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流產了嗎?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玉堂字數:2239更新時間:24/07/01 05:27:49
    周京臣吮着她脣舌,結實,激烈。

    豁出命一般。

    程禧受不了,胳膊胡亂掄他。

    他不肯鬆開,吻得狂野又黏稠。

    要多深,有多深。

    “葉柏南給了你什麼?”吻的間隙,他問。

    程禧被迫仰頭,迎合男人的吻。

    視線中,是抻成一條直線的脖頸,誘惑的雪色,裹着汗,他一滴滴舔掉,“信件,錄音?”

    周京臣胡茬廝磨她,手伸進衣服,他清楚她全部的敏感,長滿繭子的拇指熟練地撩撥她。

    這姿勢,幾分情慾,幾分欺侮。

    程禧又掄了一拳頭。

    他繼續吻,撫弄她,無動於衷。

    接二連三的巴掌甩下來,周京臣的影子牢牢地覆着她影子,臉擠着她臉,任她折騰。

    程禧許是生氣,許是窒息,瘋了似的掙扎,衣冠楚楚的周京臣,一霎也狼狽了。

    她越掙扎,他越蠻力。

    一切結束,程禧赤裸着,喘粗氣。

    周京臣亦是。

    她整個人彷彿虛脫,癱在沙發上。

    除了最親密的,他沒做,其餘的,做遍了。

    一次次的水乳交融,一次次的操縱她,征服她。

    “打夠了?”

    男人白皙面頰染了緋紅,熄了燈,拉了窗簾,微暗之中,他陰鬱,冷寂。

    “發泄爽了?”

    程禧咳嗽着。

    舌根疼。

    “你厲害。”周京臣擦乾淨她脣瓣粘連的唾液,“打我,踢我,我還伺候你。伺候重了,怕你不適應;伺候輕了,怕你不舒坦。”

    她無聲流淚。

    穿褲子。

    腿是軟的,擡不起來。

    周京臣奪過,幫她穿。

    “我不喜歡賭,可我不得不賭。”他沙啞的嗓音,“一生太漫長,你有疑心,不可能罷休。與其一年拖一年,年年不安寧,不如隨你查,隨你鬧了。”

    漆黑裏,他一字一頓,“禧兒,我希望,你讓我賭贏,而不是輸。”

    驀地,燈一亮。

    程禧羞憤,埋在沙發墊裏。

    周京臣故意的。

    他總是如此。

    逗她哭,逼她求饒。

    之前,周京臣教她:房間裏只有他的時候,奔放、潑辣、熱情,多麼大的尺度,多麼過火,都行。

    出門了,才是周家小姐的作派。

    端莊,乖巧。

    程禧也終於明白他嗜好什麼了。

    圈裏家教嚴格的世家小姐,知書達禮溫文爾雅,戀愛期間沒那份情趣,嫌棄太浪蕩了,不符合傳統高門的禮儀;家教不嚴的,經驗豐富,缺少探索和調教的滋味,而且周京臣不輕易和女人上牀,自然對女人有肉體潔癖。

    “換一個女人,不是我,也一樣。”程禧盯着他,“只要在你眼皮底下養大,純潔的一副身軀,是王禧,孫禧...沒區別。”

    他皺眉。

    “王禧是誰?”

    她不吭聲。

    周京臣懂了。

    沈承瀚果然沒騙他。

    小姑娘,孕婦。

    二合一的殺傷力,太大了。

    “不止王禧,百家姓有一百個禧。”周京臣惱了,她矯情,他也矯情,比着矯情,“我見一個愛一個?我心是蜂窩煤?一個女人給一個位置,塞一個窟窿裏?”

    “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人質,知道我的來歷,你真的愛嗎?你動的是情,是陰謀?留住我,腐蝕我,糊弄我,保全你周家。”程禧仍舊盯着他,前戲的餘韻,潮紅未消,眼神卻冷冰冰。

    他瞳孔一黯。

    藏匿最深的那一根血管,一處角落,爆炸了。

    其實預料到了,但直面這一刻,又沒了氣勢,沒了抵抗。

    無從解釋。

    “葉柏南告訴你的?”周京臣撐着沙發扶手,懸在她上方,“他的話,不一定是事實。他恨父親,恨母親,一心毀了周家!你懷疑我有陰謀,程禧,我沒有,對你有陰謀,利用你的,是葉柏南,也不是我。”

    他俯下身,脣挨着她,隱隱無措,“上一輩的恩怨,我這個周家人也沒完全瞭解,局外人又瞭解多少?”

    字字句句,攪得程禧渾渾噩噩。

    她捂着肚子,難耐呻吟。

    周京臣迅速反應過來,橫抱起她,踹門。

    ......

    樓下。

    葉柏南一手夾着煙,一手按摩太陽穴。

    腦海浮現出程禧蒼白的面孔...蹲在地上無助的哭泣與顫慄...

    指尖,依稀尚存了她眼淚的餘溫。

    像鋒利的碎石,輾軋他的五臟六腑。

    刺刺拉拉的悶鈍感。

    他煩躁解了衣領,平復情緒。

    “空調。”

    駕駛位的祕書打開。

    葉柏南猛吸了一大口煙,摩挲着錄音筆。

    “您沒給程小姐?”

    “不放心。”他斜叼了煙,胸膛袒露,空調吹得他不那麼煩躁了,可一顆心又無邊無際的荒蕪,空洞。

    “周淮康夫婦待她有恩,您這招,太冒險了。”祕書不贊成,“萬一,她假裝和您聯手,實際上,是周京臣出的主意,先搞到錄音筆原件,再銷燬。您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精力?”

    葉柏南心不在焉,撣菸灰。

    究竟想什麼,他自己都不曉得。

    心口,愈發空虛。

    他瞥了一眼右手。

    程禧那滴淚,正是滑入食指。

    綿綿的,惹人憐。

    “周京臣也攥着我的把柄,周家不是普通家族,官場人脈多,即使周淮康辭職了,多年積攢的威信,周家勢力依然壓了葉家一頭。我姓葉,他姓周,註定在明面上,我玩不贏他。”葉柏南右手擱在膝蓋,緩緩回過神,“程禧不同,她是周淮康的養女,周家半個主人,她舉報養父母,可信度很高。”

    司機恍然,“您舉報,周京臣對付您,互有把柄,魚死網破;她舉報,周京臣未必忍心處置她了,有程小姐擋在您前面,您毫髮無損。”

    “自古情關難過,無數英雄好漢敗在這一關。”

    “您會嗎?”祕書玩笑。

    “不會。”他堅決。

    這時,小區北門駛來一輛SUV。

    車與車,交錯而過。

    “葉董,是周京臣的保鏢。”祕書認識車牌,‘華南車行’的車,葉柏南這輛商務奔馳也在華南租的,一天兩千,客戶是清一色的外省富商,臨時考察,出公差,買車不划算,租車又講究體面。

    “他抱着程小姐出來了——”祕書提醒葉柏南。

    後座的男人睜開眼。

    路燈下,周京臣步履匆匆,神色焦急。

    他臂彎內的程禧,比方纔在廚房裏,更慘白。

    葉柏南一震。

    流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