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離譜的男人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先生醉也字數:2025更新時間:24/07/01 05:19:43
    我忍着淚說,“比留在我們身邊安全,這或許對那兩個孩子,不是壞事。”

    “什麼意思?”嬸孃臉上浮起難以置信的不捨,“他們的爸爸不是已經……”

    我不再做過多的解釋,士兵催我回房,我轉身往回走。

    他們將我跟嬸孃隔開。

    我獨自一人回到房間,外面上了把鎖。

    寧乾洲這是要囚我了……

    我在桌邊坐下,下意識捂住臉,難忍失去孩子的傷心。

    身後的牀榻上忽然傳來輕微的鼾聲,伴隨着男人冗長。

    我心頭一驚,霍然扭頭看去。

    便見我牀上睡着一個人。

    我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低呼一聲。

    “勞資每次來見你,你都在哭。”靳安低沉平靜得聲音傳來。

    我被嚇得心臟狂跳,緊貼着大門,瞪大了眼睛,靳安?

    聽見熟悉的聲音,我方纔安神幾分,往內室探去,便見靳安穿着寧派的制式軍裝,大剌剌睡在我牀上,軍靴蹬掉在一旁,軍帽扔在牀頭。

    他似乎累極了,眉頭緊皺,閉着眼睛,只想睡覺。

    ???

    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門口有兩名士兵把守啊!難道是趁鄭褚剛剛帶人搶娃的時候,門口兩名士兵攔截我跟嬸孃……

    靳安藉機進來的?他什麼時候來寧府的?蟄伏了多久?

    看見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壓低聲音,“你還有臉來!說好了我刺殺寧乾洲!你協同多方勢力顛覆寧乾洲的軍政大權!你瞧瞧!關鍵時刻你掉鏈子了!你這個坑貨!”

    靳安沒吭聲。

    “雖然寧乾洲沒死!但我給你爭取了一個月的時間!那一個月他身體出了問題!你有足夠的機會策反奪權!可你都幹了什麼!”我把憋在心裏的話一股腦吐了出來。

    他依然沒動靜。

    “最好的時機,姜常卿被殺啦!”我輕輕拍着桌子,“你到底做了什麼啊!消失了兩個月!彥海你停戰了,平京你沒作爲,你究竟幹什麼去了,早知道……”

    話沒說完,便又聽到靳安一陣響亮的鼾聲……

    他又睡着了……

    我……

    我怒及,抄起桌子上的托盤衝進內室牀邊,就要往他臉上拍。

    但見他眉心疲憊倦怠,整個人像是累虛脫了,整張俊臉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微微向裏側着臉,呈現安心放鬆的狀態。

    他好像對我不設防,居然在我牀上睡到昏厥……

    目測這傢伙的身高最少一米八八以上,我的小牀根本睡不下他,所以他一條腿微微屈起,另一條大長腿囂張地蹬在牀頭櫃上,就這麼睡了個昏天暗地。

    我……

    揚起的托盤始終沒拍下去,生氣地拉下牀簾,又放下內室的珠簾。這鼾聲傳出去,外面的士兵不會多疑吧?頂多以爲是我扯的……

    猶豫片刻,我從最下面的抽屜裏翻出丫鬟備的醫用包,拏雲的小腿擦破了皮,丫鬟們便準備了消炎藥水過來。

    靳安臉上有傷,應該用得着。

    我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等他醒來問話。

    天曉得,他這一覺幾乎睡了一天一夜!外加半個白日!由於他霸佔了我的牀,我只能趴在桌子上講究。

    府上來送飯,將食盒放在門口,所幸靳安此刻睡眠安靜,等房門再次被反鎖,我將食盒拿進內室,擺出餐盤。

    “有洗澡水嗎?”靳安清冷的聲音傳來。

    我被嚇的手一抖,這人怎麼總這麼突兀!說話突兀!行事突兀!突然開口說話,差點嚇掉我手中的盤子。

    我說,“你敢再離譜一點嗎!睡我牀就算了!還問我要洗澡水?你要在我這裏洗澡嗎?”

    他赫然坐起身,盤腿看着我,一臉若無其事的認真,“再不洗澡,老子要臭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憤憤不平,“你別太離譜!”

    “將近四天沒閤眼。”靳安從牀上走下來,看到了靠窗方向的水管,他自顧自的拎起膠皮水管往屏風後的木桶裏倒水,“差點把老子熬廢了。”

    他自說自話,根本沒聽我在講什麼,全程都在解決他自己的需求。

    我瞪着眼睛看他,“你做什麼?”

    這間房裏有水管,直通院子裏的水井。他往木桶裏蓄水……

    我剛要過去制止他,便見他將上衣整個往上一翻,全脫了!他說,“別過來!”

    露出一整個強悍的上半身,魁梧強健的肌肉上傷疤縱橫,麥色肌肉繃得很緊,體格健康有力!充滿年輕男性的力量感。

    我他娘的!

    我急忙捂住眼睛。

    他順勢扯下珠簾,將我隔擋在外。

    我咬牙切齒,罵罵咧咧回到外室。

    這他娘的,根本沒把我當外人!

    睡我牀!在我面前洗澡!還用我的浴桶!

    說出去,簡直要貽笑大方!我會被人笑死!

    “有牙刷嗎?”靳安清冷問了句。

    我氣呼呼從抽屜裏翻出新的牙刷和牙粉扔給他,又扔給他兩條新毛巾!想了想,從抽屜裏翻出角皁扔進去。

    我這裏沒男士衣物,便敲了敲門,向外面的士兵索要乾淨用品。

    我說,“我兒子把牀給弄髒了,能不能給我拿兩套乾淨被單來。”

    沒多久,丫鬟給我拿來了新的被單和褥子,我說自己鋪,將丫鬟打發走。

    隨後,把要來的被單扔給他一條。

    等他洗浴完畢,穿着一條純白的被單從屏風後走出來,香噴噴坐在我桌子對面,開始狼吞虎嚥乾飯。

    他將被單穿成了睡袍,腰間系了條黑色絲帶,胸膛裸露在交錯的錦布邊緣,整個人野性利落極了。

    屏風後的水,他已經通過支起的窗戶,全處理掉了。

    軍裝和襪子都清洗乾淨,掛在櫃子邊緣。

    吃飽喝足,他方纔擡起陰鷙雙眸看着我。

    我說,“你總該說說,自己爲什麼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