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私生子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玉堂字數:2190更新時間:24/07/01 05:27:49
    周夫人返回二樓,聽到周京臣吩咐祕書調查葉太太,以及程衡波。

    她推開門,“你爲什麼查程衡波?”

    祕書鞠了一躬,退出書房。

    “當初案子結束倉促,重新瞭解一下細節。”周京臣不願多談,轉移了話題,“葉太太呢?”

    “柏南走了,葉太太自己留下有意思嗎。”周夫人這口氣兒不順,面色仍舊不好,“你太胡鬧了!柏南登門禮數周全,客客氣氣敬你茶,尊你大哥,你擺什麼譜兒。”

    周京臣從椅子上起來,“我是服從您的安排,我又錯了?”

    周夫人疑惑,瞪着他,“安排什麼了?”

    “您在醫院親口下令送程禧去外省,她跟了葉柏南,成了葉家的長媳,怎麼去。”

    他裝得像模像樣,噎得周夫人面色愈發鐵青,“有合適的婚事,不送她去外省了啊。”

    “您確定嗎?”周京臣含笑。

    周夫人一副深思熟慮,“送禧兒去外省一是躲耿家,二是菁菁住在老宅,她們相處不太和睦,我在中間爲難,而且禧兒也沒地方住。如今柏南喜歡她,她有主兒了,影響不了你和菁菁,萬一有什麼大風波,即使周家不出面,葉家會出手,我又何必非要送她走呢?好歹養了她八年,總有母女情分。”

    周京臣神色平靜,像是全然不在乎程禧是留是走,“我已經訂完機票了,星期二中午起飛。”

    “你取消吧。”

    “不改了?”

    咄咄逼人的陣仗,周夫人實在掛不住臉兒,“不改了!”

    “好。”他眼尾浮起笑意,“您可不要言而無信了。”

    周夫人扭頭,走出兩步,又駐足,“你是不是給我下套呢?”

    “您多慮了。”他氣勢凜然,端端正正立在那。

    “我警告你,不準讓菁菁受委屈了!華家在軍區根基深,多多少少對你有庇護。其次,華家越是下坡路,周家越是重情重義,善待她們孤女寡母,你父親在仕途的威望更體面。有內部消息,上面打算升他一級,再退休。”

    周京臣沉默。

    “你記住了嗎?”周夫人拔高音量。

    他淡淡嗯。

    “葉家那邊,你親自去道歉,興許柏南是你未來的妹夫呢。”

    “先不急。”周京臣眼底涌動着一汪暗流,“我和父親聊聊。”

    主臥裏,周淮康維持着仰臥的姿勢,一直沒動彈。

    周京臣進去,挪了椅子坐在牀邊。

    房間昏暗,氣氛也諱莫如深。

    他率先開口,“祕書告訴我,您出國前調取了法院的案卷,是關於程衡波的。”

    周淮康瞬間坐起,“你監視到我頭上了?”

    “不敢。”周京臣氣定神閒,“我正好也在查,機緣巧合發現您調了案卷。”

    片刻的死寂。

    他繼續說,“程衡波的情婦除了那個醫藥代表莫馨,還有其他女人嗎。”

    周淮康神情一變,“外界有風言風語了?”

    “沒有。”周京臣審視着,周淮康的反應十分過激。

    “我認識老程之後,他唯一的情婦是莫馨,起碼明處是。我勸過他,私生活不檢點害人害己,他承諾和莫馨斷了,背地裏依然來往。”周淮康琢磨了半晌,“他們夫婦婚後第七年才生了禧兒,老程是二婚,有一個前妻,在當地是出了名的漂亮,出軌了富商。”

    “有孩子嗎?”

    周淮康搖頭,“老程的前妻愛惜身材,是拍攝掛曆的模特,不肯生。”

    周京臣拇指和食指摩挲着,若有所思,“程衡波在頭婚和二婚之間,有過女人嗎。”

    “你問這些做什麼?”周淮康納悶了,“你從不關心程家的陳年舊事。”

    他眼皮垂下,“僅僅是好奇。”

    “老程給周家開車那會兒,禧兒四五歲了,婚前的女人我不知道。”

    周京臣緩緩站起,“只有一個私生子嗎。”

    “你這是搞什麼名堂?”周淮康更納悶了。

    他語調不疾不徐,“已成年的私生子,包括二三十歲的,您仔細回憶。”

    周淮康雖然不理解,也配合他回憶了,“大概率沒有。”

    “您早休息。”周京臣撂下這句,離開主臥。

    周夫人回到屋裏,“聊什麼了?”

    “京臣向我打聽程家。”周淮康腦子也混亂着,他同樣得知了一個內幕,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無暇分析周京臣的反常。

    “你們不愧是父子,你魂不守舍,他也莫名其妙。”周夫人換完睡衣,在梳妝鏡前卸妝,摘首飾,“柏南夠癡情的,傳言大富大貴的家族出情種,咱們京臣不會吧?”

    周淮康遲遲沒迴應。

    “淮康!”周夫人惱了,“你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公務棘手而已。”他翻了個身,睜着眼,佈滿皺紋的面容愁眉不展。

    程禧從老宅出來,直接回學校了。

    她拉住上鋪的圍簾,照鏡子。

    胸部有緋色吻痕,溝壑最深的位置是一枚齒印。

    密集的血點子,發紫發紅。

    周京臣差點咬出血。

    他這個人,說暴力,牀上也體貼,親密過程中顧及她的感受,說溫柔,力量又格外野蠻。

    尤其是接吻,前戲。

    那樣俊雅斯文的男人,偏偏像餓狼吞食獵物。

    在牀上,在車裏,或站着,或躺着,任何一種情況,程禧都難以招架他。

    “鍾雯懷孕了!”安然在刷朋友圈,刷到鍾雯,她大喊,“發了孕檢報告單。”

    程禧掀開簾子,“那她休學嗎?”

    “她辦退學手續了,豪門目標實現了,馬上奉子成婚。”安然把手機扔給程禧,程禧沒有鍾雯的微信,加過好友,後來關係崩了,鍾雯刪了她。

    “鍾雯有手段啊,那富二代被降服得死死的,不墮胎了,生下結婚。”安然咂舌,“白蓮花上位史啊。”

    在書桌上復習功課的另一名室友不屑一顧,“靠男人,男人未必可靠。女人修煉自己,自食其力最保險。依附於男人的金絲雀是廉價的,依靠自己的女人,連男人也高看你一眼。”

    程禧將手機還給安然,“湊份子嗎?”

    “湊一千吧。”

    她和安然掏了350,室友掏了300。

    室友家境普通,又在考研和準備英語八級,沒空兼職,寢室有湊錢的活動,她倆會多承擔一點。

    吃完晚餐,程禧在學校附近的藥店買了消腫化瘀的藥膏,熄燈後,塗在胸口的牙印上。

    第二天上午是一堂主修課,程禧落下的課業多,正在做筆記,安然一進教室,嚎了一嗓子,“程禧,你哥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