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跟首輔春風一度的女子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有香如故字數:2480更新時間:24/07/01 04:11:41
    今晚風不大,坐在馬背上縮在陸衡之懷裏也不覺得冷,因爲出了知府門前那條街,他便騎得很慢,像是帶着她欣賞杭州城的月色。

    蘇青珞靠在他胸膛上,今晚的脣角就沒落下來過。

    她想起方纔的事,忍不住問:“你爲什麼會說那簪子不配她啊?你還有閒情逸致評價別的女人頭上的簪子?”

    這是今晚唯一值得挑刺的地方了。

    她想着也許像陸衡之這樣身在高位的人,有時候也免不了要逢場作戲。

    陸衡之手按在她柔軟的腰肢上,聞言笑了聲:“除了你,我不喜歡見旁人戴珍珠簪子。”

    蘇青珞心飛快地跳了下——竟然是這樣。

    她不覺臉紅,又心裏甜蜜地問,“那你方纔說她引以爲傲的東西,也不及我,是指什麼呀?”

    陸衡之聲音有些啞:“你說呢?”

    蘇青珞方纔沒往這個方向想,他一出口,她便反應過來,一時又害羞又有些詫異。

    但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我……有那麼厲害嗎?”

    陸衡之低頭親她:“挺厲害的。”

    “你——”蘇青珞頓一下,“你怎麼知道?你……有過旁人?”

    她聲音不自覺地低落下去。

    在他們成親之前,他是不是有過旁人,當然有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沒。”陸衡之手沒忍住從她胸口伸了進去,“叫我天天想着,還不厲害?”

    “……”

    蘇青珞掙扎一下,看向左右,聲音又急又低:“你瘋了?這還在外頭。”

    陸衡之瞬間清醒,收回手。

    蘇青珞聽他呼吸越來越重,想起剛纔他說的話,才忽然反應過來:“你是不是中了媚藥?”

    “嗯?”陸衡之一條手臂摟着她,片刻後又低沉的應了聲,“好像是。”

    本來其實沒什麼事,他沒有任何反應。

    但她一來,好像事情就有些不對勁了。

    他也不知道算不算中了媚藥,亦或者是酒勁兒放大了此刻的慾望。

    蘇青珞察覺到什麼,臉上一紅:“你、你忍一下,我們先騎馬回去。”

    陸衡之將頭磕在她右肩上:“忍不了,你太厲害。”

    “……”

    蘇青珞欲哭無淚:“你,你不會是想……”

    這可是杭州城內。

    陸衡之挑眉:“尋個小巷子,也不是不行。”

    蘇青珞咬牙:“陸衡之——”

    陸衡之倏地一笑。

    蘇青珞聽出他在開玩笑,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他一下。

    馬卻在此時突然停了。

    蘇青珞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亮着燈火的客棧。

    她一怔,便被陸衡之抱下馬背。

    陸衡之用披風遮住她的臉,甩了小二幾兩銀子:“要間上房,左右無人最好。”

    小二接了銀子連忙安排,卻忍不住往他懷裏打量。

    陸衡之冷冷覷他一眼,他便不敢再看,忙帶着二人去了房間。

    陸衡之“咔噠”一聲鎖了門,轉身便摟住她。

    從門口一路親到桌邊,再到牀頭,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鋪成一條小徑。

    陸衡之欺身上來,拔掉她頭上的簪子拿在手裏,低聲說:“還是夫人戴好看。”

    蘇青珞輕咬下脣,看着他將簪子上的珍珠那頭一點點劃過她胸前。

    她有點緊張:“陸衡之……”

    陸衡之聲音誘哄似的:“想要嗎?”

    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中了媚藥的緣故,今晚陸衡之格外溫柔有耐心,像是故意要折磨她。

    “想要就求一求夫君。”

    “你不求夫君怎麼知道?”

    “乖,放鬆一點……”

    這一晚不知被他折磨得說了多少羞人的話,被他拋上雲端,被他拽着陷進柔軟的棉花裏,一度像被溺在水裏,無法呼吸……

    最後抱着他的手臂沉沉睡去,連做夢都在被他輕薄。

    但夢裏她好像被輕薄得很願意。

    隔天被陸衡之起身的動作吵醒,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陸衡之穿好衣服,繫好腰帶,回身走到牀邊低頭親她一下:“紫鳶在外頭等着,你可以多睡會兒。”

    蘇青珞困得又閉上眼,點點頭。

    再醒來時,聽見門外小二殷勤在門外殷勤地問:“這位姑娘喜歡吃什麼,鄙店做了免費送來。”

    紫鳶淡聲說不必。

    小二又笑呵呵問:“這位姑娘不知是哪家的?”

    蘇青珞懵了片刻,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小二好像把她當成了某個青樓裏的姑娘。

    也是,誰會帶着自家夫人半夜進客棧?

    而且杭州城內人人皆知,首輔夫人樣貌醜陋,不知是陰陽臉還是麻子臉,斷不可能如此貌美的。

    蘇青珞有些無奈,好在紫鳶將小二訓斥走。

    紫鳶過來時特意拿了面紗,應該是陸衡之吩咐的,替她戴好,趁着還未到午飯時間悄悄回去。

    當天下午,陸衡之抱着一個青樓女子進了客棧的風流韻事便傳遍了杭州城。

    杭德佑命人跑遍了杭州城的青樓,也沒打聽出來跟首輔大人春風一度的女子究竟是誰。

    而陸衡之也沒跟那女子繼續的意思,接下來幾日都一本正經忙於公務,入夜便歸家,活脫脫正人君子的模樣。

    杭德佑悟了。

    像陸衡之身份地位如此高的人要清正廉潔,你當着他的面給他送女人,他自然地嚴詞拒絕。

    但自己又忍不住,找了個女子去客棧纏綿,倒也私密。

    他就說嘛,男人哪有專情的?看來是清霜不行,於是便命人再去尋幾個不同韻味的美人,留着下次討好陸衡之用。

    陸衡之剛來杭州時衆官員都提心吊膽的,但他這一個多月都在忙厲倫的事,反而把查稅的事拋到一邊,衆人懸着的心便漸漸放下了些。

    又聽聞他接受知府杭德佑的宴請,更是放心大半,連厲盧都不再執着於送禮。

    又過幾天,厲倫的案子終於開審。

    一百多個案子合併審理,卷宗長到十幾米。

    厲倫被拖上來,在堂上頗爲漫不經心。

    他狂慣了,縱使手上有人命也渾不在意,對陸衡之也未見得有多尊重,更別提知府杭德佑。

    他的確有狂的資本。

    他父親厲盧是浙江都指揮使,背靠浙江巡撫王良翰,王良翰則是當今皇后的表弟,手握一方軍政大權,即便陸衡之也要忌憚三分。

    何況杭德佑也各種保證,不會傷他性命。

    只要留着他的命,怎麼判刑對他來說不過是個名號罷了。

    是以他看向陸衡之的眼神裏還帶着幾分挑釁。

    陸衡之靜靜地看着他,吐出三個字:“斬立決。”

    厲倫頓時一慌,懷疑自己聽錯。

    杭德佑驚駭萬分:“大、大人說什麼?”

    陸衡之將斬字牌往地上一扔,淡聲:“即刻行刑,本官親自監斬。”

    杭德佑驚得渾身冒汗,他抹一把額頭的汗水,急聲在陸衡之耳邊道:“大人,這萬萬不可呀,厲倫可是都指揮使厲盧的獨子——”

    陸衡之冷冷掃他一眼,壓迫感極強。

    杭德佑頓時不敢說話。

    陸衡之平聲:“拖出去。”