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外匯卷

    從所長的辦公室裏面出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面，姜言又開始了自己的研究，這時候研究所裏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

    平淡的女聲報出“關於姜總工的表彰獎勵.”時，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止了，呆滯地望向牆上的揚聲器。

    女聲繼續不帶感情色彩地宣讀:“經一機部研究，爲嘉獎他在鋼鐵工藝研發方面做出的突出貢獻，獎勵姜言現金兩千元，還有進口商品購買券一千元、肉票二十斤、糧票一百斤、油票……”

    “我去!”

    “兩千塊錢!”

    “還有那麼多票!”

    頓時，整個研究所聽到廣播的人，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兩千塊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一筆鉅款，更別說各種票，足以讓一個家庭供給一年之久。

    “哈哈，咱們姜總還真是厲害!”

    “這也沒聽說他研究什麼啊！”

    “研究什麼還讓你知道，想多了吧！”

    各種議論聲，或羨慕，或嫉妒，或欽佩。

    這時，廣播繼續，女聲似乎再也不能保持平靜，聲音竟然帶着一絲顫抖:“姜言同志基於崇高品德，主動放棄了獎金。決定拿出一千元現金和一半票據用於幫助軋鋼廠困難職工。同時將剩餘一千元和票據設立獎勵基金，用來獎勵參與他技術項目比較出色的員工。”

    廣播的聲音剛落，整個車間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像被雷劈中了一樣，呆若木雞，瞪大了眼睛看向姜言。

    過了好幾秒，彷彿是確認自己沒有幻聽，車間裏終於爆發出一片譁然:

    “什、什麼情況?!”

    “放棄獎金和票據?!”

    “我的媽呀，這都敢放棄!”

    “兩千塊啊!夠我掙十年了!”

    “二十斤肉券，一百斤糧票，能吃一年的肉啊!”

    “這得是什麼境界啊?!太偉大了!”

    “我真的佩服到五體投地!”

    “這得多大的氣量和胸懷啊!”

    一時間，各種震驚和敬佩的聲音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激動萬分，對於姜言的崇拜達到了最高。

    “同志們，我們要向姜言學習!”

    “他是全國的楷模!”

    “爲人民服務啊!”

    很快，一片熱烈的掌聲像潮水一般在車間裏爆發開來。所有人臉上都洋溢着驕傲和敬佩。

    這個廣播的事情是大領導和王鴻海那邊聽到姜言的決定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讓宣傳科那邊趕緊準備宣傳稿，這種正面形象，那就是宣傳的好材料啊，可不能放棄。

    再說了合着總不能人家出錢出力的一無所知吧！再說了這也能鼓舞工人的熱情不是。

    “老大。”

    正在工作的姜言一擡頭就看到何雨柱和許大茂兩個人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

    姜言看到這兩個人的樣子，就知道這倆貨今天找自己來沒有啥好事。

    “說吧！有什麼事情。”姜言放下來手裏的筆面無表情的看着過來一臉笑意的兩個人。

    聽到姜言問，這倆貨你看我，我看你，兩個人都沒有吭聲，過了好一會，許大茂才笑着開口道：“那個，老大，你手裏這外匯卷能不能分我五十，你這也知道，這個我最近不是談了朋友不是，聽說那裏有很多稀罕物，我想帶她去看看。”

    “那個，老大，我不像許大茂那樣的貪心，二十就行，我帶媳婦去裏面開開眼。”許大茂剛說完，旁邊的何雨柱趕插嘴。

    就知道這倆貨過來找自己沒好事，原來是盯上自己的外匯卷了，不過這兩個傢伙還是很雞賊，知道這是一個好東西。（友誼商店原本是1964年在BJ開始，爲了作品需要作者提前了幾年。）

    計劃經濟時代，市場上物資缺乏、品種單一，人們購買各種東西都要憑票。那時候的國營百貨店不僅爲人們提供日用生活所需的必需品，還肩負着穩定物價、保證供給等職能。

    和普通百貨店不一樣，上世紀60年代成立的四九城友誼商店增加了一項職能——服務外賓。這項職能讓友誼商店變得十分特殊。說它“特殊”，首先是因爲商店最初只對外賓開放；其次，它賣的東西是市面上見不到的，很多商品在當時屬於“特供”。上海梅林的罐頭、天津起士林的西點、蘇州的雙面繡、杭州的織錦、四九城雪蓮的羊絨衫、國人熱望的自行車、手錶……而進口家電和威士忌、萬寶路等，更是這裏的專賣。

    當時友誼商店有這樣一個口號：“市面上有的商品，我們這裏要最好；市面上缺的商品，我們必須有；外國時興的，我們也得有！”

    當時這友誼商店對老百姓來說是一個極其神祕的地方，同樣也是嚮往的地方。

    姜言沉吟了一下，對着何雨柱開口道：“行，你們幾個人一個人五十塊，雨水回頭我帶她過去。”姜言說完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信封，從裏面數出來十張每個人五張的遞給他們倆。

    “還是老大大氣。”

    “對對，老大要不然我給你錢。”何雨柱說了一句。

    聽到何雨柱這話，姜言氣的不打一處來，直接門口道：“你們倆給我滾蛋。”

    “好嘞！老大，我們這就滾。”說完兩個人笑嘻嘻的就離開了姜言的辦公室。

    看到兩個人離開之後，姜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兩個傢伙。

    看着自己手裏這花花綠綠的外匯卷，姜言想了想，拿起來桌子上面的電話直接給自己的祕書打了過去。

    不一會，自己的祕書小鞏走了進來。

    看到祕書走了進來，姜言指了指桌子上面分好的外匯卷對自己祕書小鞏說道：“這四十塊錢，你和司機小魏一個人二十，這兩百塊你給所長和副所長兩個人一個人送去一百，他們要是給錢，同樣收相同的人民幣，不能多收。”

    祕書和司機一般來說都是比較親近的人員，而司機在職期間，往往還兼任領導的生活祕書，給領導家搞服務，算是半個傭人，對領導及家裏的事情，一般知根知底。

    這兩個人在自己身邊工作了這麼久，姜言對於他們倆也是相當的滿意，這二十塊錢的外匯卷就相當於給他們的獎勵。

    看到這桌子上面的外匯卷，祕書小鞏也是相當的意外，這友誼商店剛成立不到一年，這東西自己聽說過並沒有見過，不過他知道，拿着這可是在友誼商店買不少自己眼饞的東西，自己這領導還真是大方，這好東西都能想到自己。

    “領導，這二十塊錢我給您五十您看合適嗎？”小鞏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

    在黑市上，一塊錢的外匯卷可以兌換三塊，這還是有價無市，自己報的這個價錢不高也不低。

    那成想姜言大手一揮對着自己的祕書開口訓斥道：‘給什麼給，你們倆跟着我也沒少吃苦，這就是給你們倆的獎金，以後把事情辦好就行。’

    聽到自己領導這樣說，小鞏則是一臉驚喜的拿着外匯卷出了姜言自己的辦公室，這一整天，祕書和司機兩個人臉上的笑容那是明顯增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