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得手?我不想吃槍子啊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阿酥字數:2167更新時間:24/07/01 05:07:40
    今天下午是最後一門考試,林紅燕交了卷,猛鬆一口氣。

    這是她重生後的第一場考試,得虧這兩天一直在神祕空間裏複習,時間流逝與外界不同,精神狀態也一直處於飽滿狀態,讓她學習如有神助。

    若她沒有估量錯誤,這次考試該是她兩世以來,發揮最好的一次。

    林紅燕回了家,看到塌了的那處院牆外,歪七八扭地堆了六七個泥坯。

    做泥坯的人爲了省力氣,並沒有夯實,做得很潦草,還在陰乾就有泥坯裂了,曬乾後有一塊能用都是運氣好。

    林紅燕就沒指望牛二毛能幹好這事兒,指揮他做泥坯,不過是想讓下一個做泥坯的人少幹些挖土的活兒。

    牛二毛這會兒不在,林紅燕沒去找他,直接鎖了院門。

    考試結束,她該鑽研醫書了。

    林家門外,牛二毛趴在那處塌了的牆頭外,鬼鬼祟祟地望着林家堂屋。

    他能看到從門縫裏透出的燈光,看不見林紅燕的倩影。

    耳邊,是柴青鳳一句句扎心的話。

    翻牆頭?

    還是不翻?

    牛二毛望着豎在堂屋門口的鐵杴,徘徊半夜,還是慫了。

    第二天早上,林紅燕退出神祕空間,先發現自家堂屋門口的鐵杴不見了。

    一串泥腳印從堂屋門口延伸到倒塌的那處牆頭,那些做好的泥胚全被踩壞了,變成了一灘爛泥。

    昨夜有人翻牆頭進入她家,偷走了她的鐵杴。

    若是偷走別的,林紅燕還得猜一猜是誰,想偷走鐵杴的,只可能是牛二毛。

    “這個賴貨被我的鐵杴嚇到了。”

    林紅燕能從堂屋門口的滿地泥腳印,猜出牛二毛內心有多糾結,至於爲啥最後沒有破門進屋,可能是怕她用鐵杴拍死他?

    牛二毛動了歪心,這牆頭必須修了。

    林紅燕去找村裏的泥瓦匠,發現他被編去找草藥的隊伍了,又問了四五個人,全都進山了。

    能賣出高價的野人參太誘人,村裏人把農活和工作都停了,去找野生草藥。

    正當林紅燕一籌莫展之際,她看到了嚴九。

    幾天沒見,嚴九的氣色又差了一些,整個人的肌膚好像蒙上了一層灰紗,膚色發暗,說話倒還是那麼的中氣十足。

    他將手裏的雞蛋遞向林紅燕:“沒吃、雞蛋,你、瘦了。”

    林紅燕噗嗤笑了:“你才走幾天?哪會瘦那麼快。”

    嚴九非常堅持地把雞蛋送去廚房,生火給林紅燕煮着吃。

    然後,又滿院子地找鐵杴,準備和泥做泥坯。

    “去牛二毛家裏拿。”

    嚴九疑惑:“爲啥?”

    林紅燕把這幾天發生的事,簡短地講了一遍。

    “他壞,你好。”

    嚴九說罷,擼了袖子出門。

    沒幾分鐘,他就拿着鐵杴回來了,身後跟着鼻青臉腫,走路一瘸一拐的牛二毛。

    林紅燕正要問,牛二毛一個趔趄,“撲通”跪下了。

    他想爬起來又腿疼,乾脆就那麼跪趴着,悶着頭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偷東西我就剁了自己的手……”

    嚴九把鐵杴往地上一砸:“不對!”

    牛二毛嚇得一抖,趕緊補充:“我以後肯定離林紅燕遠遠的,絕對不會再偷偷跑進她家。”

    “滾!”

    嚴九一聲厲喝,牛二毛連滾帶爬。

    柴青鳳遠遠看到這一幕,以爲牛二毛得逞了,想衝過去煽風點火,又怕自己摘不乾淨,被嚴九誤會,她躲去牆頭後面,等牛二毛回了自己家,才悄悄地跟上去。

    “你得手了?然後被嚴九當場捉姦,暴揍一頓?”柴青鳳滿面興奮地問,她笑得顴骨高聳,肥肉快將那雙本就不大的眼睛給擠沒了。

    牛二毛滿臉的不自在,訕訕着說:“我昨晚進院了,但,但是……”

    “你慫了?”柴青鳳聲音尖銳地問。

    “林紅燕把鐵杴豎在堂屋門口,一伸手就能拿起鐵杴夯我,我能不慫嗎?”

    “那你進院都幹啥了?嚴九爲啥揍你?”

    “我、我、我偷走了林紅燕家裏的鐵杴。”

    柴青鳳嘴都快氣歪了:“你就不能把鐵杴扔到牆外頭,然後再進屋嗎!”

    牛二毛也氣:“我以爲你說嚴九今天回來,是爲了騙我趕緊動手,沒想到嚴九今天真回來了!再說了,林紅燕才找過公安,萬一她事後找公安告發我咋辦?你是報復完林紅燕得意了,我可得吃槍子!”

    “放心吧,有我嫂子壓着,林紅燕只會捏着鼻子嫁給你。”柴青鳳陰沉着臉,再次強調道,“你想要林紅燕就必須得聽我的!”

    牛二毛揉了揉疼得要命的腿,問:“那你說現在咋弄?”

    “林紅燕今天肯定會和嚴九進城,你趁她家院牆還沒修好,提前藏她家裏,等她進了家門就動手!”

    “萬一嚴九送她回來呢?那不是抓我現行?”牛二毛想起嚴九的拳頭,連連搖頭,“我會被他打死的!”

    “別慫,我想辦法把嚴九支開,你只要聽我的就好。”

    ……

    嚴九手腳麻利地做完泥坯,就隨林紅燕進城,去鄭家求醫。

    鄭老爺子再見嚴九,眉頭皺了皺,還沒把脈就問:“你出去這幾天,情緒是不是失控過?”

    嚴九點頭:“退貨,貨差,吵架。”

    鄭老爺子微微頷首,示意嚴九坐下,同時,讓林紅燕坐到嚴九另一側,隨她一起診脈。

    診脈時,醫生的任何反應都牽動着病友的心,鄭老爺子從右手換到左手,神色如常。

    “你來試試。”鄭老爺子將脈枕推給林紅燕,示意她道。

    林紅燕原先只診過右手脈搏,這次診脈依然先診右手,脈象呈現於上次一樣,是充滿生機的健康脈搏。

    而後,換去左手,眉頭驟然緊蹙。

    脈搏弱而慢,微弱不應指,脈形散而亂,這是將死之人的脈象!

    可偏偏,嚴九左右兩邊脈象不對等,右手生機勃勃、左手垂死之兆。

    原來,林紅燕還將嚴九同醫書上那例病患做類比,認爲兩人情況相似,如今來看,嚴九要嚴重很多。

    而他這次出差回來,病情明顯加重了。

    “鄭爺爺……”

    林紅燕剛開口,就見鄭老爺子將脈枕收了起來,心底一沉。

    這是拒絕治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