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交談

    棉紡廠定的房間依舊是三間，所有的人到了姜言所在的屋子裏面。

    “何叔，坐。”

    看到何大清抱着何雨水坐了下來，姜言看了一眼在哪裏杵着的許大茂和何雨柱幾個人。

    “自己找地方坐，別杵在哪裏。”

    姜言說完這句話，扭頭對許大茂開口說道：“怎麼沒有眼力勁，給何叔倒茶。”

    許大茂應了一聲之後，拿起桌子上的熱水壺給姜言和何大清倒了一杯茶放在兩個人的面前。

    “行了柱子，別這樣看着何叔，他畢竟是你的父親。”

    看到何雨柱那如同仇人的眼神，姜言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老大，我不知道你幹嘛和這拋棄親生子女的人這麼客氣幹嘛！”

    聽到姜言的話，何雨柱臉色臭臭的說了一句。

    “臭小子，你怎麼說話呢！好歹我是伱爹，有這麼說你爹的嗎？這幾年不見你長脾氣了啊！”

    “做都做了，還不讓別人說，你倒是不做這事請啊！”

    何雨柱直接就和何大清剛了起來，看到這爺倆，姜言感覺有點頭疼。

    “何叔，柱子，你們倆也別吵了，能不能坐下來好好的說。”

    姜言說完這句話接着開口說道：“何叔，你也收收脾氣，在嚇着你兒媳婦可不好。”

    姜言說完這句話指了一下坐在何雨柱旁邊的秦淮茹開口道：“她叫秦淮茹，是你兒媳婦，已經跟着柱子領過結婚證了，過幾天要擺桌，這不就過來問問你這老公公的意思。”

    姜言的話音剛落，秦淮茹就對着何大清清脆的叫了一聲“爸。”

    “哎！”聽到這一生爸，何大清滿臉笑容的答應了下來，接下來把何雨水放在地下慌忙在口袋裏面掏着什麼。

    姜言看到何大清翻遍了身上全部的口袋只拿出來了五塊錢。

    他有點尷尬的笑着對秦淮茹開口說道：“閨女，我這出門的匆忙，沒有帶那麼多錢，你先把這五塊錢拿上，明天，明天我給你包一個大紅包，你既然都叫我爸了，這改口費不能少，爸懂規矩。”

    秦淮茹接過何大清遞過來的錢對着何大清笑着開口道：“謝謝爸。”

    聽到這一生道謝，何大清笑的更加開心。

    “就五塊錢，你也好意思掏出來。”

    旁邊的何雨柱大煞風景的來了一句。

    看到何雨柱還想開口說什麼，就被秦淮茹一把給拉住。

    這個時候，姜言開口道：“何叔，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聽到姜言的話何大清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苦笑着開口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問我爲什麼離開四九城吧！”

    “還是何叔通透。”姜言對何大清豎起大拇指誇獎了一句。

    何大清毫不在意姜言的誇獎，又抽了一口煙。

    “今天我看到柱子，就知道你們今天是來幹什麼，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給你們說說。”

    聽到何大清的話，所有人沒有吭聲，而是靜靜的等待下文。

    “我離開四九城有不得已的苦衷，準確的來說，我這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不得不離開，我這是爲了柱子他們好。”

    “是成份問題嗎？”姜言聽完插了一句嘴。

    “我們的成分沒有問題啊！我們就是小手工業者，屬於半無產階級啊！”

    聽到姜言的話，何大清看着姜言有點奇怪的說了一句。

    所謂半無產階級，包含：絕大部分半自耕農，貧農，小手工業者，店員，小販等五種。

    小手工業者所以稱爲半無產階級，是因爲他們雖然自有簡單的生產手段，且系一種自由職業，但他們也常常被迫出賣一部分勞動力，其經濟地位略與農村中的貧農相當。因其家庭負擔之重，工資和生活費用之不相稱，時有貧困的壓迫和失業的恐慌，和貧農亦大致相同。

    所以說小手工業者只比貧下中農好了那麼一點，在城市裏面也屬於工人階級，在這個時代也是又紅又專的代表之一。

    不過姜言依舊開口問了一句“何叔，你不是譚家菜的傳人嗎？”

    聽到姜言這樣問，何大清也反應了過來。

    “小言，你是想問，我既然是譚家菜的傳人怎麼還算小手工業者吧！”

    被何大清說中了心思的姜言神態有點尷尬。

    不過何大清顯然沒有注意到姜言尷尬之色，開口解釋道。

    “我老家並不是四九城的人，我爺爺是逃饑荒來到了四九城裏面討生活，起初是在酒樓裏面當跑趟，一次偶然的機會到了譚家當僕人，這才有機會接觸到了譚家菜。

    “由於我爺爺天資聰穎，很受當時譚家主廚的喜愛就傳了幾手譚家菜，以及譚家菜的一些祕方和制作方法。”

    “譚家衰敗之後，我爺爺也就被遣散了出來，以後又拜一個魯菜大師爲師，學了一身魯菜的本領。”

    “嚴格的來說，我們家傳的譚家菜只是旁系算不上主流。”

    “那你爲什麼說自己家傳的菜是譚家菜？”姜言接着又問了一句。

    “這不是我做口子廚的時候，爲了打響自己的名氣才這樣說的，純粹的拉虎皮扯大旗，爲自己壯門面。”

    所謂的口子廚指的是早年四九城的五行八作，除有正式牌匾正式營業外，另有非正式營業，專待用戶呼喚，五城各有地區，因各居一地的關係，所以稱“口子”。口子營業以廚行最爲人稱道。

    一般來說四九城住民如有紅白喜壽事，差不多都在自己家中辦事。婚嫁謂之要“坐着出街門”，“坐着進街門”（指坐轎子），喪事則謂之“體體面面出去”，很把自宅辦事看的重。除了壽日和彌月不欲擴大舉行，有的事情要在飯莊辦事外，一般都在自宅辦事。

    有的人家僱傭不起來專門的廚子，遇到這樣的紅白喜事只能從外面請師傅，承接這樣工作的廚師就是口子廚，他們所做的菜品也稱爲口子菜。

    口子菜雖是粗菜，遠不及魯、川、蘇、粵諸味高明，但不論花錢多少，廚師都會安排得比飯莊強幾倍。同樣的價錢，在飯莊絕吃不到口子廚做的菜餚。

    由於口子廚師以北方傳統烹調菜餚，將華北和遼東的做法加以融合，在加上他們和之前皇宮的御膳房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很多口子廚的手藝不比飯館大師傅的差，有些菜餚也只有口子廚才能做的出來。

    口子廚師固守不開飯館，不在飯館掌竈，專做“紅白口兒”的老規矩。

    如果真如何大清所說的他就是一個口子廚，那麼成份劃分到小手工業者根本沒有一點問題。

    之前姜言就想過這個問題了，依照我黨在人民羣衆裏面的威望，這劃分成份誰敢動歪腦子，多少人看着呢！

    再說了，這成分劃分可是經過了好幾輪的篩選，就是第一輪你僥倖通過了，難道所有的都能通過，你還真別小看我黨幹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