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殺人狂魔?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筆舞春秋字數:2336更新時間:24/07/01 04:59:11
    司沐整個人傻傻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她眼前的男人彷彿如同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頭髮有些凌亂,赤裸上身,眼神冰冷,全身散發着暴戾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從小到大的生長環境,讓周圍所有的人在面對司沐的時候都帶着笑臉,無論是虛僞的還是真誠的。

    她甚至很難看到沒有笑容的臉,就更不用說眼前這張冷若冰窟,甚至還揚言要割破她喉嚨的話。

    擡頭望去,周圍是一望無際的大山,四周有樹木和叢林,嘩嘩的水流聲,以及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怪叫聲。

    尤其是這個突然變的陌生的男人。

    不,他們本來就不怎麼熟悉。

    換句話說,這僅僅是他們第一天見面,因爲父親跟他結拜的原因,叫了一聲所謂的“三爸”,其餘便是從熊震口中聽說了。

    上午的時候,熊震認認真真的跟司沐說了一些關於這位神祕“三爸”的故事。

    熊震說,他是黑社-會大哥,手下的小弟遍布全國,都是些特別能打的退伍兵和街頭混混們組成的,而且這些人都是玩槍的,訓練的地點就在她家的俱樂部裏。

    而且熊震不止一次的說,千萬不要惹這個男人生氣。他看起來慈眉善目,很好打交道,但是若是生氣的了,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是一個來自地獄深處的魔鬼。

    爲此,熊震還說出了關於他在燕莎國際酒店被江洋暴打的場景。

    抓住頭髮砸在了盤子裏,隨後哐哐撞大牆,直到他被撞的昏死過去。

    熊震說,每當他想起來被江洋暴打的那一幕,尤其是那個眼神,讓他覺得不寒而慄,這輩子都忘不了那種絕望的心情。

    “我可以非常確定,他那不是打人的眼神,而是殺人的眼神。”

    “那天,他是真的想殺了我。”

    “當時我就是那個感覺。”

    熊震心有餘悸的說。

    司沐的腦海中回想起熊震那滿是恐懼的眼神,當時她還不相信,嘲笑熊震是個慫包。

    而此時在看着這個被廢車砸斷右腳,硬是一聲沒吭,甚至低頭把腳掌綁起來還用力拉了拉的男人,輕輕嚥下了唾沫。

    “滾!”

    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司沐被嚇的猛然一哆嗦,隨後迅速後退,站在遠處的一棵樹旁不敢再說話。

    不知是被這一嗓子嚇到了,還是被這個男人的凶神惡煞嚇到了。

    莫名的委屈涌上心頭,眼淚奪眶而出,輕聲抽泣着。

    她不敢大聲哭。她怕了。

    這回,她是真的怕了。

    江洋拿起剩下的襯衫碎布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隨後坐在地上看了一眼手機。

    還是沒信號。

    沒有理會站在一旁輕聲抽泣的司沐,一瘸一跳的往前走兩步,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電子手表。

    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愛惜的擦了擦,隨後戴在了手腕上。

    江洋右手拿着瑞士刀,一步步朝着司沐接近。

    司沐嚇的閉上眼睛,雙腿發抖:“三……三爸,我知道錯了,我就是貪玩了點,害你受傷了,但……但是你畢竟跟我爸爸拜把子,不至於……不至於殺我啊……”

    直到司沐面前,江洋停住身子,伸出手的瞬間,嚇的司沐連連後退,抱頭蹲在了地上。

    “你的手機給我。”

    司沐眼淚汪汪的擡頭:“手……手機壓在車子下面了……”

    “他-媽的。”

    江洋低聲咒罵一聲,轉頭看向廢棄的車子,隨後又擡頭往上看了看。

    這是一座野山,周圍是連綿的野山,一望無際。

    山壁不陡,但是很深。

    大概60度的坡,一直到很遠,隨後又有較小的陡坡出現,交替如此。

    正是那些偶爾出現的陡坡,少說也有兩三米高,想要徒手攀爬上去,以他現在的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的。

    眼下兩個手機都無法進行求救,只能祈禱司沐的那幫狐朋狗友在發現問題後可以及時報警了……

    司沐滿臉委屈,不停的抹着眼淚。

    江洋收起刀子,沒再理會什麼,右手一瘸一跳的去了廢車旁,靠在上面閉上了眼睛。

    摸了摸褲兜,好在香菸和火機都在。

    此時的香菸已經被壓扁,軟趴趴的。

    叼在嘴裏點燃,燒的很快。

    抽一口,比以前勁兒更大了。

    “呼……”

    江洋靠在廢車上,朝着天空吐了煙霧。

    司沐小心翼翼的問:“三爸,可以給我一根嗎?”

    江洋把煙盒和火機丟在了地上。

    司沐面露喜悅,擦了擦眼淚,跑過江洋身邊坐下,伸手撿起了煙。

    乾脆也靠在廢車旁,學着江洋的樣子吞雲吐霧。

    “咳咳……!”

    司沐咳了兩聲:“抽猛了。”

    江洋依舊沒有理會,擡頭看着天空發呆。司沐又抽了口煙,看着江洋問道:“三爸,你真是黑-社會啊?”

    江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菸屁股抽了一口,看了一眼司沐:“你覺得我像嗎?”

    司沐滿臉奉承的笑道:“我覺得不像,我覺得三爸是個好人,大好人。”

    倒不是溜鬚拍馬,基因裏的東西告訴司沐,識時務者爲俊傑。

    眼下這深山野外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她太瞭解那幫“朋友”了,別說是尋找他們,出了這種事情,巴不得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沒有參加過飆車,更不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就別提報警之類的事情了。

    面對這個陰晴不定,脾氣極度“不穩定”的男人,司沐不敢再嘻嘻哈哈,雖說不上刻意的討好,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惹他反感了。

    若是真惹急了,他下黑手抹了自己的脖子,扔在這荒山老林裏。

    誰知道?

    就算知道了,把自己弄死了一把火燒了,最多讓別人以爲是自己飆車從山上摔死的,毀屍滅跡,神不知鬼不覺。

    司沐腦補了江洋殺害自己的各種畫面,背後有些涼意和恐懼。

    江洋輕聲笑了笑,沒有應聲。

    此時的司沐乖巧多了,坐在一旁跟兔子一樣抽了口煙,就連吐煙的時候都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吐到江洋的臉上,再惹她暴怒,抹了她的脖子。

    “三爸,你說咱還能出去嗎?”

    司沐看向江洋,輕聲問道。

    江洋半靠着廢車,擡頭看着圓月,想了想道:“夠嗆。”

    司沐有些擔憂:“那怎麼辦啊,這裏什麼都沒有,萬一救援的人一時半會來不了,我們吃什麼,喝什麼啊……”

    江洋把菸頭熄滅,把頭靠在廢車上,閉着眼睛道:“既然你知道是這個情況,那就把嘴巴閉上,省點力氣。”

    看重返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