傍晚,周京臣交給程禧一份租賃合同。

    “東城區有一家美容院的老闆移民泰國,店鋪和儀器一口價出售,員工也齊全,我租了。”

    他摩挲着光禿禿的無名指,餘光像是看她,又像是看掛在牆壁的藝術照,“你閒着無聊,解一解悶。”

    保姆一瞧,緩和了,示意程禧端茶水。

    她斟了一杯,周京臣接過,不經意碰了她手,“這麼涼?”他低頭,打量她腳,穿了拖鞋,沒穿襪子。

    “阿姨,拿她的襪子。”他放下茶杯,“她體寒,偏偏貪涼。開空調,提醒她穿厚衣服;不老實穿,不許開空調。”

    “我記住了,周先生。”保姆拿了襪子。

    “過來。”周京臣又接過,顛了一下腿。

    程禧坐在他右腿上,腳搭在左膝。

    “以前不是喜歡塗指甲油嗎,怎麼不塗了?”程禧讀大學後,周夫人不管她打扮了,她大多數是清純素顏,跳舞會化妝,尤其跳《貴妃醉酒》,紅妝濃豔,鬢髮如雲,十指蔻丹,自有一番韻味。

    他掌心糙,套襪子磨得程禧癢,勾着腳趾,“保姆不讓塗,也不讓抹口紅了。”

    周京臣又打量她嘴脣,她平日總是抹脣膏,他初次吻她,在半醉半醒間,脣齒是柔潤芬芳的飽滿蜜桃。

    那種打破世俗禁忌,壞個徹底的味道,催他發瘋,惹他着迷。

    他自甘墮落。

    亦是浸入骨髓的上癮。

    周京臣拇指蘸了茶水,輕輕撫摸她脣瓣,洇溼得水淋淋,“影響孕婦,是嗎。”

    “沒什麼影響,是保姆太謹慎。”

    他拇指沒離開,停在她脣瓣,“你找葉柏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